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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独世之牛郎织女传奇 / 第四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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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披头散发的,背对着光线,发黑的脸,还有大大的黑眼圈,猛然一看甚是吓人。牛郎有点气喘,显是刚才跑过来的,他走进来,对方夫人行礼道:“夫人好!我是过来和夫人商量婚事的。”方夫人颤声道:“你是人是鬼啊?那臭道士不是说你已经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张月老看见牛郎高兴得手舞足蹈的,过去一把抱住了牛郎,他道:“徒儿啊!你平安无事就好了,这婚事能成了,真是太好了!”
  牛郎道:“张老,你来这做什么?我以为你已经走远了。”管家道:“牛郎,这人确实是你师父吗?他说你死了,要过来把礼金拿走,差点就上当给了他了!”张月老哭道:“徒儿,你不会怪为师吧!你知道当时情况紧急,我不是贪生怕死之人,我一把年纪了,也活够了,本该把活命的机会留给你的。但是为了我的梦想,我必须这样,十年以来,为了这个梦想,我经历了多少事情,不能快要成功的时候,功亏一篑啊!现在你没事了,皆大欢喜,可以开开心心娶媳妇了,你不要板着脸,笑一个,一切都会好的!”
  牛郎冷冷地看了一眼张月老,他道:“张老,我没有责怪你,不要多想。只是你以后不能再讨我便宜,说我是你儿子了。”张月老笑嘻嘻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祖宗说了,师就是父,哈哈!”
  方夫人对着一个丫环道:“小竹,带两个扫把星过去把丑姑接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们三个人了。真是的,一大早把老娘吓得够呛!”
  牛郎和张月老跟着小竹走进了花园里。牛郎道:“小竹姑娘有劳你带路了,谢谢!”小竹和善道:“别那么客气,不过你以后可有罪受了!”牛郎道:“怎么?难道小姐有什么问题吗?”小竹道:“你这人真是傻兮兮的,她不是我们小姐,是老爷的通房丫环。”牛郎道:“什么是通房丫环啊?”
  小竹道:“你真是个老实人!什么都不懂,你问你师父吧!”张月老道:“通房丫环就是她的卧室和老爷的卧室是相通的。这没什么问题!娶谁不是娶呢?不用多虑!我们还以为她是你们家小姐呢!这下明白了,怪不得呢!”
  小竹道:“我们家没有小姐,就一个十岁的小少爷。就算有小姐,牛郎你想娶富家小姐怕是还得多修几辈子的福气呢!”说着,小竹哈哈大笑,是一个开朗的姑娘,给阴霾的天气带来一丝晴朗。
  张月老陪着小竹笑着,他道:“小竹姑娘,你小小年纪,想不到料事如神,牛郎心里还真就有一个特别想娶回家的富家小姐呢,哈哈,牛郎对不对?此刻还想着张小姐吗?”牛郎脸上一红,被张月老猜中了心事,恐怕见面都成难事,何况是娶张小姐,那是绝不可能的!
  小竹道:“这县里没几户姓张,我猜一定是张天雪小姐吧?我们家老爷生前和他们家老爷私交甚好,张老爷帮忙卖过我们家老爷的一些书法画作。以后张小姐出嫁,肯定会给我们夫人发喜帖,到时候我去你家把张小姐的情况告诉你。”
  牛郎想到此处,心里不是滋味,他道:“有劳小竹姑娘了,到时候务必告知我。”张月老大笑起来,他道:“你还真想着那位张小姐呢?”
  小竹道:“牛大哥是性情中人,想张小姐很正常,那位张小姐我见过,我有一个朋友在她家做丫环,张小姐不仅美如天仙,她的心地也跟活菩萨一样善良,人见人爱的。将来不知道哪个公子哥有福气娶她了!”
  小竹指着一对坐在假山石后面的男女,她道:“女的就是丑姑了。”张月老道:“她怎么靠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啊?”两人没注意背后有人走近,只听见两个人亲热低语着。
  丑姑道:“今日我就要嫁人了!方夫人心肠歹毒,找遍了全县,找了个最差的人家,嫁过去让我吃苦受罪。二十两银子,榨干了他们家最后的钱,以后吃糠咽菜了。”说着,丑姑抽泣起来。继续道:“那男人是个养牛的,定是一身牛粪味。”男人扑哧一笑,被女人轻打着,她抱怨道:“你竟然还笑得出来!”男人道:“我是笑你的想法奇怪,谁说人家养牛就一身牛粪味了?再说可以加点香粉洗一洗嘛!”丑姑叹息道:“那男的又黑又丑又蠢!农忙季节就要到了,正是水牛拉稻谷挣钱的好时候,竟然同意把牛宰了当礼金!我就盼着他拿不出礼金,我就不用嫁给他了,这木头脑袋说,他猴急着要结婚,他是憋了多久了?想到以后我跟他……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呢?”男人道:“你放心,我能毒死老……”只听见小竹咳嗽几声,男人把话停住了,两个人转过身看到了小竹和一老一少。
  小竹道:“丑姑,恭喜你就要出嫁了,夫人让你们现在就走,从后门走吧!”丑姑看了一眼牛郎,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果然黑黑的,和身旁的男人一比较就更黑了些,但见他神气十足(经历了昨晚的事,他再也不是那个憨厚单纯的庄稼汉了,算半个江湖中人,不知不觉比普通人多表现出了一点气宇轩昂。要是前天,他就是一个普通没任何特色的庄稼汉),没有想象中丑,也没有想象中差劲。只是他脸上大汗淋漓,气味肯定是臭,没站得近,就不知道是不是牛粪味了?
  牛郎道:“在下给丑姑问好!我是牛郎。”众人均感奇怪,他一个乡下人怎么自称在下?丑姑道:“好!你等一会吧,我去房间里收拾一下我的东西,小竹你跟来吧,别到时候不见东西了,还来找我呢!”
  小竹道:“牛郎,你们到后门门口那里等一会吧,我们马上就来。”只见牛郎拿出了半两银子交给小竹,他道:“小竹姑娘麻烦你了,这点小意思请你笑纳,谢谢你的帮忙。”小竹推开了他的手,她道:“牛大哥别客气,你们更需要钱,不用给我钱,这是我应该做的。”只见丑姑抓着牛郎的手把银子拿了过来,对牛郎笑了一下。牛郎感觉到很欢喜,丑姑的手很软嫩白皙,长得虽然不及张小姐,那也是挺美丽的人儿。
  只见牛郎把小竹拉到了一边,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一些话,又往她手里塞了半两银子,他道:“这是红包,一点心意,图个吉利,小竹妹子你就收下吧!”小竹掩住嘴巴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祝你们白头到老,永结同心!”牛郎点了点天,又对丑姑笑了一下,丑姑只是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过了半晌,只见一行人敲锣打鼓吹唢呐走了过来,新郎官骑着马,后面跟着四个汉子抬着一顶红轿子。新郎官穿着大红礼服,头上戴着大红帽子,胸前系着大红花,脸上挂着喜气洋洋的笑脸。媒婆走在前面开路,一路上吸引了不少路人随行看热闹。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牛郎下马对媒婆道:“我们绕过去后面吧!方夫人说让我们从后门接亲。”媒婆抱怨道:“哪有从后门接亲的道理?光明正大的事情,干嘛搞得偷偷摸摸的?我去跟夫人说理去?”媒婆摸了摸口袋的一两白银,胆子也大了起来。
  不一会儿,只见媒婆笑嘻嘻地走了出来,他对牛郎道:“有钱就是好办事,我给了一两白银管家婆,她马上答应帮忙跟夫人求求情,我跟管家婆说,这大喜事,正好给夫人家冲冲喜,这是好事情来的!”
  牛郎从兜里又掏出了一两白银,他道:“媒婆有劳你了,怎么能用你的银两呢?”说着,把白银递给了媒婆,媒婆开始的时候还推让了一下,接到钱的时候别提多高兴了,这人是前几天他认识的穷酸小伙牛郎吗?
  管家婆走了出来,她道:“恭喜新郎官啊!你等一会,新娘马上就出来啊!真是便宜你小子了,娶到了一个大美人!你这派头还挺足的啊!怎么不见你发一个红包过来呢?”牛郎道:“媒婆说刚才已经给您一两白银了,是不够吗?”
  管家婆看了一眼媒婆,媒婆把一两白银拿了出来交给管家婆,说道:“这不是没来得及给你吗?”
  管家婆道:“我也没白要你的红包,刚才我替你跟夫人说了多少好话呢!夫人知道你礼数周到,从当年她嫁妆的那些银饰挑了一些给新娘送了过去,就当是嫁妆,可不只一两呢!你真是赚到了!”
  牛郎作了一揖,他道:“多谢管家婆的关照,劳烦您跟方夫人也说一声,在下谢过了!”管家婆噗嗤一笑,她道:“你怎么自称在下呢?你又不是江湖中人?”牛郎脸色一红。
  小竹牵着新娘缓缓地走了出来,锣鼓唢呐奏响起了欢庆的曲调。只见新娘盖着红盖头,头戴凤冠穿着霞帔,整个画面欢快喜气,牛郎看呆了,眼中不知不觉流出了幸福的泪水。新娘这一身衣服花了他十两白银看来挺值得!夫人出现在门口,目送着这一幕。牛郎注意到方夫人特意换了一套精美偏红的衣服,想到这点牛郎更是感激。刚才夫人还让他们走后门呢!
  小竹把新娘送进了轿子,眼中闪着泪光对牛郎道:“牛大哥,你吩咐我的,都帮你办妥了,以后你们可要好好地过日子啊!祝福你们!”
  牛郎道:“谢谢小竹妹子,以后你也可以嫁到一个好人家的!”听了牛郎的话,小竹妹子更是控制不住,眼泪花花地流了出来。
  随着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了起来,迎亲队伍出发了。媒婆拿出喜糖见人就发,路过前天牛郎卖牛那个市集的时候,前来抢喜糖和看热闹的人更多了。有人发问道:“这人是谁啊?”有人道:“好像是前天卖牛那个小伙子。”一人插话道:“这迎亲队伍仗势不小,他是做啥大生意发了财吗?”
  烧鸡铺的老板看到迎亲队伍走来,迎面上去,对牛郎道:“恭喜你啊牛郎!听说你娶了个大美人,真是福气不小啊!你师父刚才已经买了好几只烧鸡带走,你要是早点说,我提前给你准备一只烤乳猪,那多好啊!”
  牛郎行礼道:“谢谢烧鸡老板,有心了!媒婆,给烧鸡老板发点喜糖吃。”牛郎骑在马上,对那些向他祝贺的人点头示意,一面作揖。就在昨天,他还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养牛郎,此刻的他,却是风光无限啊!不经有点得意洋洋了,这一切全因为他从二十几个死尸里搜出了一百多两银子。面对着不是自己的钱财,他内心有过不安,但一想,这些人好像说过,要给他筹钱娶老婆的!牛郎仔细想了这句话,确定他们真的说过,然后说,他娶了老婆以后他们来他家就有女主人招待他们了,可惜这些人都死光了。
  想过这事后,牛郎又想到了一件让他内心波动的事。他竟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夫。知道了他们家二十年前才搬来这里定居的。让他想不到的是另一件吃惊的事,早上处理完尸体后,来到他娘亲的房间,他跟娘亲汇报了他今日娶亲的事,他娘亲道:“那就好,能看着你娶了媳妇,我很开心。做了那件大错事后,对你也算有交代了。”
  牛郎道:“娘亲,你说什么?您是做了什么坏事,然后才一直吃斋念佛去悔过对吗?”他娘亲道:“你说的没错,我一生都在向观音菩萨悔罪!牛郎啊!你原谅娘亲,我就要走了。你不是我的亲儿子……你是我们夫妻在东山偷来养的,本来想永远也不告诉你……把你交到我们夫妻手里的人,说你真正的父亲是一个大人物……要我们永远保守这个秘密,不然会遭到横祸的……所以……”牛郎的娘亲没能再继续说更多的话,就永远闭上眼睛了。牛郎哭了一会,想到今日要把婚事办好了,擦干眼泪就来迎亲了。
  走了几里路,看热闹的人群都回去了,没再跟来。走过一条长长的长满荒草的路,再进入林中,翻过两个山头,那个山坡下的带围院的房子就是牛郎家了。
  这房子建于二十年前,花费不少,像他爹的营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来,想必是那个偷娃人给他爹娘的钱。为什么有人给钱别人让牛郎消失?如果有什么深仇大恨,又为什么不直接斩草除根呢?这人是谁呢?牛郎朦朦胧胧想到这些疑惑,但没往下想,东山那么远,一辈子也去不了一次,就算去了,查找他的身世如同大海捞针,那人如此精心安排,要是被他发现,说不定还有杀身之祸,不如在家安稳度日好!
  临近牛郎家,喜庆的曲调又响了起来。只见牛郎家门口贴着大红“囍”字,挂起了早上没有的大红灯笼。
  随着鞭炮声再起响起,新娘从轿子走了下来,牛郎搀扶着她进家门。她表哥和张月老站在门口迎接着他们。表哥含泪道:“新娘子真是太美了!”差点以为是他和表妹结婚呢!
  众人站到了厅内,牛郎和丑姑站在一起,媒婆朗声喊道:“一拜天地!”两个新人朝门外拜了一拜。媒婆又喊道:“二拜高堂!”牛郎解释母亲身体不适,没有出来,他们朝观音像拜了一拜。媒婆又喊道:“夫妻对拜!”两人面对着鞠了一躬,站得太近,丑姑的凤冠把牛郎的头撞了一下,众人相视而笑,两个新人也笑了一下。媒婆再喊道:“送入洞房!”众人起哄欢呼着,目送着牛郎把新娘子带进了洞房。
  把宾客送走后,三人坐下来吃着张月老买的烧鸡,张月老也被她表哥打发走了。原来这男的是丑姑的远房表哥,叫吴起,来给小少爷教书的,两人碰巧相认了。
  丑姑已经把红盖头拿掉,凤冠也摘下了,脸上化着新娘妆,甚是美艳动人,身上还散发着花香味。她道:“牛郎,你怎么突然间有那么多银两操办这婚礼啊?总共花了多少钱?唉,还不如把钱省下来过日子呢!”
  牛郎道:“丑姑,你放心!我还有一百两,够我们花一阵的了,我这就拿来给你保管!”丑姑惊讶得张着嘴,果见牛郎从屋子里拿出了一个包裹,里面包着一百两白银!
  吴起道:“你们怎么那么生分啊?都拜堂成亲了,不应该改一下称呼吗?哈哈!”两人脸泛红晕,丑姑则用手轻打着他表哥,表示讨厌!
  丑姑对牛郎道:“相公,我就这一个表哥,他就要去首善书院赶考了,正为盘缠发愁,我们一年半载也花不完这钱,把五十两给表哥当路费可以吗?将来表哥有出息了,我们俩脸上也沾光!”
  吴起忙道:“万万使不得,这钱是给你们小夫妻过日子的,我怎么能要你们的钱呢?路费,我自己会想办法的!”丑姑撅嘴道:“表哥,你哪有什么办法啊?方夫人连工钱都没给你结算,就把你辞退了,书也教不成了,哪有什么办法!”
  牛郎道:“表哥,你就收下吧!剩下的五十两够我们夫妻花费的了。”
  吴起感动地流着眼泪,他道:“你们对我真好!今天是你们的大喜之日,来,我们干一杯!祝你们夫妻和和美美!”
  三人对饮,丑姑道:“表哥,祝你考试顺利,如愿考上首善书院。”吴起道:“表妹,你不了解情况啊!首善书院哪是那么容易考上的,每年千千万万的考生参加,一万人中只挑选一人,除去有关系的,那就是十万人里挑一个了,唉!要是有关系就好了!我可能就是去游玩了一下,但人生不去争取功名,又觉得心有不甘!那不是白活了吗?和那些穷酸的庄稼汉有什么区别?”说着,吴起又落下泪了,倒了几杯酒猛灌下肚。
  牛郎道:“表哥,你说的是黄鳝公子家的首善书院吗?我或许可以帮忙!”吴起转悲为喜,惊讶道:“你认识黄鳝公子?不可能吧!黄鳝公子是何等人物!远在东山,连光临这块不毛之地都蓬荜生辉了,更别提,你能认识黄鳝公子了!他可是我的偶像,黄鳝公子三岁会认字,五岁会作诗,七岁写时事,十岁成绩已经是书院第一名了!他就是一个神童,他就是一个天才,定是文曲星下凡!”
  丑姑斥道:“牛郎,你不要消遣表哥了!他已经够忧愁的了,你怎么可能认识黄鳝公子呢,能见上一面就算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牛郎道:“我真的认识黄鳝公子,他还亲自邀请我去首善书院,不过我没答应!”丑姑喜道:“表哥有希望了,牛郎是实诚的人,不会说谎的!到时候你们一块去,让牛郎领见,你就有可能进首善书院了。”
  表哥喜道:“是不是黄鳝公子喝多了,酒后失言,还是你有幸捡到了黄鳝公子的宝物交还给他,他要还你一个大大的人情?”
  丑姑插口道:“相公你先别说,让我和表哥猜一猜,谁错了罚酒一杯?表哥你先!”吴起喜道:“妹夫人那么实诚,定是捡到黄鳝公子宝物因此交上黄鳝公子这个朋友的!”丑姑撅嘴道:“那我只能猜,黄鳝公子是和相公喝酒喝多了,一时答应请你去首善书院的,但文人重视一诺千金,人家一个大人物,应该也不会说话不算话吧!相公,你说说看,当时黄鳝公子怎么就答应你了?”
  牛郎道:“当时我就很愤怒,拿着锄头往黄鳝公子头上一砸,想把他的脑袋砸稀巴烂。黄鳝公子的手拿住锄头,然后他就对我说,我要是想去首善书院,他可以亲自推荐我去,事情就是这样的!”
  两个人听得目瞪口呆,吴起站起身怒斥道:“你怎么能这样对黄鳝公子呢!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竟然敢拿锄头砸黄鳝公子!”丑姑抱着吴起,她道:“表哥你不要动怒!”吴起推开丑姑,他怒道:“完了,你这个傻子闯祸了,岭南去年也仅有一个名额,我本来打听到岭南的凡夫俗子,才华平庸,这机会定是我吴起的,我才高八斗,考进首善书院应该是有很大机会的!都是因为你,黄鳝公子定要觉得我们岭南人风野蛮,连唯一名额也要取消掉!哼!幸好你提前告诉我这事,到时候我得骗他们说,我是东南的才行了,更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去过郁州县!这里的文人要因为牛郎你闯的祸倒大霉了,肯定是看到来自郁州县的考生,批卷的时候直接扔掉,真是气死我了!”
  吴起看着牛郎,只见他被骂得狗血淋头,吓得呆若木鸡,吴起道:“你说,当时黄鳝公子是不是很生气?”
  牛郎颤声道:“是啊,他很生气,想给我一掌,我就……还了一掌,把他打飞了。”吴起指着牛郎鼻子道:“牛郎!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呢!你怎么能做出这种遭天谴的事情来呢!你把我们岭南的学子可是深深地害惨了!你一定要去负荆请罪,去首善书院找到黄鳝公子磕头认错,直到黄鳝公子原谅了你,你才能起来!我想这种事,但凡是个人都不会轻易原谅,更何况是黄鳝公子这种一等一的大人物!说不定黄鳝公子连见都不会见你,那你只好在首善书院自刎谢罪,牛郎,你真的要这样才行,你自己闯的祸,你个庄稼汉,以后的孩子世世代代都是庄稼汉,你们也不去赶考,你当然无所谓,但你的良心过意得去吗?想想岭南的万千学子,你愿意为了他们,挽救你自己犯的错,在首善书院自刎吗?”
  牛郎道:“愿意!但是黄鳝公子应该愿意见我的,他走的时候,还说要我保重,和我有缘再见!”吴起平静了下来,他道:“人家可能是说反话,你打了黄鳝公子,他巴不得你去死呢,还怎么能叫你保重!算了!人生就这样,功名利禄都是尘埃,落地终会化为乌有!老天爷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无缘首善书院,也是天意的安排,牛郎妹夫,你这五十两就当是买下你自己犯的错吧!我是不会还了的,到时候肯定白跑一趟,你认可吗?”
  牛郎道:“表哥,你不用还,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首善书院,我会亲自给黄鳝公子磕头认错的,只要他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吴起道:“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时候不早了,你们去洞房休息吧!我去厨房搬点稻草铺在厅堂里睡觉了。”
  两根红蜡烛把新房照得明亮,房间里的物件影子拉得长长的。牛郎睡在床外面,丑姑睡在床里面,床帐没有放下来,面对着烛光就可以看清两个人的脸。牛郎眼睛闭着,丑姑眼睛睁开着像等待着什么!
  丑姑悄声道:“相公,你睡着了吗?”牛郎睁开了眼睛道:“娘子,我没睡。”丑姑道:“之前那么猴急着结婚,现在怎么没动静了?你不会是想我主动吧?”牛郎道:“娘子,我不知道洞房该做什么?你比我有经验,你可以教教我吗?”丑姑道:“你还是处子吗?”牛郎看着丑姑点点头,看了她一眼又不敢看了,丑姑是越看越好看,目光与她那双大眼睛相遇,牛郎感到扭扭捏捏的。丑姑拿着牛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上,她道:“喜欢吗?”牛郎嗯了一声,他感觉像摸到小老鼠一样,一开始有点抗拒,慢慢地任由丑姑引导他的手触碰着丑姑的肌肤。
  丑姑道:“相公,你把衣服脱了好吗?”牛郎把手收了回来,脱下了睡觉的内衣,牛郎问道:“娘子,你做过通房丫环是怎么回事啊?”只见丑姑沉迷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她道:“牛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嫌弃我做过通房丫环配不上你个养牛的是吗?我都没说你一身牛粪味呢!”
  牛郎苦着脸辩解道:“娘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丑姑用脚揣着牛郎,她道:“你出去,我不要跟你睡觉了,我怕我的身体弄脏了你!”说着,丑姑大哭起来,看牛郎没有动静,斥道:“你走不走?出去外面睡!你不走,我走!”牛郎只好穿上了衣服,走出了房间,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搞得丑姑反应那么激烈。
  牛郎看见厅堂上的稻草堆还有空余就躺了下去,睡得正香的吴起感到旁边有动静,清醒了过来,他问道:“妹夫,怎么了?”牛郎道:“表哥,不知道丑姑为什么生气了?她把我赶了出来,你进去跟她解释一下好吗?”吴起道:“那我进去劝劝她。”
  昨晚忙了一晚上牛郎几乎没有睡觉,现在的他困意十足,起伏剧烈的情绪此刻平静了下来,躺在稻草里感觉到很舒服,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在围院里择菜,丑姑和表哥在一旁打闹,表哥把丑姑抓住了,挠她的胳肢窝,丑姑喊道:“表哥,不要啊!表哥,不要,搞得人家好痒啊!好痒……”看热闹的牛郎脸上笑嘻嘻的。
  次日早晨,只听见剧烈的敲门声,嘴里喊着:“徒儿,起来了,师父有事情找你!虽然不应该打扰你的温柔梦乡,但是师父真的有紧急事情!”牛郎的新房打开了,张月老看见开门的人却不是牛郎,而是吴起,张月老问道:“你怎么在里面啊?我徒弟牛郎呢?”
  吴起道:“我找我表妹商量点事,我刚进去的。”只见吴起睡眼惺忪地系着自己的衣裳。吴起指着睡在稻草里的牛郎道:“我妹夫钻稻草堆里睡觉呢!那么大的人你都瞧不见,你是不是瞎啊!”
  张月老道:“亏你还是读书人呢!竟然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到底是牛郎和丑姑洞房,还是你和丑姑洞房呢?”吴起道:“当然是新郎和新娘洞房啊,我都说了我刚进去的,真是人老了糊涂了,不中用了!”
  张月老过去把牛郎叫了起来,他道:“牛郎,我有要紧事情找你。”牛郎睁开了眼睛,问道:“张老,你来了啊!有什么事情啊?”只见张月老在牛郎耳边低语了几句,牛郎起身跟着张月老走了。
  原来张月老完成了任务,撮合了七十七对情人,今日是七夕节,他可以成仙了。按照修仙学院的指示,完成任务后,找到一个高高的悬崖,往下一跳,心里默念着修仙指示的口诀,打着他一直在练的腾空招式,内心要毫无杂念,聚集着万物之灵,身体就会往上升天,慢慢地进入天庭,接受玉帝地册封,成为一名正真的神仙。
  牛郎跟在张月老后面,两人钻进了一个荒野的密林里面,一边走着一边拿着柴刀开路,遇到长刺的杂草劈一会才能继续往前走。原来张月老昨晚打听到了这附近最合适的悬崖就在这龟山顶上。寻思:他一个人要费多大劲才能开路一直爬到山顶上呢,不如叫上牛郎这个听话的苦力。
  张月老道:“徒儿,师父就要成仙了,最放不下的就是你啊,我想临走之前教你修仙的要诀,你可得好好记住了,这些学识我可是花了两百两的学费。”
  牛郎道:“张老,我不想成仙,太复杂了,我脸皮薄,你要我厚着脸皮挨家挨户去找人牵红线,实在是太难为我了。”
  张月老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修仙那么容易,头顶三尺就全飘着神仙了!”牛郎疑惑道:“张老,你说真的有神仙的话,为什么我一个也没瞧见呢?”张月老道:“神仙哪能让你那么轻易瞧见啊?你算哪门子人物?你没看见天空经常飞行着黑点吗?那就是神仙!”
  牛郎顿足道:“那是鸟吧!这路太难走了,根本没有人来这里,爬到山顶恐怕要到大中午!我想回去了!这天气看着要下雨。”张月老道:“不行,你不能回去,我还没教你修仙的招数口诀呢!”
  牛郎道:“那边有一块空地,我们去那边,你把口诀这些教我,我就回去好吗?这些灌木杂草割得我手上全是伤。”张月老道:“那不行!你要是不听话,我怎么能把这些东西教你呢!”牛郎道:“那算了吧,我还不想学呢!你上次教我的口诀就把我的头差点弄裂开了。”
  张月老道:“你还想着那个张小姐吗?师父要是成仙了,你觉得我能帮忙会不帮你吗?”牛郎道:“我觉得你不会,这几天我是看清楚你的为人了,只想着成仙,哪里会管别人的事!再说,你真的帮我撮合张小姐,我还不愿意,我不能让张小姐委屈嫁给我啊,我希望张小姐能嫁给她喜欢的人。”
  张月老道:“就是说啊!到时候在我的帮助下,张小姐定会嫁给一个意中人!”牛郎道:“你骗我,上次你还说张小姐肯定会嫁给一个喜欢施暴的人,而且没有别的办法,哪是什么意中人?你的话,我是半点也不相信了!”张月老道:“我肯定有办法啊!只要我能成仙,你快点砍路好不好?要是下雨就完了,必须得今日成仙!”
  往上的路长满了带刺的树,把路堵得密不透风,连下手砍都不知道从何下手,两人停住了,没有任何头绪。累得气喘吁吁,看来这事不好办。
  牛郎道:“张老,修仙必须开路才行吗?”张月老道:“不是啊,只要有悬崖,高度够高就可以了。”牛郎道:“那我们为什么不走那边的小路呢?怎么走这条荒路?龟山顶上有一个小庙,住着一个道士,我就经常看见那个道士上山下山,想必有小路直通山顶。”
  张月老骂道:“你这头蠢牛,你怎么不早说啊!我以为没有通上山顶的路,搞得我们白费半天力气开路,都走到半山腰了。”牛郎道:“你又不问我!自己又走在前头,我以为你比我还熟这里的路呢!”
  两人沿着杂草绕着圈,果然看见杂草堆里藏着一条小路,比刚才的路好走多了,没一会功夫,两人就爬到山顶了,虽然中途路滑,张月老摔了一跤,但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两人坐在石块上休息着。
  牛郎道:“张老,我看这悬崖够高的了,普通人摔下去必死无疑,幸好我不修仙,不是我要跳,你什么时候跳啊?”张月老道:“我还得练习一遍。”说着,张月老走到悬崖边往下一看,确实够高的,想到自己等一下要跳,腿就发软了,这是修仙的大忌,要做到心无旁骛,腿发软那可升不了天。
  张月老走到牛郎身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些东西,他道:“徒儿,我有点事情要交代你去做,你必须做好了。”牛郎道:“得看是什么事了,我可不保证必须做到。”张月老道:“我就要成仙了,我怕天庭规矩严谨,不能轻易下凡,我想你等我成仙后,去极北修仙学院找到我的儿子张天军告诉他,他爹在天上等他!让他尽快修成正果,和我团聚!”牛郎道:“我看不行!极北那个地方天寒地冻的,路途又远,我怕死在半路了。”张月老道:“你走官道啊!不要走匪道!从东南沿海路经江南,再经过东山,再往北走上一段路,那就是极北了!跟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修仙学院从在哪了!千万不要从中原路过,不然你小命不保!我这里有一份我在江南一个集市的房契,租给了一个卖丝绸的商户,到时候你完成任务了,去江南定居,你们夫妻靠收租,再做点小买卖,日子就安稳了。”。
  牛郎拿着房契看了看,他道:“不行,我不能收你的东西。我可能会去东山,到时候有可能帮你带去消息,也有可能去不了,这事我可不能保证!”张月老道:“行,房契你拿着吧!如果你不要,到时候帮我交给我儿子。等我成仙了,第一件事就是帮你收拾吴起那个狗杂种!”
  牛郎道:“张老,表哥怎么得罪你了!”张月老道:“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斯文败类!告辞了,你们这些一无是处的凡人,我这就成仙去了!在天庭过着幸福满足永远不死的好日子,冷眼地看着你们这些凡人相互折腾过着屎一般的生活!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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