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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独世之牛郎织女传奇 / 第二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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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俩眼看难敌,黄鳝剑法逼得他们开始有点吃力了,大黑蛇黑石两个铁拳让他们难以不放在心上。就在黄鳝公子用剑刺伤白蚁白公的时候,松树黄西施企图挡开那一剑,但无济于事,反而是被黑石抓到机会,一拳打在了黄西施的左臂上。
  夫妻俩眼神对视一眼,当即打成一个剑圈,对方两人一时难以进攻,他们夫妻就往后退了数步。
  黄西施悄声道:“三师哥,黄鳝下盘弱势,我们集攻他的下盘。”白蚁白公得意道:“娘子,你不亏是知天下老爷子的女儿,发现得总是比我快!”大黑蛇黑石的两个铁拳看似攻势威猛,实则两夫妻没当一回事,就是被打到的时候有点吃痛,不碍事。
  在夫妻俩低语之际,黄鳝公子和黑石攻了上来。果然,夫妻俩重刺黄鳝公子的下盘。就在白蚁白公要刺伤黄鳝公子之际,离黄鳝公子的膝盖差了半个剑尖,被他躲开了,反而是白蚁白公右臂被狠狠地斜划了一刀,鲜血涌了出来。夫妻俩的策略显然被他提前识破了。夫妻俩再次打出了一个比之前威力大但很耗功力的剑圈又把黄鳝公子的功势逼退了几步。大黑蛇黑石自信,并不躲闪剑圈,结果被削去了左手的小指,双手手背出现了数条剑痕,这才急忙后退。
  黄西施是江南少有的武力,智慧,美貌并存的女子。她心想:“难道这人有千里耳,能听得见我和三师哥微微低语?不可能吧!是了,刚才黄鳝公子就露了一手,回应我夸他的话,并非什么高深的技巧,他会读唇语。”黄西施挡住了嘴巴低声道:“三师哥,黄鳝油头滑尾,中间确是有大大的空档。虽然他极力守护,不漏破绽,还是让我看出了。三师哥,你攻他首尾,声东击西,我刺他中间的破绽。”
  白蚁白公学样,也挡住嘴巴道:“那你要小心,他的剑招太快了,只有一眨眼的缝隙,你会面临很大的危险,一定要使出你这辈子最快的剑刺进去。”
  黄西施眉目传情,坚定地和他丈夫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胜败在此一举了。白蚁白公使出浑身解数攻击着黄鳝公子的首尾,始终难以打出中间的破绽来,因为他后背总有一块大黑球干扰着他,加之右臂受伤已换左手持剑。现在只能放手一搏了。黄西施意会了他丈夫的做法,果见黄鳝公子肚脐眼的地方被她丈夫逼出了一丝缝隙,同时她丈夫后背也被大黑球狠狠击中,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正好落在黄鳝公子洁白的长衣上,黄鳝公子是个爱干净之人,念头往上面想了一下,就那么一丝注意力的分散,那缝隙比预想的更大了些,如无意外,这一剑将刺穿此少年的肚子。
  黄西施的剑刺中了,但万没想到的是,黄鳝公子虽然已无法通过唇语读懂他们夫妻的对话,他肚脐眼的漏洞,本来是漏洞的,但和剑魔狂狮比试过后,深得狂狮喜爱,临终之际完成了“求败”的毕生愿望,经剑魔七十五年剑龄的推敲,指导了他创出一招“引蛇入洞”。这一招融合了他的黄鳝剑法,却远远高过黄鳝剑法的其他招式,是一个死招,对方如果入套打击他的破绽,将会是必死无疑了的。
  黄鳝公子肚脐眼左侧被浅刺了一剑,很快就挡去了,这招“引蛇入洞”将会在昔日美人的脖子上划一刀,对方将流血而死,杀人不是黄鳝公子的初衷,而且他是要抓活的。但剑势已去,他无法收回了,唯一能做的是,收走了九成功力,即便如此,他的一成功力,划谁的脖子都是死定了的。
  恰在此刻,白蚁白公被大黑蛇黑石击中的倒势跌向黄西施面前,白蚁白公顺势救他的妻子,胸前被划了一道,鲜血直流,就差了半寸割到心脏。两人都跌倒在地上了。黄鳝公子得意地把剑入鞘,此剑是难得的好剑,本来是亮白色,经过一年的杀斗,剑身已染成血黑色还有几抹未干的鲜血。
  黄西施看着靠在身旁的白公道:“看来今日我们劫数难逃了,可喜的是,我们可以死在一块了,黄泉路上有你的陪伴,此生无悔了。”大黑蛇黑石看呆了,他比别人看得更近些,而那些能看得更近些的人,没有大伤的世界上就只有他大黑蛇黑石一个人。这黄鳝公子实在是太厉害了,年龄不到二十,已然如此,再过两年,天下第一剑非他莫属。大黑蛇黑石观察着这对夫妻,他们也不是等闲之辈,武功远远在他之上,就算他们两个倒在了地上,受了重伤,此刻他也没想上去收拾他们。万一来个,回光返照和他同归于尽,那就亏大了。
  黄西施眉头一皱,聪明的脑袋高速运转着,找寻着任何可能的求生机会。竟然被她找到了,虽然只有一点点的可能性。黄西施道:“三师哥,你还记得那一招千丝万缕吗?”
  白蚁白公道:“记得,那是我们洞房之夜没事做,玩乐儿琢磨出来的,但因为太羞耻了,一直没有真正的练习过。”黄西施一席话,把白蚁白公带回了那些美好的日子,死前想想这些,也不怎么害怕了,有这样的妻子陪伴,地狱天堂哪里去不得呢?白蚁白公微微一笑。
  黄西施道:“我们就用这一招。招式你还记得吗?”
  白蚁白公惊讶地“啊”了一声,眼前有那么多人看着,和他们洞房时候只有他们两个有所不同,想到此处脸上羞红。他道:“招式都在我的脑里的,洞房那一晚,每一个时刻我都不会忘记的。”
  说着,两个脸色羞红的人,缠绵地亲在了一起。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不适,又没有异议,这诀别的一吻,就成全他们两人吧。
  这深情一吻的力量果然强大,刚才有气无力的两个人,已经能站起来了,白公伤口的血迹并未止住,还在缓缓流出。顷刻之间,四个人再次斗在了一起。黄鳝公子避让了几招,想徒手拿下他们两个人,看来不行,他们两个的剑招就像没受伤一样,完全没影响,只得重新拔剑而出。按照他所识的江湖规矩,两人已经被击倒,要不认输,要不自刎。他不能让他们自刎,手中扣着小石子,随时准备着打落他们俩想要抹脖子的剑。没想到他们会重新作战,假如预料到这一出,他刚才完全可以在他们倒地的时候,朝他们的穴位刺上几剑,让他们和废人一样动弹不得的。黄鳝公子大意了,他自信满满可以再次将他们击败,想不到这剑势比刚才还威猛了,但要想伤他黄鳝公子,那是做梦都梦不到的。
  大黑蛇黑石也没料到他们夫妻能重新站起来继续对抗。他想到黄鳝公子的武功,他一人足以拿下他们两人,本想退出,又想何不装装样子,让底下的人看清楚了,是他和黄鳝公子合力将这对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夫妻拿下的。想到此处,他始终不愿意罢手退出。
  夫妻俩的招式没变,攻势却有所不同了。之前的攻势是,分分合合,一会是他们夫妻单打独斗,一会是两人轮换对手,一会是合二为一共同御敌。现在的攻势大大不同了,他们一直在将四人逼近,这样他们夫妻反而无路可走,那不是死路一条吗?让人难以理解,像是自杀式招数。大黑蛇黑石是这样想的,能护在黄鳝公子的保护圈,他是有胜无败,一点危险都没有。黄鳝公子是见招拆招,把他们夫妻的招式都记在心里了,没有多想攻势起了变化,现在纯粹把他们夫妻当做陪练了,竟然思索起新招式来了。
  此刻他们夫妻看起来将要败下阵来,但只有他们两人心里明白,胜利的可能性已经从零变成了七八成。“千丝万缕”这一招实在是太妙了,但天底下能使得出来恐怕除了他们夫妻两人,寥寥无几了。要做到夫妻同心!这四个字虽然易认易写,确是一件大大的难事,更多的夫妻是口是心非。他们结婚十年以来,不仅熟悉了,默契更好了,彼此的恩爱却没有减少一分。行走在江湖,和保守在家,其中情趣又是大大不同,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每天都是新鲜感。感情越来越强,和那些感情越来越淡的家庭夫妻没得比。
  黄鳝公子渐感事情不妙,大黑蛇黑石靠得特别近,黑石和刚才能起一些作用不同,反倒成碍手碍脚了。他感觉到一个字“缠”。他和黑石两人像被一条无形的看不见的线缠在了一起一样。这种感觉很难受,他的黄鳝剑法使得像黄鳝进网。幸好发现及时,他想用他最熟悉的黄鳝剑法初十招式中的第二招将攻势挡开,然后把黑石踹得远远的,让他滚出战场,胜利非他莫属。
  但还是迟了半步,他使剑之际,因为大黑蛇黑石的庞大身躯阻挡,剑道歪了半寸,就因为这半寸被白蚁白公抓到了机会,只见黄鳝公子胸口前被刺进去了一剑,接着黄鳝公子远远退出了战斗圈,躲在了赏帮的兄弟后面。他感觉到死神就要来临了,想不到他会英年早逝,立刻用指法将血逼住,一会功夫,总算从地府门前把自己拉了回来,就差了十页纸的厚度,剑尖就刺到他的心脏了。
  大黑蛇黑石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黄鳝公子没有了人影,直到他瞥见了地下新鲜的血迹,才想到黄鳝公子已经受伤。他刚才一直有的安全感变成了危险感。要不是他们夫妻战斗多时,已经精疲力尽,他根本挡不住他们几招。
  战斗停住了,夫妻俩有意为之,哪怕歇一刻也是很关键的,接下来就是大开杀戒的时候了。如果没这份力气,那么他们也可以走为上策。黄鳝公子生死不明,已经没有人能阻挡他们夫妻的去路了。就在这时候,一个人站了进来。
  松树黄西施道:“三师哥这人是谁?看起来不像脓包。”白蚁白公道:“娘子,你知道我脑子笨的,我猜不出,你说他是谁?”黄西施道:“你觉不觉得,气氛突然间阴森逼人了。”白公道:“对了,我好像闻到了一股腐尸味。”
  微暗的月光之下,此物看着更像是鬼而不是人。黄西施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是如丧死人墓的门徒。”白公道:“难道是他们的大弟子丧全家?死人墓门下武功稀松平常,很会装神弄鬼,只要不着他们的道,倒没什么危险。”黄西施道:“三师哥,你说的是,两年前如丧死人墓的墓主丧门神败在江湖高手之下而死,死人墓被人一把火烧得干净,他们门派的武功不怎么样!就算是丧门神,武功也比这个公子差远了,他们的大师兄丧全家招式嫡传自他们墓主丧门神,虽然正宗,我看也不过尔尔。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是我担心此人不是丧全家,丧全家身宽体胖,这人很可能是他们的六弟子,江湖人称快三剑,他的名字却没人知道,因为他是个会说话的哑巴,惜字如金,任何大人物面前也难得听他说一句话。他是近来在江湖上成名的,豪言天底下无人能敌他的三剑。结果是,引来无数高手,却又都死在了他的剑下。”
  白蚁白公道:“有那么夸张吗?那他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黄西施道:“我是听一个朋友说的。他并非天下无敌,他这三招虽然厉害,但威力仅限于初次过招的对手。三师哥,不可大意,也不用太紧张。”
  突然之间,快三剑奔了过来,几招之下,果然稀松平常。两人合斗快三剑一人,看似就是踩死蚂蚁一样简单了。他们却不知道,只因快三剑开始使的是如丧死人墓的丧门剑法,才会看起来没什么高深之处。突然剑招威猛起来,第一剑,刺中了白蚁白公握剑的左手手背。白蚁白公急忙后退,竟然刺中了,但无大碍。第二剑刺向松树黄西施的额头,看起来是极容易挡开的一剑,确实也容易,殊不知这一剑力量之深,双剑接触之际一股势力猛然传向了她握剑的右手,手指发麻差点把剑掉了。剑没有掉,挥出去的剑却歪了,没能及时挡开他的第三剑。如果是一对一比试,松树黄西施此刻已经败下来了。但幸好旁边还有她的丈夫。导致这第三剑威力虽然猛,却不能为所欲为,这一剑如果执意刺向黄西施的脚跟,他的手掌会被白蚁白公砍断。快三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依然没有停下了。果然黄西施的左脚脚筋被砍断了,快三剑的手掌断落在地。
  白蚁白公要将其刺死之际,黄鳝公子已经撒上止血散包扎了伤口,他出现在了白蚁白公跟前,刺向了白公,白公回救自己,故没有杀了快三剑。
  黄鳝公子每使一招,心口就剧痛,完全提不上力气加势在剑上。他的黄鳝剑法威力大大减弱。黄西施单腿站立也加入了战斗。
  大黑蛇黑石经过刚才的事情,知道自己加进去反而阻碍了黄鳝公子,这次他识趣,没有黄鳝公子的招呼,他只在旁呐喊助威。大黑蛇黑石道:“连理枝剑法果然威力无穷啊,就是不知道连理剑法是不是也威力无穷呢?”
  站在身旁的人,是赏帮的上徒,因为他皮包骨太瘦了,得了个外号叫做瘦猴,武功不怎么样,讲调皮话倒是有一手。他立刻理解大黑蛇黑石这话的意思,他道:“大黑哥,他们夫妻使连理枝剑法我是知道,但连理剑法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大黑蛇黑石,大笑道:“连理枝剑法没有了枝,那不就成了连理剑法吗?”
  理解这话的帮众都大笑起来,有的更是抱肚弯腰大笑起来,没听懂的,也识趣跟着笑了起来。瘦猴大叫道:“连理枝剑法!以后你们夫妻就叫连理剑法吧!白公你把腿收起来啊,就跟你婆娘一样!都使这连理剑法吧!”
  众人大笑之际,三个人确在水深火热地拼斗着。夫妻俩终于撑不住了,黄西施先倒了下去,白蚁白公也因为失血太多,眼睛出现了重影,被黄鳝公子连刺两剑倒在了地上。
  黄鳝公子感到头晕想躺下去,好好地大睡一觉,但怕眼睛一闭就睁不开了,始终用剑鞘支撑着。要是此刻赏帮的人察觉出什么异样,一刀下去就能了结了黄鳝公子。黄鳝公子没完成天下第一剑的梦想之前,就要归西了。
  他和赏帮萍水相逢,平日里多闻赏帮的作风。这些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为武林所不齿的人,那些被逐出师门的,或者品行不良的,没有正派收留的人,都加入了他们赏帮。不为其他,只认钱不认人。门规混乱,连自己的兄弟都能毫不客气给上一刀。这一年多,他行走江湖,得罪不少人,如果有人向赏帮买他性命,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散乱的乌云遮住了月光,大地一片黑暗。赏帮的帮徒有序的忙动起来,他们是一帮迷乱之徒,但却是有生活经验的高手,常年居无定所,全靠蚁工传达消息来维持帮内的活动,在野外生活那是走到哪就睡在哪的。
  滚滚浓烟而起,烧起了一堆篝火。炊具也搭好了,把饭烧了起来。牛郎和张月老差点被人遗忘,企图趁着夜色暗淡,爬在草堆躲起来,等天一亮,这帮人一走,他们就平安无事了。结果,那个挨千刀的下徒在草堆撒尿的时候看到了他们,想起了他们两个闲杂人,把他们带到了大黑蛇黑石面前,问道:“大黑哥,这两个人怎么处理?”
  大黑蛇黑石经过一番苦战,正躺在火堆旁闭眼休息,有人过来打扰他甚是不悦,他道:“什么人啊?宰了吧!”
  牛郎听了大黑蛇黑石的话,大感不妙,心被吓得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如果不是手脚都被绑起来,那他绝对要和这块黑石拼命了。牛郎骂道:“你们这帮坏人,为非作歹,见人就杀,会不得好死的!”
  张月老赶紧道:“牛郎,你不要这样说,跪下去向大黑哥求饶才是,怎么骂起人了!”张月老对黑石哭诉道:“大黑哥啊,老道也没几天命活了,您行行好,留我条老命吧!过不了几天也是得死的,不劳烦您的手下动手了。也饶了牛郎吧!这里的事,我们绝对不会泄露半句的。”
  大黑蛇黑石道:“我叫大黑蛇黑石,黑心黑肠,你们说的对,我们就是坏人,杀人不眨眼!快点拉远一点宰了,不要烦老子睡觉。”
  在一旁的瘦猴道:“慢着!先别拉去宰!我好像看见这里挺多野鸡的,刚才我们的动静太大,把它们都吓跑了。这个庄稼汉比我们会抓野鸡,让他给我们抓几只野鸡烧着吃,就饶了他吧!”
  听到有野鸡吃,大黑蛇黑石眼前一亮,这些日子里,吃腊肉都吃腻了。他道:“好主意!等天亮了,走的时候,再宰了他们。”大黑蛇黑石道:“牛郎,是吧?听说这里有挺多野鸡的,你替我们抓几只过来,做得好吃,我就把你放了。”
  张月老那张害怕的脸露出了笑容,他道:“大黑哥,这些野鸡都是我们养的,您要吃多少,我们就给您抓多少,只有您能饶了我们一命。”
  牛郎道:“你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说天亮就把我们宰了。要杀就杀,野鸡我是不会替你们抓的!”
  张月老在牛郎耳边悄声道:“你是不是傻啊?我们去抓野鸡的时候,跑掉就可以了啊!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张月老的话声音虽然低,但后面的帮徒却都听见了。大黑蛇黑石看见下徒笑得很开心,问道:“他在他耳边说什么啊?”
  站得靠近牛郎的上徒,名叫九大,他笑得最大声,他道:“那个老头对这乡巴佬说,他为什么不骗我们先答应抓野鸡?抓鸡的时候就可以逃命了!然后骂他是个傻子!”
  大黑蛇黑石听了这话,笑得肚子发痛,阴暗的竹林里,众人发出响亮的笑声,让不知道是何情况的动物听了都觉得毛骨悚然!黑石道:“这世界上竟然有那么笨的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哈哈哈,笑死我了,这是我这辈子遇到过最好笑的事。老头子,你以为我傻是吗?他抓鸡的时候,你肯定留下来当人质啊!他跑了,你就没命了。你是想救你儿子一命对吗?”
  张月老道:“大黑哥,可以不可以我儿子留下来当人质,我去抓鸡,我儿子留在这里,我肯定不会自己逃跑的啊!”
  黑石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我就不信天底下有父亲会舍弃自己儿子逃命的,我就想看看,这个人性的底线在哪里?放这个老头子去抓鸡!”
  下徒把张月老解绑后,张月老就像一只脱了笼子的鸵鸟一样,几下子人就钻进了夜的黑暗之中,消失不见了。大黑蛇黑石指着几个人道:“你们几个人和这个老头一起去抓,抓多几只回来,知道了吗?”大黑蛇黑石没意识到张月老已经不见踪影的事,还在等着看他对人性的考验是何结局?一个父亲是否会舍弃自己的儿子逃命而去?
  大黑蛇黑石对着牛郎道:“我看你这人还挺实诚的,等你爹抓了野鸡回来,我保证不杀你们两个,当然,如果你爹弃你而跑,这人性的考验将会是一个失败的结局,你的小命将会付出丢掉的代价。”
  牛郎道:“他不是我爹,他已经跑掉了,不会回来了的。”
  大黑蛇黑石一脸茫然,他道:“他不是你爹,刚才你怎么不说?他不是你爹,这人性的考验如何得出正确的结论?那老头子,一瘸一拐的,他能跑去哪?”
  大黑蛇黑石大声道:“你们赶紧给我把老头子抓来,他们两个一块杀头!真是王八蛋的,给你们活命的机会都不要。”
  过了一会儿,几个下徒走了回来,只见手里捧着几只肥胖的大野鸡,却不见那个老头子。黑石道:“老头子呢?今天晚上没人能糊弄得了我,老头子是不是给你们宰了?我说了,先抓过来,抓过来两个一块宰,先宰了老头子,然后再宰这头蠢牛,他们两个人别想看见明天早上的阳光!”
  一个大胆的下徒回道:“大黑哥,那个老头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解绑的时候,人就不见踪影了,我们拿着火把追了一段,人没看见,就看见了几只肥野鸡,瘦的不好抓,肥的一把就逮住了。”
  大黑蛇黑石道:“早知道那个老头子狡猾之极,我一看他的眼色就猜到了他是想逃跑的。我也打算放他逃跑的,我就想看看一个父亲抛弃儿子逃命这种事,肯定很有趣,结果,万没想到,这只蠢牛,那老头子不是他爹,他一句话也不说,气得我要死了!”
  生气是一件很耗体力的事,黑石感到肚子饿了,吃腻了烤鸡,也吃腻了这些乌合之众的厨艺,他觉得一个人活在世界上,一定至少有一个技能,他打赌,这蠢牛厨艺一定不错,他今晚一定要吃最正宗的农家菜。他对着牛郎道:“你是养鸡的,一定很会烹饪鸡肉。我今晚就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给我烧一道好吃的野鸡菜肴,你这个人我饶你了!好吃,一定要好吃,不好吃,那对不住了,死路一条!哪怕一般好吃,我也放过你一命了。”
  牛郎道:“我不是养鸡的,我叫牛郎,不是鸡郎不是鸭郎!那些是野鸡,不是我养的。我娘亲吃素,这方圆几里内不允许我杀生,所以我不能给你煮鸡的。”
  大黑蛇黑石怒道:“你是不是不想活命了?为什么你三番五次顶我的嘴!你知不知道?有没有搞清楚情况?我手指一捏,你的小命就玩完了!叫你杀个鸡,你还啰哩啰嗦的!我就不信了,我只给你个选择,你是要杀鸡,还是杀你?”
  牛郎道:“大黑哥,我真的不能杀鸡,我娘亲的命令不能违背,不然破坏了吃斋念佛的承诺,我怕她老人家会遭到厄运。如果杀我能让你开心,你就杀吧!”
  大黑蛇黑石道:“你这人……你是我见过最固执的人了,这世界上竟然有这种人,你就是人性的上限!我问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赏帮?”
  牛郎道:“我……我不敢杀人。我也不愿意杀人,更不愿意强迫别人。我还是不加入你们了。”
  大黑蛇黑石噗嗤一笑,感觉到自己第一次被人以非武力打败,他道:“好样的!今日起我就当你是朋友了,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兄弟们,去他们家做客,就在这个吃素之地熬一锅最好的鸡汤,喝它一喝!”
  众人挤到了牛郎家的大厅上,周围点满了蜡烛,烛光照得人脸色蜡黄。瘦猴从外面奔跑了进来,他对黑石道:“大黑哥,你看我发现了什么?外面有好多野生蘑菇!野鸡炖蘑菇,人间美味啊!”
  大黑蛇黑石道:“这些蘑菇不会有毒吧?拿过去给牛郎兄弟瞧一瞧?牛郎兄弟住这里,应该知道,他的话我最相信,他说有毒就有毒,他说没毒就没毒!我拿自己的生命打赌,他绝对不会骗我!”说着,大笑起来,众人也跟着笑起来,也不知道笑什么?
  牛郎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他的手脚已经被解绑了。瘦猴把蘑菇拿过来给他瞧了,他道:“有一些有毒,有一些没毒。”然后他仔细把一些毒蘑菇挑走了,又道:“剩下的这些都是没毒的,你们可以放心吃。”
  黑石笑道:“我说了吧!我才认识牛郎兄弟几个小时,我就已经认定他是我最相信的人,也是世界上最实诚的人!”
  九大道:“牛郎兄弟,瞧你那么大个人了,怎么也不娶个婆娘啊?娶个婆娘,兄弟们来你这里歇脚的时候,也好有个女主人招待一下啊?”
  牛郎道:“我可以招待你们,不需要女主人!”
  九大道:“你不行啊!你太黑了!”说完,众人哈哈大笑,更有甚者笑得前仰后翻。牛郎却不知道这些人笑什么?九大接着道:“兄弟们,我们筹款给牛郎兄弟娶个婆娘好不好?牛郎兄弟的婆娘就是我们赏帮兄弟的婆娘。”众人拍手叫好,这些话逗得他们笑得差点憋气死掉。
  九大道:“赏帮的兄弟们以后但凡路过此地,绕路也要来这里看看牛郎兄弟,又有野鸡蘑菇美味,又有牛郎嫂子!这里以后就是我们赏帮的招待处了。”
  大黑蛇黑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终于没有了笑能,他道:“你们这些人,不要欺负老实人了,听了你这话,牛郎兄弟不得搬家啊!你说是不是黄鳝公子?”
  黄鳝公子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暗中运气给自己疗伤。黄鳝公子道:“黑兄所言极是!”
  一大锅野鸡炖蘑菇被端了上来。众人闻到香味都垂涎三尺。一人一碗鸡汤鸡肉大吃大喝起来。只有不吃野鸡的牛郎和被遗忘在一旁的双宿夫妻没有福气吃这么一顿人间美味。
  屋子里飘满了鸡汤蘑菇的味道,气氛却比刚才哄堂大笑缓和了许多。这些人吃了一点食物,存蓄的笑能又涌了上来。平日里这些人,没事就拿人取乐逗笑。仿佛这是人间上最有趣的事情了。
  九大道:“你们知不知道黄鳝吃什么的?”瘦猴道:“黄鳝生活在泥沼里,肯定是吃泥,对不对?”九大道:“你才吃泥呢!”众人又是一乐。瘦猴脸上一红,心想,你给我等着!他问道:“那是吃什么?”九大道:“我听家里的老人说,黄鳝是吃屎的!”众人又都笑得在地上打滚起来,大黑蛇黑石没注意九大的话,喝了一大口美味的鸡汤,只隐约听到“黄鳝吃屎”这些字眼,笑得一口鸡汤喷向黄鳝公子,黄鳝公子躲开了三分二的汤水。黄鳝公子用绣得精美的手帕擦拭了一下他那张没有一丁点笑容,而是很镇定的脸。
  九大看着黄鳝公子问道:“黄公子,你知道黄鳝吃什么的吗?”
  黄鳝公子一本正经的答道:“黄鳝又名鳝鱼,它是吃水草的,不吃屎。”
  九大道:“吃草?黄公子,外面多的是草,您自便吧!”
  已经有人开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脑海里自动想象着大名鼎鼎的黄鳝公子,一口一口吃着草,那画面真是把人笑死掉。
  瘦猴笑道:“黄鳝公子,别忍了,把九大打死去吧!我们兄弟绝不帮忙!”
  众人起哄:“揍他,揍他!”九大却肆无忌惮,他道:“来啊!黄鳝公子受伤了,等黄鳝公子伤好了,他能找到我再说吧!”
  桌面上杯盘狼藉,锅里的东西只剩下鸡骨头了,桌面上、地上也全是鸡骨头。瘦猴道:“唉……这时候要是有酒就好了。”
  九大听到“酒”心里就直痒痒,酒是他的死穴,他道:“你这人真是的!哪有什么酒啊?集市离这里十里路,难道你去买啊?”
  瘦猴道:“要是有人拿酒回来,你是不是能立刻下跪来认作干爹?”众人又开始大笑起来,都清楚瘦猴在讨九大便宜!九大如何不知?心想:“我要是接他这话,丫肯定立刻去买酒。为了喝酒让我叫他干爹?想瞎了心了!”九大又不愿意被他这么来个下马威,他道:“半个时辰内,谁要是拿酒来,我认他做干爹!”半个时辰,哪怕飞也飞不了那么快!
  瘦猴道:“一个时辰怎么样?敢不敢赌?”九大嗤之以鼻,他道:“就半个时辰,谁买来酒,我就认谁做干爹!你要是买不了,你就是我的王八蛋孙子!”
  空气陷入了安静之中,两个人对视起来。突然之间,门外有人叫喊了起来:“牛郎!出来开门!我给你赔不是了!买来了两斤羊肉和两斤老酒,咱们一起痛痛快快地吃肉喝酒!牛郎?出来门口!开门啊!”
  瘦猴第一时间冲出去,把人带进了围院,只见此人双手一边提着酒一边提着羊肉。牛郎看到了此人,他不是张月老,是他小时候的玩伴大黄。牛郎喊道:“大黄,快点跑啊!你来我们家做什么啊?”
  大黄惊恐道:“牛郎,你们家怎么来了那么多客人啊?地下怎么还放了那么多大砍刀啊?”
  牛郎道:“他们是土匪,你怎么这时候来啊?”
  瘦猴揪着大黄进来,他道:“牛郎兄弟,你说的什么话啊?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吗?客人来了,我们应该欢迎啊!更何况这人不是外人,是我们好兄弟九大的干爹啊!”赏帮除了九大,各各都咧开嘴大笑着。大黑蛇黑石笑道:“九大,你干爹来了,还不快点叫干爹!”。
  大黄下跪道:“众位大爷,你们不要消遣小人了,我哪来的干儿子啊?你们各位都是小人的祖宗,不是小人的干儿子!”众人笑得更厉害了。瘦猴立刻把大黄扶了起来,他道:“您老人家这一跪,我们这帮小辈怎么承受得起呢!九大,你愿赌服输!老天爷给你送来了一个干爹,这是天意,你赶紧叫干爹,要不然违背了天意,折煞了兄弟们,我们可饶不了你!”
  九大一边皮笑肉不笑,一边走过去,跪倒在了大黄面前,叫了一声干爹!大黄道:“您真的是我的干儿子啊?”九大道:“是啊!干爹,我叫九大,是赏帮的上徒。今日我和干爹有缘,他日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今日我就一次完向您行孝吧,把终给您送了吧!”大黄大喊着求饶,只见砍刀一挥,人头落地,牛郎上抢着九大的砍刀,却已经晚了,九大一拳击中牛郎的后脑勺,顿时晕了过去,九大指挥了两个下徒,让他们把牛郎和大黄一块扔到了围院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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