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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乌啼花落 / 第十八折:破茧

第十八折:破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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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里街问哪儿热闹,就属风满楼,一早营业,人们便如潮水般涌进,风满楼三大特色,说书,唱戏及餐饮。一清早就和周围的小食摊抢起生意来。
  楼外衣冠楚楚的人踏进这里就和平民子弟无两样,甚至更不及,这是付乾单方面认为。
  他们吧唧着嘴聊着五花八门的话题,甚至有的故意刁难小二几分,但这坐镇的人他们都忌惮三分,自然也会稍加收敛,挑逗几句就收嘴了。
  “将军府的莫二爷今日一早就去老丁头家订了口的昂贵棺材,你说怪不怪,好端端的孩子怎么就……哎~”
  “常日里经常见他来风满楼蹦跶,花钱如流水,似乎都进了这风满楼的钱肚里,这风满楼刚开张没多久,他几乎每天都来捧场。”
  “如今这做大了,也不知道这楼主还惦记过人家没?”
  “丝~你们不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吗?”与之相邻的桌上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何意?”谈话几人扭头看去。
  他向几人招了招手,意示靠拢点说,那几个人也没犹豫,反倒是好奇,几个脑袋聚在一起,那个人才说道:“我觉得吧……”
  那人卖着关子,有几个有些不耐烦,“什么啊?说啊?”
  他说:“别急呀,正要说呢。”
  他半捂着嘴,轻声:“我认为啊,这是天神寂寞了。”
  “啊?寂寞?此话怎讲?”
  他左看一眼右撇一眼,个个眼中写满了期待,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道:“欲知后事如何,尽情期待今日说书。”顺势学着先生摇了摇头,装的三分像样。
  几人还没回过神,突然有人起身,“我擦,你是托啊!”
  “……”随后几人无言以对的扫兴离开。
  他反而挺尽兴的,双手枕在后脑勺靠着椅子,一只脚搭在另一条腿上,那条腿脚尖抵住地面,支起前两根椅腿离地,前后摇晃。
  悠哉的摇着摇着,瞥见一人下楼,停下这晃人眼的动作,朝那边挥手喊道:“楼主!楼主!楼主大人!”
  喊的令人头皮发麻,付乾没好气的过来,“你这小兔崽子皮痒痒了是吧?喊一遍不过瘾还来个三遍,叫嚷嚷着什么?”
  他反身蹲在椅子上,双手平放在椅背上枕着下巴,朝付乾笑眯眯道:“楼主大人,小的刚刚做好事了。”
  付乾却黑着张脸,像风满楼被拆了样,“做好事不留名,做坏事臭名扬千里,布丹你个小兔崽子跟老子滚下来,这可是上好的紫檀木所制,你这是找好了下一家才来挑战我的底线!?”
  “可是楼主大人……”
  “你过来。”他指了名小二过来,“给我饿他七天,然后让何掌柜扣他这个月的工钱。”
  “别,别介啊楼主大人,我滚,我滚。”
  布丹跳下来,用手臂在椅上擦去那两个脚印,还往上面哈了口气继续擦一遍,直到自认为干净了,就一脸卖乖的站直听候发落。
  付乾也就是虚张声势,他哪会和小孩较真,“行了行了,仅此一次,还有事没?没事走了。”
  “有事。”布丹又重新坐了回去,还是之前那姿势,不过这回是坐着的了。
  “百鬼庄灭案与天神庙火案,楼主大人知晓吗?”他问。
  “知晓一二,你问这干嘛?”
  “可否说与一二,我想听,况且我方才还为本楼招揽了生意。”
  付乾看着他自豪挺起的鼻梁,不由得伸手去捏脸,质问:“你这脸皮是打娘胎里就生的这么厚的嘛?小孩子关心这些作甚。”
  他含糊不清喊着疼。
  满城街道上可以看见早早起来摆摊的人,随处也能见到街道上每个角落散落的蓝衣侍卫,他们挨个的拉住行走的路人拿着画像一对一的对比。
  “恣睢”不慌不忙的从将军府翻墙出来,来到街道正巧撞见一侍卫抓住一个七八岁的人一遍又一遍的打量,就这样“恣睢”便缓缓地退回巷内。
  大道走不成,只能另选其路。
  他上到屋顶坐了一天,很慌缪吧,其实他也觉得,可眼下并不适合耍威风。杨子落的残魂正在吞噬精魂,需要灵力,他握着剑,体内的灵力正一丝一丝向剑蔓延而去。
  响午,嘈杂的街道上莫铭领着一口棺材进了将军府,脸色冷上加冷。佣人手拿着一团白绫布置着大门,往日里的红灯笼换了下来挂上了写了个衰字的白纸灯笼,他们默不作声的行事,生怕出口就是祸,惊动莫二爷心中那根刺,拿他们撒火。
  可有人火气正旺,外冷内燥,你想避免发生的事都会事先而来,譬喻,莫铭找来了老管家,字字砸人脸,“将少爷院子内的丫环全变卖掉,看到一个活的你就少根筋骨。”
  再譬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莫二爷拿起了扫帚在打扫少爷的院子,一个地都没放过,罕见的事吸人眼球,莫铭却道挖人眼球,若谁闲着慌!
  一山不容二虎,莫家就是个例外。
  莫老爷子生有二子,二人性格各异,长子莫惜生性温和,善解人意。幼子莫铭,天生冷傲,行事果断。自莫老爷子寿终正寝后,莫惜当家,莫铭为辅,从未有过异议。
  莫家世代如此,人们久而久之习惯称呼当家的为老爷,余下的就唤为二爷,三爷,四爷等以此类推。
  莫惜莫铭的亲事由莫老爷子健在的时候定下的,而莫铭对此事提不上兴致,找过莫老爷子说要他退了,他那时说了句话,莫老爷子不知怎的便退了。
  弱冠之年,莫惜成婚,是在莫老爷子走之前,女方是当地有名的商户家的千金,人长得清秀,是位贤妻,一年后难产而死,莫惜未再娶,莫铭也未娶。
  如若莫宁还在,他会含笑与人说,即便如此,他依旧没因为失去母亲而难过过,有一人未娶,对他近似于母亲。
  莫铭心中早已知晓莫宁的这番回复。
  身在边境的莫惜还被蒙在鼓里,他征战沙场心中挂念的人此时正是冰冷的。
  夜幕云轻星粲。
  趁着夜色人多,“恣睢”混入了一间简陋偏僻的客栈,掏出一袋从人群中扒来的钱袋,付了银两就锁在房间里。
  他走路有些飘,沾床就倒,身子非常虚。输入灵力时他差点因为灵力透支而走火入魔,幸好中途反打了自己一巴掌才制止住,可现在还是缓不过神。
  该做的他都做了,不该做的他也做了,剩下的听天由命,看她的造化了,他没精力再动了。
  三更时分,整间屋内漂浮起点点星光,自由游动,准确来讲金丝游绕,与外隔绝。
  熟睡中的“恣睢”猛地睁眼,看着眼前的景象并未感到惊奇,这是从他宿体由内往外涌出的灵力,这正说明了杨子落进入了下一个,也是最后最要紧的阶段——剥魂!
  如同破茧重生。
  “恣睢”做好了随时脱离人体回入本体的准备,但此刻他又不知为何心生忐忑,或许是担心杨子落为数不多的意识是会成为最后一个阶段的阻碍,对他的不利无非是又得沉睡个百年,虽然百年对他而言只是转眼瞬间。
  “那就让本座睁大双眼看看吧,看看你是化茧成蝶还是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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