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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庸医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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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云……你……”红雷摇着头,“每次一说到那个陆书杰,你就会没了理智!难怪说爱情能让女人盲目,连你这样事业有成的聪明女人也不例外。”
  “你不懂,等你哪天找到了心爱的人就能体会到了。”
  “谁说我不懂?……这本来就不世懂不懂的问题,那是你的性格有问题,若换做我遇到这种事,无论爱得多么深,我都不会像你这样智商瞬间降为零。”
  “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这样的人……”
  “我……”红雷涨红了脸,却偏偏无力反驳。
  “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再说这件事了好不好?……刚才我打了你一巴掌是我不对,你那么强壮,接我一个弱女子打一下,应该不疼吧。”
  “我没事。”
  “我的好哥哥,别生气了呀。”
  “只要你能快乐,我再多捱几巴掌也无所谓。”
  “好吧……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明天我还要早起赶飞机,要先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明早赶飞机?难不成你明早就要去找那个猴医?”
  “拜托,他是货真价实的人医,你不要黑他。”
  夜晚,曹医生家中
  曹医生拿着手机在耳边:“喂,蓝医生啊,几年不见,近来可安好?”
  手机另一头:“是曹医生啊,我还是老样子,每天忙于研究,您呢?还在诊所做增高术的买卖?”
  “你猜得没错。”
  “你是从大医院退下来的,照理说退休金可不菲,也是时候享清福了嘛。”
  “哎呦,我何尝不想金盆洗手,可惜我生了个败家子,需要钱的地方太多了,又要买大房子,又要买名车……唉,我这辈子就是劳苦的命。”
  “可是,你干的这种买卖可不消安稳。断骨增高,全国每年出多少事故?我知道你经验丰富,医术高超,可是这个始终是灰色产业,难保哪天马失前蹄。”
  “唉,你是个明白人。可我也是无可奈何啊,现在私立门诊或私立医院竞争激烈,能赚到钱的我又比较擅长的也只有这门手艺了。”
  “回头是岸吧。别怪我说不吉利的话,这种事搞不好是会进监狱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既然干这份行当,已经做好了哪天事发的准备。”
  “好吧,不过您这通电话,应该不是为了跟我来说这些话吧?”
  “不错,我正有件事要拜托你。我这儿有个客人,她在我这儿做了两年的断骨增高疗程,手术大致上还算成功,可是她还想再长高一些,我实在是无计可施了,看她决心很大,再加上接触两年也有了些感情,我就把你推荐给了她,过几日也许她就回来找你……”
  “什么?你这是什么操作?再说我可不会这门手艺,未必帮得了她。”
  “你提前不是让猴子长了几公分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是……”
  “别可是了,我告诉你,她可是个大款,我记得你以前就为了科研经费犯愁,现在应该也没有好转吧?总之,我的话已经说到这儿了,她人也会到,接不接这笔生意,由你自己决定吧。”
  ……
  **城市郊区
  碧云背着包,步入一处偏僻寂静的乡间,又走了几条路,沿路鸟语花香,景色宜人,又远离钢铁森林的喧嚣,似乎是个不错的世外之地。从下飞机开始兜兜转转,到此时已是下午时分。
  终于,碧云来到了一栋三层小楼前。她停下了脚步,看着手机上的导航,自言自语道:“应该就是这里了吧?”
  她又仔细看了看那栋楼,但见那楼的墙壁上的门牌上写着“蓝氏医学研究所”,而且好像是用油漆写的,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深藏不露啊。”
  “叮咚……”碧云按了按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碧云见到的是一名护士打扮的小女孩,稚气未脱,天真无邪,面上还有些婴儿肥,看来应该不过刚成年而已。
  “好漂亮的小姐姐!”小女孩脱口而出。
  “啊?!……”碧云冷不防被小女孩迎头一夸,顿时脸红得不知所措。
  “这年头回来这儿的陌生人可真不多,我猜猜……你一定是周医生的女朋友!”说着,小女孩已经把碧云拉进了屋子里。
  “我……”碧云正要说话,却看见那小女孩已转身跑开,一边还喊着:“周少~你女朋友来看你了~”
  “我是来找蓝医生的,怎么莫名其妙成了周医生的女友了?这哪儿跟哪儿啊?”碧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一时间也无可奈何。
  这时,小女孩拉来了一个年轻人。碧云暗自打量了一番,只见他身着白大褂,梳着一头斜中分的整齐发型,还戴着一副粗黑边眼睛,年龄也就二三十岁的样子,形象还算过得去,看来就是周医生了。
  “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也没女朋友啊。”周医生摆手否认,无意间又和碧云目光接触,竟有些腼腆羞涩。
  “不是?难不成是老蓝的女朋友,看来他平时真人不露相啊,我真是小看他了。”小女孩眼睛直打转。
  “等会儿!先打住!”碧云右手食指抵住左手手心,做了个打住的手势:“我是来找蓝医生看病的。”
  周医生干笑了两声:“小葵,人家来看病,你却非要乱点鸳鸯,真是笑死我了。”
  “来看病?对不起,sorry啊,主要是太久没来病人了,别见怪。”小葵羞愧地笑了。
  “那他人呢?”碧云心系重点,只想见到蓝医生。
  小葵道:“你先坐一会儿吧,他现在正在做实验,不能轻易打扰。……要不要来点饮料?咖啡怎么样?还是奶茶?这儿都有。”
  “不麻烦了,我坐一会儿吧。”说罢就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小葵也跟着坐了下来,问道:“你是得了什么病要找蓝医生出马?”
  “矮病。我想再长高几公分,听人介绍说蓝医生能帮我。”
  “这算哪门子病,再说你也不矮啊。”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反正我还需要再高点儿。”
  “我也在这里上了一年的班,虽然蓝医生医术超群,出神入化,但是在增高方面……据我所知,成年人要增高似乎只有断骨增高法,是很危险的手术,蓝医生难道在这方面也有研究?”
  “其实,我刚做过断骨增高术,长了8厘米。我以前更矮,连150厘米都不到。”
  “哇,这么神奇?”小葵低头往碧云的腿脚看去。
  碧云也不回避,弯腰伸手把裤腿撩了起来,腿上留着瓶口大的疮疤,历历可见。
  小葵见了,倒吸了一口凉气。
  碧云却是很平静的说道:“手术虽然成功了,但是还是没有完全达到我之前的要求,我的腿已经不能再做断骨增高了。”
  “手术疼吗?我怎么感觉好可怕。”
  “最开始的断骨期,疼得死去活来,古代什么酷刑也许都不过如此了,就算过了几十年后想起来也是不寒而栗。但是只要捱过了前期,后面的延长期,就不足为据了。”
  “这么吓人?我本来也想试试再长几厘米呢。”
  “除非有坚定的意愿,否则还是别尝试了。”
  一旁的周医生忍不住插嘴道:“小葵你可别打这个主意,断腿截肢是普遍现象,就算手术成功,腿的柔韧性和力量也大打折扣,后续也还需要小心并发症后遗症。”
  “我又没说要做,干嘛说得那么恐怖?”小葵白了周医生一眼。
  “人之发肤,受之父母。我是先给你打预防针。”周医生郑重其事地说道。
  碧云毕竟是企业老板,在社会上阅人无数,此时一旁看着两人,大致上也看出来了,这两人一个活泼而天真,另一个则刻板而正直,性格上正好互补,说不定将来还能成一对欢喜冤家。
  碧云坐了一阵有些枯燥,也没有心思听那两人斗嘴,便环顾了一下四周,正看到墙壁上有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不世庸医”四个大字,右下角居然还有落款。那四字笔力遒劲,而且是狂放不羁的草书,尤其是那个“世”字,最下面一横是一道长长的重笔,有点像捺,若是再仔细观察又有些像“是”字,想来曹医生所说的“不世庸医”暗指“不是庸医”,自是不差。
  “小葵啊,时候不早了,快去准备晚饭呀,我现在都有点饿了。”一名医生从走廊里走了出来。
  “老蓝,你终于出来了。这里有个人等了你挺久了。”小葵站了起来。
  碧云循声望去,而对方也同时望着自己,两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碧云看到,蓝医生虽穿着和周医生同样的白大褂,也是戴着眼镜,然而两个人的形貌和气质却全然相异。蓝医生留着介乎于和尚头和板寸头之间的短发,嘴边隐约留着淡淡的胡茬,举止放松;看面孔颇为年轻,在二三十岁左右,可神态间又透出一些中年人才有的成熟感,让人感觉有三四十岁,总之很难判断出年纪。
  而在蓝医生眼中看来,眼前的碧云着实是个能令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人:
  衣着一袭蓬松的粉色荷叶袖上衣,下半身则是一条如瀑布般的裙式阔腿裤;一头咖啡色的柔顺长发,在脸上侧分开来一直披到肩上,一双如钩般的眉毛下是一对明晰的眼睛,看得出是带了假睫毛和美瞳,而且还抹了草莓色的口红……总之,整体装扮时髦靓丽,妆容精致,显然是精心打扮过。
  两人莫名其妙地对视了好几秒钟却一言不发。
  “嗯哼!”小葵故意清了清嗓子,起身走开,“我先去做晚饭了。”
  “蓝医生,你好。”碧云站了起来,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的尴尬。
  “你好,你应该就是那个郭碧云小姐吧?曹医生跟我说了你对我大概情况。”说着,便坐到了之前小葵的位子上,正好与碧云侧对。
  碧云也坐了下来:“那你意下如何?觉得我这忙,你愿意帮吗?”
  “慢着,”周医生走了过来,“郭小姐,我得劝劝你。其实你的形象已经很不错了,没必要再去冒这样的风险,身高这样的事情,那是注定的,能长得高那自然是好,可如果长得并不高,那也应该顺其自然,坦然接受才对。”
  蓝医生道:“周少,看你平时迂腐不堪,没想到这儿说的话还入情入理。……不过这个道理,郭小姐不可能不懂。要是她能如你一般想得明白,也不可能坐在这里了。”
  碧云道:“蓝医生是个明白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可能在其他人看来是固执,但我有我自己私人的原因,不可能放弃。”。
  “这……难道老蓝你也赞同和支持郭小姐?”
  本章完,欲知后事如何,敬请关注第四章奇妙的增高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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