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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不完美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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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飞诊所体检区
  郭红雷坐在旁边,托着脸腮,看着自己那可爱的妹妹郭碧云。
  她挺直身板站在身高计上,然后转身看向计数板,157cm。她走到一边,做起了拉伸运动,之后又站到了身高计上,再量一遍……
  “碧云,你都量了十几遍了,还不累吗?”郭红雷调侃道。
  “要你管?”郭碧云邹着眉头,撅起了嘴,不过内心的喜悦却溢于言表。
  郭红雷看着自己的妹妹那么高兴地量着身高,自己也是百感交集,心潮澎湃,眼睛也不知不觉地慢慢湿润了。
  两年了,妹妹付出了多少的痛苦、心血,这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而身为哥哥,他也是竭尽全力地支持妹妹。目前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妹妹自小聪明伶俐,品学兼优,美丽大方,大学毕业后自主创业,两年内赚到了人生的第一个一百万,至今已是身价千万私企老板,靠这一切的境遇,她原本是可以成为无数女人嫉妒,无数男人仰慕的女神。
  可惜,她却有一个天生的致命缺陷,就是她天生是个矮子,学生时代就是班里最矮的女生,无论是上课时还是课间做广播体操,她永远都是排在最前面。她的身高长到了149厘米之后便戛然而止了。
  虽然郭红雷自己也不算高,只有170厘米,但他恨不得能分给自己妹妹5厘米,可惜上帝并不允许这么做。
  一直以来,妹妹为身高的事情绞尽了脑汁,不论是拉伸增高法,还是吃各类增高药,她是了很多次,都不见效,久而久之,她也只好放弃了,也许是为了逃避自己的生理缺陷,她沉浸于工作中,麻痹自己。哥哥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而就在两年前,转折出现了。她无意中得知有一种断骨增高疗法,据说可以让成年人也能增高好几厘米。她查了大量的资料才得悉这是一种看似难度不大,但实际上却是事故率极高的危险手术,所以国家早就明令禁止了以美容为目的的断骨增高手术。
  郭碧云调动了自己的人脉和关系多方打听,才找到了这家诊所,表面上只是一家再普通不过的康复诊所,实际上却是地下医疗界公认国内最负盛名的断骨增高专科诊所——高飞诊所。
  诊所的所长叫曹高飞,据说曾经在某公立三甲医院退休下来的外科医生,研究断骨增高多年,与国内同领域一般的无良医生不同,在他经手的病人和顾客,手术几乎没听说过失败的,未经证实的传闻说过,很多娱乐圈的艺人和模特都靠他成功的长到了理想的身高。
  “♪♪……”铃声响起,碧云打开电话跑开接手机去了。
  原本还面带笑意的郭红雷慢慢严肃了起来,他知道,妹妹的这场增高之战还没有完全结束,要长到心目中理想的身高,还需要最后一个疗程。
  高飞诊所所长办公室
  “什么?第四个疗程不能做?你不是自诩国内研究断骨增高第一人吗?”郭红雷对着曹医生怒道,“我看你只是个浪得虚名,沽名钓誉的自大狂而已。”
  “说实话,我已经尽了全力。但你也不能这么奚落我。”曹医生一脸忿忿不平。
  “废话少说,要不你就赶快安排第四期的疗程吧,否则我就去法院告你,为了我妹妹讨回一个公道!”郭红雷语带威胁。
  曹医生叹道:“以你妹妹目前的情况,实在不适合继续第四期疗程。客观说,身高从149厘米长到157厘米已经很不错了。”
  红雷急道:“157厘米而已,有什么用?既然前面三个疗程如此成功……”
  “所以你们这些外行人是站着说话不腰疼,难度很大的事情真是张口就来,治疗过程中,我一直都不敢掉以轻心仔细观测你妹妹的身体情况。”
  小伙子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医术不济就想推卸到我妹妹身体上?”
  曹医生颤声道:“你妹妹虽然现在还没出问题,但是肌腱,脚筋已经拉伸到了极限,这些都是断骨增高留下的隐患。”
  红雷道:“我不懂你这些貌似专业实则糊弄的话。我就问你,这第四疗程,到底能不能做?如果你不做,我就找其他医生做,我就不信还找不到比你了得的医生。”
  老医生道:“我老实跟你说吧,你妹妹这种情况,肯定有整容医生愿意接,可是他们都是贪图钱财,根本不负责任,若是勉强做,轻则双腿残废,重则危及性命……”
  “你敢咒我妹妹?!”郭红雷抬起手来,正要怒扇曹医生耳光。
  “别,千万别……”
  “啪!”曹医生顿觉脸上一阵带着火辣的剧痛,眼前的世界猛烈地转动。
  “你……你……”踉跄中的曹医生一手撑在桌上保持平衡,另一手颤抖地指向郭红雷。
  郭红雷满面火红,抬手又想要一巴掌……
  “住手!!”清脆的女声传来,成了一只无形而有力的巨手拉住了小伙子。
  “碧云……”郭红雷回头看向门口。
  正是妹妹郭碧云走了进来。
  “小云,你来得真及时,要是晚来一秒,我这把老骨头可免不了再受他一巴掌!”曹医生语气中透着怒意。
  “真是对不起,对不起,”碧云快步走向老医生,“曹医生,我哥哥他有神经病,回头我帮你教训他。”
  “罢了罢了,这年头医生已经成了高危职业了,被病人家属揍几拳也不是稀奇事。”
  碧云狠狠盯了红雷一眼。
  “我……我也是为你讨公道,这曹医生分明是吹破了牛皮……”
  “住口!你懂什么?曹医生已经是国内最顶尖的断骨增高术专家了。你知不知道断骨增高的风险有多高?全国每年有多少人手术失败?若非曹医生医术精湛,经验老道,我怎么长到157?再说,曹医生是驰名海内外的医学泰斗,别人敬仰还来不及,你真是不知好歹!“
  “小云毕竟是高材生,深明大义。说的都是有水平的话。听起来就是舒服。”曹医生此刻不仅已怒意全消了,反而还转怒为喜。
  “还不快向曹医生鞠躬道歉!”碧云拍了拍郭红雷后背。
  “他明明是庸医……还要我道歉?”
  “嗯?!”碧云的手竟揪住了郭红雷的耳朵,“道不道歉?”
  “对不起!”小伙子立即折腰鞠躬。
  一个看起来挺强壮的小伙子居然被他妹妹制得服服帖帖,曹医生看着觉得滑稽,也不计较了,他扶着桌子,坐了下来:“其实我也能理解你哥哥的心情,正所谓医者仁心,看在小云的份上,我就不放在心上了。”
  “好吧,”碧云看向他哥哥,“既然曹医生大仁大义,通情达理,我就先饶了你,这笔账我以后再惩罚你。你先回去吧,我还有话要和曹医生单独谈谈。”
  红雷挠了挠头,走开了。
  “小云,实话告诉你,排除特殊原因,一般人接受断骨增高提升幅度也就是8厘米,你原先的身高是149,也只能长到157了,”曹医生继续道,“当初我是说过,倘若前三个疗程后你的腿上肌肉筋络恢复良好,是存在着可以再增加疗程的可能性。但那也只是有可能,你哥哥……”
  “我明白。我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我哥哥他向来脾气差,不懂道理,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同样家庭里出来的两兄妹,为人的素质居然是天渊之别。”
  “他的事,先按下吧。……我只想知道,我到底还能不能再长高?157厘米离我心里的要求还有很远的差距。”
  “唉,别怪我多嘴,157cm虽然也不算高,但是和原先的149cm,已经很不错了,再高几厘米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有私人的原因不方便详说,总之,不是你能体会得到的。”
  “事实上,全国女性的人均身高也就是155而已……”
  “不要再给我做思想工作了,我只想知道,当今世上究竟还有没有在这个领域比你还高明的医生?”
  “也许有吧,但是我真的孤陋寡闻。如今成名的几个研究增高的专家,我心里有数,莫说是国内,就算是国外,也未必做的比我好。”
  “难道真的没希望了吗?唉,看来是天意。”碧云的语气里充满了遗憾。
  曹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
  “唉……”碧云拿出了支票本,拿笔一挥,“唰”的一声撕下支票放在了曹医生跟前的桌面上,“这是三十万,多谢你这么久以来为我做的一切。”
  “说实话,这三十万我受之有愧。”
  “你已经做的够多了,为了我的事,你也是呕心沥血,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是你应得的。我该走了,再见。”碧云走向门外。
  曹医生拿着支票,看着碧云远去的背影,脸上充满了歉意。
  “且慢!”曹医生突然脑光一闪,脱口而出。
  碧云一听到这两个字,似乎又找到了希望,激动地回了头:“曹医生,你是不是想到办法了?是不是!”
  曹医生徐徐地点了点头:“我突然想起来了,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应该能帮到你,虽然我也不能完全确定。”
  碧云又走到曹医生面前,一脸疑惑:“可是,你不是说你已经是这方面最尖端的专家了吗?既然有这么厉害的高人,你怎么又说不能完全确定呢?”
  曹医生道:“确切的说,他不是医生,而是一位不简单的医学家,医学研究者。”。
  “他叫什么?你能联系到他吗?”
  “我跟他尽管也有几年没见了,但仍有些交情尚在。他叫蓝星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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