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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巍仔仔细细地给自己化了妆,换上了一件全新的袍子,便带着胡小七出门了。
“你还挺阔绰的嘛,打专车啊。”胡小七看着车内的装修感叹到。
“人家都说了来返车费给报销,不坐白不做。”
“切,原来是这样啊。”
“啊?客人你说什么?”
前排的司机听见许巍这么一说,疑惑不已。
“没事没事,师傅我在和朋友讲电话呢,抱歉啊。”
“哦哦。”司机说着还是疑惑不已地从后视镜打量许巍。
许巍尴尬地低下了头,胡小七在边上捂着嘴偷笑。
龙湾区是Z市最贵的别墅区,从开车到市区开车要两个多小时,还是在交通状况良好的情况下。
车子开到别墅区大门就开不进去了,许巍下车后看到已经有一位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在门口等着了。
“您好,请问您是要去的是97号别墅吗?”许巍一下车,他立马迎了上来。
“对,是主人家请我来的。”
“这样啊,我是别墅的管家,先生方便报一下手机号码,我核对一下。”管家看着已经五十多岁了,慈眉善目的。
许巍报上了手机号码,管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本仔细核对了下。
“许山魏,许大师是吗。”
“是的,是我。”许巍连忙应道。
一旁的胡小七已经笑得花枝乱颤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许山魏你怎么叫这个名了。”
“你懂什么,这是哥的艺名。”许巍在心里回应胡小七。
“哟,还知道跟我用心灵感应了,不错嘛,许山魏大师。”
许巍没再搭理胡小七,任由她嘲笑。
“许大师,还有人没来吗?”
“没有了啊,怎么了管家先生。”
“没事没事,许先生上车吧,我们车上慢慢聊。”
许巍跟着管家上了停在边上的一辆黑色轿车,偷瞄了眼车标和车牌,不禁咋舌。
“徐大师,待会你可以先和其他大师交谈下,他们都已经到了,等你休息好后我们就开始做法事。”
许巍看了眼时间,这才接近三点半。
“阿,他们都到了吗,抱歉。”
“大师言重了,当时仓促,大师是最后一个通知到的,愿意来就已经很感谢了,还有,叫我于叔就好了。”
“老先生是什么走的。”
“今早保姆去叫老先生时就已经没了反应,医生推测大约是凌晨的时候。”
“那么接下来的七天就要辛苦许大师了。”
许巍点点头应下了。
“你为什么话那么少,好奇怪哦。”
“你不懂,我要营造一种不苟言笑,道法高超的大师形象。”
面对胡小七的吐槽,许巍面不改色地在心里回应到。
车子大约开了五分钟才停了下来。许巍下车的第一眼就被这气势雄浑的大门震撼了。
正所谓大门是建筑的面子,显眼且讲究。红色大门的两扇门扇分别站有一人,上有门档,下有门槛,门枕石位立两侧,现代人异化的门当户对就是这么来的。门钉为横七竖九,铺首安于门上以避不详。门头下的乌木赫然写着“沈府”。
“怎么样,胡小七,哥没骗你吧。”
“还行还行,和我当年见过的还是差那么点的,我之前见的那门上有81颗钉呢,害,好早之前了,想当年我也才一百岁。”胡小七正专心研究着门枕石。
“那是皇帝住的,这能比吗!”
许巍跟在于叔的后面,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房子的布景。可见得房子的主人下了很大一番功夫。
这已经不是别墅了,更像是一个微缩的四合院同时又融入了古代建筑的精粹。从建筑和布局不难看出是个信阴阳风水之人。
“这栋房子是老先生自己设计的,退休后就一直居住于此了。”于叔回过头来对许巍说道。
“看得出来,相信老先生生前一定很凭亿近人。”
“先生一直信奉道教,修身养性,如今这般却也算是如愿了。”
“老先生贵庚。”
“99,是个吉利数。”于叔说着笑了起来,看着四周婆娑的树荫,眼神里满是回忆,“当年我跟着老先生的时候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小混混,现在也都年过半百了,真是物是人非啊……”
穿过影壁来到正厅堂,主堂坐上坐着两位不怒自威的老者。两边的席位几乎已经坐满了,数了数,加上他,刚好七位。从衣着打扮上看,有穿道袍的,有穿袈裟的,还有穿着便装分不清职业的。一圈看下来只有离主座最近的那位老者看着道行颇深。眯缝着眼睛,眉毛全白了,身上的道袍看着也有些年月了,看上去仙风道骨。
“我说怎么问我还有没有人,合着我最寒酸了。”许巍像胡小七吐槽到。
在座的几乎身后几乎都有一个弟子跟随,多得还三五个。只有许巍一个人来,还需要自己拎包。
“安啦。我看哪些人大多比你还菜鸡,都是来糊弄人的。”比起在座形色各异的人,胡小七明显对满屋子的古董更感兴趣。
“许大师,这两位是我们华东集团现在的董事长和副董事长,沈建先生和沈业先生。也是老先生的长子和次子。”接着于叔又指向坐在两位之下,看着同于叔一般年纪的中年男子说道:“这位是沈书先生,老先生的小儿子。”
华东集团?许巍再仔细看看面前的两位,确实有在财经新闻上看过,Z市的首富,垄断了Z市的房地产行业和经营着一些其他事务。那这家大业大确实不足为奇。
许巍依次作揖问好。
“老于,可以开始了吧,人也到齐了,时间差不多了。”许巍刚想再介绍自己,沈书就迫不及待得打断他。
“老三!”作为大哥的沈建呵斥道。
“行了,开始吧大哥,待会我还要回趟公司。”沈业说着走就朝内屋走,“老于,你快点安排下。”
“我知道了。”老于应下便吩咐手下的人带在座的其他人前往祠堂做准备工作。
众人纷纷离去,最后就留下了许巍和于叔站在堂屋中央。
“于叔,那我也去……”
“许大师,我看得出在场的除了老先生生前交好的司曰道长,就许大师你有些真本事了。老先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有安安心心地去。”于叔看着许巍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的请求。
“老先生应该有不少道上的好友,怎么……”
“年纪都大了,现在还在世的只有司曰道长一人了。三个儿子不信道教,甚至对先生的后事也不上心,就连这司曰道长都是先生自己联系的。结果今天……害!就连这七个人都是生拼硬凑起来的啊!”
于叔说着,眼底不免泛起了泪光。
许巍看着也不是滋味,“于叔,我虽然入行不久,但这度人的法事我做得不少,我会让老先生安心离去的。”
“好,好,那许大师也快到祠堂准备准备吧。”
于叔平复了心情,带着许巍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胡小七,别看了,快跟我走。”
胡小七听到许巍的心声才恋恋不舍地将眼神从青花瓷上挪开,跟着许巍去了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