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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皇宫
诸位大臣在大殿中商议着齐越兵败的事情,而宣帝端坐在皇座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已经听闻了这件事,但是他必须掩饰自己的震惊和悲伤,作为天下的主人,他不能让自己的臣子看出自己的真实感受,更不能让大司马大将军霍光察觉自己内心是怎么想的。
将军吴仁也在殿中,霍光让吴仁详细讲一下齐越的事情。
吴仁禀告:“启禀陛下,当日我军已斩杀匈奴千余人,获得羊三百余只,正准备乘胜追击之际,骑都尉齐越向末将建议自帅一部绕路奔袭匈奴。末将不允,然骑都尉执意如此,故末将拨一部军士随其另走他径。后末将日夜兼程,到达与都尉约定的地方,却始终未见都尉到达。”
吴仁在宣帝面前撒了一个大谎,那日是他主动分兵的。在齐越率部离开后,吴仁因为兵少了就更加畏手畏脚了,齐越在的时候,军队的行军速度还是比较快的。而今齐越走了,在吴仁将军的带领下,汉军行军缓慢,表现得步步犹豫,最后只是斩杀了沿途碰见的一些匈奴牧民,抢夺了牧民的一些羊而已,并未遇到任何匈奴军队。那斩杀匈奴千余人的汇报不过是他夸大的战果而已。
吴人的这种消极行为一直持续到到带着回关命令的快马找到他们。然后他带着汉军折身就往关内方向撤军,根本没有在乎自己与齐越的约定。
毕竟大司马大将军有密令,适当的时候要分兵,让齐越自率一部。做到将军的人不是傻子,他明白霍光的意思。
丞相此刻也从队列中跨出,丞相,霍光的亲信,他对皇帝说:“启奏陛下,匈奴连年灾害,陛下又施以仁政,匈奴所部皆有归降之人。臣近日闻,有归降之人见匈奴右贤王部虏获汉军将士十数人,又向前几十里见战场,我军一部在次覆灭。臣推测,此部恐怕是骑都尉齐越所属四千步卒!”
众臣听罢又交头接耳议论起来,指责声、叹息声、惊讶声在大殿内萦绕,不多时言官出列,要求严惩齐越。
齐越大概是已经死了,这些言官还要严惩什么?而且自己的贴身侍从在西域闯荡这么久,不是光靠蛮力的,他了解齐越,齐越怎么会急功近利去分兵呢?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可是齐越又不能为自己在这里辩驳,哎,真是悲哀。
宣帝已经受够了,他命丞相处理此事,然后起身缓缓离开了大殿。
退朝后,宣帝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叫来了一个宦官,言语宦官赶紧去办,宦官不敢怠慢,小步快走着朝掖庭赶去。
于小婉又扎到了自己的手,今天她为了绣荷囊已经被针扎了三次了,那股钻心的痛让她忍不住将手指放入口中吮吸。
她皱着柳眉,心中越来越忐忑不安,她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这座宫殿中,虽然她依然还享受着公主的礼遇,可是却没有实际的意义,她不能随意地走动。过去她会去皇后许平君那里,许皇后是自己旧是的主子,很熟悉,而且徐皇后为人很好,也为了自己和齐越的事操碎了心。而今皇后变成了霍光的女儿霍显君,她并不认识这个新皇后,也听闻这个新皇后并不讨皇帝喜欢。
而且许皇后的死依然疑点重重,特别是霍光亲自为了一个女医辩护,让众人不禁怀疑是霍家人所谓。
当然也只是怀疑,霍光身居高位,谁也不敢公然质疑。
于小婉平日也只和自己的贴身侍女秋叶作伴,秋叶原本和自己一样在后宫当值,后来她被封为公主远嫁西域鄯善国,又为了她配上了一名贴身侍女,正是秋叶。两个姑娘从此在西域这个远离家乡的地方相依为命,如今回到家乡,又被软禁在深宫中,孤独而寂寞。
秋叶看到小婉又被扎了手,忙上前查看,一边查看一边对小婉说:“公主,还是不要绣了,你恐怕是太劳累了,针拿的不好。”
于小婉疲惫地摇了摇头,她的疲惫来自于失眠,自从齐越出证后,她日思夜想,生怕齐越在关外出了事情,总是睡不踏实,时而还会因此做一场噩梦。
她对秋叶说:“我今天总是想起齐越,不知道这是何意,莫非齐越…….”
秋叶赶忙打断于小婉的话:“公主可不敢多想,都尉善战,在西域的时候,匈奴人见到他都绕着走,肯定这次会平安归来。”
“公主,公主,让开让开,快!”忽然门外有一个宦官出现,他一边急匆匆让门人让路,一边朝着于小婉喊。
于小婉起身朝门外看去,原来是皇帝身边的宦官黄公公啊。
“公公您这是怎么回事?”秋叶疑惑地问道。什么样的时候会让皇帝身边的人亲自过来?
只见宦官气喘吁吁地说:“公主啊,齐都尉他……他出事了!”
于小婉听罢心中一惊,脸色刹那发白,她紧咬着嘴唇,盯着宦官。
宦官换了口气,艰难地说:“都尉在关外全军覆灭了。哎!”
话音未落,于小婉就已经站不住了,她感觉天旋地转,腿脚也开始发软,向一旁栽去了。
宦官和秋叶赶忙上前搀扶小婉,一时间众人乱作一团……
匈奴王庭北海
齐越和十一个部下被双手紧捆着,他们被夹在匈奴的马队中间,匈奴没有中途杀掉他们,也没有虐待他们,也保证着他们的吃喝,虽然不够饱腹,但是依然还是让他们有气力走下去。他们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少的路程,就这样他们见到了那一片一望无际微波粼粼的水面,齐越知道这就是北海了。
一路上见到的匈奴人渐渐多了起来,草地上的牛羊也渐渐多了起来,绑架他们的这支匈奴军队也开始变得欢快起来,因为他们终于到家了。
终于,齐越看到了前方出现了成片的帐篷和很多袅袅升起的篝火,往来很多匈奴骑兵在巡逻和警戒,防止敌对势力偷袭,这就是匈奴的王庭所在地了。
齐越回头看了看他那些狼狈不堪的兄弟们,苦笑了下,恐怕很快他们就不能再在一起了。
果然,他们走进了营地后稍作休息,齐越就被匈奴人带走了。
齐越被五花大绑着推进了一个装饰华丽空间也较其他帐篷要大得多的帐篷中,然后看押他的人对帐篷里的人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齐越站定后环视了下周围,只见他的左右两边各站着两名手持弯刀的匈奴侍卫,看来这是为了防止他轻举妄动。
齐越又看向自己的正对面,正对着他的面前坐着一个披散着头发匈奴人,这个匈奴人头戴镶着宝石的头冠,身着软甲,膝盖上放着一把精致的弯刀,他的左右两侧各坐着一名匈奴人,穿着十分华丽。这些匈奴人一直在看着自己,目光里满是敌意。
这时候帐篷又被打开了,一个汉人模样但穿着又与匈奴无异的人走了进来,他看了眼齐越,在齐越旁边弯下腰给端坐在中间的那个匈奴人行了个礼,说了一句匈奴语。
中间端坐的那名匈奴人点点头,伸手拿起案前放着的酒杯,又盯着齐越上下打量着,然后一饮而尽。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左右两侧的匈奴也赶紧随着站了起来。
只见这个匈奴人缓缓地踱步,来到齐越面前,说了几句匈奴语。
齐越虽然在西域屡次与匈奴作战,但是他并不懂得匈奴的语言,甚至可以说他不屑于去学习这种语言。。
就在齐越困惑不解的时候,那个刚走进帐篷的人开口了:“站在你面前的是我们伟大的单于,单于问你是不是叫齐越。”
原来这是匈奴的单于,齐越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直接见到匈奴的最高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