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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年迈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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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三人结伴,早早出发。
  正所谓靠的大树好乘凉,傍的大腿乐呵呵。两人靠得李沐,又吃了个膀大腰圆。一路走来,三人所聊倒颇为投机
  “我很是挺好奇,田云你怎么就想着把你的锦囊拿出来了?”
  田云羞赧“当时知晓宫纳报名已经结束,心灰意冷,本欲就此离开青空城,就在闲逛之时发现那王二,我思量若是先抓住王二,不好找那失主;若是提醒失主,又不一定能把王二捉住,一番权衡之后........”
  听罢,苏谵轻笑“那搁以后,你要再心灰意冷的时候可别忘了告诉我一声,我先瞅着。”
  李沐讪笑“你也别挖苦田兄了,只是谁能知道那姑娘居然就这么接受了?开始我倒以为是那女子破财免灾,可当我发现是王二之后,以为是那女子暗中帮助王二,可谁想她居然受了田兄的财帛。”沉吟之后,李沐微微摇头轻叹“管中窥豹,只见一斑啊!”
  另外两人皆是沉默不语,田云思量作何却是不知,这不提还好一提苏谵就开始肉疼自己的钱财了。
  三人脚步不慢,很快便来到青空城东,当看见眼前出现的巍峨高山,三人便明了这学院已到。
  抬眼望去,学院大门嵌于两峰之间,后有绵长小道隐约可见,直望天而去,伸入云间。
  “能飞不?”这是苏谵看到那条小道的第一反应,毕竟实在是有些过于的悠长。
  “不好吧!”田云虽然很快给出了回答,但他这拖得悠长的语调,怎么听也觉得带着一丝不自信,最后两人不由将目光看向博学多才的李沐。
  李沐也不多说,往前迈步“走吧!”
  言外之意两人自是明了,虽觉无奈却也只得跟上。
  青空山脉,东过天封,南至摘星岭,群山连绵一片成三国交界。那摘星之南是为大楚,北端有那魏国,而天封山脉东西横贯,将蜀、魏两国隔绝。魏国北有茫茫大漠,西、南各有天险,全不似大楚、西蜀两国,无天险之阻,历年征伐不断。无战役纷争,魏国得以休养生息,是为三国,国力最盛者。然魏人尚文而鄙夷楚人尚武,楚国地广人稠,军队最雄;那蜀人手巧,精于器械,每与楚征伐倒也不落下风。
  而这盈缺学院便坐落于这样的三国交界的诸山之中。
  三人抬头见山脚处有一光滑岩壁,上有仙人书: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
  三人仰头瞻望“这字........”不料苏谵却先于自己答道“可真丑!”
  李沐四顾,所幸周遭并无他人,便也不曾有人听闻他们的不敬。
  “慎言!据传此十字是为祖师醉剑舞就,若被学院学子听闻是为大不敬。莫说参加这甲子宫纳,恐怕还要被学子打杀。”
  田云急忙捂嘴,见四下无人这才松了口气,反倒是苏谵抬头望向那岩壁“是丑嘛!”于是两人急忙将他嘴捂住,一前一后将他夹携往山上疾行而去,远离这是非之地。
  林静山幽,时闻鸟鸣,走在石阶之上,能觉群山之中传来阵阵凉意。李沐为两人解释道“据传这石阶是第二代祖师爷见山上樵夫身体虚弱,登山不便,遂采天封之石,以一人之力,费十年之功,在这原本险峻的山路上硬生生开辟出了这一条石阶坦途,凡石阶共三百六十五万级……”
  田云听闻,仰头往上望去“盈缺学院!果是不凡!所以这才是我们不可飞越的缘由?”李沐一旁点头称是。
  唯有那苏谵看了脚下石阶,急忙转身往山下跑去,并对两人挥手道:“你们先走吧,不用等我,我去去就来!”
  田云一愣,不解问道“他这?”
  李沐用脚尖点了点脚下石阶“莫不是?”
  田云了然,点头笑道“那我们缓行些许!”
  却说那往回跑的苏谵,听闻李沐言语,不做啥高深之事,只是要数点这脚下石阶,本以很快便能到达山脚,可是自己一溜烟的往下跑去,跑了约莫三五刻钟愣是没有看到山脚的迹象。正估摸着莫不是自己走差了路?疑惑间,正看到一位老者坐在石阶上休息,看他身旁柴火,估摸着这便是二代祖师所见的那些个年迈体弱的樵夫吧!
  “大爷,请问一下这到山脚下还有多远?”
  正拿着破烂草帽扇风的老人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苏谵,指着山下道“倒也不远!”
  听闻不远,苏谵一喜“谢了!大爷!”便又往下行去。
  只是不多时,老人便见苏谵又从下面台阶露出头来,和蔼道“怎么了?小伙子!”
  “那个大爷!我刚好要下山,要不我帮你把柴禾背下去?”
  “不耽搁你?”
  苏谵爽朗一笑“没事!我刚好要下去,不耽搁。”说完便将柴禾背了起来。
  老人缓慢跟在苏谵身后一同往下行去,“老爷子,你这年纪还上山砍柴?”
  “总不能叫家里老婆子来吧!”
  “也是!”说着他抬头看向远方“也不知道,我家老爷子过得怎么样?别又去村口张大婶家蹭酒,我这远去,别连背他回去的人都没有。”
  “怎么?家里尚有老人?”
  “老人家你是不知道,我家那老东西脾气臭得很,说给他养老送终,老东西愣是把我赶了出来,要我来出人头地,还特意叫我先来这青空城。”
  看着往上提了提柴禾的男子,老人和蔼笑道“甲子宫纳,百年盛会,你家老人自然是有他的考虑嘛!这望子成龙,倒也可怜父母心!”
  “可怜个屁!那老东西就是担心我在家里抢他肉吃。”接着他嘟囔着嘴道“我看我这没在家饿不死老东西。”
  老人刚想说什么,不觉却已经来到山脚。男子忙将柴禾放下“那老爷子,柴禾我就放这里了。”接着老人便看到男子转身往山上行去,耳畔传来“一、二、三、四...”的数点声,闻此老人抚须轻笑。
  这时从老人身后跳出个七八岁模样扎着一个小马尾的女孩“爷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老人抱起小女孩问道“奶奶做好饭了?”
  小女孩笑呵呵道“今天有爷爷最喜欢的红烧肉呢!”
  老人不由嘴中生津,笑道“那得快些,凉了可就腻了!”。
  “嗯!嗯!”小女孩点点小脑袋,从老人怀里跳了出来,便要去背那柴禾。老人急忙道“爷爷背得动,爷爷背的动!”
  可小女孩根本不理会老人,抱着柴儿在前面跑得飞快。老人舒心一笑,忙在后面提醒“囡囡,慢些,慢些,别摔着!”说完,不忘回头看了看那祖师爷留下的楹联“是挺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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