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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家事国事天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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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历二月初二,常安觉得在这个日子里需要修剪一下自己的头发,常安头发很长,已然过肩,由于很久没有修理过,显得有些杂乱。
  帮常安修理头发的是酒肆老板娘,一个二百多斤的女人,女人虽胖,但面容姣好,女子的手很肉,亦很白,老板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有剪刀和刮刀,女人动作很轻,慢慢的将常安的头发修了一遍,老板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端着东西的手不敢乱动,但嘴中一直在喊,“士可杀不可辱,快些放了我的婆娘,要不我与你拼了。”常安端坐着,手里摸着乾坤棍,女人之所以慢便是因为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看常安的侧脸。
  常安也不恼,时间异常珍贵,但此时的他却并不着急,常安想着那个飘然离去的身影,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老板娘看痴了。
  平南镇男风颇盛,年幼的常安便被抓进去过,那时的老鸨观常安面相便说,“此子将是我一生的富贵荣华。”常安那时刚刚十岁,被抓走的他没有反抗,四五个膀大腰圆的汉子他如何是对手?他在等。
  于是常安被明码标价,许多达官贵人都赶来此处,最后常安人生的第一次被拍出了一千两纹银,一千两纹银是什么概念,要知在大周内,一两银子便可以解决一个人一年的吃饭问题,此处并不繁华,不然绝不会是这个价钱,拍得常安的那个人名芳华。
  常安被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裳,他没有哭,端坐在床边,可笑的被盖上了盖头,但常安却不敢拿掉,他右手紧握着,而左手却握不紧,他只有一次机会,贵人出事,他才有希望。
  贵人来了,外面的喧哗声却还没有停下来,不知是不是错觉,常安闻到了淡淡的香味,掀开盖头的,是一双美到极致的手,手指纤长划过常安的脸颊,抬起头,常安看到的是一张无瑕的脸,比之他这张给他带来祸患的脸还要美上几分。
  贵人划过他的脸,长叹一声,翻手间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用这把匕首将你的脸划破,我便给你自由。”声音很轻,常安告诉自己面前的是个女子,常安松开左手,左手是血淋淋的,上面粘了已经被染成红色的白色瓷片。
  贵人眉头一皱,常安咬着牙将瓷片从手中拿下,常安右手接过匕首,他只犹豫了一秒,直觉告诉他自己伤不了对面之人,他握紧匕首,猛地刺向自己的心脏,匕首刺破了厚厚的新衣,而后刺进肉里。
  仅仅是匕首尖端刺进肉中便刺不进去了,并不是常安不敢,而是常安没有办法,匕首之上有两根手指,手指纤长,但此时确实死死定住了匕首,贵人手向后微微一拉,匕首离开长安的身体,皓腕轻轻一转,匕首当即断掉。
  贵人身形一动,再见时她已经半只脚站在门外,她的声音很好听,“从现在起你自由了,”常安握住半截匕首有些发愣,“为什么?”
  女子脚步停下,回眸一笑百媚生,女子走了,老鸨死了,桌子上有两个字,女子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留下那两个字,常安本不叫常安,桌上有二字“长安,”于是常安便是常安。
  断匕没有了,早已被朱桓融掉。常安离开南平镇是为了躲杀身之祸,因为上元节那日朱桓的对他的态度有问题。
  一声尖叫将常安从思绪中拉回,老板娘一不小心多剪了头发,额前的一缕垂了下来,常安长叹一口气,微风吹过,仍是翩翩少年。
  常安坐着,所以是望,“不知老板和老板娘为什么做起如此行当?”常安咧着嘴笑,可是在老板眼中却像是魔鬼一般,老板大叫一声,托盘起,匕首现,直刺常安脖颈,老板娘亦不痴了,剪刀直去常安天灵。
  “本想让你们二人多活一会儿,好陪我说说话,”说话间常安左手握乾棍,右手持坤棍,一扫一刺,地上便多了两具尸体,取了两个水袋装满了水,常安翻身上马,自己是谁不重要,父亲是谁亦不重要。
  他只知道自己姓常名安,师兄淮南子,有个结拜兄弟十三,平南镇中有位红颜赵幼芽,长安城的芳华救过他。
  所以他现在要去长安城,去长安报救命之恩。
  二月的平南县略显冷清,敲梆子的赵老头似乎更老了,再没有什么能让他睁开眼了,给他送饭的孙女还是笑着,但是那笑容里却有几分苦涩,朱记肉铺生意还是如原来那般,只是割肉的不再是朱十三,送肉的黄管家赶马时惊了马,据说已经半只脚踏进了棺材。
  朱家内院,朱十三坐在首座,他的所谓父亲母亲垂手而立,他的语气有几分不善,“朱桓,是不是扮我的父亲扮的久了,你便真的认为就是我的父亲了?”
  “不敢,”朱十三笑了起来,“呵,不敢?我元复自幼便失去了父亲,兄弟姐妹十不存一,活着的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从小便只有常安一个玩伴,我把他当做兄弟。”朱十三猛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朱桓袖中右手运气。
  “那年我七岁,我族人们大都在逃亡还未找到我,那时你待我还不似如今这般,你不知猪圈里的猪受了惊,发疯似的朝我冲过来,那时我身边没有别人,是常安,常安用身子将我护住,七八岁的年纪力气还小,但是我感觉他能力拔泰山。”
  朱十三脸抵住朱桓的脸,朱十三比朱桓高,所以是俯视,朱桓手中没再运气,因为屋子里走进来三个人,三人着装怪异,不似中原人家,三人两男一女,一个男子身长八尺余,往人面前一站,仿佛可以遮天蔽日,一男子身材矮小,不足六尺,女子身材极好,但是却蒙着面纱。
  朱桓后退一步,似乎是不敢与朱十三对视,“说吧,你到底是为什么?半步乾坤诀没有理由让你去冒这个险,”朱十三又向前逼近一步,“还是说,你发现了乾坤诀内有什么东西?”朱桓忽的跪下,“殿下,我断没有忤逆您的意思,我派人杀常安是我担心他图谋不轨,他背着您偷学了武功。”
  朱十三转怒为笑,双手将朱桓扶起,“亚父请起,元复怎能不知您对我的关心,常安毕竟无事,您且下去休息吧。”朱桓面朝元复,后退着出去,退出好远才转过身,是时有东风吹过,但是朱桓的后背则是格外的冷。
  元复笑着看向站在那里的朱夫人,“朱夫人,您也先下去休息吧。”女子告退,走时朝元复露出一张笑脸,笑容很美,倾不得国,但足以覆城。
  女人走后屋内只剩一个女子,女子蒙着面纱,嘴中哼道,“妖精。”说话间屋后走出一个老者,老者头发花白,身子还有些佝偻,但却没有人小觑他,元复看到来人忙上前将其扶住,“韩相,天凉,我们回内屋谈罢。”
  老人朝元复一拜,“殿下,老臣还撑得住,”元复扶老人坐下,“不知韩相怎么看朱桓作为?”老人饮了一口茶,语速很慢,“殿下觉得朱桓发现了乾坤诀的秘密?”元复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老人放下茶盏,“殿下高估朱桓了,那秘密哪有那么容易探得,不过此人敢第一次违背殿下就敢第二次,所以需要敲打敲打。”元复点点头,老者再次看向元复,“那乾坤诀和那常安如何处置?”
  元复摆了摆手站起来,“我说过,他是我兄弟,谁都别去动他,乾坤诀放在哪里都一样,那东西也坏不掉,有了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无伤大雅。”他扭过身子看向站在那里格外显眼的三人,“元海、元东、元青。”
  三人当即单膝跪地,“少主,”元复点了点头,“元海你去给我看住了朱桓,若有什么不正常及时向我汇报,他手里面有很多东西,我还用得着他,”矮小男子低首称是,“元东元青,”仿若小山般的男子和女子同时抬起头看向元复。
  “你二人先回住所,除非万不得已不要露面,时机还不到,不要轻举妄动。”元东低头称是,女子似乎有些失落,声音似乎带有不满。
  元复似乎没有察觉一般,走到椅子前扶起老者,“韩相,屋外冷,我们到内屋聊,”老者笑着点点头。。
  元海在二人进去之后便离开了,元青长叹一口气,脚尖一点,跃上了元东的肩头,元东似乎习以为常,“师姐,你说师傅是不是生病了,怎么还要让少主搀着,”女子似乎有些不高兴,敲了一下元东的脑袋,轻哼道,“那老家伙好着呢,我看多半是装的。”
  女子话音还未落,耳中便传来声音,“莫不是要师傅考教考教你武功进展如何?”元东感觉头顶有阵阴风,抬头一看,发现元青已经不在肩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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