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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酒倾日月,拳碎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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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墨一愣,三年的相处,对于酒老知晓自己乃是先天魂体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他也知道,酒老的实力,很强,至于为何会漂泊到此,清墨曾问过酒老,但酒老给他的回复却是哀伤与沉默。
  “此招既是魂法,也是武技!乃是老夫于穷途悲愤之时,醉掉半条命才创下,可以说,若此法未成,老夫也就不会再存于世上!凭借此法,可同阶之内,以一敌多,不费吹灰之力!”酒老顿了顿头,颇是严肃道。
  清墨一听,眼中紫电一闪而过,武技!那可是与魂法并驾齐驱的功法啊!有了功法,便是有了横行的资本,有了生存的保障!其地位甚是重要!
  这个世界,以魂源为本,联系识海,分化魂气,蕴养魂力!
  武技由魂力衍化,而魂力只存于魂体!魂法便是由魂气所催动,两者都极为依赖魂源的力量。
  魂源未启灵,魂体不生,魂力便不足,武技便是打不出来。同样,魂气得不到炼化,魂法也就无法施展。
  但是,清大少爷乃是先天魂体,在娘胎里就因为魂气过剩渗透到肌肤之中,与血肉在时间中交融。可以说,清墨还没学会吃奶就已经学会吃魂气了!区区武技,又怎会需要等到魂源启灵后才能学呢?
  “喝下一口酒,不要太多,一小口便可,然后仔细看好!”酒老指了指清墨手中的碧玉葫芦道。
  清墨点了点头,拔下玉塞,一缕缕金红之气飘出,肉眼可见的灵气久久不散,漫卷在空气中,好似落日下的长河一般,映着辉霞,无边璀璨!
  这缕缕金红酒气,冒着些许灵光,照入清墨的眼中,眼波都红润了几分。在清墨眼中,似乎氤氲烟雾,衍化出水木清华,雕梁画栋,如梦如幻,仿佛仙境一般,令人陶醉其中!
  虽说早有预料,酒老的酒必然不凡,但仅仅是一缕酒香,便是让他感到了飘然,仿佛这酒并非死物,而是有了自己的灵魂。
  碧玉葫芦一倾,壶嘴处一道金红的温流如丝绸般滑出,赤红如血,浸透的片片金光,像是沾上了神意,似乎来自九天之上,让它的香,染遍整个神宇!
  一口酒入口,并无辛辣之感,清墨反而觉得很是舒服,就像玉一般滑润,像琼一般糯软。
  在这酒入口的一瞬,清墨的眼中出现了迷离。一抹光亮在他眸中跳动,似乎他的身与神在那一刻分离,深深陷入了一个绝妙的境界!仿若自己不再属于这个世界,二叔独立于天地之外!
  自然,入肚的酒,仍残有酒香,虽说只有那么一小口,但这股酒香顺着渗入肌肤之中,游走在他体内的每一处血管之中,似乎想要与清墨交融!
  这妙不可言的感觉不禁令清墨一顿,心中有无限感概的同时,不由觉得滚滚的力量呼啸而来,在这一瞬,似要将清墨撑爆!
  但在清墨身体达到极限之时,这股力量恰到好处的停了!而且令清墨头脑一震,一片恍惚慢慢涌进清墨全身。
  微妙的感觉充盈在清墨的四肢百骸,自然在清墨身上洗礼。而正当他享受这股轻松之感时,酒老却是露出了浅浅而又复杂的笑容!
  一阵风袭来,直刺清墨红润的脸庞,陶醉在酒香中的清墨乍惊!
  一看,酒老竟是向自己凛冽地出拳,而在清墨看到之时,酒老的拳头已然来到!
  饱含杀机与醉气的拳意轰然而来,仿佛蕴含着日月星辰之理!在这一刻,貌似天地都给予了这一拳生机,让其具备了摧枯拉朽的力量!
  似乎空间中的灵力都聚成漩涡,而集聚的这一点,便是酒老的拳头!
  三寸!
  清墨回神之时,酒老的拳头离他仅有三寸!
  一弯弧度从清墨的嘴角勾起!没有丝毫担忧之色!
  两寸!
  清墨的识海一震激荡,毕竟只是一个还未曾修炼过的少年。面对忽然袭来的魂气力量,识海也是难以承受!魂气波动不断冲击,识海像是要蒸发一般,带给清墨晕眩之感!
  一寸!
  更强的波动来临,在这股波动下,清墨细微的呼吸似乎都被掌控!矫健的身体好像被什么东西囚锁住了一样,分毫不能动弹!他的肌肤好比被狂风所掀起的波浪一般,起伏不定!
  眼眸黯淡无光,折射出一个濒死之人的状态!自然,一股死气慢慢出现!
  但,即便眼神无光,死气威逼,清墨挂在嘴边的笑,却一直没有消失!
  死的感觉正在逼近,甚至已经扼住了清墨的咽喉!
  但,有一种感觉,却始终让清墨无所畏惧!
  信任!
  清墨坚信,酒老,不会对他有任何图谋不轨!
  这一拳,已与清墨的肌肤相触,不过清墨却是并未感到一丝一毫的触碰之感!
  酒老的拳头,竟是如同魂灵一般,直接透过了清墨的头部!这正是清墨始料未及的,不由心里一悸!
  只觉得眼前一阵缥缈恍惚,四周变得更为沉寂,虽说周遭的一草一木并未有什么变动,但给人的感觉却仿佛是换了一个世界!
  待清墨回神,酒老已是斜立在清墨的侧身,只见他仰首,碧玉葫芦不知何时回到了酒老的手中。而其中的酒水散出如瀑布般的金红香气直泻入口!宛有三千尺般的豪情快意!
  不知是真是假,浓郁的酒香霎时充盈在方圆数十丈!形成一道香障!映着金红之色,仿佛置身在紫闼宫銮之中!
  清墨眉间微皱,忽的目光一闪,只觉一阵香风荡击在脸上,不禁欲要陷入陶醉!
  麻意瞬间涌上心头,可清墨并未有任何舒适之感。在这香气之中,暗含着杀气!
  虽有杀气,更为可怖的是,容易令人沉迷!
  清墨如是想。
  热血在清墨的全身急剧沸腾,与此同时,整片香雾迅速扭曲!早已不见了酒老的身影!
  但冥冥之中,清墨感觉有目光在扫视自己!而且,不止两道!
  凛冽的风徒起,带着酒中杀意,强势而袭!清墨不禁额间冒汗,眼中已是半数迷茫之色,酒的麻意正在侵蚀他的意识!
  身心俱疲的感觉凑紧在清墨的脸上!而此时,八面来袭的风,终是显露了真形!
  如同山丘般大小的拳头铺天盖地而来!在拳风的影响下,扭曲的香雾渐成龙卷,徐缓挪动,却也令清墨摇摇欲飞!
  在风暴的携带下,雾拳被卷动而无规则地漫扫!数十只拳头含纳百万雄兵之势!一股孤独的傲意!令人手无足措!
  一道人影闪过!仿佛在此刻,能看到一滴沧桑的泪花!含酒却不显辛辣。
  似一道闪电,疾驰,在这风暴中平添一阵恐惧!
  清墨忽的一颤,内心纵有千言万语,但终是无法说出,只能将万驼奔腾,藏纳在嘴中!眼眶欲裂!
  目光锁扫,冰寒!对碰!他感受到了那一处一直在却又一直捕捉不带的目光!
  贪狼一般!清墨未动,瞳动,虚视后方!
  又是那冰寒的目光!只不过,是六道!
  三双眼睛,六道目光!
  的的确确是三个人!一人是酒老,还有两人,气息很熟悉,但却又陌生!到底是谁!
  清墨疑忖!
  布满,清墨又是一惊!他感受到的,不再是六道目光!而是看到了无数的残影,在踏风而行!
  是速度太快吗?是却又不是!明明那么真实,但是气息却还是只有三道,没有增加一丝!
  嘀,嗒!
  清墨仰首,水!是雨吗?
  “不,有香气,这是,酒!”
  清墨聚精会神,双目指天!
  风云变幻,云破月来!暴风消散,残影无踪!
  忽然,三道黑影成半月回旋向地面俯冲,汇聚在一起!在那一瞬,三只拳头冲出!并肩齐出,融为一体!
  一只山岳般大小的拳头直向清墨冲来!突如其来让清墨下意识横臂在前,欲要抵御!
  但拳头透过了清墨,直接奔天而走!仿佛近在眼前的距离!一阵响声,撼天动地,震耳欲聋!
  这拳,像是轰击在了天上!很近,仿佛只是仰首抬臂便可触到天的距离!
  酒,被倒灌!如露,如洪,划过多情残月!倾倾洒洒,染上一种“孤凄”之意!
  拳轰之处,有一道裂缝开始蔓延,只听到一声,也只有一声,琉璃破碎的声音!
  天碎!震碎!
  划过月的酒,被这拳风带动,卷入天碎之处!碎掉的天,静止而下,很慢,却转动地很快,像死去的蝴蝶!
  酒在从下往上飞,不如说是泻,像是天,在喝酒!嗜酒!
  碎片奇异般的被卷动的酒吸回!慢慢合到碎掉的地方!不断缝合!
  当最后一道裂缝消失的时候!清墨的心慢慢定下。
  但,在一切恢复如初之时,又是一声琉璃而碎的声音,整片空间,碎了!
  与此同时,又是一拳,从天而降,直击清墨而来!如同霞光凝汇如剑,还未等清墨回神,便已贴近两眉之间!
  清墨倒吸一口气,一震香而寒的风轰在他的额头!
  而一只有些粗糙的拳头,正悬在他的头前!仅有三寸之距!
  “哈哈哈!”酒老爽朗的笑声传来,而清墨却是一动不动,一口唾液在喉中徘徊不肯入肚!汗水被惊吓得凝固,不敢再动!
  “刚才是,幻觉吗?”清墨神魂不定地问道。。
  “是,也不是。”酒老收拳,道。
  “那是,我自创的拳法,酌光独影拳!全意虽说未赠与你,但以那一方世界,我也将其纲领映入你心,待以后慢慢领悟便可!”酒老望着仍有些恍惚的清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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