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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雪巅上的血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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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洲的人一般习惯将泊鹭洲称为罗西列国,因为泊鹭洲的崛起和强盛离不开甲技,而开创甲技的那位巨擘就叫做罗西,这是一件世人皆知的事情,至于列国就如字面所言,泊鹭洲也并不属于哪个人或是一方势力的天下,自古以来就存在着许多根深蒂固的大贵族,他们即通婚联姻互通有无,又趁其不备随意攻陷,在此消彼长中吞并分裂,而整个泊鹭洲都是这些人蝇营狗苟的后花园。
  据说整个泊鹭洲拥有三位强大至极的九轮满月大灵甲士,并称为三皇,其中一位被称作西海皇的大灵甲士统治着最为富饶的西灭海地区,同时拥有整个世界上最大的一件灵甲,那是一艘名为鲸涛的巨舰,耗费了整个西灭海一半的波矿储备铸造而成。
  龙居洲有许多泊鹭洲列国的租界,几乎大部分都是由多个地区共同进驻,唯有江州租界完全是由西灭海一家掌控,其中自是不乏那位西海皇的原因。
  管理租界的最高长官称作总办,荆铭此时就躺在总办府内的一张大床上,眼皮紧闭,却能清楚看见眼皮下的眼珠会时不时的快速转动几下,像是正在做一场大梦。
  “他只是一件容器,是我们为了达到目的工具。”
  “他是我跟你的儿子,难道你一点也不爱他吗?”
  “可笑,什么是爱?我的世界里没有那样愚昧软弱的感情,是我生的他,我有随意处置他的权力,快将他放下,不要逼我动手。”
  “哈哈哈!这雪巅万古之寒也不敌你的心肠冰冷,儿子是你我二人的,你不爱他我爱他,你不要他我要他,你要他命就先踏过我的残躯。”
  孤峰之巅,冰雪呼啸,银装裹不住血红的大殿,浑身冰冷的荆铭被一股股滚烫殷红的热血所温暖,千疮百孔的男子肩扛着他跃下高空,消失于无尽白雾当中,长空万里传来不甘的尖啸,震簌云雪千层,卷动寒风洗晴空。
  这场梦荆铭做过无数遍,虽然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可他很确定梦里就是自己的真实经历,除了旺长戟他从未向任何人谈起过梦中实情,而那位老人在腿脚尚且还能走动的时候,不曾停止过帮他打探雪巅上血殿的消息,只是龙居洲境内确实没有这样一处地方。
  经过漫长的沉睡,荆铭终于有了一丝想要转醒趋势,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只觉面部被一阵阵温暖瘙痒的哈气所侵扰,伴随着一股股如兰似麝的芬芳,同时亲密拍打着他的眉眼鼻口,令他有些异样的不安。
  猛地睁开了双眼,于是荆铭看到了一双忽闪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正在与他四目相对,一张娇美的容颜,紧紧贴在他的面颊前,最引他注意的还要数那一双红色的瞳孔,表明了她的身份。
  “是你!”荆铭对面前这个女人的印象极深,自然一眼就认了出来。
  女人直起身子坐到了床边的靠椅上,双目一瞪道:“放肆!什么你你,要么叫主人,要么叫大小姐,你还真是不懂规矩,今后有的是你挨收拾的时候。”
  荆铭没有说话,刚想抬一下脑袋,浑身就像被千万根针穿过一样剧痛无比,呲牙咧嘴着硬是把一声痛呼咽回了肚里。
  女人冷哼一声说道:“本来正在观察你做梦时的可怜样子,没想到你还能睡醒,也好,现在就告诉给你听,我救了你的命,所以你的命今后就属于我了,这是我们泊鹭洲千百年来的传统,你必须遵守。”
  荆铭皱了皱眉头道:“我又不是泊鹭洲人,在我们龙居洲讲究有恩报恩,救命之恩涌泉相报,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但我是我,不是你的人。”
  女人摇着脑袋摆着手说道:“你说的不对,救你的人是泊鹭洲人,所以要按照泊鹭洲的规矩来办,还有,我呸你个大头鬼!你只是我的仆人,不是什么我的人,搞清楚了好不好。”
  荆铭现在动弹不得,说几句话便觉得十分虚弱,索性一扭头不再搭理她,可一想到自己因为不能控制体内灵质燃烧的蔓延,险些被抽干生命力,若没有及时的医治恐怕也只有一命呜呼的结果,自己以怨报德确实不应该,不管怎么着还是要照顾恩人的情绪。
  于是又很艰难的转向女人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女人一脸不屑道:“你只是我顺手捡回来的,什么谢谢不谢谢的我才不在乎,今后就用你的命来报答我才是实实在在的。听好了,从今往后你只是我南门尤莉的仆人,无人能改变你的命运,死心塌地的追随着我的姓氏活下去吧,能够成为西灭海的一份子,你应当感到无上的荣耀,你一定在想南门?没错就是那个南门,我的祖父正是举世无双的西海皇,统治泊鹭洲西灭海的南门步逸。怎么不说话了?看看你这副样子,我就知道你一定会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荆铭有些羞愧的往枕头下蹭了蹭:“抱歉,不是我哑口无言,我其实……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还有我叫荆铭。”
  南门尤莉眼中的怒火已然隐约可见,嗓音明显提高了一倍道:“当世九满月大灵甲士之一!西海皇!世间最大的灵甲巨舰鲸涛!我的祖父南门步逸!你竟然不知道!”
  荆铭眼巴巴的看着怒火中烧的南门尤莉,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实在抱歉,九轮满月的大灵甲士我只知道孙神均大元帅一人。”
  南门尤莉冷笑出声道:“孙神均吗?以前确实很了不起,不过以后这世上再没有这位人物了。”
  “什么!”荆铭失声喊道。
  “也是,这种事情你怎么可能会知道,你们龙居洲人对付起自己人来即肯下血本,又心狠手辣,北冥三州都肯让给白熊王去扶植大泱伪帝,一座海岛说送就送给我祖父,请他们二人帮忙围杀孙神均,让我算算那已经是五六天之前的事情了。”
  荆铭嗓音沙哑的问道:“孙大帅已经过世了吗?”
  南门尤莉轻点头道:“据说就被葬在了禹海关下。”
  “我想去拜拜。”
  “去不了了,晚上我们就要登船回泊鹭洲,瞧你一脸悲恸的样子,是真心敬仰他。我这人唯一敬佩的就是我祖父,前天从他老人家口中听说了孙神均的事情后,我也是打心底钦佩这位孙大帅,鄙夷那些要了他命的奸人。”
  荆铭又望向她问:“你祖父跟你说了些什么?”
  南门尤莉的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起身说道:“我已经在你身上耗费了很多的耐心,身为我的仆人你就该做好应有的觉悟,还是我对你太客气了让你觉得我好欺负?你问我什么,我就该对你说什么?”
  荆铭润了润嘴唇,中气十足的说一声:“恳请大小姐告诉我。”
  南门尤莉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两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时间,她最终决定还是告诉他算了。
  “我祖父说这一趟可是个亏本买卖,那些人说好只是请他去镇场面,可未曾想到孙神均发了疯一样只追着我祖父和白熊王打,他二人只能合力将其击伤,而那些龙居洲的八轮满月灵甲士们就像是闻到腐肉味道的秃鹫,不断地偷袭他,谁也不明白孙神均为什么不反击,只是一味地纠缠着我祖父和白熊王,到最后他连灵甲都无法再拿起来,硬是被你们龙居洲人放干了血。”
  “死前还留下了一句话:你们宁可自毁长城,我却不愿自断手足,我于龙居洲已尽此生,无愧任何人,无愧天地,无愧先父先兄。”
  “基本上就是这些话,你现在死心了吗?”
  荆铭胸中郁结,很不是滋味的说道:“那些人都是谁?”
  南门尤莉道:“你们不是有首诗歌吗?上面的人一个也不少。”说罢拍门而去。
  荆铭紧闭起眼,想起了如至亲一般的老人旺长戟,心中愧疚万分,想着自己如果足够强大,就能陪着孙神均一同北伐,一定不会让他这般屈辱而亡,嘴中默默念叨着:“种伏妖,谢李煌,挡不住的风万里,伸头不砍陆丈夫,文韬武略燕洪武,……天下甲士,都该死!”
  可能是噩耗的冲击对他来讲太过伤神,没有多久荆铭又沉沉睡去,就连自己被连人带床一同运上了船都毫不知情。
  等他再次睁开了眼,是因为明显感觉到有只手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
  “你是谁!你再干嘛!”
  一位成熟的泊鹭洲男性,正在用他的双手一寸一寸的游走于荆铭周身。
  “小姐怕你躺了这么久真瘫了,让我来给你活血通络,身为你的前辈,我有必要告诉你下次再遇见陌生人,请先报上自己的姓名。”
  荆铭发现周围的环境又变了,躺在床上能够感受到一些轻微的起伏和颠簸,说明自己已然是身在船上,真的是要随着他们一同回泊鹭洲了。
  见荆铭还未说话,那男子也忙完了手头上的活,很不满意的摇了摇头道:“我的名字叫做十方野平,我们之前就已经见过面了,还记得我那一拳吗?”
  接着他露出了一副与那天一模一样的渗人笑容。
  荆铭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名六轮满月灵甲士,嗯了一声说道:“记忆犹新,我叫荆铭。”
  十方野平这才收拾了一下满意的离开了。。
  走出船舱,登上甲板,十方野平站在粗壮的桅杆下面朝着上方喊道:“探查过了,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恢复的也很不错,再有几天应该能下地走走了。”
  一道丽影顺着缆绳从天而降,干净利落的姿态足以令许多水手汗颜,只是在泊鹭洲没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说法,在那里灵甲士从来不分男女,只有强弱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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