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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鼓上蚤偷书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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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对罗彬说:“参军久等!实在是寨里兄弟多,小可不得不个个照应,考全。”罗彬说那是那是,应该应该。
  宋说:“童大人之意正是我等所想,不过帝听遥不可及,无法传递。现在有童枢相全,实在是贵人相助,我等梁山兄弟不胜激涕零。我愿照童大人之意写一封《顺应招书》,烦请罗参军代为捎,麻烦童大人帮忙投递。不以后一定以童枢相马首是瞻,愿到童大人帐下听令,个偏将就成。”
  大家客气一番,开始写这个《顺应招书》。宋虽然是押司出身,对于这跟皇上官家写的劄子毕竟还是不在行,就由罗彬代书。罗彬拿出身边所带官笺,按照大家议的内写下。
  《顺应招书》
  伏帷圣上
  梁山草民宋等人,因见梁山草寇王伦作乱,祸乱姓,危及县,未及请命,私将贼人枭首。后小民等暂居梁山,暴良,未敢骚扰朝廷。前后有几次县将官来梁山盘桓,梁山均以礼相待,殷殷表达愿为朝廷力之意。草民恐此等息为奸人所阻,未达圣听。或故意阻挠,唯恐我等小民得承圣恩。童枢相大人带兵讨伐,小民等不胜惶恐。本有意下山投奔,又恐童大人不肯接纳。幸赖童大人大度,派员罗彬参军上山规劝,小民等如梦方醒,汗如雨下。请童大人代递《顺应招书》一封,表达我等愿意归顺之意。盼望圣上早降雨露,我等草民也可早日为国力,征战沙场。
  梁山草民宋拜顿首!宣和四年四月五日等。
  写好了之后,宋签押,要人蜡封。罗彬说不用封,等童枢相过目之后封起来,免得到时大家口径不一,引起怀疑。宋和吴用觉得也好,这事想的全。于是宋人摆下宴席,请罗参军品尝梁山水域食。席间大家杯觥错,话题也多了起来。宋想着就到朝里为官,忙着向罗参军请朝廷礼仪。过了会又想起春宫之事,赶紧找出来请罗参军点几招。这罗彬不过是童贯帐下一条哈巴狗,平日里也没有么大的入账。许多招式自己也不曾试过,还没宋玩的多,哪里能够点。看到宋殷殷盼之意,又想着自己立此大功定然前程似锦,就胡诌了一些给宋。宋听了觉得难度奇大,但又不想示弱,就说定然试试。就这样,大家喝了个尽兴,宋人送罗参军下山。
  李逵原是在门口守着,里面说话的声音轻,他也听不到许多。天生个对眼看不楚,只听见宾主不时大笑,觉得应该没有问题,就去找武松喝酒去了。两人喝着,李逵说起日来客这事,说是难得看见公明哥哥这样高兴。武松也觉得奇怪,就问来人是谁。李逵说他不知道,看那样子不是绿好汉,宋对人家很是恭敬,恐怕又得是个当官的。武松觉得这事有蹊跷,就和李逵一起去找接人来的阮小。阮小也讲不楚,只说一会又要给送下山去,公明哥哥要我派人护送到ZC县衙。三人想不明白,就等罗彬出来,宋恭送上了阮小的船后,李逵和武松又了个船跟上去。
  到了路,湖风一吹,罗彬的酒劲也上来了,就躺在船上睡了起来。武松在罗彬怀里一搜,发现了那封《顺应招书》。李逵不认得字,阮小也认不得几个,就武松念给他们。武松念了大概,几人一听都怒火填膺。李逵一把上去要撤掉书,眼睛又看偏了,只抓住武松的肩膀。
  李逵说:“日又招,明日又招,招他个鸟,哪里有我等兄弟在梁山活!二郎哥让我撕了这书,他招不成。”
  武松说:“这人下山找不到书,以为遗失,自然又到山上来讨,公明哥哥少不得写过一封给他,你撕了有么用!”
  李逵说那个怎么办,难不成就让他们去办招。武松说我等武夫毫无计策,不如山上,找朱武军师议一下。朱武兄弟重情厚义,对招之事也不赞成,看他如说定。
  几个人找到朱武,把里内大致说了一下。朱武叹了口气,说:“公明哥哥在为朝廷立功,谋功富贵,不想长落草也是情理之中。说梁山虽然水域大,但陆地少无法自给,不是长久坚之地。这水域也有不少浅滩,冬天水少结冰之时,朝廷派人马来攻,恐怕也是坚不了多久。招虽然不是我等向,但恐怕也是唯一自之计啊!”
  李逵说:“怕他个鸟,无非战死毬!”武松和阮小都大声支。
  朱武说:“兄弟豪爽义气,嫉恶如仇,自然是不说。只是寨中兄弟众多,也有喜欢功之辈,怕是阻拦不了。况我等内乱朝廷,成边关吃紧,但起刀兵,恐怕血流成河,也有违我辈向。如童贯所言,让公明哥哥带领梁山人马去讨伐辽国,为国家社稷出力,实是好事一件!”
  几个人听了都不吭声,李逵想说话又不知说些么。
  武松说:“寨中兄弟,不少和朝廷官员有隙。像头、鲁大师、李逵兄弟和我,恐怕又陷害。现在只说招,又没说过赦免我等前事。恐怕招事成之日,就是我等脑袋落地之时。”
  朱武知道他讲的实在,谈了口气说:“为之计,只能阻他一阻,为大家多赚些宜。不过我看公明哥哥心意已决,招之事,也是迟早。”
  李逵说那也好,总不他顺顺利利!
  朱武就说我来口述,武松来写这。武松说我写字可看不得,朱武说要的正是这个果,我说你只管写是。那的内是:
  皇帝老儿,我等好汉自在梁山活,哪个要你招?招个鸟!蔡京、高俅、童贯、朱勔都不是东,你杀了他们咱们就来招!
  武松有几个字不会写,很不好意,朱武就他画个×。几个人听了这封都笑了,说皇帝老儿看到这封还不得气死。
  朱武又来时迁,跟他这样吩咐了一会,时迁笑着下山去了。
  ……
  罗彬一路醉醺醺的睡着,到了ZC县衙酒也醒了,赶紧掏怀里的书,看到还在,这下心来。于是重新梳洗一下,这去童贯军营差。
  童贯看了宋的《顺应招书》,大喜过望,人立刻上次罗彬五两银子。罗彬得了银子,心里也是高兴无比,心想这下可以善善起居环境了,到开封可要买个好房子,纳一房姨,好好玩乐玩乐。
  童贯人把《顺应招书》蜡封好,用锦盒装了,然后上凯旋旗帜,开拔大军,一路浩浩荡荡开封而去。这一路上,少不得各路官员巴结招待,搜刮了不少银子。
  徽宗皇帝听到童贯凯旋息,也是非常高兴,下旨在京三品以上官员全部参加朝会,来听童枢密使汇报佳讯。于是各部官员全部盛装上朝,童贯着紫袍、奉锦盒入殿。大家站定,童贯出,高呼万岁后开锦盒,递给侍奉监。
  童贯禀道:“此番讨伐梁山,虽有小波折,终无大损伤。仰仗圣上天威,下臣攻心为上,力求不要成杀戮。贼首宋不敢应战,派人与下臣说和。下臣严厉斥责其为寇行径,及给朝廷社稷所带来的损失,贼首无言以对。本应当场拿下,又考虑贼众较多,不识礼仪,尚宋笼络,因此对他加抚慰。下臣着其日起开始点梁山人马、粮草、兵等,一并册,等圣上派人来招。这些贼人倒也不乏勇武之辈,所以臣许诺宋,要向官家推荐他戍边抗敌,征讨辽夏。这宋恩不尽,对下臣连连称谢,并写下这《顺应招书》,呈上官家,以戴罪之身在梁山等待皇命。”
  徽宗皇帝大喜,侍奉监开书,念给大家听。侍奉监满面笑的接过开,高声念了起来:
  “××老儿,我等好汉自在梁山活,哪个要你×?×个×!×京、高×、童×、朱×都不是×,你杀了他们咱们就来×!”这监念觉得不对劲,念到后面脸都绿了。堂下大臣听了,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着。童贯听了,噗通一声跌倒在地,干脆趴在地上不敢起来。
  徽宗皇帝脸色铁青,沉声问到:“童爱卿,这可是你说的《顺应招书》?端的是有诚意啊!”童贯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一声也不敢吭。
  旁边的蔡京看情况不对,赶紧出班,长揖说道:“官家禀!小臣觉得此事定有蹊跷,童枢相断不敢将如此件呈给官家,恐怕是奸人诡计。朝廷官员所用纸张都是定制官笺,民间没有流传。官家可大家辨认一下,看是否用官笺所写,还是寻常纸张,这样自可辨认。”
  一旁的监赶紧说道:“启禀官家,这所用纸张实不是官笺,上面还略有些鱼腥味道,想是人掉了包。”
  徽宗皇帝一听大怒,脸色铁青,一语不发。
  蔡京看这情形,童贯怕是下不来台,赶忙说道:“官家,老臣听说梁山贼人里有些颇有妖术。这封假,定然是给施了么妖术,会出现这等大逆不道之言。拟或送之人与梁山有瓜葛,暗中掉包陷害童枢相也是可能。老臣建言,不如把送之人了监,排刑部立刻审讯,其中阴谋自然暴露。”
  徽宗皇帝了蔡京之请,童贯也大大松了口气,心里对蔡京也是激不尽。只是可怜那罗彬,正在开封看房子,不成想突然来了一队官差给拿下锁到牢里。那官差也不问,只是天一顿毒,没几天罗彬就不成人形,一命呜呼了!牢里给报了个畏罪自尽,把这件事情了了。这也是蔡京和童贯等人的排,明知罗彬是讲不出么所以然的,当然不能给他乱说。。
  你道是怎么事?原来时迁盗贼有些特手,在还罗彬的时,已经在上留下独门香料“十里缠”。这是盗贼遇到好物又不方下手时想办法把它粘在目标上面,等有机会时找起来易。只要找到目标所在地,轻易就能发现走,不费时间。这香料寻常人闻不到,时迁之的高手轻易就能找到。童贯、罗彬哪里知道这样手,稀里糊涂就上了当。等一路人马浩浩荡荡京之时,时迁找了个机会轻易就把罗彬所带锦盒里书换了,蜡封都是些小把戏,难为不了时迁。这罗彬献功不行,发害了自己一条小命,所谓天理轮,大致就是这样。
  罗彬一死,蔡京、童贯使各种手,逐淡化了此事。但皇帝对梁山心中耿耿,不可,恐怕还是要费些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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