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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误回大宋 / 第十七章、师师楼误风流事

第十七章、师师楼误风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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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来到徽宗宣和三年,正月十一日,还未到元宵节,开封府里已经开始热闹无比。六街三市,老百姓们正在布灯,等着与官家一起共享元宵。前一年败了西夏之后再无大仗,童贯带兵回京,正在整顿。虽然梁山有乱,想来童经略稍用功夫,定能平叛。官家和百姓都觉得天下太平,可以趁机享乐一下。入夜已久,街市上依然是灯火通明。
  烟花街有一处院落,房子比别家都大很多。大门上外面悬着青布幕,里面挂着斑竹帘,周边尽是碧纱窗。里面悠悠传来瑶琴声,暗香飘到了大街上。此时无人进出,门口只一个老婆子守着。
  屋里大厅堂上坐着一个美貌女子,面若桃花,肤似凝脂,发若云髻。一身粉红衣衫,盖住了美好身材。这女子正在向堂下站着的四个少女问话,其中一个丰满少女站在那里似乎不稳,摇摇欲坠。堂上女子让她坐在杌子上说话,那少女喊老妈子铺了个布蒲团坐了下来。
  堂上女子正是开封名妓李师师,这李师师虽是妓家红牌,却因貌美多才,赢得了当时文人雅士的青睐,为她作诗词无数。周邦彦有词《少年游》赞李师师: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下面四个少女叫做春花、夏荷、秋月、冬梅四人,肥腴女子正是夏荷。这几人是师师宅里的普通妓女,因为师师的关系,倒也有不少客人上门。师师此时声名已大,特别是被当今官家看上,说是从皇宫里挖了地道到师师房里,经常私会。这时的师师,当然不能再接待普通客人。就到京中寻了几个姿色上乘的女孩,找来着重培训,替她做些普通迎来送往。
  今日下半晌,高太尉府的衙内带了几个客人来,师师安排四女接待。饮酒之后各自回房,要去做风流之事。没想到过了一会,春花、秋月、冬梅三人含泪跑了出来。只一个夏荷在一个强壮汉子房里已咿呀咿呀喊了一个多时辰,好不凄惨,最后还是叫一个老妈子给搀出来的。此时,师师叫来四个人细问缘由,解决当中问题,免得影响花楼声名,当然也不好得罪高太尉。
  春花说:“那个客人可能是宫里的,下面没有东西。只见到两个肉球,那物事确实是没有。刚开始以为只是小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好像是齐根断的。客人害臊,就大骂一顿,把我赶了出来。”师师说你也许是看错了,宫里的是没有肉球,不能供给给养,那棍应该还是留着。不过客人不能行事,自然不能怪你。
  秋月接的是高恒,她说:“那个高衙内倒是什么都有,就是有点歪向一边,看起来怪怪的。奴家也生春意,想试一下异物,但伺候了半天也不见狰狞。高衙内一生气,就大哭小叫的,还把我赶了出来。”师师心里也是纳闷,这高衙内平日里风流事儿不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个情况。以后可能要留意一下,千万不能伤了口德。
  冬梅说:“我接的那个什么都没看到。我叫他脱衣服,他说脱你妈的!我说我妈又不做这事,何况我也找不到我妈,你瞎说什么!他说反正就是不脱衣服,大老爷们的在女人面前脱衣服不好。我说不脱衣服你来这里干什么,他说吃水盆羊肉。说来说去都跟他拎不清,后来他一生气,就喊我滚出去。”师师听了有些发笑,这个确实猜不透什么路子。
  最后是夏荷说,夏荷这阵子还在忽长忽短的喘气,话也说不太清楚。大概是那个客人到了房里,几把扯下她衣服,就提枪上马,跟个牲口似的折腾了一个多时辰。要不是她丰满多肉,恐怕要被折腾死了。师师又笑了笑,你这舒服透了的小浪蹄子,得了好处还卖乖!只是高衙内这次带的人,连他自己在内都好奇怪,一个没有,一个不能用,一个不让用,一个死命的用,不知道都是什么来路。算了,还是等过几日再请高衙内来楼上玩玩,看看他的反应再说。
  这四个人,正是庞梓、高恒、西门庆和改了名的马植,现在叫做赵良嗣。四人来到开封府后,赵良嗣有心巴结,就带着几人来到师师楼,想着风流一下。没想到庞梓不懂女色,高恒坏了功能,西门庆丢了把式,最后只他一人玩的爽快。高恒和西门庆知道自己不行,只是想来看看名艳京师的李师师。庞梓只是好吃,就跟了过来享用美食。这时,四人也都出了房,又重新摆下酒席,吃喝了起来。虽然有些尴尬,但几杯酒下肚,情绪有些和缓,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着。李师师看几人不闹事,就吩咐老妈子好生招待,不要得罪。
  她自己却转入闺房,原来有人来报,说官家今夜会来,需早做准备。
  ……
  且说宋江这边,他和柴进一路,史进与穆弘一路,鲁智深与武松一路,朱仝与刘唐一路,共四路人马,打点行李要去开封府。另一边李逵闹着也要去皇城看看,宋江执拗不过,就安排燕青也走一遭,专和李逵作伴。
  到了开封正是正月十一日,一帮人分开几路在开封城里闲逛。好一个开封城,确实是繁华无比。有词赞曰:州名汴水,府号开封。逶迤接吴、楚之邦,延亘连齐、鲁之境。山河形胜,水陆要冲。禹画为豫州,周封为郑地。层叠卧牛之势,按上界戊己中央;崔嵬伏虎之形,像周天二十八宿。金明池上三春柳,小苑城边四季花。十万里鱼龙变化之乡,四百座军州辐辏之地。霭霭祥云笼紫阁,融融瑞气照楼台。(录自《水浒传》)
  宋江、柴进、戴宗、燕青几人同行,害怕李逵惹事,就把他留在店里,只许到了元宵节的时候,才出来看一下灯会。这几个人转过御街,来到了烟花巷,看见一处房屋与众不同,门口两面木牌上写着“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细问原来是京城名妓李师师的青楼,此时却闭门不待客。原来已有贵客在闺,不方便接待。几人悻悻的正要离开,宋江想到这李师师是和当今官家打得火热,应该不会再接其他身份客人。如今既然楼上有客,或许和官家有关系,不如想办法去探探,看能否见上一面,或许能够联络到当今圣上。于是,他喊来燕青,叫他带黄金百两试着去求见。
  世上哪有不爱财的老鸨!那老婆子见了百两黄金,金灿灿的摆在眼前,脸上都笑开了花,赶紧去里面报告李师师。李师师见有人竟花百金求见一面,而且还说了只是吃酒聊天,也觉得奇怪。正好官家那边一时还来不了,就叫鸨母把客人请到客厅里坐下。李师师稍施粉黛,出来相见。几人久居山寨,平日少见美貌女子,更不用说李师师这样国色天姿。等李师师轻移莲步走近,四人已是看的目瞪口呆,水口都流了出来。李师师这样的情况见多了,也是见怪不怪。只是稍稍万福了一下,见过化名朱员外的宋江和其他几人。几人赶紧通名报姓,当然都是假的不用说。
  老妈子摆了酒席上来,大家坐下开始饮酒论事。酒席之间,大家原是要讨论诗书棋画文章,和一些风流雅事。待互相有意或者倾慕,才有下一步的联络或动作。无奈这几个家伙成天吃肉喝大酒,早把有限的文章忘了个七七八八。再说四个男人和一个女的确实不好成事,有些话也不方便说。李师师看情形尴尬,就说给大家唱首苏大学士的《水调歌头》来听听。宋江听了,想起自己前段时间无聊,愣是和吴用两个人凑了一首《水调歌头》。本来是要读给梁山好汉们听得,谁知道那些个家伙只知道喝酒,闹得一团乱哄哄的,念了两句就没念下去。现在李师师说道这点,正好拿来献一下宝。幸好内容还记得,于是他叫老妈子取来笔墨,一气写了下来。这首《水调歌头》词曰:
  天南地北,问乾坤何处、可容狂客?借得山东烟水寨,来买凤城春色。翠袖围香,绛绡笼雪,一笑千金值。神仙体态,薄幸如何消得?想芦叶滩头,蓼花汀畔,皓月空凝碧。六六雁行连八九,只等金鸡消息。义胆包天,忠肝盖地,四海无人识。离愁万种,醉乡一夜头白。。
  写了给李师师看,李师师觉得这文字功力确实一般,内容不甚了了。一旁的宋江抚摸着胡须,一脸傲娇的微笑着,等着李师师的赞美或者询问。她却说道:“员外好文采,可惜奴家浅薄,对于诗文确实懂得很少,待奴家收藏了,慢慢品味。”宋江一腔的热血糟了冷水,正待要给她解释,李师师已经叫老妈子收去了,只能作罢。大家又坐下来喝酒,没有什么话说,也是气氛尴尬。李师师觉得官家应该快要到了,就起身想要送客。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掀开帘子一看,一个黑大汉呼啸着正要往进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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