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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众魔王起梁山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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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山泊”最早见于《资治通鉴》:后周“显德六年(公元954年)浚五丈渠,东过曹济、梁山泊,以通青郓之漕。”它的形成和存在,主要是从五代时期晋开运初年至北宋,因黄河在滑、郓、水库澶、濮等地多次决口,河水汇集到梁山周围,与源于梁山东南的张泽泊(后称南旺湖)连成一片,形成了以梁山为中心的巨泊,统称为梁山泊。《宋史》卷九十一载:“北宋天禧三年(公元1019年)黄河又从滑州决口,岸摧七百步,漫溢州城,历澶、濮、曹、郓、注梁山泊。”宋神宗熙宁十年(公元1077年),黄河又一次决口,往东汇入梁山泊,后分为二道,一道往南进入淮水,一道往北入海。北宋晚期,梁山泊的水域最阔、水势最大。
  宋徽宗宣和二年(公元1120年),睦州方腊聚众起事,攻下睦、歙、杭等州,欲行帝事,东南大震。另一伙以宋江为首的贼人则占据梁山泊,以水域宽广,易守难攻为据,横行河朔,不断骚扰临近城池。朝廷多次派人讨伐,却不料不能攻下,反而失陷了好多将士,大部归顺了梁山。一时之间,梁山气盛,打出“替天行道”的招牌。这宋江所率领的,正是伏魔殿洪信洪太尉所放出的一百零八魔王。历经二十载潜伏,才投胎转世,又经过三十年人间修炼,各自都身怀绝技,到此时合计已逾五十年。正是时候,各路魔王纷纷出世,聚在了这梁山水泊,依靠水路天险,不易攻破。
  梁山泊以梁山为中心,只有四面从水域能进。此时已聚约数万人马,日常所需也是极多。梁山自己供应不足,只有从四周府县劫掠。初始还小打小闹,得取所需就回到梁山。后来竟然大举进攻占领府县,去年竟然攻克了大名府附近几个县城,大名府卢俊义卢员外也归顺了梁山,做了副统领。这帮人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子,明显的是告诉天下官家这天子做的不好,自己要来帮他干活。如果一任其发展,恐怕东京开封府都会受到波及。如今西部战事暂定,种师道把守边关应当没有危险,所以朝廷急调童贯大兵回营来剿灭梁山。
  宋江自称“郓城小吏”,落草前是ZC县衙的一个押司。押司不是官,属于吏,就是官员所雇佣的来协助官员工作的。官员需要有科举功名,然后由吏部考核,根据能力进行推荐,作为中央或者地方的官员。而吏往往没有功名,大多数是官员的幕僚或者本地的一些有声望、关系网络、特别长处的人,由官员雇佣,来协助官员处理一些日常事务。所以大部分吏虽然也是由政府供给俸禄,却不能保证是个长期的工作,一般也没有什么升迁的空间。如果恩主的职位越高,这些吏可能得到相应的提升,拥有很大的权限,但从行政上没有做主的权利,基本上永远做不了官。
  县押司来说,是个文职工作,相当于是县令的接待办主任兼秘书,负责的主要是上下协调、对外联络、处理公文等工作。对于宋江来说,这个职位给他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和人际网络。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讲,没有机会升迁,担当不了更高的职位,所以会觉得“报国无门”。所谓的梁山好汉,在开始时大部分都是京东西路各县里的小吏、豪强(几乎就是黑社会)、犯事流放之人。后来越打越大,才有了一些军中将士甚至的加入。作为县里的押司,宋江在迎来送往中有很多便利,结识了很多周边县城的相关人员。招待所花,往往是县衙金钱,为自己赚取人情。他虽职位不高,但是可以在县太爷面前说上话,如果目的动机稍有改变,对其他人影响可是不小,所以县里很多人也是有意结交。时间一长,到时给他赢得了个及时雨的美名。这个及时雨也是对大家这些游走法律边缘的社会闲人来的,没听说给老百姓办过什么好事。如若真是想报效国家,既有一身武艺和满腹经纶,去投军打仗就是了!所以此人的虚伪,可见一般!如果不是当时宋朝富庶,对于百姓的管制比较宽松,这些人早都被强制去戍边了,哪有机会作乱!
  所谓的梁山好汉,刚开始的理想就是大碗吃肉,大碗喝酒,不受约束。这个理想就显得不是那么崇高了,这个和我小时候我们县城里没事的混混差不多。从生理上来说,喝了酒后胆子就大,肝火旺盛,容易闹事。特别是一群二货聚在一起的时候,还有个面子的问题,说动手就动手,收不住手就惹了祸。他们不害怕什么声名受损,反正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别人怕他们,而不是尊敬他们。要做官就不一样了,首先你得遵守法律,什么事情都要按照规矩来,不能随意行事。就算是做坏事也得找寻法律漏洞,就像高俅陷害林冲一样,得先弄他个持刀闯白虎堂,然后才好便宜行事。所以这个“替天行道”就有些搞笑,因为所谓要行的“道”就是世间的法律和规则。你自己都不遵守,还搞什么替天行道?只不过是一群小吏、无赖、人犯,除了横行乡里之外,没有别的前途,想某个高职罢了!后来谋算了一些朝廷的将官来归顺,这才算是有点规模。其实梁山是不用硬打的,只在周围几个重镇屯兵围住这个水泊,用不了多久没酒喝没肉吃就自己乱了。
  此时梁山,一百零八魔王已经齐聚。宋江深知,对于这样一干狂徒,和有限的梁山资源,靠个人能力无法长久管制。于是联合吴用、公孙胜几人设计了个石碣,再叫轰天雷凌震设计了个巧妙的烟火阵,埋在祭坛下正南不远处。另外秘密联络了作法的何道士,叫他如此这般的配合。一切安排妥当,竟然把参与的小兵杀了灭口。凌震看到这样心狠手辣的宋江,赶紧发誓赌咒不会泄露机密,才得以作罢。这样就有了开天眼见石碣的故事,遂定了梁山泊英雄座次和个人对应的天罡地煞,大家成了一个真正有名号的社团。
  而这个时候,梁山正乱做一团。如果朝廷趁机派兵来剿,恐怕能一战成功。原来,梁山此时已有近十万人马,一干人吃喝住需要不少消耗。就说这住吧!房子是个大问题。原来的一干人马陆续上梁山,大家吃喝完了,时常席地而睡,也没觉得什么。对外打仗也多,山寨里常驻人马不多,没觉得住是很大问题。这个排了座次之后,大家一下子感觉到级别不同,恐怕要讲点颜面。
  颜面一是穿的质量,二是住的质量,三是吃饭时坐的地方。
  穿的问题好解决,去山下打个富户,抢些绫罗绸缎布匹回来,叫通臂猿侯健带人加班加点做。虽然质量有些许问题,个别还不伦不类的,但是穿着看上去光鲜,大家都还满意。
  吃饭就有些问题了,排宴席是铁扇子宋清排的,虽然是宋江的弟弟,但这家伙脑子糊涂,不会做事。尤其是记忆力差,老记不住准确的座次和这些好汉之间的关系。本来最好的方法是安排一百零八个座位,每个上面刻上个人名字,大家来了坐就是了。可是有些好汉之间的关系不那么好,比如赤发鬼刘唐排二十一,黑旋风李逵排二十二。本来两人应该是连着坐的,但他二人不愿意坐在一起。刘唐嫌李逵酒品不好,老是给人灌酒,想不喝又打不过他。李逵嫌刘唐酒量差,还没喝就醉了,醉了又不走,在席上哇哇的吐,影响胃口。既然不愿意,宋清就要打乱了座次来坐,找关系好的坐在一起。可是这样座次有变化,又有人不满意了。比如鲁智深想和林冲坐一起,那么要不他上去坐在林冲下手,霹雳火秦明就要往后让一座。这秦明又想,你个笨和尚,马都骑不稳,凭什么坐到我这个五虎将的上手,他就不想让。让林冲坐下去吧,一个是他自己也不太愿意,另一个是宋江老想跟他说话,打听高衙内的一些事情,这也不好安排。于是每次吃饭,大家都花个把时辰排座位,不是让来让去,就是争来争去。时间一长,饭菜就凉了,加上席间还要喝酒,好几个人都吃出了胃病。
  最大的问题还是住宿,一百零八个人就算住单身宿舍就要一百零八间,还有的要夫妻房。但是这样肯定不行啊!大家都是星宿下凡,怎么能住单身宿舍呢?再说还有夫妻之间的秘密,人家王英和扈三娘晚上行好事,时迁老趴在房顶偷看。看就看吧,他还乱说,说有的时候是王英,有的时候却是宋江。宋江气坏了,但有没法处置他,再说这事也是真的。所以梁山急需发展房产,但梁山一是地方小,二是没有石料木材等资源,不好盖房子。现在正是冬天,盖房子也很不方便。为这事宋江很头疼!有心叫兄弟们散了,老子不带你们玩了,但是在这里做首领很爽,不但不用给人下跪,还有很多人给自己下跪,散了后可找不到这样的待遇。思来想去,还是找朝廷招安的好。现在招安的问题是没有多少砝码,拿不到好的职位,入不了官场。所以,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还是向外。这帮人喜欢惹是生非,就出去搞点动静吧!
  这天,宋江刚送走阮氏兄弟三人,回到房里倒在床上,大喊“日子没法过了”!原来这阮氏三兄弟也是来闹分房的事,本来是考虑到房源紧张,叫他们三兄弟先在船上凑合住一段时间,先排队等有了房再说。阮小七不同意,说他们好歹也是天罡星,你看地煞星安道全都有了房子,还是两室一厅的套间,那厅大的不得了。宋江说人家是医生,厅用来看病,得有个房间放药,还有个房间自己住。你总不能让别人看完病就露天去住吧!这样他还不得想个办法把咱们都整死!好说歹说,阮氏兄弟就不同意,一定要宋江个说法。宋江无奈,就答应他们明天起在水边帮他们家先起个大别墅,兄弟三人一起住,一人一层。这样,三兄弟才放过他,高高兴兴的走了。。
  宋江找来吴用,吴用也是没有办法。不过他说:“今年元夕节,官家要在开封府大张灯火,与民同乐,或者可以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办法接近官家,大家坐下来商量商量看怎么办!”宋江说:“是啊!我从小就只生活在山东,从来没去过外地,更没去过京师,也想趁机去看看。”
  大家商议定了人员,各自去做准备,要去开封府见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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