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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的灵魂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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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另一个世界。
  在山间,一场洪水席卷着一切。洪水中有个人不断挣扎,时而露出头来,时而没入水中。
  他眼中最后的画面是浑浊的流水,肺部因为溺水又酸又痛。自己在水中翻滚,没多久就感觉到脑袋撞在了某个坚硬的东西上;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意识从此中断。
  在洪水中挣扎的人叫陈立人,当他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身边站着一位外国人模样有些苍老的男人。
  自己的视线仍有些模糊,陈立人的眼睛转个不停,四下打量了一翻。
  这间屋子说不上大,但是光线充足,只要向左稍微偏偏头就能看见在离自己几步距离的墙上有两扇小窗户,窗户本身看上去有些发绿,而那略显粗糙的材质很难让人猜到是什么材料。窗下摆着一个小小的写字台,看上去有点像小学时自己的那张课桌。在写字桌一旁有一个深颜色木制的书柜,上面零零散散的放着几本书。房间的右边是一扇很有质感的木门,木门上还挂着一个铁环拉手。离门不远的地方放着一个柜子;两扇拉门,在拉门底下还能看见一个抽屉,看样子是衣柜。屋内的装潢在陈立人看来未免有些破旧,家具的样子称不上是精美,甚至能算得上是傻大黑粗了;算上屋中的那位外国老人,这一切给他一种类似于欧洲中世纪的感觉。
  “我这是……”陈立人大口喘着气,之前溺水带来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想坐起身来,就看见那个男人又把自己按在床上。
  “少爷,你总算是醒了!”老人非常激动,“缇娜,赶紧把医官请来,还有德先生!”
  躺在床上的陈立人很纳闷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
  自己是南方某所大学的一名学生,这几天背着相机和摄影社的同学在山中摄影采风。山中的天气阴晴不定,很多时候山里都在下雨。后来在一场大雨中自己和同伴遇到了山洪,无一例外地被卷进洪水中。
  “我在哪?”模糊地记起自己的遭遇,他下意识问身边的老人,“我死了吗?”
  “少爷,您没死!”老人很激动,“您在自己的卧室。”
  自己怎么会成为了老者口中的“少爷”?陈立人百思不得其解。刚要解释自己不是少爷,就看见一位牧师穿着戴着高帽子的人进入了卧室。
  “菲特医官,少爷醒了。“
  “我……“陈立人刚想起来,就被这个叫做菲特的年轻医官按在了床上。
  “您不要起来,您现在很虚弱。”
  “那我是谁?”陈立人有些好奇这个新身份,他调整好呼吸询问房间里的人。
  “您叫霍尔·曼彻特。”医官微笑着看着他。
  自己怎么成了外国人?
  “霍尔·曼彻特是谁?”
  但这次没人答话。他看见医官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了他的胳膊,闭着眼睛嘴上念念有词。
  “我应该在山上啊……”陈立人看着医官,想从医官手里抽出胳膊,“然后遇到洪水了……”
  站在医官身后的老人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打断了医官,把他拉到一旁,焦急地询问为什么少爷现在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医官叹了口气,告诉老人不要心急,大病初愈的人在身体和精神上都非常衰弱,需要调养,还建议老人等曼彻特身体好起来以后陪他到镇里的教堂去聆听圣歌净化灵魂。
  接着医官让曼彻特吃了些药,临走时嘱咐他好好休息。
  医官走了以后没多久,一个留着络腮胡,大嗓门的中年胖子走进了卧室。
  “小子,好点了吗?”他坐在床边,关切地看着床上的曼彻特,“下次就别喝那么多了。”
  这个人又是谁?为什么眼前都是外国人?自己为什么能听懂他们的语言?接二连三的疑问涌入陈立人的大脑,让他晕晕乎乎。恍惚间,他想到了自己刚刚说出的那几句话根本不是汉语。那种全新的语言他之前闻所未闻,但是自己却能够熟练地说出来。既不是学了十几年的英语,也不是他所知道的其他几个国家的语言。
  这不能不让他有些诧异。
  那么自己能够说汉语吗?陈立人尝试了几次却失败了,喉咙里只发出几声咕噜咕噜的响声。
  “那个……”折腾了半天,腹中饥饿逐渐显现,他顾不上太多,偏过头看着站在他床头的老人,“我饿了。”
  中年人大声地笑起来,“还能想到吃饭,看来你小子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我去给您备餐。”老人说完以后急匆匆走出了卧室。
  不久后老人端着食物走到他床前,耐心地用一把木勺一口一口喂他。那个大嗓门的男人则是坐在床的另一侧,掏出手巾擦去他额头上冒出的汗。
  这顿饭一点滋味也没吃出来。饭后,身上的汗还是冒个不停。
  “能打开窗户吗?”
  “好的少爷,”老人走到床边俯下身,“您还有别的要求吗?”
  陈立人摆了摆手。
  就在老人准备离开的时候,陈立人叫住他,问起了他的名字。
  老人心一揪,顿了顿,对少爷说:
  “少爷,我叫图茨,您的管家。”
  窗外的凉风吹进卧室,驱散了室内的炎热,也让陈立人的精神为之一振。他只想尽可能快的搞清楚当前的情况,于是请老人留下陪他聊聊,看能否得到有用的信息。
  那个大嗓门的中年男人显得没什么存在感,此刻正坐在书桌旁边写写画画。
  陈立人苏醒后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在夜里,陈立人偏过身子看着窗外的星空,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陷入了沉思。
  学校的摄影社参加了全国摄影大赛,为此鼓动社员们拍摄照片。自己作为副社长,二话没说就和着几个同学挎着相机前往一座大山中,希望能通过拍摄这种独特的自然风光获奖。没想到在拍摄途中突发洪水;自己拼命奔逃,仍然没有逃过这一劫难。依稀记得所有人被洪水卷走,接着记忆在这个时候变得模糊,肺部吸进水的痛感隐约还能觉察到,最后失去意识。等自己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这个房间中,身旁全是一群不认识的外国人。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慌乱。
  这让他有些喘不上气,可能这真就是死后的世界吧。
  自己已经告别那个自己熟悉的地方,告别那些自己熟悉的人,孤寂和不甘在他心头滋生,刺得鼻子有些酸。
  就这么想着,他再也忍不住了。肩膀轻轻抖动,眼泪簌簌落下。身体的疲劳将他的意识吞噬,就如同是那场洪水一般。
  他哭着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街道上除了马蹄踩在鹅卵石上清脆的声音,就剩下曼彻特商行的二楼传来一阵一阵的叫喊声。早起赶车的车夫被叫喊声吸引过来,围住了商行门口。
  “图——茨——”
  “图——茨——”
  门口的车夫们开始议论起来“图茨”这声呼喊的含义,直到一个叫机灵鬼的小伙计披着外套从门口出来驱赶他们,人群才逐渐散去。
  德先生这时候也来了。自从曼彻特生病昏迷后,他很自责;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拦着他喝酒。
  “这小子又叫唤什么呢?”
  “这我不知道。”一个叫机灵鬼的伙计打了个哈欠,紧了紧身上披的衣服,给德先生打开了门。
  在他们进门的档口,老管家已经冲上了二楼,现在正气喘吁吁地站在曼彻特的床边听候吩咐。
  把曼彻特扶起来让他靠在床头后,老管家招呼闻声而来的侍女把早餐端上来。
  “把镜子拿来,我要好好看看自己。”
  很快一面镜子就握在自己手里,他拿着镜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看,觉得镜子的样子很像是白雪公主里面的那个魔镜——只不过小了几号。
  接着自己的容貌出现在眼前。
  一个深栗色卷发的外国青年,长得有棱有角,年龄大概二十三四岁左右。一副浓眉下是褐色的眼睛,挺拔的鹰钩鼻子下生着乱糟糟的胡子。乍一看有那么几分英俊,只是因为气色太差显得有些憔悴和颓废。
  默默的看了一会儿,他把镜子放在一边;对管家说:
  “图茨,麻烦你帮我从书柜上拿一本书。”
  老人走到书柜旁,正想问问少爷想看哪一本的时候,德先生走进了卧室。
  “小子,今天感觉如何?”
  “好些了,”曼彻特笑了笑,“就是有些无聊。”
  德先生皱了皱眉头,对少爷说:“要不咱们聊一会儿?”
  曼彻特耸了耸肩,表示同意。
  两个人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管家接过门外递进来的餐盘,端着早餐轻轻放到了床头的小桌上。
  曼彻特瞥了眼餐盘,上面摆着一个木头杯子,里面盛着乳白色的液体;一边的盘子上面放着几块颜色有些暗淡的吃食。
  曼彻特通过昨天的见闻,猜到这个男人的关系同自己不一般,笑呵呵地问道:“德先生,您不介意我边吃饭边和您聊天吧?”
  “当然不会,你现在是病人,需要按时吃饭。”
  这一突如其来的询问并没有打断两人的谈话。
  不过让德先生心中隐隐焦虑的是,面前的这个少年似乎因为这场病失去了记忆。他的判断并非是空穴来风:印象中曼彻特是个大大咧咧的乐天派,给人一种漫不经心的样子;行事风格我行我素,很少考虑后果;礼仪上不怎么讲究,更别提说话时用敬语了。而现在少年聊天时的神态和语气令他觉得有些陌生,似乎他从不认识自己一样。要知道,老曼彻特临死前曾经把这个孩子托付给自己照料,如果自己没找顾好他,自己的老朋友肯定会失望的。
  聊了一会儿,德先生站起身来准备离开,面前的少年微笑着对他说了一句在她看来意义不明的话:
  “拜拜。”
  这是什么意思呢?德先生顿了顿,心中陌生的感觉又强了些。他回头看了一眼曼彻特,僵硬地笑了笑,离开了卧室。
  在楼下,他把自己的推断告诉了老管家。
  “少爷怎么可能会失忆呢,”老管家并没有为这套说辞买账,“菲特医官告诉我少爷是精神和肉体的虚弱,是大病初愈的表现——”
  “你别相信菲特那个家伙,”德先生不耐烦的打断了老管家,“教会的医官没一个是好东西。”
  两人沉默了一会,德先生转身离开,老管家看着德先生的背影,叹了口气。
  在房间里,曼彻特握着手里的杯子打量不停,木头杯子在他看来非常新奇。而杯子里的液体在品尝过后可以确定是牛奶,只不过是兑了很多水的那种。而那些发暗色的吃食在他眼中显然不是那么美丽,又硬又干,嚼碎以后马上变得向沙子一样,甚至自己还在里面吃出了两粒石子。
  天呐,这就是这个位面的早餐吗,他喝完杯子里的奶,叹了口气。
  老管家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少爷,您不是想看书吗?我帮您拿哪一本?”
  曼彻特被这顿早餐破坏了心情,让老管家随便挑一本给他。老管家十分贴心,从书架上为数不多的几本书里拿下来一本叫做《骑士故事》的书递给了他。
  《骑士故事》这本书显然不和他的胃口,潦草地翻了几页,这本书就被放在一旁。他示意老管家扶他起来,想自己去书柜旁边找书。老管家好言相劝了一番,可是在他眼里这位少爷显然并不是能听进去劝告的人。在少爷三番五次的命令下,他只能扶他从床上慢慢下来,挪到到书柜旁找书。
  曼彻特走进书柜,不禁叹了一口气。
  一个四层的书柜上只寥寥放着十几本书,很多连封皮都没有。一阵翻找过后,他的手中多了一本叫做《启蒙》的课本和一本叫《多仑简史》的书。
  离着书柜不远处就是书桌,上面零散放着其余几本书。管家扶着他来到桌边,他略略翻了几本,最后拿起了一本暗红色封皮书。他翻开后就意识到,这是曾经这里主人的日记。
  在管家的搀扶下,曼彻特躺回到床上。他气喘吁吁,几缕头发粘在冒汗的额头上。。
  “图茨。”他缓缓说出管家的名字后,挥了挥手示意管家离开。
  图茨关上门,留下曼彻特一个人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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