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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公堂辩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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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令看到一个少年挺身而出,很是惊讶,但看到少年衣着朴素不觉又多了些轻蔑。
  “大胆,你是这范屠夫何人?怎敢在公堂喧哗?”县令老奸巨猾的说道,以为我是范屠夫的亲戚朋友。
  “启禀大人,在下姓江,和围观的各位一样是七琴普普通通的百姓。我看了大人审判的全部过程,觉得大人很是厉害,但是结果却有失民心。”
  “啪!”县令惊堂木一拍,怒斥道:“大胆刁民,你说你和嫌犯范屠夫没有关系,现在又来质疑本官的断案,我看你就是来捣乱的!”
  “我不是来捣乱的!”我看到县令这架势如果我再不反驳,只怕马上也要向洪书生一样被板子打得昏迷不醒了。
  “难道大人又想用武力封住百姓的嘴吗?难道一个体恤百姓的好官不应该听听百姓的苦楚吗?”
  表妹在下面也煽动着围观群众的气氛说道:“对啊!大人应该听听百姓的声音,不能只欺负我们百姓老实人啊!”
  围观群众在下面一人一句开始抱怨了起来。
  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头子抱怨道:“前几天我家大黄丢了,衙门管都不管,那个凶神恶煞的衙役还推了我一把,说不就一条狗吗?你哪知道那是陪了我八年的大黄啊!他是狗,但是可比你们这些人起的作用大多了!”
  一个胖胖的大妈大嗓门的嚷嚷道:“上个月快过年的时候,我隔壁家养的一群天收的瘟鸡把我家菜园子里的菜弄得一团糟,本来快过年了那个菜都涨价了十几文钱一斤,可是那个隔壁的洪泼妇还和我骂街,一点赔偿的意思也没有,就因为那个洪泼妇也是洪家的一分支,告到衙门也没人理!”
  ……
  县令听着这些邻里之间的繁琐碎事不觉头有些大了,众怒难犯,拍了下惊堂木说道:“肃静,好我听你这个江小子说说,希望你不要让大家失望!”
  我知道等我说完不管如何,这个喜爱用刑的县令肯定会打我不少板子,可是我有点害怕但我还是没有后悔,因为在这个新世界,开始我就遭受了七天的烧伤,母亲的悉心关怀和对不知身处何方的父亲的思念,让我不忍看到如此人间惨剧的发生。或许我也不一定能帮上忙,可能还要让自己挨板子,可是此刻不站出来,我感觉对不起我这从小学到大学受到的教育,也许我也是一个愤青。
  阳光明媚,春风温柔的拂面,我感觉我更有力量了。
  “大人,王法是作为入罪的基础,伦理是作为出罪的依据。范屠夫就和我们大部分老百姓一样,不懂公堂的规矩,三击鸣冤鼓,带死尸呈堂,表面看起来确实是扰乱公堂。可在伦理道德上来看,有人可以对于自己的亲人死不瞑目保持镇定吗?今天在公堂之上更是将生死置之度外。大人说他说讹诈雨家,请问范屠夫得到了什么好处?刚刚被打数板,又身中一刀,再将他压入大牢,恐怕失血过多再难生还啊!往大人先派人将范屠夫带去治疗,此案当从长计议啊!”
  县今听到少年此番言论内心觉得有些好笑,断案之事岂能如此简单,一看王法二看伦理,这样断案,我这小小县令在多年前就要退位让贤了,居然还有不畏惧雨家势力的黄毛小子,可笑可笑,我就先让你露出破绽,再打你个几十大板,看你这个小子还逞不逞英雄?
  “这位江公子,你知不知道扰乱公堂之罪在《旸谷国法》的第几条啊?你知不知道讹诈罪又在《旸谷国法》的第几条啊?你知不知道在公堂之上目无法纪胡言乱语又该当何罪啊?”县令越说声音越大,眼神也更凶狠,仿佛一只毒蛇,我感觉只要我一不小心,就会被刑罚加身。
  “大人你说的这些我们普通百姓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案上一滴墨,民间千滴血!我只知道我们普通百姓大多都遵纪守法,伤天害理之事绝不敢范!我只知道这一次纨绔子弟的犯法污染了我旸谷国法的清流!我只知道如果大人再不公正的司法哪王法的源头也将彻底败坏掉了!”
  我控制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准备引用一下朱熹的名句,语气变得有力但不焦躁说道:“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法是用来保护百姓惩戒犯罪的,同样大人作为司法者也要受到法的约束,比犯罪更可怕的是不受约束的刑罚权,如果今天大人用法的名义架空正义,伤害我,伤害洪书生,伤害范屠夫!那明天就有可能是七琴的任意一个普通百姓也受到同样的伤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底下的围观群众听到有关他们,喧闹的声音更是大了起来!县令看到此情此景也不好用板子也解决这个江姓少年了。
  连忙看了看旁边的张师爷,只见张师爷摸了摸胡子眯着眼睛在县令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次子虽然不懂法,可是很会煽动百姓的情绪,如果再让他说上几句,怕会引起暴动,我感觉今日之事先到此为止,就让这个穷小子去治范屠夫,范屠夫作死怕是难能救活,这样大人又不会得罪雨家,百姓也不能说什么,还丢给这个穷小子一个难题,一石三鸟。”
  “妙计。妙计。”
  县令稍加思索说道:“江小子你说得有道理,是下官太遵循国法,没有考虑到范屠夫的丧女之痛,在下在七琴为官数十载,鞠躬尽瘁,只为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今日糊涂一时,范屠夫压入大牢的命令取消了,你天真善良,就由你来照顾范屠夫了,天色不早了,今日审判到此为止,退堂!”
  县令走进了后面的住宅,衙役也纷纷退下。这回江余缺有点不知所措了,虽然成功救下了范屠夫,可是人生地不熟,自己家境又不好,怎么照顾他啊?表妹此时也来到我身边再次挽起了我的手臂,二脸懵逼。
  围观群众看到如此结局也是没有散开,又开始了各抒己见环节。
  “江少侠,居然从桃老虎的嘴中救回了范屠夫,真是有我当年风范了,想当年我也是如此风光,在七里山上一拳就打死了一只花斑大老虎啊!”
  “去你的杨猎户,如果不是我们一群人在山上砍树救了你,都不知道吓得跪下求神拜佛的人能吹出这样的牛逼!哈哈!”
  ………
  再大家的嬉笑怒骂中,突然有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说了一句,
  “这个姓江的,他是雨家二小姐的儿子,他和害死范屠夫的雨家大少爷是一伙的!大家不要被他骗了!”
  围观群众听到他这么一说,气氛马上就变得不对了,我的表妹马上替我反驳道:“雨三,你休要血口喷人!”
  原来表妹认识这个贼眉鼠眼的人,雨三趁着大家都在关注我,突然用了不知名的手法将一个暗器发出,直冲我的太阳穴。
  用过赳赳道士的药,加上医姐姐的照顾,本来就强的精神力,如今更厉害了,我知道有危险将至,可是我躲不过了。
  突然我的旁边起了一阵风,只见一柄小刀落在地上。
  “雨三你给我退下!”
  一个朱颜鹤发的老者突然出现,那个贼眉鼠眼的雨三闻言马上溜走了。此时表妹又松开了我的手
  挽着老者的手撒娇似的不停地摇着:“雨爷爷!”
  老者慈祥的看着表妹:“老夫只是雨家的管家,大小姐喊我老头子也没关系。”。
  “我就要喊爷爷,对了雨爷爷你怎么在这里啊?”
  雨管家微笑的看着我说:“如果我不来,怎么能听到‘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的秒论呢?我又怎么能在今天突破《润物无声心法》的十瞬之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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