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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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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方索跟随着骑士团的日子,业务能力变得越来越强,从一开始只能抢劫小村子到后来的大村子再到后面的跨国商队,就连阿方索自己的胃口都变得越来越大,那些只带着很少的货物的地方商队他都帮助其他的侍从骑士去抢劫,因为能抢劫什么样的商队和地区都是按照能力来划分的,那些弱于阿方索的侍从骑士纷纷对他感恩戴德,在很多时候都以他为首,很快阿方索在圣地亚哥骑士团中的地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提高。
  在骑士团内很多的低等侍从骑士都恭敬地称阿方索为骑士大人,就连一部分资深骑士都对阿方索赞赏有加,这都被团长看在眼里,显然阿方索不准备局限于一个小小的骑士,他期望的是自己团长的位置,因为在骑士团内拉帮结派就等于为自己升任团长创造条件,不过团长极为看好这位小王子,抢劫的手法炉火纯青,自己老之后将位置传给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其实阿方索并没有想这么多,对他来讲虽然自己虽然想要改变骑士团现在的现状,但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侍从骑士,在骑士团这种等级森严的组织中,如果你没有混到资深骑士并且在这个位置上呆上几年,几乎不可能成为一个骑士团的团长,这个道理放在山贼团伙同样适用。
  不过在一段时间的骑士团生活之后,阿方索了解到骑士团中其实现在已经有三个人有实力,也有地位可以成为骑士团团长,第一个被他知道可以成为团长的人是一个叫做奥古斯塔的骑士,说实话刚认识他的时候卡尔有一点吃惊,骑士团中竟然有这么沉默寡言且不争名夺利的人。
  奥古斯塔骑士并不是骑士团的元老,加入的时间也没有很长,但和大多数骑士最初加入骑士团的原因一样,奥古斯塔也是为了侍奉上帝讨伐异教徒恢复曾经十字军的荣光而来。阿方索从其他骑士口中听到了奥古斯塔的故事。
  据骑士们讲,有一次骑士团大规模出动去劫掠“异教徒”商队,遭遇了大批的异教徒正规军,团长只好挑选几名骑士负责殿后。但这种工作是没有人愿意做的,虽然那名骑士没有说,但阿方索十分了解这个情况圣地亚哥骑士团已经丧失了作为教宗的骑士团的本心,荣誉还不如商人手上的银币来的值钱。
  但是奥古斯塔却第一个表示愿意参加殿后的队伍,给阿方索讲故事的骑士也非常有幸地参与了那次殿后,但从骑士的语气中,阿方索听出了满满的后悔,说什么自己当时太年轻之类的。
  奥古斯塔对殿后的骑士们说着什么为了上帝的荣光之类的,讲述的骑士已经记不太清了,然后奥古斯塔竟然平举自己的骑士长枪向着异教徒的军队发起了冲锋,其他殿后的骑士都被他的英勇给惊呆了,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来也怒吼着向敌人冲锋的时候,奥古斯塔已经几乎要冲入敌人的军队。
  至于敌人的士兵也都被奥古斯塔的冲锋惊得乱了阵脚,敌人的士兵看起来也是临时征召来的民兵,没有见过骑士的冲锋,当奥古斯塔的长枪穿过第一个步兵的身体时并没有受到阻拦,长枪前端稍一弯曲但并没有对它的杀伤力有什么影响,随着冲锋再次穿入了一名士兵的身体,接着奥古斯塔将骑枪随手一扔抽出了自己的佩剑,直冲骑马的军官而去。
  紧接着其他的骑士也冲入了敌人的阵型之中。估计那群异教徒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场景,本来以为只是来围剿一群强盗而已,没想到遇到的却是一个骑士团,阿方索在心中暗暗分析,但这个奥古斯塔确实足够英勇,敢于只身向数量众多的敌人发起冲锋,这就足够让人敬佩。
  接下来的血腥场面就不过多赘述,敌人在一番厮杀之后纷纷逃窜,只是最后存活的骑士们重新集合的时候,奥古斯塔手中提着带头军官的人头来到其实们的面前,那个场景给讲述的骑士留下了很深的映像,他形容奥古斯塔的样子的时候,说话的语气微微颤抖。
  “他的铠甲满是鲜血,就连他身下的马的皮毛都被染成了暗红色,但当我们回到营地的时候,他卸下身上的铠甲之后,所有人惊讶地发现他身上连最轻微的擦伤都没有。”
  自那之后奥古斯特的地位在骑士团中直线上升,他被认为是真正受到上帝保护的圣殿骑士,圣殿骑士团自从被法兰西的国王尽数消灭之后,圣殿骑士成了教皇册封骑士的一个荣誉称号,意味最接近使徒的骑士,奥古斯特能够在骑士团中获得这种称呼已经说明了他的能力。
  另一个能够成为团长的人则是第一次出任务结下梁子的卡德纳骑士,他虽然人品不是很好,但是他的骑术和剑术也在骑士团中数一数二的,曾经有一个资深骑士向他发起挑战,以最传统的方式进行决斗,双方骑在马上互相拿骑枪进行冲锋,卡德纳毫发无损地赢得了决斗,而那名挑战者几乎被洞穿了身体,全副武装的板甲也没有保住他的性命。
  自那之后没有再敢与卡德纳进行较量,他被公认为骑士团单挑最强的骑士,再加上平常出去抢劫他抢回来的东西也不少,所以在骑士团中也有一部分人拥护他。
  至于最后一个有实力成为团长的人最开始阿方索知道的时候时十分吃惊的,那个骑士就是自己的老师费尔南塔。自从自己加入骑士团以后从没有看到老师展示过什么绝活,即使出去抢劫也是中规中矩,不过自从第一次抢劫之后,之后阿方索每一次跟随费尔南塔出去都是遇见的大商队和有钱人,也怪不得卡德纳说自己的老师鼻子灵,因为这个特殊的能力,自己老师的身边也获得了不少骑士的支持。
  然而就算自己的老师在骑士团中有一席之地,阿方索依然只有很小的几率能够改变骑士团的现状,费尔南塔虽然对自己非常不错,但他相对于恢复骑士团原来的荣耀,他更乐于去抢劫,而且费尔南塔的势力相比于另外两个骑士真是少得可怜,骑士团可是用武力来说话的,通过别的方法上位是被骑士们所不齿的。
  “快快快,叫医生来!团长大人受伤了!”
  正当阿方索还在思索着如何改变这个尴尬的现状时,一声喊叫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紧接着整个营地都吵闹了起来,阿方索也钻出帐篷查看情况。
  只见,骑士团团长在其他骑士的帮助下才从马上瘫软着跌落下来,接着被骑士们抬着送回了自己的帐篷。团长受伤了?阿方索立刻意识到,团长受的伤可不是轻伤,从刚才的样子来看怕不是危及到了生命,自己的机会可能要来了。
  “诶,朋友,刚才团长大人不是去追捕异教徒去了么,那些孱弱的野蛮人也能伤到团长?”阿方索凑到一个刚才和团长出去抢劫的骑士身边问道,虽然推测他受了致命伤,但还是要确定一下为好。
  “我们还没到地方就突然被当地的异教徒几百人给埋伏了,他们根本不和我们缠斗,只是在远处放着箭,但是箭头上却涂满了剧毒的汁液,团长和另外一名骑士都中了招,我们赶忙护送着团长跑了回来,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了...”骑士的言语中透露着紧张和不安,团长的安危几乎决定了他们能否继续在北非呆下去,一旦他死了,骑士团将不得不返回伊比利亚修整并选出新任团长,这是整个骑士团都不愿意看见的。
  此时的营地中,卡德纳和费尔南塔都不在营地中,最近新发现了一个规模很大的跨国商队,两个老油耗子自然不愿放过唾手可得的“美食”,一早就带人出发了。现在营地中就剩下阿方索和奥古斯塔,而奥古斯塔虽然有最大的可能成为团长但是他对这些可有可无的职位并不感兴趣,除了出来慰问了一下团长的伤情之后,就返回了自己的帐篷,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样子。
  阿方索立刻安排追随自己的侍从骑士们宣布营地戒严,对别人说这是为了营地在团长受伤期间不被敌人所侵扰,接着阿方索就去团长的大帐篷中去看望团长。侍卫见是阿方索,以他的地位也有可能是竞争团长的人选,也就不敢加以阻拦。
  帐篷内,医生和几个团长的贴身骑士正围在团长的床边上检查着团长的伤势,不过从医生的话来判断,团长已经不可能救活了,箭头上带的是眼镜蛇的毒液,恶魔的毒液已近侵蚀了这位上帝骑士的身体,现在只能向上帝祈祷让他升入天堂原谅他在世间曾经犯下的罪恶。
  不过在阿方索看来,这位骑士团团长打着上帝的名义做着抢劫的勾当,不知道上帝会不会原谅他至少恶魔肯定不会不喜欢他,医生离开之后,团长依然没有苏醒,不出意外的话直到他呼吸停止之前都不会再次醒过来,最后连贴身骑士们都离开了帐篷只剩下阿方索一个人守在床前,看看这位团长大人准备传位给谁,整个营地都处于慌乱之中。
  “呃...呃...”就在阿方索心急如焚地等待时,一直处于昏迷之中的团长发出了声音,这段时间阿方索担惊受怕时不时凑到团长旁边看看他还有没有断气,趴到帐篷口处掀开帘子看看卡德纳和费尔南塔有没有回来。
  听到团长发出声音,阿方索立刻从帐篷口跑到团长的床前,问道:“团长大人,团长大人,您还有没有什么指示?”
  这时正好有一个贴身骑士来查看团长的情况,见到这一幕也跑了过来俯下身去听团长说的话。
  “费...费...费...”接着就没有了声息,阿方索听了听团长的胸口对旁边的骑士摇了摇头说道:“团长已经走了。”骑士和阿方索起身手放在胸口上向团长的尸体行礼,代表着他们对团长的敬意,虽然作恶多端但是给了阿方索一个成长和崛起的机会,还是要感谢他的。
  “接下来,该怎么办?”贴身骑士没了主意看着团长的尸首只好将希望寄托于阿方索。
  “稳住军营,你刚才也听到团长说了,费,除了费尔南塔骑士之外没有别人名字中带费这个字了,我们出去拥立费尔南塔骑士为新的团长,绝对不能返回伊比利亚,一旦回去,以骑士团这次的收获来看,就离解散不远了。”
  贴身骑士点了点头表示对这个说法的接受,确实,这次骑士团的收获相比于前几年少了很多,原先的很多村子都因为骑士团的洗劫搬离了原先的位置,商队也开始雇佣卫队,甚至异教徒的政府都开始派兵围剿或者阻碍骑士团的劫掠,如果此时返回只能向教廷申请解散圣地亚哥骑士团了。
  由贴身骑士出面,两人组织起来所有还在营地中的骑士,宣布了费尔南塔骑士继任骑士团团长的职位,虽然有一部分支持卡德纳的骑士对此表示异议但是卡德纳和他最坚实的支持者此时正在外劫掠一个听说非常有钱的商队,等到他回来,骑士团早就改朝换代了。
  “为何营地这么安静?”在离营地不远处的卡德纳正带着自己的队伍往营地赶,这次收获不小,那支商队确实有不少的货物,虽然有卫队,但根本无法阻挡骑士的冲击,没有多久反抗就被瓦解了。
  “或许,费尔南塔那个老狐狸没什么收获回到营地没有为他欢呼吧。”卡德纳的侍从骑士此时不忘嘲讽一下费尔南塔让自己的老师高兴高兴。。
  “哈哈哈,说得有道理,费尔南塔那个老东西一直通过金钱来收买身边的人真是令人恶心。”说完卡德纳夹了夹身下的马加快了速度。
  不过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在进入营地内时看到了一个精致的十字架矗立在营地的中央,所有的骑士正在旁边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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