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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以上帝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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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非是一团乱麻,这个对于阿拉伯和奥斯曼都不愿意多费力气去管理的地方,自然大部分的欧洲天主教国家也不愿来到这块混乱的土地去传播他们神圣的宗教。
  但这对于圣地亚哥骑士团来说这个地方却是他们的黄金土地。圣地亚哥骑士团相比于北方的条顿骑士团、利沃尼亚骑士团和东方的医院骑士团,圣地亚哥骑士团简直如同贫穷的农奴一般,没有什么资产混迹于远离欧洲的异教徒地区,长期接受西哥特贵族们的捐赠才能维持住骑士团的运营。
  就是这样一个听从教皇指挥的骑士团打着圣战的名义在北非干着抢劫的勾当,但不能说他们没有任何的成绩,骑士团经过多年的经营,已经开始逐渐控制住北非的贸易线路,最近一段时间也开始逐渐减轻对西哥特贵族捐赠的依赖,但这支骑士团相比于其他的同行还是显得孱弱无比如若遭遇真正的奥斯曼或者阿拉伯帝国规模较大的军队根本就没有进攻的机会,最好的选择是逃跑。
  北非是一个充满希望和绝望的土地。
  离开卡莱迪亚之后,阿方索和费尔南塔按照骑士团行进的路线到达了直布罗陀附近的渡口,渡过了这个最后能够限制他的那一堵高墙,墙的后面就是广袤无比的北非土地和沙漠,阿方索相信在这里这片神奇的土地能够自己带来自己可能永远都不能获得的荣耀。
  渡过海峡之后用了大约两天的时间,两人顺利在炎热,交通工具几乎是骆驼的摩洛哥找到了在此暂时休整顺便等待两人的圣地亚哥骑士团。
  “阿方索,从今天开始,我就不会再以你是王子的身份来看带你,而是以一名普通的侍从骑士的身份来要求你和命令你,因为你已经宣誓放弃你一切世俗的身份,你做好准备了么?”在骑士团的营地中,费尔南塔看着面前装备整齐的阿方索端正了自己的坐姿,严肃地说道。
  明明已经时值初冬,北非的气温如同一个顽劣的孩童并丝毫不愿意放弃自己对某种事物的热情,虽然是在帐篷中但气温却没有一点被帐篷所挡住,身上的盔甲让阿方索觉得就算是拿下来一个金属片也能让空气更多的进入到自己的衣服中去。
  忍受着酷热,阿方索还是相当严肃地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为上帝和骑士团献出一切。”
  就在费尔南塔和阿方索结束了问话之后,骑士团团长在营地中开始募集愿意参加一次行动的骑士们。
  “就在不远处的一处村庄,一群异教徒仍然在那里游荡,我们需要几个骑士去那里扫清这伙邪恶的异教徒。”团长站在营地的中间大声的说道。
  费尔南塔立刻察觉到这是一次锻炼阿方索的好机会,他初来乍到还不熟悉骑士团的运作方式,正好这次机会可以让他熟悉一下,二来自己教了他这么多战斗技巧一直没有实践的机会,借着这次也可以看看这小子平常有没有多加练习顺便练练胆量,骑士团中的很多骑士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都吓得手软拿不动武器。
  “我和我的侍从骑士参加。”费尔南塔举起手中的武器代表着参加此次行动。
  “好,费尔南塔骑士和阿方索侍从骑士第一个愿意加入此次行动,还有么?”
  “我和我的侍从骑士愿意参加。”站在费尔南塔对面一名骑士举起自己的武器宣布参加此次的行动。
  阿方索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人多力量大,但,费尔南塔突然面漏凶色紧紧地盯着那个骑士,好似仇敌一般。
  阿方索第一次正式加入骑士团,对于骑士们之间的猜忌和恩怨,在察觉到费尔南塔对面前骑士的敌意之后,并没有好奇地去询问原因,对于自己老师的样子,阿方索也只能简单地理解为,老师和这位同样是资深骑士的人有着某种类似于竞争的关系。
  出乎阿方索意料的是,团长并没有组织很多的骑士去参加这项任务,只有四名骑士和几名武装民兵,难道异教徒人数很少,或者说他们的武力根本不值一提?阿方索心中有很多疑问。
  但还没等他多想,在费尔南塔的招呼下阿方索赶紧上马跟上了出发的队伍。
  “卡德纳,怎么我每一次出去执行任务,你都要跟着?”马上,路途中,费尔南塔对旁边的另一位骑士说道。
  原来他叫卡德纳,阿方索心里说到,这位骑士来头看来不小,按照老师话中的意思与老师怕不是老对头了,每次都出去和老师抢活干,这恩怨得有多深,阿方索不禁想到。
  “没办法,骑士团的人都知道,费尔南塔只要愿意出任务,一定是闻到油水了,一般的任务您老可看不上眼。”卡德纳阴阳怪气右手挥舞着夸张地说道。
  “嘿,骑士放尊重一点,在你面前的可是费尔南塔骑士本人,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如果您的嘴不好用的话,或许你可以用手中的利剑让我们好好地结识一番?”作为费尔南塔的侍从骑士听到卡德纳说这种话,自然要站出来维护他的颜面,在阿方索看来这句话无异于对自己老师极大的侮辱。
  卡德纳看了一眼阿方索,一下想起来这号人物,记起来卡莱迪亚王室曾经让自己的小儿子来圣地亚哥骑士团学习,从当时骑士团中挑选王子的老师,选中的就是费尔南塔,带着这个护身符和摇钱树,费尔南塔一直生活得非常舒服,王室除了每过一段时间给予骑士团的赞助之外还要给费尔南塔一份单独的钱,这让不少骑士看红了眼,纷纷打听各大王室还有没有愿意来骑士团学习的王子。
  卡德纳不愿意招惹这个小祖宗,即使他已经宣誓脱离原来的世俗生活。“不说那些没用的了,那群‘异教徒’离这里还有段距离,加快速度吧,我可不想到手的鸭子都能飞了。”说完卡德纳一拍身下的马加快了速度。
  没过多久一行人到达了标记有异教徒的村子附近,虽然在地图上标注这里是一个村子,但实际看来倒像是一个临时的定居点,不少的村民正在给牲畜喂食或者在阴凉处休息一幅颇为祥和的景象。
  “老师,你确定这种地方会有我们要杀得异教徒?”阿方索看着面前的村子,一阵阵风带着些许沙子打在他的盔甲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这里的人都是信奉异教的人,即使他们不拿武器也是我们需要净化的异教徒,而且能为骑士团带来更多的名望和财富何乐而不为?”费尔南塔拔出了放置在马匹左侧的佩剑同时对阿方索解释道。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阿方索第一次见识到什么是圣地亚哥骑士团的生存方式,因为语言不通阿方索没有机会和当地人进行沟通,当然发生的事情也没法让阿方索去尝试和他们沟通,卡德纳带着自己的侍从骑士率先冲入村中将两个正在赶牲畜的男人瞬间砍翻在地,马所带来的惯性让两个头颅在空中飞出去几米远后才重重落地。
  惊慌失措的村民四处奔逃大多数都是往自己的屋子中或者帐篷中跑去,但没有来得及跑的村名要不就被利剑砍倒,要不就被冲锋的马匹撞飞,一时间村子中鸡飞狗跳。
  阿方索硬着头皮跟随着费尔南塔发起了冲锋,虽然学习过如何杀敌但那毕竟只是理论,阿方索将马头对准村民并侧身准备挥砍时,还是有几分胆怯和愤怒,胆怯是因为他第一次杀人,愤怒则是对骑士团肆意杀人的不理解。
  但当阿方索感觉到手中的剑除了一顿,接着毫无阻拦地继续前行时,阿方索意识到就在刚才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不像少女**一样有的只是娇羞和一丝丝痛苦,阿方索只感觉到一阵说不出来的快感,这可能也是不少人有了第一次杀人经验之后就会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随着一轮杀戮之后,识相的村民有钱的立刻从屋中拿出了自己的积蓄,而没有钱的则立刻将自己饲养的牲畜交给了跟随着骑士们的那几个民兵,几个民兵倒是没有像骑士们一样耀武扬威抓住人就杀见到东西就抢只是收过村民上缴的钱财就站在村子口等着骑士们放纵完毕。
  围着村子绕了两圈,阿方索一共砍倒两个人,便没有再看到有落单或者站在屋外围观的人,除了风沙和马的喘息声,就剩下了村子中婴儿哭泣的声音,就在不久之前他们可能已经永远失去了自己的父亲。
  费尔南塔和卡德纳站在村子的中央举起自己手中的武器高呼道:“以上帝的名义!”
  阿方索见卡德纳的侍从骑士也举起武器高呼着,便也学着他们的样子举起手中的佩剑高呼着以上帝的名义,只不过从他略显稚嫩的嗓子中喊出来,显得有些不合时宜,随着他们的怒吼声,婴儿的哭泣声更大了。
  这次小规模“圣战”的战果让费尔南塔感觉并不是很满意,十几头羊,两只骆驼,几十个银币,对于这些老油条骑士们来说就如同塞牙缝一般,但也不可能过于过分,要不以后骑士团再经过这里连人都看不到就有意思了,而且骑士团和当地有不成文的约定,骑士团抢劫过后至少在一到两年内都不会再次造访这个被劫掠过的村子。
  就这样一行人带着他们的战利品回到了骑士团驻地并上交了战利品,不少骑士们为他们的功绩所欢呼,骆驼可以为骑士团搬运物资,而那几只羊就成为了骑士们今晚的晚餐,至于银币到不在他们关心的范围,因为团长会将它们花在应该花的地方。
  “今晚你可以尝尝宫廷之外做出来的羊肉的味道了,骑士团有几个不错的厨子,撒上以前弄来的香料,那味道没得说。”回到帐篷之后费尔南塔卸下了盔甲四仰八叉地躺在床铺上,阿方索也卸下来身上的装备,一个清凉瞬间席卷全身,听到费尔南塔说道羊肉,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长时间的骑行和作战时全身力气地调动让阿方索耗费了不少的力气,一想到羊肉的滋味口腔中不禁分泌开了口水。
  但是还是有一个问题一直环绕着阿方索,让他久久不能忘怀,“老师,那些不过是群普通的村民,我们这次的行动不像是清除异教徒反而像是抢劫!”
  费尔南塔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阿方索,心中想到:难道这小子还不开窍么,随即坐起身来说道:“我说过了,这里的所有人除了我们几乎都是异教徒,他们信奉的不是上帝,我们将他们的东西拿走也是为了他们好,是为了让他们感恩上帝的给予,为了上帝抢的的东西能叫抢么?”
  “再说了,我们的传教士到达这里让他们信奉上帝却被他们当做异教徒给杀掉了,我们只好用武力的手段让他们屈服,这也是十字军和各大骑士团存在的意义,如果没有我们那些异教徒早就把魔爪伸向了欧罗巴,你愿意让我们生存的土地被他们玷污么?”
  阿方索貌似明白了一般微微点了点头,既然这一切都是为了上帝,那就一切都说的通了,但他同时也掌握了一种战争和欺负人的理由,冠以上帝的名义,那么一切都是正义且正确的。。
  那天晚上骑士团厨师烤出来的羊肉确实如费尔南塔所讲,鲜美异常,比宫廷做出来的没滋没味的羊肉不知道强多少倍,尤其是自己可以一手拿着烤的金黄的羊腿,而另一只手可以向骑士们一样高举着酒杯的时候,他的心情感觉好极了。团长听说他第一次出任务就砍倒了两个异教徒,对他赞赏有加,顺便讲起了其他骑士和自己第一次杀异教徒时的窘事。
  那一夜阿方索彻底融入了骑士团这个圈子,同时对效忠于上帝这个概念有了重新的理解,虽然对骑士团随意放荡的行为颇有不满,但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无法进行改变,不过以后自己一旦有机会一定要改变骑士团的现状,阿方索心里想到。团长虽然一直和骑士们说笑,但敏锐的团长从这个孩子的眼睛中看出了无穷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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