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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武道金戈诀 / 第三章 聚缘

第三章 聚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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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穹州狮岭县北边十八里处有一小镇,因北靠狮山山脉且小镇地貌近圆形,取名为绣球镇,讨的是“狮子滚绣球”的吉祥寓意。
  武金戈出身绣球镇的一个穷苦家庭,父母因病早逝只留下武金戈、武金矛一对兄弟相依为命。为了养活自己和弟弟,混迹于市井的武金戈伙同几个熟识的地痞来到狮岭县干起了“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勾当。
  四年前的一天,城南的富商李达给他们一份好差事,让他们去教训一个算命先生。
  原来今天是李达的“聚缘楼”开业的大喜之日,请了个叫过渊的算命先生在开业仪式上给自己的酒楼算上一卦。
  其实这种开业求卜无非是讨个好口彩,算命先生随便说几句诸如“开市吉日”“八方聚财”的好话便完了。
  这对于算命先生来说是最好赚的钱,可没成想这个叫过渊的家伙在当着众人面算了一卦后脸色大变,大嚷今天业主要遇到一场劫难,要李达赶紧准备五十两白银给自己作法事消灾解难,李达大怒,指唤几个小二废了好大的劲才将其轰走。
  但他在大庭广众下丢了脸面哪肯甘休?李达知道自己手下做伙计的武金矛有个地痞哥哥,便通过武金矛联系他,要他好好教训下这个嘴臭的神棍。
  武金戈带了两个小兄弟在街面上一通好找,直到黄昏才在一个弄堂口支起的破败卦棚里找到了这个神棍。
  只见得卦棚前挂着一幅歪歪扭扭用破布拼起来的对联。
  上书到:一笔如刀劈开昆仑分石玉;
  下联是:双瞳似电观透沧海辨鱼龙。
  神棍脸上挂着一副世外高人般的淡漠模样正坐于棚中,身前支起一块木牌,鬼画符般用木炭条写着四个字——断事如见。
  棚口的三人来者不善,神棍面露慌色,但眼睛却盯住最前面的武金戈,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过渊是吧,你今天惹了不该惹的人。听说你是个算命先生,你有没有算到自己今天要遭一顿皮肉之苦?”武金戈走到过渊的卦棚前,活动了下手腕。“看你只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我也不为难你,我揍你两拳烧了你的卦布便算完事了,你以后永远别在狮岭混。”
  过渊紧盯着武金戈阴森森的说道:“阁下,我看你面相地角尖削、印堂发黑,恐怕要遇到一场劫难啊!不妨坐下来让我给你算上一卦?”
  老子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欠揍的人。
  武金戈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可真是一招鲜吃遍天呀,你是不是就学了这一句就出来招摇撞骗?我本来说只揍你两拳,不行,我得多揍你几拳要你长长记性。”
  说罢一手攥住过渊的衣领,将他从凳子上拉起身,另一手作势要打。过渊也不喊饶,反而急切的说道:“你还是先逃到外面避一避吧,不然你今天就得遭劫!”
  “武大哥,聚缘楼出事了!”正在两人僵持之际,武金戈手下一个小跟班从远处急忙跑来对武金戈大喊。
  武金戈也顾不上和过渊的争执,朝小跟班急切的问道:“怎么了!?”李达的产业自然是和武金戈没有什么干系的,但自己的弟弟在聚缘楼里做伙计,聚缘楼出了事,怕是自己的弟弟也要遭池鱼之祸。
  “赫恶少在聚缘楼闹事,有个伙计都被打死了!”小跟班说到赫恶少的时候,武金戈已经顾不上李达交给他的差事,一把松开过渊的衣领,激动的朝身边的弟兄大吼:“带种的跟我来!”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向聚缘楼的方向狂奔而去。
  过渊有点错愕的望着武金戈狂奔离去的身影,又看了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小地痞。咬咬牙,紧跟着跑了过去。
  他刚刚对武金戈撒了谎,武金戈的面相其实非常好,额高骨隆、眉高耳大、眼明如炬,根据面相书中的说法—贵人之相。
  过渊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必然是将昨夜的梦境记录下来,并看看解梦书里有没有和梦境相似的记载。
  昨夜的梦很迷幻也很破碎。
  他先是梦见自己站在一片水域旁的草地上,水面上有一条脑袋和山丘般巨大的紫色巨蟒凝望着他一动不动,似乎正等着他宣告什么;
  也许是因为在梦里,他并不害怕,缓缓朝前走去,嘴中好像含含糊糊说了什么“龙,是龙”之类的话;
  他最后记得的梦境,是自己骑在那条紫色巨蟒的头上,和巨蟒一道朝着天空中发出金色光芒的漩涡里飞去。
  “贵人有难,舍命助之,则飞黄腾达。”解梦书中的记载和被他胡乱言中的劫难都让人格外的浮想联翩。
  撒泼地痞也能成贵人?过渊心中苦笑,加快了追赶的步伐。
  一刻钟前,聚缘楼内。
  赫连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恶少。他不理解那些苍国人为什么会在背地里给他取“赫恶少”这样刻薄的外号。
  作为骁国王爷的孩子,他从小便接受着严格的贵族教育。骑马、狩猎、武艺、军法是他从未落下的功课,对于骁国子民应该恪守的荣耀他也时刻谨记在心不敢遗忘。他自认比那些躺在父辈功劳簿上整日只知寻欢作乐的贵族子弟要强得多。
  至于苍国人,父亲从小便教育他,是和自家仓库里用来喂马匹的草料没什么差别的东西。
  那既然爱马的父亲生气时偶尔也会杀掉几匹难训的劣马儿,那他偶尔拔掉几根不顺眼的杂草这种事似乎也不过分而且也是完全不需要心疼的。
  毕竟草这种东西是割完了一茬很快就能又长出一茬,他家的马儿可饿不着。
  赫连听闻今日城南的酒肆开业,他便带着护卫前来尝新。不可否认,仓草们唯一值得称道的便是他们对吃喝二字的研究要比骁国人精进的多。
  这本来是个高兴的事。只怪有个不长眼的伙计给自己斟酒时竟然把酒液泼洒出来,溅了他一裤腿。
  身边的护卫见状不由分说便是一掌朝胸口拍去,那伙计被拍出几步外,摔倒在地一阵卷躯哀嚎,呼天唤地了好一会才没了动静。
  赫连皱眉,有点责怪的看了看身后的护卫,道:“下次直接拍脑门上给个痛快,别弄出这么大声响,太不雅致了。”
  不远处捧着冷荤碟的武金矛听着赫连口中的话,淡漠自如的语气让他如坠冰窟,全身的骨头缝吱吱嘎嘎响个不停,紧咬的牙关渗出丝丝鲜血,浓烈的铁锈味顺着鼻腔呼出又吸入,仿佛吸入的是一把带血的锈刀。恐惧还是愤怒?可能两者皆有。
  赫连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甘甜爽冽的口感冲淡了不悦。他一边左手轻轻叩击桌面,一边饶有兴趣的环顾着大堂中那些正襟危坐只顾着低头吃菜喝酒的苍国人。
  从他踏进聚缘酒楼那一刻起,刚刚还人声鼎沸喧闹非凡的酒楼瞬间就变得安静的出奇,即便是刚刚那个被打死的伙计在地上扭曲哀嚎,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回头看一眼更别提说一句话。
  父亲是对的,苍国人果然和草芥没什么区别。自己的同胞被人活活打死,也没有人敢挺身而出,反而一个个怕惹麻烦上身所以视而不见。这在尚武团结的骁国人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赫连恨其不争似的摇了摇头,又看了看手中饮尽的空酒杯,突然一指身旁呆立的武金矛,说道:“没眼力的东西,还不过来给小爷上酒。”
  武金矛如遭雷击,全身颤巍巍的抖动起来,好一会才让僵硬的身体松弛,唯唯诺诺的走向赫连。
  他将冷碟放在桌上,暗暗长吸一口气,顶着巨大的恐惧感拿起酒壶,持壶的手止不住的抖动,但还是将酒杯斟了个半满。
  还好没将酒液溢出。
  武金矛在心里悄悄长出一口气。
  他将酒壶放下,对赫连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用尽量平稳的语气说道:“赫少爷,您慢用。小人就不打扰您的雅兴,先下去了。”
  赫连没看他一眼,自顾自的夹起桌上的冷切羊肉,轻轻“嗯”了一下。
  武金矛如获大赦,旋即恭敬的歉身,后退两步正欲转身离去。
  “酒满留人,不满赶人。看来你是不欢迎我来啊。”。
  赫连突然语气温和的说了一句话,温和的就像是和旁人谈论今天的天气。
  武金矛一愣,抬头望向赫连,迎面看到赫连那略带轻蔑和玩味的狞笑,很有点猫耍耗子的残酷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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