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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幻梦境之迫真道士 / 第五十章 代入感

第五十章 代入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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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看见了一段更为连贯而清晰的画面,随后自己的感官从虚无中收回来了——自己从看客变为了体验者。
  奈亚焦急地试图摆动自己的手臂,然而没有起作用。他只能无力地望着手臂(显然不是他自己的!),肌肉线条明显,肤色呈健康的小麦色,小臂上有几处部位敷着松软的泥土。
  一个气泡似的男低音从“身体”的喉咙里吐出了,奈亚感到发音更靠下,与他的习惯不符,说的是英语,以他大学时的刻苦程度或许还是能听懂的。
  这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然后——时间开始流逝。
  “长官,我们该脱离这臭岛了!至少得与印度方面取得联系。”他在阳光明媚——甚至有些刺人的土地上劳作,随后半支起身子看向旁边一位留着大胡子的白人男子(这与乌万那类印度人种还是不一样的)急促地说。
  奈亚猜着:他似乎正值中年,也符合得了他“长官”的名号。
  长官斜着眼看人:“所以我们得坚持先去,然后你现在该做的事是,种好地,然后坚持下去。”
  身体的主人没有再说话,长官也投入了劳作。
  过了许久,身体的主人又开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没有援军吗?”
  长官想了一下,被逗笑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每天都要问一下,电报局那边不是也说了吗,从来没有信号。没错,而且保克海峡被邪教徒死死地占住了,他们三年前计划行动;之前就把我们的船摧毁了。”
  “只是一群松散的邪教徒——啊,我们的祖国呢?”
  长官转为沉默:“我不知道。”
  “或许我们这些‘留守军人’可以在这里建一个国家长期斗争,啊,就这样建一个吧。最终会干掉那些组织松散的邪教徒的!我从不相信有什么神谕。”
  长官摇摇头,样子像是在说:“可我也没相信有什么奇迹。”
  “好了,回宿舍吧,天也快黑了,今天是你值哨,是吧?”
  “是的,长官。”他抚摸着并不适宜种植在斯里兰卡的小麦的茎叶。
  奈亚静静地在他的身体里感受着,仿佛是一场vr电影(那么就不再赘述)
  他走向了正对着农田的木制蓝色洋房,不禁感叹在斯里兰卡,确实是原住民和邪教徒之间流行的悬空竹楼住着舒服。
  推开木门,跨上玄关面前是狭窄的楼梯,他下意识地握着扶手,来到房子的第二层,右转九十度是他的卧室,床靠在角落里,床尾只给他留下了半米宽的地方走动,而那里放着一个因潮湿而变软的小箱子。
  他麻溜的打开箱子,拿出里面的火枪,装上刺刀,随后点燃修在旁边墙里的石质壁炉里的柴火,随后——用热风吹干木柄的湿气。然后再随手翻转,另一只手迅速在金属零件连接处点上润滑油——数十年如一日,他都是这样做的。
  他望了望渐渐变暗的天:“邪教徒看来是不会攻来了,不过长官看到我没有烘干枪柄多半又会骂我一顿,这似乎已经成了例行公事了。”他想着,又走下楼去,“但愿今天不会成为我的滑铁卢。”他低头,没有一个正相地走着,差点磕上扶手,因为他正在想今天在情报局那儿听见的哀讯——他同一个班的战友居然被活活吓死了,当地军医院的报告也反映了这一点,老法医的业务水平很高,众人有目共睹,不过他却讨厌见到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
  重新推开门,他一看挂在门内侧上面的时钟,整理了只有七八分钟而已。
  越来越熟练了啊,他感叹了一句,骑上自己的土造自行车,似乎有点磕屁股。
  “这么快啊,希望你一切顺利,比利!”长官端着一杯茶,“斯里兰卡也就一点种茶方便了。不过如果真要作战,战时肯定全部要种粮食的,而且,我根本吃不惯米饭啊,那才是折磨!”他又抿了一口,走向宿舍区后方七十米的一个山头;山头上有一个办公区设置,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不要老是想着战时嘛,不,根本连对邪教徒作战也不要想到。斯里兰卡当地有一些信佛教的原住民只会苟且偷生!还好有一部分受我们影响,也信起了基督教。如果每天就是这样,能喝点小茶,能和长官聊聊天也不错,这里,不如当成我的第二故乡吧,也不用像真正的部队里训练得那么辛苦。
  今晚上该回去和战友分享站岗时的偷懒经验了,除了第一年辛苦点,后面邪教徒不也没怎么侵扰了吗?我们那个班啊,一开始有十一个人的,还超过了我们编制规则的一个呢。不过脱离国家这么久,编制也没什么意义了。
  一开始有十一个的。
  脱离国家,脱离家人,三年了。
  他甩了甩头,烦恼并没有落下,只是自己头变得有些昏了。
  不如昏死过去吧,比利想着。
  ……
  他走上了钢制的哨台,周围是一米二高的铁质薄板,上面留下了三个弹孔;他们无声述说着两年前的险境。
  如果能为他挡下子弹多好,至少不用苟且偷生了。不能为国效力,见证着战友一个一个死去,把这些战前准备做得这么熟练不是一种耻辱吗?——我本应该只战斗一次的,光荣地同归于尽,或者一次杀到,杀到哪里去了?对,没错,邪教徒的本部。夺回保克海峡,坐船回曼彻斯特去。
  他靠在铁板上,几乎要睡去,不过冰凉且硬的触感并不好受,他也害怕感冒。
  邪教徒不要命了吗,我们坚强的盎格鲁撒克逊人会建立自己的国家,一定会坐上船的,那返程的船只。他向哨台前方,保克海峡的方向望去。
  但正是那个方向,一阵古怪的,形似印度语,但发音及其复杂的声音从远处丛林传来,它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染力。语气里富含的狂热让比利甚至想冲出去看看,但骨子里的阴影提醒了他——这是赛德赛斯语。
  他们真的得到了神谕?
  他突然发抖起来,腿也站不稳了;小腿肌肉故意使绊子,他一下就摔到了狭窄的哨台上,脊椎骨与钢板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拉乌的哇!”撕心裂肺的呐喊响彻云霄,脚步声震颤了大地。
  比利想起了一位死去战友整理的资料——用他的生命换来的——这正是冲锋号角。。
  长官走了,其他人正在宿舍区休息呢。
  他探头看了一下,随后端起枪瞄准,并拉响了警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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