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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短篇 2 这个世界让你紧张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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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段时间(其实也就一两天),社会动荡,许多政权和组织都“摊牌”了,在此就将我的心情放在一旁,书写平凡人视角中不平凡的历史。
  我本认为在最后一刻,人们要么尽情狂欢,要么杀人放火——因为人是有好有坏的,但我现在才知道人性是一道精致的灰。
  我继续走着,大街小巷传来手机嘈杂的声音,但他们大多数人的手机,开始播放另一段实时视频,显然是手机厂商们搞的鬼,毕竟现在隐私权和财产权仅存个名头,华中共和国的警察尚且都不守法(或许有一些有职业操守),厂商更顾不得这么多了。
  画面上是一个戴着“v字仇杀队”队面具的男人用播音腔报道,我用我瘦小的身子混进人群中,望着一个店铺中的电视,四周好像又开始骚动了,但我仿佛隐形了一般。
  “漂亮国宣布,南极实际为他们的一个市,其名为‘端点市’。对方宣称,这是为了人类不得不隐藏的决定,至于其他更多,我们都不了解。”
  屏幕陡然变黑,只现了一秒当今的时间。
  但还没有结束,电视又开始播报现今抗体者的位置。
  他们要么是黑人,要么是白种人,并且没有一个人在亚洲。他们的样子对我而言,更只有黑皮和白皮的区别。
  我摇了摇头——我并不会使用网络,似乎也没有更多的信息让我去找他们了,并且这一闪而过后,他们的位置信息仿佛石沉大海,也并没有报社愿意将这些抗体者信息出版发行。
  我想了想,这其实是合理的——都要死了,谁还要去工作啊?象征性播报几秒已经很给我面子了,至于我能否记住,哈,那就不关他们事了!
  没想到早有人料到会有人播报,他们似乎是几个好朋友,勾肩搭背着刚好把其他六人记录下来了,还说什么:“这些抗体者长得真好看啊!”
  “我在抖音上看到,我们得把这些抄下来,方便亚洲的那位过来看!”
  “亚洲那位长啥样?”
  “不知道,但如果他看见,我们就赚大发了!”
  “是啊,悍马功劳啊!”
  听着这些公鸭嗓,我感到青春期的人们洋溢着的朝气,我儿子几年前也是这样的。
  我找到人群的缝隙钻进去,用手轻触一下其中一人的肩头,他立刻回头,却没看见我人在哪里,因为我比这年轻小伙子矮将近一个头,他正想转回去,却刚好看见了我。他眉头一皱说:“你要干什么?”
  其他几人要么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我,要么根本不理我。
  看来我打扰了他们的享受,但刚才他们的举动不就是来帮我的吗?我埋了埋头,神情谄媚起来:“给我抄一下。”
  他边转头边递给我,碎碎念着:“去去,全给你。不就几个破纸条吗?还当宝了。”他旁边那位也用刺耳的公鸭嗓叫嚣道:“别,人家想延续人类火种呢。”
  “我只知道他浪费了我们几秒时间,时间也不多了,快找个酒吧嗨!”
  我本来还想还给他们,现在看来不需要了,不过这些孩子也是可以原谅的,至少他们有这个意识,只是缺少引导——我就不谈我的教育观了,他们没打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接下来又有些明星的猛料曝出,我并不想去关心,但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好像真的很能引起大众兴趣,或许这就是娱乐至死吧。
  我也不想像那些临死还要疯癫一下的人,大声吆喝:“谁有抗体者的长相啊?”
  人类火种真的不重要吧,不然他们怎么这样呢?让那些年轻的后继男女来就行了。整个亚洲的粮食够我吃完整个余生的,反正这个社会到死都没有我的空间,我就老死在我的田里吧!好吧,有点激动了,继续写。
  接下来有几位路人在发色彩暗淡的传单,我感到有些好奇,便沿着街边的阴暗角落(我仍然像个隐形人)跟着他们。
  一个怯懦的小男孩,大概十二,(没有顿号好难受)三岁——貌似很像那时的我儿子,好吧,不像——他拿着那叠黑白传单四处张望着,他好像在寻找周围那些看起来“好惹”的人,这很正常,毕竟那时的人都不正常。
  但我觉得还花时间发传单更不正常,于是我眼睛瞪圆了去看那叠传单,老花眼却阻止着我,最终没看出什么东西来。
  他和我对视了一下,我们互相静止着,他睁大眼睛看了一秒,突然一惊,我猜是突然发现居然有我这种人存于乱世之中。然后堆着笑向我走来:“先生,你长得很像我的爸爸。”
  我本想开口问他为什么不和父亲团聚,但我的大脑突然闪过我儿子那时的长相,我明白了。
  我脸上应该也带着和他差不多的笑:“为什么你在这里发传单啊?小朋友。”
  “我不是小朋友了,先生。”他看了看我,但我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这里是其他六大洲抗体者的照片,我们班上的人希望让这些照片广为流传,我们学校的复印室老师也支持我们。我们的主要目标就是让那位亚洲的抗体者看见!”
  我的相貌和名字都这么鲜为人知啊。
  我拍了拍他的头,顺手抽了两张:“加油做吧。”
  他“嗯”了一声,便跟着街道上同样发传单的几位同学走了,我坐在原地细细看了看那张粗糙的纸,抬头望着他的背影说:“我也觉得你很像我的儿子。”他再回头看我,大声说:“是的,你和我的父亲一样,都不希望人类灭绝。”
  我仰头透过树下的影子,看着并不蔚蓝的天空。记下了这篇日记,果然是孩子最单纯,是这精致的灰中纯粹的白。
  我不禁发问:这个世界让你紧张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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