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光明会

　　“光明会？我听说过，但并未深入了解。”这其实是一半真话一半实话，作为美国阴谋论的常客，光明会的传闻，奈亚无疑是听过的。但是不是与这个”光明会“一脉相承，就不得而知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是我们会里的‘上位者’，说来可笑，我这样的人，甚至连象征符号都没有看过，光明会怎么会注意我呢？顶多被烧死在十字架没人管罢了。”对方说罢，低声笑了一声，似乎在自嘲。
　　“不用怕，这里会是你的家园。”
　　“拉莱耶这个小地方，居然有不属于光明会的，掌握了清醒梦象征符号的‘上位者’，确实很奇怪。你是谁？”奈亚不是很介意对方给自己打上的“上位者”标签：“茅山道派的人，作为我帮你分解出怨念的代价，说说你们组织的详情？”奈亚微微点了点头。
　　“当然可以，但首先你得说一说，如果你要我背叛他们——那不可能！”对方低了低头，坐在地板上的身躯往后挪了挪，仿佛在害怕他。”
　　“这很简单，我们发现一处叫做‘地球’的地方，有着公元前流传下来的一部分茅山道术书，以及相对完整，蕴含的知识不少的对应象征符号。我把它们刻在了这把剑上。我们致力于反抗拉莱耶，前往大明帝国。我们的法术擅长驱邪。”奈亚恢复了摇头晃脑的神棍姿态，故意拖长音着说。奈亚晃着那把剑，将刻有玉皇大帝和其他奈亚自己都不懂的符号那一面展示给对方看。
　　“似乎挺真实的，但是我甚至不知道如何调动他们说的‘精神力’，也鉴别不了。”她摇着头说。
　　奈亚此时才被她提醒，立马微不可见地——或许从凝重的眼神可以看出——调动了精神力。发现桃木剑上的符号和玉皇大帝像给他难以想象的祝福感，安全感。
　　‘茅山道术’的完整象征符号？可为什么我没有疯掉，是因为它不完整，还是因为玉皇大帝在这里根本不存在，或者茅山道术和别的邪术不一样？
　　“你应该感受过我的咒语。”
　　“光明会内部——至少在我所知的范围内，是没有擅长驱鬼净化的，就连他们领域的‘上位者’都做不到。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是真的。”对方重新抬起头来，望向奈亚。
　　自己在幻梦境中相当于“上位者”？但无论如何，不能做出调动精神力看象征符号这种事了，这次是自己好运！奈亚恍然大悟，随即总结出相应的经验。
　　“将你知道的说说吧。”奈亚蹲下来，平视着她。
　　“从头说起吧，我是小镇本地的商人行会成员。一次前往拉莱耶贩卖大量货物的时候，看见了城中心的边缘——贵族居住的地方，附近似乎在举办着什么盛会。我凑近一看，可把我吓傻了！那里有接近三米高的人，拿着可能有你这么高的大剑。”她张开手臂比划着，“穿着肥胖的铠甲，让人质疑他们是怎么走路的。后来才从‘光明会’中知道，他们是接收了赛德赛斯神血的眷族，只是神血已经遗失和稀释得差不多了，根本无法与‘上位者’赛德赛斯二世相比。据说他接近‘高位者’。当然这两者是什么，我并不知道，还没来得及看象征符号，我就被抓了。
　　“继续说，那些高大到可怖的眷族，围着一簇簇火焰，火焰中心是一堆十字架。不用我说，相比您也知道在做什么吧？忘提了，眷族是为皇室效命的。‘光明会’正是为了打破拉莱耶的邪教统治而诞生的。”对方眼睛往左上角瞟，自顾自地说着。
　　现实的光明会就是反宗教的，只要有影响力的东西，都会经由扭曲的方式来到这里？我和铁匠交流过几次，他似乎提到过，不是专门的象征符号，但是有一定的人数信仰的东西，也可以作为象征符号。这是否有异曲同工之妙呢？对了，“上位者”这个词本身来自《血源：诅咒》。
　　之前我就从漩涡看出，这个梦境的层次不一般，我居然能够借此成为“上位者”。只是现实看到完整象征符号怕是死无全尸。布狼牙有没有这种“金手指”呢？
　　“我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额，原谅我词穷，察觉到那些家人在眷族人墙的哭喊。以及眷族组成的压迫力极强的人墙。这种鲜明的对比真的让我震惊，几位年轻男子想去救成为‘女巫’的母亲，却连眷族的脚都无法推动一分一毫。
　　“这时候，我在远远地与一些看戏群众一起看着这出残局。其中一位穿着祭衣，看似神职人员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拿着一张羊皮纸，上面画着一个圆锥，圆锥的中部是一只眼睛。”她说完后，不禁喘了喘气。
　　这个符号几乎就是现实的光明会了！只是它不是三角形而是圆锥——这更令人浮想联翩了。似乎喜马拉雅山脉有很大的问题，但我不敢也不能去想。
　　“接下来，他就问我要不要去光明会，去反抗拉莱耶的体制。我很蠢地答应了，然后来到贵族圈外，平民居住的区域。一间摆不下几张床的平房里却有着宽大的地下室，他进入里面，按下门边的一个难以看见的按钮。它被阴影和色彩掩盖着。接着一小块地板自动循着支点掀开，显露出了其下的楼梯。往下走了大约一层的高度，我进入了里面。
　　“里面的墙壁写着一些亵渎赛德赛斯，讽刺拉莱耶的一些幽默笑话，还有煽动别人反抗的话语。”她眼睛不再飘忽，突然对准奈亚，仿佛在看他有没有在听，“这些都很正常，是不是？但是地下室的墙上还写着一些赞美‘诺登斯’的话。我并不知道它是什么，我询问了他，他只是说：‘你不需要知道。’
　　“我知道自己很蠢，不敢再深入了解，甚至想直接跑出去。但一不做二不休，我看见他睡了一觉，醒来之后我就进入了一个梦境，只是那个梦境的空间都显得虚幻，与您的这个梦显然不是一个层次的。并且他只能维持几秒，随后他对我说：‘你的资质不错。’我允许你进入。‘
　　“我就这样蠢得不行地进入了，还好’光明会‘似乎真的是个反抗蒸饺合一的正经组织。对伤害我没有太大兴趣。接着他们教导了我一些我从未了解过的知识。您也许听过了。
　　“学习法术有一些门槛，他们说，这是疯狂的一大原因。而且选择幻梦境——我也不知道选了还能不能改——的人，永远活在‘上位者’的阴影之下。当然，所有的法术都是依仗精神力的。
　　“精神力的提高方式，他们说得很简单。我一直以为这是机密的东西，他们却不屑地说：‘你知道了方法又怎么样，你有这种机会吗？’。
　　“好吧，就四个字：‘直面恐惧。’我能说的就没有了，他们让我回去，第二天‘光明会’的那个基地被查封。那里没有能与眷族抗衡的人。只是他们的大多数懂得运用精神力的人，神奇地逃掉了，而且有一些被抓住的小弟——把我卖了。于是我死在了我的家乡。”她说完，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ps：第一版剧透太多了，重新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