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观察

　　奈亚站在可以俯视整个印度半岛和斯里兰卡的高空中——他与布狼牙商量好了，只是在布狼牙的清醒梦中，他们商量后决定布狼牙来观察。但醒来之后，奈亚主张让自己观察一次——反正布朗牙都看过了，至于正午“强退”也已经办好了。高耸着的，圆锥般的喜马拉雅山脉与上次他看到的一样。
　　奈亚集中精力，使劲调动眼珠附近的肌肉，但他就算瞪成斗鸡眼了也没有看到一根毛。
　　他继续俯视着斯里兰卡，首都在北部。恒河平原有着发达的城市，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中世纪的印度。但是在那里的人衣着却与中国古代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奈亚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不是汉语了。里面的行人仿佛暂停了一般，停在了奈亚和布狼牙醒来这一刻——即正午。未受污染的蓝天大地色彩如此的鲜艳，在奈亚的视觉上来看，更像是一副油画。
　　奈亚先看向了首都附近的镇子，没有发现标志性的告示牌。他眼神略微往上偏移一点，看向了斯里兰卡的中部，也是热带雨林气候和季风气候的交接点。看到了一片污渍和排泄物遍地都是的街道，标志性的面具在阴影中等候，等待着一位富有的行人。
　　就是这里了！只是斯里兰卡的大小，我还没有确切的认知，不知道要走多久，布狼牙的车夫接的了我吗？不用穿越热带雨林了，但是不知道热带草原的具体危险程度。此时的热带草原正值湿季，倒也不怕气候影响自己度草原。
　　一阵阴风吹来，奈亚看向它的源头，果不其然出现了一位身着长裙的少女。
　　“中部，气候的交界处——”奈亚以在能让人听清楚的情况下，快到了极点的语速说道。
　　“嗯？我知道——”少女在听到“中部”这个词后，立马望向了小镇的方向回应道。
　　他们眼前一黑，世界的时间开始流转。
　　布狼牙所住在一栋石质房屋中，外形设计不是很有特色，也没有贵族该有的牌面。这大约相当于二三百平米的现代小别墅，当然设计比那些屋子精巧一些。只是设施就一言难尽了，至于城堡则在斯里兰卡的乡下，反而这里不多见。
　　城市中心为教皇等统治中心所在，周边才是封地的贵族。再外面就是平民的住地；以及一些地位还要卑贱的人所建的城镇，这两种之间没有明确的物理分界线，但两种人民之间的隔阂足以使他们自行管理，划清界限。城里不少人都在房屋边围上栅栏，写上“乡人勿进”。
　　而所谓“乡人”则形成了自己的政体，赛德赛斯的光辉很多时候也照不到那里，不是说那里没有赛德赛斯的信徒，而是作为人下人，再搞宗教歧视就不好了。这导致信徒不是很虔诚，与无神论者相处也没有什么困难——虔诚信徒和反对宗教的人也是有的，只是人数极少。
　　布狼牙从哥特式，中等大小的石质屋子走出。她走到街道上（这可比奈亚所在小镇上的路宽多了），大约能容纳下一辆四轮马车，且还能横向容纳两名行人。
　　一辆木质的四轮马车在街道上行驶着，车夫老远就盯着布狼牙的长裙——虽然不至于多么华丽，但黑色的收腰长裙；就算站在奈亚一米九多的身体面前，也不逊色的身高。这些无不昭示着——这是位贵族。马车夫作为“三环”内的居民，看到她走在街道上，不禁踩了一脚刹车（确实有），且让马缓步走起来。
　　布狼牙走近了马车，车夫看到她，竟然在座驾上往后挪了挪，仿佛在逃避。
　　布狼牙手上端着一两白银，心想：奈亚就把这玩意给了个落魄历史学家？我都直接雇个车夫接他往返了。她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地开口道：“这玩意给你，到中部草原与雨林气候的交界处，一个小镇，知道吗？”
　　车夫似乎第一次看到这么直接的客人：“弄啥呢？”
　　“这个啊！见过没有？”布狼牙从一旁的台阶上捡起了她早已放好的告示牌和教堂的写实画。
　　“告示牌见过，您继续讲。”车夫板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但是神情却有点恍惚，望着天而不是布狼牙。
　　“这个教堂大门前，对着的木屋，找奈亚.拉托提普。把他接到这里来。他自己会来找我的。还有，把这个给他。”布狼牙拿着教堂的画在车夫的眼前晃了晃，再把两枚一两制的白银放到了马车的木质后座上。车夫急忙瞥了一眼：“哪里啊？找谁啊？”
　　布狼牙几乎要被气笑了：“我再重申一遍，教堂看见了吧？”
　　车夫看见布狼牙的情绪似乎逐渐不对，不敢放弃这个大单子：“是是是，您说，我一定听着。”
　　“然后，你到教堂大门，记住是大门不是后门，刻了符号的那个。到大门对面的屋子里找奈亚.拉托提普，穿着黄色道袍，个子瘦高。”早有准备的布狼牙一口气说道。
　　“教堂对面，找奈亚.拉托提普，穿黄色……啥啊——”
　　“你不用管，是黄衣服就对了。”
　　“哦哦，个字瘦高是吧，一枚白银要给他？算了，俺拿一两已经够了。谢谢您的慷慨。”对方觉得这位贵族也不是那么难以相处，急忙道谢，觉得事情已经结束了。便松了一口气，甚至说出了他的方言。
　　“不客气，不给他，他有的是方法治你。”布狼牙凶狠地说。
　　“知道了。”马车夫一拍屁股，急忙准备启程。
　　“不带点物资？还有，你就只身穿越草原？”布狼牙本想装一把，害怕他吞掉给奈亚的钱。没想到对方急忙就去完成任务了，可能是刚刚的话让他害怕一两白银都拿不到。
　　“别急，先去买点吃的。钱已经是你的了。”布狼牙后怕而想挽回地说道，语气中竟然真的有了些贵族女孩的——
　　不可能，我是身下有大雕的死肥宅！其实也没有那么大，连现在的我的小径都容纳不了。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脸红了。
　　ps：写这段好羞耻。
　　奈亚由于一两白银的魅惑力和道术的神奇，被当地小镇里的虔诚信徒们追捧，一些想恰烂钱或真的拜师学艺的人看到告示牌刊登的，也屁颠屁颠地来找他。奈亚根据脑中的那位小伙子的提醒，收留了乌万的徒弟。至于其他想恰钱的小偷们，奈亚也知道他们是可怜人，便收留了他们。
　　奈亚承诺，自己今天会先在乌万平时的讲课地——集市上一课，同乌万一起。这一是快速在这里立足，毕竟都呆不了多久了，自己得快速收些小弟到道派，方便为到拉莱耶首都历练准备人手。其次，这也是为带奈亚子父母穿梭热带草原做准备。毕竟，年事已高了，自己为了信守承诺，只能带他们去首都，方便照顾他们。
　　奈亚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自己的硬板床上，集中精神进入梦中小镇。
　　自己仍然在尖顶教堂内，只是没了怪异的漩涡，原本的漩涡处是一位平民女子。其貌不扬，但也没有明显的缺点——皮肤中规中矩，有些痘痘，但整体还是呈现健康黑——想在斯里兰卡不被晒黑太难了。其次鼻头偏大，但没有黑头，眼睛也比较圆大，算是“桃花眼”的形状。睫毛长，眼窝深陷，黑眼圈明显，且没有卧蚕。脸部偏瘦，是典型的印度人长相。
　　“感谢您净化我。”对方无神的眼窝看见奈亚，居然流出了一滴泪，挂在眼眶，流开后反而显得格外有神。
　　“你是怎么被审判成女巫的？”。
　　“研究象征符号。”对方简短地回答道，“你也是光明会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