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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陈渣男的自我修养 / 第十九章 回不到从前

第十九章 回不到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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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的主持人都固定是男女搭配,七点开始的活动所有人员都得六点集合走一遍现场,新生们延迟半小时。
  现场也有唱歌跳舞的,但都没有程菲的木吉他引人注目,从宿舍楼走到演播大厅的过程中,男的好奇女的羡慕,郭玲玲扯了扯程菲的袖子,悄悄耳语:“哎呀,菲菲你就是焦点啊!”
  叶青文抱着单反相机穿过学校主干道,直赶宿舍,气喘吁吁地放下东西又赶到演播大厅,连口饭都没吃上,捋了捋发梢就进入后台。
  本次表演是全学院三个年级参与,大一的主要进行欢送教官仪式,大二大三的进行迎新晚会,据说在本次表演中表现优秀的还将继续参加全校的节目表演。
  “快快快,马上就开始了,别磨蹭了!”林浩推了推陈琳。
  “啊。你怎么来了?”陈琳一愣。
  林浩还是那个俏皮样,两只手搓在一起,带着嘲讽的口气感叹道:“我的亲学姐啊,怕不是个假的吧,还在蔓草待了两年,居然忘了今晚的大事!”
  陈琳拍着脑袋一副马后炮的大彻大悟,林浩带着鄙夷的眼神笑了。
  计划三个小时的晚会,前一小时作为欢送仪式,由大一的进行表演,主持人在台上进行了热场和串场,整个过程中大一新生始终保持着高度的热情。一向沉默寡言的程菲突然对身边小姐妹说:“当年我们大概也是这个样子吧,现在回想起来,怕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希望她们到我们这个时候还能继续保持着对学校对一切的新鲜感和热情。”
  静姐一甩头发,拍着胸脯道:“我打赌,不可能!赌一块钱,明天他们就会开始怨声载道了!你们赌不赌?”
  突然沉默了,静姐环视一圈戛然而止,大家投来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傻子似的。
  “看看看,就是那个教官,从左往右数第二个,帅不帅?还有最中间那个,黑不黑?”白静云站在后台侧边,从角落里观察舞台上的情况,当看到教官们上台见面的时候,白静云就像一个花痴,从左到右又从右到左,一一给舍友们介绍教官。
  “都谁啊?你认识?”最近天天往学校后山跑的程菲自然不知道白静云在激动什么,傻傻的问。
  玲玲双手抱在胸前,犹如日漫里满脸黑线的表情,淡淡说:“自然是最近被静姐纠缠的教官啦!”
  教官们首先感谢了同学们的配合,其次一起给同学们表演了一个相声节目,虽然不如电视剧里的节目使人捧腹大笑,也可以窥见士兵们平时自娱自乐摸索了不少东西。表演完毕一阵热烈的掌声久久不停,班长带队齐步下台时脸红到耳根。
  “亲爱的同学们,马上教官们的欢送仪式就要结束,各位有没有想要跟教官说的话或者需要送出的礼物,现在还来得及,毕竟各位一辈子就只有一次跟教官认识的机会,正如那句‘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最后十分钟!”主持人说话仿佛不要钱似的,毫不吝惜每一个字。
  可怜大家都碍于面子,一些比较煽情的话始终在嘴边蹦不出来,但眼角都已经还是氤氲起雾气。主持人尴尬的希望与各位互动,但现场一片沉默,更多的感情凝聚在行动里而非言语上。
  男主持握话筒的手已经接过左手的题词卡,左手抬起准备作出欢送的动作了。“最后三分钟,没人我们就欢送教官吧,好不好?”
  一个坐在后排的女生忸怩着站起来,用不是很洪亮的声音说给教官唱一个家乡的民歌。姑娘唱歌声音很甜,带着江南女子的温婉柔美,统一的军训服装看不出有如花似玉,然而帽子下不施脂粉的脸庞已经足够仙了。
  或许台下没有多少人去仔细听姑娘唱了什么,坐在前排的教官们都竖直了耳朵,不管听清或者没有听清,程菲都注意到他们的眼眶是有变化了,男儿不轻易流泪,或许他们在当初当兵离家时没有流泪,或许他们训练受伤没有流泪,但此刻流了。人之所以喜怒哀乐嬉笑怒骂,是因为有心啊!主持人带着激情澎湃的声调宣布下一项开始,现场观众都开始了欢呼,象征着她们已经正式成为了西京大学的一份子,只有教官们默默起身,向大家敬礼并转身离开。一旁的落寞与另一边的欢腾格格不入。出了演播大厅,教官们在门口悄悄擦拭眼眶,所有的感情都不想在大家面前展示。白静云流出了大厅,哭得最凶的几个教官转身隐藏情绪,静姐拍着之前纠缠的教官,像妹妹安慰失败的哥哥一样。
  “哥,这几天给你们添麻烦了,希望你们多见谅,从今一别,估计以后就不能见面了,多多保重啊!”
  教官只是抿起嘴角微微一笑。
  大厅里继续闹腾,劲歌热舞燃起来。蔓草每年的表演都始终如一,不仅风格没变,而且表演内容也一成不变,相比隔壁表演社团每次活动都原创出一个节目,从不会让人感到审美疲劳。陈琳看着台上的朗诵式歌唱,心里头在想为什么去年她任部长时为什么没有革新这个节目。
  程菲听到主持人介绍时她们的节目时,脑子哗的一片空白,紧张到汗水浸湿袖口。陈琳拉起郭玲玲和程菲,静姐牵住叶青文,五个人一起上台给大家深深鞠了一躬,程菲坐在一旁,怀抱木吉他,其他四人并成一排,犹如风中野草摇摆着身体。全场安静下来,一片期待的目光紧盯着台上,沉重的呼吸之后,木吉他弹出前奏第一个音,整个曲子开始如流水般倾泻,陈琳等也闭上眼踩着节奏,“江南夜色”配着西京的夜色,闷热中开始使人感伤。
  程菲听着小姐妹们的歌声,闭上眼开始想象整个舞台,手心的汗水和内心的紧张感逐渐消失,黑暗的脑海里开始搭建一个舞台,灯光正照耀着一个抱着吉他轻轻弹奏的男孩,那个人叫做季轻尘。他正在哼着歌,舞台下就一个女孩认真听着,其他所有人都隐藏在黑暗中,女孩轻轻点着头努力跟上他的节奏。他是这么介绍他的表演节目的:大家好,我叫季轻尘,我接下来给大家弹唱一首许嵩的《断桥残雪》。
  全场哗然,全校唱歌的玩乐器的也不少,但他是那一届里唯一一个公开场合弹唱的。他闭着眼陶醉的神情是那时候的程菲所不能理解的,她还想,为什么有些人唱歌总是闭上眼,经历告诉她当一个人情到深处时就会情不自禁,而知道这个秘密时季轻尘已经不在了,那一幕舞台上大男孩的表演已经失声了,只有一幅斑驳残缺的画面。
  歌词唱至“若是无缘再见……”,程菲绷不住了,脑海里的画面逐渐变色,灯光逐渐昏黄并消散,当年那个少年忽然睁开眼,冲着女孩子点头,四只眼睛相对,清澈澄明,女孩在躲闪,男孩好像有些什么话正准备说,不等一切演化完成,程菲睁开了眼睛。手里的木吉他忽然慌得失了节奏,一滴泪挂在脸上,陈琳等人努力保持原节奏,转身瞥见程菲的泪花,程菲装作若无其事,跟上节奏。
  “断桥是否下过雪,我望着湖面”,许嵩写这首歌时经历了什么样的故事,竟会悲伤得诗情画意。程菲哼了出来,与异时空的季轻尘一道为这首歌结了尾。
  听多了程菲与季轻尘的故事,但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段的小姐妹们误以为程菲出了什么事,还未下台就关切地问:“菲菲你怎么了?”
  观众们不会去了解你的故事,她们给任何人的掌声都是均匀的,也都是吝啬的。程菲说起了七年前的故事:。
  那会儿儿我们认识不久,他总是捉弄我,年少的人总是觉得那是被人欺负了,就跟他过不起似的打闹玩笑,一个月过去了,就觉得对方就是那样吊儿郎当的样子,但第二学期的运动会上,他一个人扛起了全班大旗,在赛场上奔跑跳跃的样子挺帅的,班上女生给他递水递毛巾,我只是远远看着他,就像兄弟一样不需要冲上去就能替他庆祝,因为一个男生的荣誉感更重要的还是一群女生相衬下更有成就感。那次的晚会上,他上台在风中抱着吉他,一个人哼了《断桥残雪》,冬季运动会时雪快来了,冷空气搭着歌唱出了悲凉,就像我刚才一样。
  故事说到这,添油加醋的说了不少修饰词,明明很普通的故事像极了爱情,肉麻的遣词造句使得汗毛直立,不过静姐为代表的小姐妹们伸出了手,说:“菲菲,你还有我们呢,都过去了!擦干泪等天亮,我们还要元气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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