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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 明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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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偌大轮家府邸里,轮子院。
  “落花!你也太像了吧!”
  轮寺啧啧称奇,面前有一个穿着黑衣女娘,和那日酒馆相遇的女子像极了,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女子正是轮寺的奶娘,是个易容术高超的异域舞娘,当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拜入了王府,只是知道母亲独自和她谈了些什么。
  还有!千万不能问奶娘的年龄!她起码有好多好多岁了……
  奶娘名为落花,取自“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一句。想来,奶娘应该也是一个爱美的女子,打扮都是极美的,想起小时候不上课,落花易容替她去,后来让娘知道,没少一顿嘴仗。
  轮寺单手托腮,仔细的看着奶娘,想了想,道:“落花,明天帮我个事儿呗。”
  那女子娇笑:“寺,想做什么?”
  轮寺眼神清澈,手掌来回摩擦,“就是……就是寻个道观啥的嘛,修个神仙当当。”
  女子佯装不明意,“做神仙干甚?找个人嫁了舒舒服服过完大半辈子,对你来说很好啊,做神仙又苦又累的还花银子。”
  轮寺看落花装样子,起身,就是对着落花一阵笑,那种笑还带着男子的猥琐气概,挑一挑眉毛:“落花花当真不找?”
  “不找。”
  轮寺笑的更加猥琐,其中还掺杂着一丝丝怜悯,似乎在说“有本事你就别找”。轮寺轻哼,脚步移到了窗户,打开红色的凤凰纹路窗,深呼吸,下一秒黑衣女子整个脸都拉了下来。
  “呼~~落花儿哟!我来猜猜你滴芳龄!如今是这三十八还是那三百……”
  “……”
  话没说完,落花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长剑,硬生生的插在了轮寺旁边的窗户上,轮寺笑嘻嘻的转头,看见那黑衣女子的怒容不怕反倒是更加几分心喜,含情脉脉道:“找不找嘛~小寺寺可是学到了什么可以变年轻神仙法子,都给花花你~找嘛~”
  落花怒意更盛,两股凶峰更是凶险不已上下颠簸,询问:“找,你想学啥?”
  轮寺笑嘻嘻:“说实话撒,我就是想出京都,去外面走个两三年。”说罢,莲身轻移,落座在了她那取名“洛洛床”的床铺之上,点了一下床铺旁边的桃花盆景,从床下弹出来了一个小木匣子,轮寺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抬头问落花:“落花,你说,出去了我会不会变的好一点?木匣子里面的东西,会不会是我爹留给我啥灭世大宝剑啥的?”
  落花听着这一连串的问题不由的头大,轻轻叹息:“我哪能知道,干明儿向你二哥要把剑,好说歹说总该有个样子。”
  轮寺不语,擦拭灰尘,木匣子刻着一个大大的“椿”。
  椿芽的椿。
  轮寺让落花退下,自己坐在了轮子院的朱檐之上。抬头观月,月依然明亮,依然不近人间烟火,不听她的诉说。
  轮寺就是这样一个性情有些古怪的人,有时候似孩子般很爱开玩笑,有时候又似暮气死垂的老人般满眼无光,索然无味,听几个闲来无事请来的大夫说,这是什么暮气太重啊,多晒晒太阳啊,多找几个友人知己啊什么的,放宽心些……
  要说轮寺怎么是王府唯一的女儿,锦衣玉食,想啥有啥,可就是交不得朋友,那些同窗们要么跟屁虫也是的,巴不得八抬大轿把轮寺请进家里供着,要么就是鄙夷,强烈的嫉妒,算计……以至于轮寺辍学自学家书白千章,以一个“女文圣”的别号在整片殄槊洲流传开来,乡下乡上都是一句。
  “轮姥爷,轮姥爷,佑家不才学儿中举人;莫落榜,莫落榜,来年三支高香让您尝。”
  这事传到轮寺耳里,当场没晕过去,人还没死啊!咋就供起来了?!爷给家里自学成才,还“女文圣”?我不就考了个状元啥的不当嘛,那有啥啊。
  自那以后,拜府的人络绎不绝,以至于有些人为了见轮寺,钻狗洞,爬树翻墙,夜晚偷袭,有的甚至都在王府举起牌子。
  “轮姥爷!轮老爷!轮老爷!…………”
  这些人被轮寺亲切的称为“狗仔仔”,因为都是一些富贵人家和一些小有名气的土地主,基本来这里看轮寺的没有什么从乡下来点。
  轮寺叹息,腰间绿佩来回摇晃,轮寺大骂:“爷还不乐意呢!”素手划过绿佩,有丝神光泄露,从那么小的绿珏儿里变出来一根狗尾巴草,放在嘴里嚼着。
  晚上的风挂着很暖,也很冷,不知道是不是冬天走了,还在留恋着人间,又在夜晚悄悄回来。
  轮寺有些不甘漠落,回房换了身夜行衣,独自出门去。
  要了壶醉春烧,如燕子般在房瓦之间来回穿梭,速度越快,风声越大,以至于有些睡着的人起身大骂“你他娘的!谁家开炮了!”轮寺只当没听见,快速越过,站在那个京都最高点。黄鹤楼。
  黄鹤楼高耸京都,若是有些闲情雅致啊,大侠风范,一般都会来这楼顶吃酒喝醉,所以轮寺来的时候,都已有些人了,夜晚时分,总有些歹人好做事,这让些夜晚行动的捕快,也来这黄鹤楼顶一览,大多数是眼力极好的。
  黄鹤楼楼顶是个巨大的圆盘,上去的也大多是些轻功好些的江湖侠士和各府的看房门客。轮寺寻了块离人群偏近的位置的,因为太隐蔽的地方,都有些男女事情,就比如轮寺刚上来的时候,就能听见了野猫叫,有点烦……
  轮寺喝口这名叫“醉春烧”的酒,入口微凉,略带苦涩。
  但。味道还是好。
  女子喝酒,旁人观,那女子何等貌美,何等春愁秋情,让那些个落寞公子直流口水,那女子一颦一笑,压眉愁容,每一个小动作都是那么的勾人魂魄,夺人眼球。
  殊不知,其占人间大气运。
  与此同时的京都皇宫权势振荡,势力四分五裂,以皇上党和大监骞笔为主分派,皇上一派有权无处用,其实那位太监已经掌握了半个以上的皇宫贵族,只不过,有些人情是要他骞笔还的,这些都是几个从宫里出来的小宦官说的,只不过,远离人群的那一刻,他们便命丧黄泉了。
  轮寺轻轻细语:“这公公好大的官威啊。”去没在意突然出现在她旁边的一女子,那女子一身黑衣劲装,娇笑:“哟,轮~姑娘~批判社会险恶呢?”女子手臂环住整个轮寺,将其搂入怀中。
  轮寺回头,先是惊叹,随后大笑:“……噗哈哈哈哈,婧水,够下贱诶。”
  那女子一身绿袍裹身,娇绿的桃花眸子,一脸春潮,抱着轮寺道:“小姑娘,来我家暖被窝叭,我婧某人说到做到,给你最大的床,最软的被子,最香的荷包,以及……全京都最美丽的绿娇娘。”
  那女子觉得还不行,拖着轮寺的脸,双眼传情。
  “嫁给我。”
  轮寺钩钩她鼻子,“别闹。”
  绿衣女子不依不饶,“我爱你。”
  轮寺手中酒坛子做了个要拿酒泼她的动作,随后从绿衣女子的怀里钻出,摸着绿衣女子的头,笑着说:“过几天我就走了,照顾好自己。”那女子一愣,不愿让轮寺走,一双玉足紧紧的缠住轮寺的腰,抱着她的腰,头从轮寺后背冒出来,开口说:“带上我。”
  轮寺回头,欲要说些什么,见那绿衣女子娇滴滴的小模样儿,受不了啊,“带上我,可以嘛?”轮寺觉得有些脸发烫,怎么回事!太可爱了叭!但依然表现“正直”。
  “不行。”轮寺喝了口酒散散热,“我是去修行,你呢?你去看着我修行?”
  绿衣女子点点头,“可以啊。”轮寺扶额,多大人了鸭,猛的抬起头,似是想起什么,询问身后的绿衣美娇娘:“婧水,想不想娶我?想的话就好儿养着,养的又白又美丽的时候,阿寺就会跟你结婚,知道嘛?”
  绿衣女子想了想,点点头。轮寺暗暗呢喃:“……真好打发啊。”
  绿衣就这样搂着轮寺,睡着了还一直搂着,轮寺轻叹:“多好的丫头啊,咋就喜欢上我了呢。”
  绿衣名为婧水,女字旁加个青,水流的水,婧水家住京都以外的符鹤寨里,这个寨的名字听着可文绉绉的很,相传是婧水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取的,那时候那位老祖宗是位二十多岁的秀才,英姿飒爽,俩把鸳鸯鸿源剑,打的前几辈的天下高手死绝了心,他的一句老话流传至今。
  “我虽然读书不多,道理也不多,但我的剑!在这天下绝对是天大的道理!”
  …………
  轮寺当时听婧水她爹说的时候,是浑身抖擞,双目竟然淌出了眼泪来,吓得那姓婧的寨老爷赶紧交出他那娇滴滴的女儿来和这京都王府独女一起玩闹。婧水六岁有场大病,发了高烧,短短三四天那额头都快可以煎鸡蛋了,但发烧后的第五天就奇迹的好了,可曾想到以前的婧水聪慧大方,现在这幅比孩子还好哄的模样,着实让轮寺心疼的放不下来。
  其实,轮寺一直将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子,放在了家人的前面,说贴切点,就是灾难来临前第一个要保护的。像亲姐妹。。
  “别人不了解你,我,了解。”
  轮寺将其背着,明月下,寒光随明,但也是极冷,为何世人常奉承?不懂也不思,我以孤魂换酒肆,常来道:“好酒!自有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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