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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 公子即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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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风吹徐,一女子坐在一院子里的石桌上,旁边躺着个白衣俊哥儿,睡得格外香甜。
  女子看了这白衣很久,这是二哥最像普通富家公子哥的时候,平常都是那种绝对正人君子的身份,用读书人的口语就是迂腐,用俗人的语气嘛,应该就是傻大个。
  女子琢磨,对。就是傻大个。
  那女子正是轮寺,今天仍然穿着一件红色的衣裳,束腰散发,披着一个薄如蝉翼的纱巾,有块晶莹剔透的绿珏挂在脖子上。
  轮寺扭过头来看着院子的景色,二哥的院子,特别大,后院的景色倒是比自己的轮子院逊色一些,但仍是格外好看养眼。
  院子里有棵老槐,是很久很久以前二哥亲自种的。
  像是三岁的时候,二哥牵着她的小手儿,悄悄的来到这个地方。白衣少年牵着更小的轮寺,来到槐树这里,在树前坐了下来,跟她说:“寺儿,这树是我的一个朋友,以后给人欺负了,给二哥说,二哥带着树朋友去帮你。”
  那时的小女孩不过咿呀咿呀学着男孩的声音,抓着男孩儿的头发就往下拽,疼的白衣少年龇牙咧嘴,可就是不生气,也不恼,因为这是自己和大哥的妹妹啊,属实没有那个心。
  于是就举起小女孩儿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抬头看看头上那个幼小的脸庞,暗暗呢喃:“树啊,妖啊,鬼啊,谪仙也……”
  小女孩听不懂,两只小手更加使劲的拽那从柔若丝绸的头发。
  得。回到宅子的时候,满满一手的头发,都够做个草篓子了,俩小娃儿给妇人骂了一通。女孩儿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惨不忍睹,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两条小鼻涕虫刺溜刺溜的上下移动,男孩倒是一声不吭,抬头看向妇人的眼神充满了祈求,渴望,当然,还有一丝埋怨和赌气。
  “娘,我想练剑。”
  妇人撇了眼屁点儿大的儿子,停下嘴上功夫,有些心疼了,妇人就是这样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一把抱住俩娃儿,对着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儿笑了笑,道:“三寺啊,以后可不能揪哥哥头发了啊,你看看你二哥现在头发少的,以前多的娘都可以给你把二哥变成‘二姐’,现在呢?你看看,这头发少的。”
  妇人摸着二儿子的头发,是有点“光溜”,寻思着,要不当个和尚去得了,也省心。
  另一边的儿子仍是持之以恒,“娘,我想练剑。”
  妇人眼神有些冷,但仍是暖人心魄,“二泱,行!剑你就先给娘练,十三投军去,二十再回来,混个名声什么的再回来。”
  轮寺当时只记得娘还有些话,但给忘了,无疑是一些叮嘱的话,轮寺只知道自那以后,每天这院子里都是一人练剑,无人教导,因为娘说“自研究出来的东西,比别人给的要好。”直到那年轮寺八岁时,白衣少年投军去了,背着把父亲的剑,听说好几次都差点死在沙场上的时候,白衣少年总能用那把名为“朴年”的剑斩杀敌人,于是京都内外都有一个“白衣扑年斩万千”的流传,大到王国将相,小到平民百姓。
  于是她家王府也就拜访者无数,无疑都是媒婆来给二哥说亲,有些甚至找到了轮寺,给她说亲,有的还是女人?!
  轮寺扶额,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她从上午待到了傍晚,吩咐的婢女奴仆把二哥抱回了屋里,自己慢慢悠悠的走出二哥的院子,路过那棵老槐的时候,悄悄呢喃:“树朋友,做朋友一定要做到底,千万不要做什么落井下石的事,劝你连想都不要想哦。”只见轮寺眼神温柔,撇了它一眼,意思明确,你敢伤閏泱一根毛,我要你老命。
  轮寺将那纱巾盖在头上,就像是个大大的斗篷一样,遮住了面容,“今天就逛逛夜市叭。”
  女子悠闲地哼着小曲,走出院子后,一个翻身跳上了墙头瓦片上,王府很大,要走很久,于是随便在某处地方揪了根狗尾草,放在嘴里叼着,一点架子都没有。
  不一会儿就跟一名娇贵妇人碰了个正着,那妇人看着墙上瓦片行走的轮寺,眯着眼笑道:“下来。”
  “我不。”
  “为什么?”
  “我怕你打死我。”
  那娇贵妇人捂嘴娇笑,“三寺啊,你下来,娘保证不打死你。”说罢,无形之中,轮寺好像被一只手掌抓住,全身动弹不了,慢慢的从瓦片上夸夸落下来,落到了妇人跟前,妇人牵过轮寺的手,笑眯眯道:“乖闺女啊,以后在爬那么高……呵呵,就搬过来跟娘住吧,而且这衣服,换件再出门。”
  轮寺撇撇嘴,“可是……”妇人不给面子,“可是什么?赶紧换去,女孩子家家的。”轮寺只好换了一件正常点的衣衫,秀着繁花白鹤的束腰装,扎了个马尾辫,留一撇青丝挂在额上,是个极其美丽得装扮。
  轮寺别扭的摸着腰,埋怨妇人,“娘,我真的不喜欢这套,我要穿红色夜行衣!我要轻飘飘的小裙子!”
  妇人看着揉腰的轮寺,呵呵的笑着,这丫头就是美,果然继承了娘亲我的基因啊,哈哈哈哈……
  轮寺落下一句“走了”,便转身离开了。
  京都是槊闫洲的北部,其余大大小小的国都和宗派门别都散布在槊闫洲的局部地区,其中东海之畔和南部易水京最有盛名,其次就是中部地区的桃花源林。
  轮寺走在大街上,京都很繁华,就算是晚上也有很多店铺开门,轮寺在小贩小摊之间来回转悠,挑了几件喜欢的衣裳,又买了几盒胭脂水粉,和摊贩商量好送入王府后,就随即走进了一个酒馆,要了碗阳春面和一坛淮河香。
  隔壁桌子上的几个阔绰子弟相谈甚欢,满桌子酒坛子随意摆着,酒气味很大。
  为首的一个白冠男子醉醺醺的搂着一个绿衣男子的脖子,淫笑道:“嘿嘿,王兄弟,昨天那小娘们水灵否?”绿衣男子也跟着淫笑:“水灵!那肉摸着,啧啧,都能摸出水来。”
  两人挤眉弄眼的交谈着昨夜那床上的风花雪月,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是轮寺听的一清二楚。
  黑衣裳男子冷声:“明天回去。不做停留。”
  两男子见那黑衣裳的束发男子说话,吓得直打颤,竟俯首称臣般弯下腰:“遵……”
  束发男子瞪眼。两人才知口误:“是,公子。”
  黑衣裳的束发男子站起身来,不高,轮寺撇了一眼,甚至还没自己高多少,一身黑衣,眼睛有点大,嘴唇有点嫩……
  轮寺暗暗啧舌:“这男人也太娘了叭,我敲,跟奶娘有一拼啊,回去了好好跟她好好说说,以后不能穿黑衣裳了。”
  黑衣男子撇了一眼轮寺,笑了笑:“姑娘,家住何方?”
  轮寺吃了口面,看了那男子一眼,行啊,人模狗样的,勾搭我?吧唧两嘴后,也冲那人笑了笑:“我该称呼你是姑娘还是公子呢?”
  那“男子”几步走到轮寺面前,坐在她面前拖着腮帮子,邪气的看着她:“姑娘想叫什么就是什么?姑娘莫不是轮寺?”
  轮寺站起身来,在桌子上狠狠地拍了几两银锭:“结账。”
  那人像是不想放过轮寺,叫身后两个男子前去挡住轮寺去路:“去!此人好!”轮寺反身一脚直击男人要害,谁知那人竟觉不出,靠!是太监!于是转身跳上酒馆的二楼,在二楼嘲笑了那黑衣一番:“这可不行,对女子下手要轻点,哦~不对,你们三个也都是女人。”
  轮寺潇洒跳窗翻身,一两下就在漏瓦之中来回穿梭,如低空窜动的飞鱼。
  黑衣冷笑:“好家伙,变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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