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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改变之路 / 第十章人潮涌动

第十章人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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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巴车缓缓驶离了雪集,坐在车上的我不停的回头去看父亲,他向我不停的挥手,我知道,他有多么的不舍和无奈。但是,作为父亲的他,又不可以在孩子面前表现和母亲一样温柔,那样,作为父亲的威严就不存在了。
  那一刻,我对父亲有了新的认识,以前我总是认为父亲不够关心我,在他心里我就是一个累赘。从我离开的那一刻起,我才知道,父亲是关心我的,只是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而已,天下哪有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也许,他爱孩子的方式不一样罢了,这是我对父亲理解!
  雪集,已经离开了我的视野,公路两边的树木不断向后倒去,车里的人们开始聊天,他们聊些什么,我没有听的太清楚。我扭过头看一眼身边的老人,我发现老人已经睡了,为了不打扰到他的休息,我不敢弄出大的动静。
  大巴车在加速,车窗外的村庄,田地,树木,还有人一闪而过。我发现那些村庄与我们村差不多,都是一样的穷,大多数房屋都是土坯房,砖瓦房几乎没有,它们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太穷!
  就在我专注的看着沿路的景色时,我耳畔响起了老人的声音,他说,划,我们到阜阳还要几个小时,你睡一会吧!我转过头来看到,我对老人说,我现在不困,也睡不着,您休息吧!老人看了我一眼说,那好吧,我要会睡了,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说着,老人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这时,太阳已经很火辣了,车里的很多人为了躲避太阳的照射,只能拉上窗帘,好在,我做的那一边,是太阳照射不到一边,所以,就不许要拉上车帘。
  很快,大巴车离开了农村的小路,出现在大路上,我眼前看到已经不是农村的土房了,也不是集镇的砖瓦放,而是楼房。虽然,楼房不高,但是,很是显眼,我想车已经到了县城。
  车速也没有原来快了,路上也能看到行人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车不走公路,要穿过这样的小县城?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大巴为了省过路费,绕道而行。
  车缓慢的前行,车里很多人还在睡觉,也有一些人在聊天,还有个别人在吃东西。就在这时车突然来个急停,车里很多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车速很慢,要不然那一下,很多人非飞出去不可。即使,那样车里的人都被惊醒了,这时车已经停下了,我也被吓得够呛,我的脸也撞前一排的座椅后背上,还好没有没事。
  当很多人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就听司机低声骂了一声,妈的!走路不长眼呀。大巴车也停了,两分钟后,大巴车又继续移动。就这样走走停停,将近两个小时才走出那个集市。车又开加速了,车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我依然,在欣赏,沿途的风景,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看,路上不是村庄,就是集镇,还有就是路两旁的树木。
  我们在下午一点种的时候,到达阜阳火车站,这时,我看到了火车站到处都是人,真可谓是人山人海。我从没有想过会有那么多人搭乘火车,以前在杭州汽车站就觉人很多,可是,要和火车站比,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在火车站,每个人都提着大包小包,当时,我就想,怎么多人都是去什么地方的,难道都是和自己一样去广东的吗?最令我眼晕的是,火车站有很多年轻,漂亮的姑娘,她们中间很多人都穿着美丽的裙子,还有一些穿的比较前卫。
  还有少数穿的是短裙,虽然不像现在有些女孩穿那样短,可是在当时那已经算很摩登了。当时,我就在想,这女人怎么穿那么少,不怕人家看吗,也不怕羞?
  那可是我十几年来第一次看到怎么多大白腿,直在我眼前晃悠,晃得我直犯晕,心说,姑娘们你们多穿一些能死呀!在我们村可没有姑娘敢那样穿,我们村的那些女孩,平时都是长衣,长袖,即使是六月天,她们也都穿长裤。要是有谁穿裙子,一定会被那些老人们说成妖精。
  当时,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往哪里看?不管看向何处都能看到一双双大白腿在那里晃悠,不看吧,也不成,因为,到处都是,看多了吧,又怕人家说自己是色狼,最后,我只好闭目养神。那样自己也清净,也不会被人家说成色狼,一举两得!
  许多年后,我想起当时的自己真是够滑稽,竟然为了怕人家说自己色狼,就把眼睛闭起了,说句实话,那时候的女孩子远没有现在女孩子穿的性感!可能那时人们的思想普遍保守吧!尤其是像我这样没有受过文化教育的文盲们,还有就从小村里老人就告诫我们“非礼勿视,非礼勿言”,这也就造成我的奇怪心里!
  看着人潮涌动火车站,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我没有想到,自己这辈子还有机会坐火车。也能像那些正常人一样到广东看一看,走一走。走在人群中的我,内心有一种喜悦之感!
  当我沉静在愉悦感中的时候,我感到什么不对,身边走过之人,纷纷在说着什么!刚开始,我并没有在意,可是,慢慢的就感觉到了,别人异样的眼光,当时,我内心也开始紧张起来了!
  还有一些人开始小声的议论,在不经意间,我听到有人小声说,这小伙子长的挺好看,可惜,就是一条腿不好!虽然,人们的眼光让我很不舒服,但是,我也没有办法不让人们看和议论,就像我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一样,来改变人们异样的目光!
  这时,老人让我们在售票大厅等着,他让人去买火车票。他清点了一下人数,一共是十二个人,他说,现在用我的钱买票,等到了地方你们才把钱给我,你们看怎么样?大家都说,可以。于是,老人把钱给了一个年纪在四十左右岁男子,让他和另外一个人去买火车票,其他人待在原地等着!
  我找了个地方坐下,欣赏着从我面前走过的人群,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丑,有美,有胖,有瘦,有高,有矮,那些人都是匆匆而过,还有一些人在奔跑。
  我也不知道在那里等了多,买票的人终于从里面出来了,他们说,没有买到坐票,全部都是站票。有些人就说,我们可以,但是,你们怎么办?老人说,没有关系,不行,我们就坐在过道边。有人问什么时候发车?买票的人说,下午三点半,现在,吃点东西,等一下我们进候车室里等候。
  于是,大家纷纷拿出食物来吃,老人也从包里拿出一块饼给我说,吃点东西填一下肚子,下次吃东西可能要等上火车后了。其实,我并不是很饿,但是,还是接过老人手里的饼,勉强的吃了一些,我是怕老人认为,我的身体不好,把我给送回去,那样,我就没有办法实现自己离开故乡的夙愿了!
  等我们吃完干粮,老人带着大家往候车室里走去,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候车室已经是人满为患了,根本找不到空位子给我们坐。大家只能找一片空地,席地而坐,同时老人提醒大家,注意自己身边的东西,不要被人给拿走了。
  还有就是不要多管闲事,只要没有人偷我们的东西,看到什么都不要声张,以免惹祸上身。我不太明白,老人为什么不让我们多管闲事,但,我也不好问,怕人家嫌我多嘴。
  当时,我们那里有种说法,火车站就是小偷的乐园,抢劫的天堂,我就问他们说,为什么有这样的说法?他们说,在蚌埠火车站有一帮人专门抢劫外地人,只要他们听你说话不是本地人,他们就会对你下手。淮南火车站的扒手在我们那里是出了名的,只要被他们盯上是没得跑。
  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走那两个地方下车,阜阳火车站相对来说要安全的多,这也就是为什么阜阳火车站那么多人的原因。老人的叮嘱还没有多久,就有人喊叫抓小偷,我顺着声音看去,除了人,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又过了不久,我看到一个满脸都是血的人,被几个穿制服的人押上警车带走了。
  看着那些人我心里不禁有点害怕,我怕我们也遇到小偷,我怕我们也被人偷,所以,每当有人上厕所时,都让我给看着行李,那时,我就会两眼睁得大大的看着周围,好像每一个人都不怀好意看着我们的行李一样,当时,我就盼着火车快点来,等我们上了火车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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