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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还望前辈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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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陈经年以蛮牛犁地的无理手冲撞过来时,武子刚面无表情,直线发出的拳微微上提,后发而至,以单臂迎敌。
  擅长战阵杀伐的武子刚,对付这么个武道勉强入门的少年郎,还是有绝对把握的,抓住陈经年的拙劣破绽,在少年胸口变拳为掌,轻轻一拍,身体向后滑出两步,既给陈经年一拳气散再聚拢的机会,也给了自己腾挪空间。
  陈经年一拳落空,大踏步朝前,朝这南疆汉子便是一记歹毒的脚踏中门,用少年自己的话来讲,便要愈发威猛霸气得多。
  断子绝孙脚!
  这样被江湖所不齿的动作,让房檐下的戚飞光破口大骂,“这他娘的**崽子,也没点江湖道义!”
  一旁的傅元正没有接话,抬起碗,碗沿抵着嘴唇,并不急着喝酒下肚。
  武子刚屈膝抬腿,一个幅度恰到好处的侧摆,轻轻扫掉少年凌厉攻势,顺势抬起陈经年踢出的腿,稍用巧劲,少年郎顺势就身拧如弓,在院中翻了几圈后,重重落回地面。
  陈经年单手撑地,吐出一口浊气,如猎豹般腾空而起,鞭腿迅猛扫出,看得紧张兮兮的柳嘉木一阵喝彩。
  武子刚依旧是以右手迎敌,掌心挡住凌厉鞭腿,身体后撤一步,无形中卸去力道,却不松手,黏住之后,身体一转,几乎以肩扛的姿势,抡了一个大圈,把少年郎丢了出去。
  陈经年飘然落地,脚下生根,长春内劲流转周身,心里有些苦涩,这就是入了品阶的高手么?别看自己攻势如潮,其实嘛,每一次都是按着武子刚的意图而攻出,对方若真要下狠手,自个儿能否撑下十招,都得看造化。
  两人相隔不过十数步而已,之前两次攻击无功而返的少年郎,似乎完全改变了打法,由先前的敏捷轻灵转为筋骨强壮,快与武子刚即将对撞时,终于展现出‘重’的一面。
  接连三大步,既快且猛,张力十足,落地如铁蹄凿冰,抬脚则如倒拔山兮气盖世。
  看这少年架势,同是大隋虎头营出身的汉子,也激起了血性,本能握拳,顺势一拳砸出去。
  陈经年是个不算明显的左撇子,于是与武子刚的右手拳头,硬碰硬撞在一起,在拳头相撞的瞬间,心湖涟漪不断的少年郎,毫不犹豫抬脚向对方一腿踹去。
  本想与陈经年同出一辙的武子刚稍稍收腿,以气御力,身子朝旁边一拧,凌厉霸道的鞭腿落在了武子刚肋骨处,不痛不痒,二人又再次拉开十余步距离。
  戚飞光嚼着花生米,越看越觉着没劲儿,朝着这边嚷嚷道:“姓武的,叫你收着点,你还真收成个娘们了?!别怂,干他丫的啊,别辱没了我们虎头营的名声,还是你昨晚偷偷去了护红巷,把力气都使在那小娘子的肚皮上了?!哦,我倒忘了,你喜欢男人。”
  对他的打趣讥讽,武子刚面无表情,只是望向了傅元正,后者低头喝了口酒,抹嘴道:“行了,我也看出来了,陈经年你啊,就只学会了一式拳招,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不如就此停手,你来八方客栈,肯定有什么事,不如先去办了?”
  好不容易有热闹看的戚飞光愤愤道:“营长,这就完了?都还没决出胜负呢,营长啊,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变着法子护着那崽子呐,虽然他是老剑神徒弟,可咱这样,未免也太丢虎头营脸面了。”
  傅元正放下白瓷碗,眯眼道:“虎头营早没了。”
  戚飞光低着头,没有说话,没有人注意到,汉子搁在膝盖上的拳头,青筋毕现。
  陈经年转头咧嘴一笑,“傅老哥,我没事,此次出门也没有什么特别急的事,所以,我想再试试。”
  头上围巾嵌有宝石的汉子面带微笑,对着自己手下说道:“既然如此,子刚将修为压在锻体境,好好打它一场。”
  武子刚点了点头,这次仍是率先发力,最初所占为被踩出两个泥坑,先前确实有些顾忌,心底也有丝丝不快,如今得到傅元正点头,他也要看看,这兆丰和的小小伙计,到底有何能耐。
  这个不善言辞的大隋遗民快得匪夷所思,高高跳起,一只膝盖撞向迎面而来的陈经年,后者不躲不避,撼山第一式,砸得武子刚那记膝撞骤然下坠!
  空中身体前倾的武子刚闪电一拳,轰然砸在了少年额头,看得下方的柳嘉木一阵心悸,武子刚原本弯曲的双腿,瞬间舒展开来,在身体后仰的陈经年胸口重重一踩。
  陈经年就像被大锤当头一锤,加上同时被当胸一撞,近乎笔直地后仰倒地,势头正盛的武子刚落地后,继续狞笑着前冲,很快就飞奔至才半蹲起身的少年郎身前,抬腿就是一脚。
  陈经年罕见的单臂格挡,另一只手摸向了小腿处,见这动作的武子刚骤然收力,以更快的速度后退!
  陈经年一路打滚,柳嘉木丢了鱼,赶忙跑上前来搀扶,起身后的少年郎,察觉着体内气流走向,一脸笑意。
  房檐下,戚飞光一拍桌子,低声咒骂了一句,“他娘的。”
  傅元正开怀笑道:“以他山之石,攻己之玉,不仅以小腿处的匕首,作为诱饵,让子刚破了锻体境,更使得体内气机倒逆,强行破开百会穴,厉害。”
  陈经年满脸苦涩,“还好武哥收腿快!”
  自从那夜,李玄道在陈经年体内留下十八道窍穴印记,陈经年就结合着引气诀,不断冲击荡涤着窍穴,却死活无法突破那道门槛。
  无论陈经年如何练拳走桩,如何按照引气诀引流疏导,都不得其法,故而不得其门而入。
  这样一来,陈经年表面上云淡风轻,其实内心慌得一批,毕竟自己可是要成为剑仙的大人物唉,怎么第一道槛都这么难哩?
  所以陈经年便想了这么个偏激的法子,通过与武子刚相斗,让体内气机倒灌,直冲百会穴,一缕紫气如溪水般,自然流淌,浑然没有洪水倾泻的迹象。
  武子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倒是一旁的戚飞光一脸不服,“这兆丰和的小子,运气还挺好的,不过嘛,赢的也太取巧了,可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呐,江湖,始终得靠拳头硬,偷奸耍滑终究走不远。”
  柳嘉木把陈经年扶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盯着戚飞光,一脸愤懑,“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哪有偷奸耍滑的说法,不如你下场,我两比划比划?”
  陈经年气笑道:“嘉木,别意气用事。”
  戚飞光作壁上观,双手环胸,“我下场,怕不小心打死你啊。”
  柳嘉木白眼道:“甩嘴皮子,谁不会啊?”
  “哎,这臭小子……”
  脾气火爆的戚飞光正想下场教训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此时傅元正却开口了,“你不杀鱼了?!”
  因为上菜太慢,许多食客都涌向后院,想着催催小厮,没曾想看了一场好戏,此时都聚在院门口,听到傅元正的问话,爱凑热闹的他们连连答复,没事,再打一场,这么精彩的对决,饿着也要看呐。
  柳嘉木摊了摊手,一脸‘你看到咯,这时候还适合杀鱼?’的表情。
  傅元正苦笑道:“既然如此,子刚就再和这小子打一场,老规矩,还是把修为压在锻体境。”
  唯恐天下不乱的戚飞光啧啧道:“闷葫芦啊,如今又来了一个找打的,你可长点心,这次若还输了,老脸实在挂不住咯!”
  武子刚冷声道:“这次再输,我认做你爹。”
  柳嘉木转过身,对着武子刚抱拳道:“我习得拳招两式,还望前辈留心。”
  生平第一次被叫作‘前辈’的武子刚哭笑不得,“你尽管出拳便是。”
  个头不高的黝黑少年深呼吸一口气,按照山神庙演习的走桩路数,中规中矩,往前走了六步。
  院门口的看客们一脸纳闷,这是闹哪样?我们是来看热闹的,不是来看稚童学走路,你他娘的倒是打啊!
  下一刻,柳嘉木对着空气连续轰出六拳,平淡无奇,没有尘土飞扬,也没有凛凛破空声。
  陈经年眸子一沉,默念道:“来了。”
  拳意。
  一线排开,悬停于高空。
  如铁骑列阵,被人勒紧缰绳,只等一声令下,便可冲锋陷阵,柳嘉木咬紧牙后跟,轰出第七拳。
  一道拳意当先击向武子刚的右手臂。
  拳意破空的速度快如闪电,轨迹上,拉扯出一条连绵不绝的云尾,黝黑少年连续挥拳,六道拳意层层递出,咄咄逼人。
  艰难破去拳意的武子刚还未反应过来,一颗实质拳头便落在左眼处,避无可避,挨了个瓷实。
  捂着眼睛的武子刚笑意苦涩,“你两兄弟,不带这么玩的啊。”
  食客们看得瞠目结舌。
  同样被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戚飞光喃喃道:“这他娘的,要变天了?!”
  傅元正摇头苦笑,“不得了不得了,惹不起惹不起。”
  似想到了什么,戚飞光对着武子刚招呼道:“儿子,别傻站着了,快过来给爹行礼。”
  武子刚冷哼一声,并不接话。
  戚飞光眉头一挑,“怎么,姓武的,记性这么差,赶紧麻溜点,兴许当爹的心情好,还给你封个小小的红包。”
  心情实在郁闷的汉子回击道:“你可听清楚了,是认做你爹,再说没有当初我干你娘,你戚飞光能有今天?!”
  一旁暗自调息的陈经年满头黑线,气机险些再次倒逆,不由想起了那不修边幅的邋遢汉子。
  感情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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