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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初显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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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道陵学宫。
  赵稷一如既往地在课后的闲余时间去瀑布底下修炼,学宫中也有不少人知道,后山的瀑布底下经常有个少年在其中泡水发呆。
  因此,就此事学宫中的闲人对各有评判。
  有人嗤之以鼻,在玉华郡这等首屈一指的学宫中不好好废寝忘食的读圣贤书,却有心思整日玩儿水?
  有人讥言讽语,人家那是在强身健体呢,你们可不要胡乱诋毁人家。
  “泡水就能强身健体?那脑中进水的人岂不是个个都是高手?”
  “那咱们去试试他的身手?”
  有人面色淡然,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有那个闲情去纠结此事还不如多看点书长长脑子。
  世俗之人就是这般不可思议。闲来无事之人为了找存在感,非要插足他人的生活。而心有大志之人为了强大自身,经常忙得不亦说乎。
  此时,赵稷也在他人的一番言语之下,突遭人祸。
  他看着眼前十几个挡住去路的身影,面色疑惑地开口道:“诸位可有事?”
  那十几人相视一笑,其中一个身穿华服的少年玩儿味道:“有事倒也谈不上,只是见你在道陵学宫不思进取,竟浪费大好时光在水中泡澡,心有不忍之下特来劝教。”
  赵稷听后,顿感莫名其妙。居然还有人闲情管他人的事?还真是自作多情。你说劝说、劝学,我还有可能洗耳恭听。但你说劝教?呵呵,好笑的很。
  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径直绕过那些人向学宫扬长而去。
  那些人见赵稷理也不理他们,其中一个长得很瘦,面色如蜡的少年冷笑道:“呵呵,还真是傲气的很,我等好心来劝他向学,他却这般行径。”
  “走,且去试试他的身手配不配得上他的狂妄无礼。”那个华服少年望着赵稷的背影,面色寒冷。
  ……
  道陵学宫的食房之中,赵稷正在和杨浩等人吃着饭菜,聊着近日的趣事。
  李修远吃饭一向很快,三下五除二就已将碗中之物全部塞到了肚囊之中。
  他看着细嚼慢咽的四人,打趣道:“哎哟,你们可真的像个娘们一样,吃个饭都磨磨唧唧的,叫人好生着急。”
  朱正熙将碗中的一块肉夹到李修远嘴边,见他毫不客气的吃了下去,掐起兰花指笑道:“来,乖儿子,叫声娘听一听。”
  其他三人见状,顿时喷饭哄笑。李修远被朱正熙突如其来的娘娘腔吓了一跳,急忙跳起来像见了鬼一般看着他,腹中的那块肉也如同一只苍蝇般在肚中乱窜,让他恶心不已。
  就在两人互相打骂之际,却见食房之中走进来十几道身影。
  赵稷见是拦住他去路的那些人,心中有点疑惑,难道是来找我的?
  就在这时,只见那些人径直围住了他们五人。那个面色如蜡的少年笑着说道:“小子,早些黄哥跟你好好说话时你不听,非要装。而今,可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除了赵稷,朱正熙等人一脸茫然,李修远扫了那些人一眼,又看了看赵稷他们,摊开双手笑道:“这嘛情况?难道是郭教习家的狗跑出来了?”
  “哦?李兄何出此言呢?”朱正熙一本正经的问道。
  “方才你们没听见狗吠声?难道是我听错了?”李修远惊讶之余,捎带着疑惑。
  “不不不,李兄没有听错。方才小弟听到狗吠声的同时,还闻到了一丝臭味。”朱正熙赶紧解释道。
  “哦?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狗屁?”李修远起身环视了一圈后,徐徐问道。
  “不错,方才那正是狗屁。”朱正熙慢悠悠的吐道。
  李修远恍然大悟,拍手称赞,“朱兄真是博学强识,在下此前对狗屁一窍不通,而今听取阁下高言,真是茅塞顿开,令小弟佩服不已。”
  “不敢当,不敢当,小弟也只是见的多了,才有此般见识。”朱正熙抱拳谦逊有礼。
  那面色如蜡的少年此时满脸通红,破口大骂道:“你们可真是满口喷粪,秽言污语,作为学宫弟子当真是有辱门风,在下休与你们为伍。”
  “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动手。”华服少年神色阴冷的扫了一眼朱、李二人,言语道断,心生狠意。
  那十几人闻言,顿时拿起一旁的板凳桌椅、锅碗瓢盆,直接向赵稷几人砸去。
  赵稷见飞来的东西将要落到杨浩等人身上,抬脚将眼前的桌子踢起,手拿着它当盾牌施。
  可是,他们终究只有五个人,挡不住那十几个人从不同方向砸来的东西。韩文正见势不妙,早已躲到一旁的桌子底下躲避无妄之灾;李修远嘴皮子虽看着厉害,却身板太过弱小,直接被背后飞来的凳子砸的趴到在地;朱正熙似是打过不少架,拿着身下的凳子挥舞的有模有样,虽将那些东西格挡了不少,但也有部分落到了他身上,咬着牙勉强忍受着身上的痛楚;而杨浩早已冲上去跟那些人打了起来,拳打脚踢,像是练家子出身。
  赵稷将手中桌子往前一扔,直接将前面两人砸倒后,朗声说道:“杨浩、正熙、修远你们且退下,他们是来找我的,你们不要跟着遭殃。”
  朱正熙吐出一口痰,大声回道:“赵稷,你说什么胡话。他们找你的麻烦就是在找我们的麻烦,杨浩你说是不是?”
  “不错,咱们五个跟他们打起来也不见得会输。赵稷,不用怕,咱们跟他们拼了。”杨浩手脚并用抵挡面前四五个人攻势的同时,也出声回应。
  赵稷见他们对自己的话丝毫不予理会,大声说道:“停!你们停下!我有话要说。”
  众人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喊停声,竟全都停了下来。那华服少年说道:“你这是何意?莫非怕了不成?”
  杨浩、朱正熙也是不解其意。
  这时,赵稷说道:“你们跟我的事,就不要牵连他人了。我一个人接受你们的挑战,若是我输了,任你们打骂;若是你们输了,就此离开,以后不要多管闲事。如何?”
  朱正熙闻言,急道:“赵稷,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不把我们当兄弟了?”
  “是啊,赵稷。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成我们三个也是多管闲事吗?”杨浩面色有点不自然,言语带着怒意。
  赵稷面色歉然,“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书院是读圣贤书之地,我不想因为我而让你们背负他人、乃至书院众多老师的责备。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但你们要相信我赵稷,我能解决此事。若是我赵稷连这等小事都解决不了,以后如何在书院抬起头来?”
  随即,他又笑道:“况且,你们不是经常说我柔弱,看着像个姑娘一样吗?今天,我让你们看看我赵稷是真正的男儿,我在后山瀑布底下并没有虚度光阴。”
  朱正熙听后,稍加思索便说道:“好,若是你打不过我们可不会袖手旁观。杨浩,你我就依他所言,如何?”
  杨浩心里虽不舒服,但也是点头同意。
  “好,你叫赵稷是吧!那就让我等看看,你何以如此狂妄,口出狂言。”华服少年冷笑一声后,便答应了赵稷的条件。
  赵稷对杨浩等人点点头后,便走过去说道:“你们一起上吧,我还有事要做,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他这等话语,让那些一向心高气傲的人愤怒不已,面色如蜡的少年气的咬牙切齿,嘴中蹦出“一起上”三个字眼后,拳脚带着怒意向赵稷冲了过来。
  赵稷见状,深深吸了一口气后,心中开始默念起玄水诀的运功法诀。
  只见他紧握的拳头表面闪过丝丝如同水流般的纹路,身上的皮肤也渐渐变得洁白了起来,如同披着月色一般。
  他直接对着那冲到近前的少年一拳,将其打飞了出去。虽未让他咳出血来,但也是在一旁打滚惨叫。
  这般情形,让朱正熙等人惊讶不已,难道赵稷真的是在后山瀑布底下练功?
  而华服少年见那些人止住了进攻的步伐,怒道:“你们怕什么?一起上啊!他就算手上功夫厉害,难道还能打得过你们一群人不成?”
  那些人面面相觑,随后狠下心来,齐齐向赵稷出手。
  说时迟,那时快。
  眼见一根木棍将要打在赵稷头上时,他挥手便其挡下。抬脚重重一踢,便将那人踢到了一旁,口鼻冒血。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赵稷,心里畏惧不已。一脚居然能将一个比自己还长得强壮的少年踢飞,口鼻出血。可见,赵稷在这些人中身手了得。
  华服少年面露畏惧,他声音有点颤抖,“赵稷,此前确实是我们做错了,可你也不该下此重手吧?难道你就不怕学宫老师责罚吗?”
  “呵呵,那人方才冲我当头一棒,出手狠辣之极,我还不能打他不成?再说了,本就是你们惹事在先,我不过是出手防护罢了。就算学宫老师要责罚,也是你们受罚。”。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食房外响起了一道洪亮的声音。
  “哼!凡是参与此事之人,你们全都要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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