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买房

　　方欣听见苏青南的调侃面无表情的就吐出来俩字儿“无聊”，倒是王梓萌反倒脸上到时有些羞涩了。“要不，南哥，把我名儿写你家户口本上吧，到时候你是厨子我当服务员，这就是咱俩的夫妻店，怎么样”江小竹个子和苏青南身高有些差别，垫着脚使劲儿的把胳膊搭在苏青南肩膀上。可王昊的脸色就没有原来那么温和了，脸上还挂着笑可语气已经进入秋天了“小老板，翻倍的价格，可是不低了，做人不能太贪婪”。王梓萌开口“你们走吧，我会出同样的价格，这房子不会卖给你们的”。“南哥，喝茶”江小竹这个狗腿子突然对苏青南好了起来，端茶倒水，就差捶腿了，看着方欣和王子萌的对峙，“他们都好厉害，南哥你要是卖了房子我还跟着你好不好，端茶倒水，洗菜择菜，只要给口吃的，真不行暖床也行。”江小竹看来为了有个温饱之地也是下了大招了，说完还赶紧给旁边桌上的苏书文他们加了点茶水。苏书文看了以后眉毛挑了挑，谁说孩子们就知道吃饭的，苏青南啊苏青南，你要是不当心小姑娘可要把你吃的只剩渣渣。不显山不漏水只说跟着苏青南混厨子，因为只有这孩子最清楚卖不卖是苏青南说了算，况且这边还有苏书文两口子。让苏青南也看见另外俩姑奶奶那是真的没把这房子当做苏青南的房子，他们都在商量价格商量房子是谁的了。刘凤媛在旁边也突然笑了，“丫头，来，给姨加点儿水，你那朋友家挺有钱吧，翻倍的房子他也敢要，我和南南他爸可没敢想过，还是做个厨子踏实”。“嗯，算是有钱的吧”嘴上这样说着，还手里头不知道哪儿弄出来的葵花籽儿，说着还从兜里头掏出来一捧放在了刘凤媛跟前，趁势坐在刘凤媛旁边。小丫头虽然说王梓萌家境应该是比较不错的，可是眼睛里面一点羡慕也没有，有点儿司空见惯，甚至还觉得达到标准有点儿勉强的意思，现在社会房子都这么不值钱了吗，老子真的拖了国家建设的后腿，我不会成为贫困户吧，苏书文心里感慨着。“姨，你沪北话哪儿学的啊，真地道，刚开始我真以为你们沪北人呢”小姑娘拉着家常，刘凤媛回答“我啊，在沪北生活了很长一段儿啊时间，所以啊就熟悉了点儿，你呢，这天天的跟着南南这混小子，可是除了做饭别的没啥学了”。“阿姨，说实在的，您那宝贝儿子，苏青南，也就是欺负我脑子不好使，你看他啥时候欺负过王梓萌，总是可着老实人用，还好我勤快，经常给他打个小杂，不给工资不说，有时候饭都不想管。哎，我这脑子啊，学做饭我是不成了，吃还行，要不还轮到他是大厨？”小姑娘很不服气的。苏书文也是笑眯眯的听着他们在聊天，不过显然方欣没有那么大耐性，转头看向苏青南“老板，你可以大概算一下需要多少钱，我会尽快给你转账，也希望我们尽快能办完手续，后边我会让人找你”。方欣说完走了出去，倒是王昊留了一下，“你那边尽快出一个钱数，我这边随时可以给你转账，对你或者你的家庭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我们给的价格不会亏待你们的，海天我再找你，或者胖子有我联系方式，可以让胖子联系我”。苏青南一脸正经的“嗯，我好好考虑一下，我得考虑一下这房子的价值，机会难得”这小子突然说起了正经话，王昊脸色缓和多了，也许在他的眼睛里看过了太多的讨价还价，没有什么不能用价格来衡量，升斗小民自以为很高明的还价的举动，在他们眼里更像是一个小丑在表演而已，王昊满意的转身离去。“苏青南”，很明显王梓萌有些生气了，生气苏青南这么快就屈服在这么一点儿的钱面前，“你算价钱吧，双倍的，我要了”。苏青南很显然没有把这小女孩儿的话放在心里，直接端着水杯坐在了老苏旁边。
　　“文儿哥，媛儿姐，今儿我做成一笔大生意，赚了一套房子，牛吧，要不咱们庆祝一下”，这小子坐下来还伸手从江小竹兜里弄出来一把瓜子。“你说了算”老苏连后面的话茬都懒得接，刘凤媛看着苏书文那臭脸样子就拧他胳膊，苏书文疼的哇哇大叫，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啊。老苏嘟囔着“兔崽子，有事儿就直接问，跟老子绕着弯儿说话，学谁呢”，“学谁呢，学谁呢，不是和你学的”大伙谁都没开口，刘凤媛可又拧上了，“别，别，疼，孩子们看着呢”苏书文赶快求饶。“阿姨，您这招儿...好使”“疼疼疼”苏青南叫了起来，原来江小竹手指掐住了苏青南的胳膊，边说江小竹还对刘凤媛竖起了大拇指，赞叹佩服之声不绝于口。“爸，咋整，不卖”这下子是真干脆了，“不卖就不卖了呗，那就和他们说不卖”苏书文回答。“爸，您听人家那话茬就当这房子已经是人家的了，暂不卖估计后头也是一大堆的麻烦，我这不知道您最怕麻烦了，才没敢给那边一口回绝堵死了，再给您断了后路不是，留着活口呢”。“你都要在结婚证上面定名字了还给我留啥口了”，“爸，那不是气不过嘛”，“叔叔，您这是要断了我和南南的活路啊，离了这儿，我可是连口吃的都没了，您的负责啊”江小竹打岔着，一圈儿人都哈哈乐了。其实也就是刚才那种氛围不舒服，就像是工薪阶层猛的进了高级洗浴中心，各种服务不觉得到位反倒觉得紧张，还是觉得大澡池子更放松，刚一群精英阶层人士一下子站到这群土鳖面前，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拘束了。不过边上王梓萌听到说觉得这房子已经是人家的了这样的话，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了，脸稍红了一下，不过转念一想，我不也是为了帮助苏青南嘛。“人家要双倍买你就双倍卖呗，不过你得先算算这房子的价值几何，要不怎么出价啊，连自己底价是多少都不知道，怎么谈，人家怎么买，好好算算吧，对了了还有产权问题，得问问你大哥，这房子还不全是你的呢”，老苏一本正经的教训儿子，其他人都听着像是胡扯，江小竹推了推刘凤媛“阿姨，我看了，我得提前和你商量，到时候实在不行得上你家蹭饭去了，你这么漂亮咋找了这么个不靠谱的，不还是卖房子嘛”这话听得刘凤媛是直乐，气的老苏翻白眼儿。“叔叔，您也别用眼翻我，您这一出主意我和南南我们俩得流浪街头了，我小命儿可都不保了，这您可有责任”。“放心，不会让你流落街头，真没地儿吃饭上阿姨那儿去”，刘凤媛笑着安慰着小丫头。“丫头会切菜不？”苏书文笑眯眯问这只小猪，“叔叔，您笑的有点儿阴险，”说着靠近了苏青南，抱住苏青南的胳膊。王梓萌是很羡慕江小竹能这样放的开的，“真不给他们，他们也不敢强买强卖，要不先缓缓再说”，无奈之下出的无奈主意。“苏青南，你在店里头做过外卖的生意吗”苏书文问道，“有啊，不过还都是你那些老主顾，周六日你不在我接的单子”，苏书文又问“都是成品熟食吗”，“当然，外卖不给人家做熟还叫外卖？”，“他们为什么叫外卖”，“方便”，“最担心什么”，“卫生”，“多数讨厌什么”“油腻，料重，还有不及时”“为什么不及时”“远呗...菜凉得快”...爷俩就这么不着边际的一问一答，刘凤媛倒是很熟悉小时候苏书文这样问俩孩子，这也是他的习惯，永远没有答案，因为也许答案有很多种，他找到的也未必是最好的，他只是负责找方法。最后，苏书文站起来对他儿子说“如果房子注定保不住，我们就要追求利益最大化，你长大了，有些现实不一定随人愿。如果你已经全力以赴，你至少可以给自己一个交代。”站起身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我和你妈走了，加油！”，苏书文说的东西基本上说完了，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休息好，该回家了，有些事情还要考虑一下。临出来，在苏青南耳朵边小声说了一句“房子的市值，儿子”，拍了拍这小子，和刘凤媛潇潇洒洒的离开了。“厨子，我是不是要失业了。还有你爸问我会不会切菜，不是想找招我吧，你的帮我留意点儿啊”江小竹担心的看着远去的不靠谱的叔叔阿姨，觉得苏青南能顺利长这么大，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