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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虫予之子 / 殓之暗『壹』

殓之暗『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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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山水涧,一个与世无争的小村庄,人们在这里平平安安的生活了数百年。却终是不能继续了…
  “哇哇哇”。稚嫩地啼哭,打破了这山野小村的宁静,
  “恭喜老爷,是位公子,您看这孩子多水灵,将来一定是做大官的料”。接生婆满脸谄媚的说道。说着便把怀里的孩子,递给他的父亲。男人眼睛里流露出无法言说的温柔,却一句话也不说,看着看着,一种百世洪荒的悲伤不禁从眼角流出。
  男子缓缓地从嘴里艰难的说出:“你的名字就叫做蓝”。语罢男人便痛哭起来,眼泪不能由己,他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孩子,生怕有人夺走他的孩子。不知道多长时间后,在男人的背后渐渐有一个人从空气中缓缓出现,是位极美的女子,男人丝毫没有发觉身后站着一个人,这个女人缓缓走着,看着眼前抱着孩子痛哭的男人,不禁落下了晶莹剔透的泪,划过脸颊,在空中竟然变成了冰,落在地上清脆作响。女子缓缓走着,到了男人的背后,俯下身来,想拥抱着男子和他怀里的孩子。却不曾想手却像穿过空气一样穿过了男子的身体,女子轻蔑的皱了皱眉,无奈的苦笑道:“终究是不能啊。”
  女子的身体,散发着微弱的光,说不清是什么光,但是感觉很温暖,很舒服,很…吸引人,很想得到。女子的身体缓缓的消散了,光还在,细密的光点就像被无形的力量引导着,汇向蓝的额头一隐而没,蓝的眼睛闪过一道光。男子看到了光…不可言说的悲伤涌上来,他把怀里的孩子抱得更紧了…
  忽然间,天空闪过一道光,和孩子眼睛里的一样温暖,一样吸引人。片刻后孩子便不哭闹了,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的看着天空,缓缓地说出两个字“灾难”。男子忍不住哭道:“造孽啊!真是造孽啊!”随后天空毫无征兆地开始怒吼,咆哮,一道道的闪电像鞭子一样狠狠的抽击着大地,狂风怒号,暴雨不住的下。好似世界末日一般…
  往后的几年里村里不断的有着怪事,可每一件都和蓝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村头的老柳树开始发白,一条条类似人的血管的脉络从树根蔓延到树梢。有人害怕,村里人便开始嚷着要把树砍了,烧了,成为灰烬。人们拿起刀斧,向着那怪异的树抡起来。此时,那柳枝竟动了起来!却还是太无力了,它毕竟只是树,在手拿刀斧的人类面前,终究还是太渺小了。
  斧头终于还是落在了树干上,那柳树突然发出惨叫声,一声声的悲鸣,似是在请求饶恕。人们更用力的砍着树,树干渗出鲜红的液体,隐隐散发着血腥,血滴落下来,染红了这土地。人们开始害怕了,丧心病狂的叫喊着:“砍死它!砍死它!砍!”人们更卖力的抡起斧子砍树,枝条散落在地,渗出的血凝固成暗红色,看起来极为凄惨。随着枝条的散落。柳树的惨叫声哀转九绝,一声比一声瘆人。
  “呵!”随着斧子的挥舞,柳树终究还是倒了下来。它呜咽着呻吟着,无声的控诉人类的罪恶。老柳树死了,不知道多少年后,这片染红的土地,成了一片柳树林。在它们之间流传着一个故事,就是脚下的土地拥有着生命…
  或许蓝的父亲才知道老柳树是怎么回事。早几年的时候,蓝在老柳树下玩,不小心摔倒了,流了血,正是滴在这老柳树上,那血啊,就渗进柳树里,几天后,一条条的脉络向上攀爬着………
  去年闹饥荒,冬天的时候便有鸟冻死,有只红尾乌就在男子家的院子死掉了,当时有人与男子目睹了红尾乌的死而复生,仅仅是因为蓝亲吻了这只不幸的鸟,而后飞来的红尾乌竟然带来了食物,在这饥荒之年…谁也不知道被饿到冻死的红尾乌从何而来的事物…可能是奇迹吧…
  可是人们认为他是被鬼神附身的孩子,饥荒天灾鬼怪之事都是在这个孩子降生后出现的。有人觉得这都是神罚,必须要举办祭祀大典以祈求神明的宽恕,而祭品就是已经被人们当做鬼神的蓝…所有的人都嚷着要用蓝祭祀神明,祈求神的宽恕。但是那个男人,蓝的父亲,蓝终究还是他的孩子啊,都是他的心头肉啊。
  于是他带着蓝逃了…永远地不再回来了…
  “诶呀!疼!”雨天的山路上一个小男孩拖着沉重的步伐,缓慢的走着。他已经很虚弱了,已经走了好几天了,好久都没有吃饭了,渴了就喝河水,饿了就吃野果。现在他的脚步晃晃悠悠,颤颤巍巍的,好像稍不注意就会晕倒似的。
  “啊!”一块石头绊倒了他,然后他没爬起来……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座房子里,房梁上有几个奇怪的生物,他从小就能看见,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看不见,父亲好像也极为害怕别人知道我能看见这件事。
  他盯着房梁上那几个奇怪的生物,目不转睛地盯着。“你醒了啊!小鬼。”一个白色长发的老婆婆说道:“你果然能看到啊。嘛,也无妨。伤好了就快点走,我不喜欢有小孩。”男孩慢慢的说:“我没有家了…”蓝默默地滴着泪,忍着不哭出来,他的父亲上周遭遇山洪,已经走了…不会回来了…“你可不可以让我在这里住下来啊?无论干什么我都愿意,请不要赶我走。”老婆婆没有回答,“我的名字叫蓝。”老婆婆还是没有回答。
  男孩就这样暂时住了下来,在养伤的期间,蓝了解到老婆婆是一名虫师,知道了自己看到的生物叫做虫。
  蓝跟着老婆婆上山采药,为了讨好老婆婆下河抓鱼,在老婆婆累的时候给她捶背,只是为了能够在这里留下来,老婆婆可以说是蓝除了父亲外唯一接触过的人。从小就被一个人生活被关在家里,没有朋友的他真的很喜欢这种有人陪着他的感觉,就算她是一个脾气古怪,不喜欢小孩的老婆婆。
  他跟着老婆婆学习关于虫的知识,虫的生命形态生存方式,以及如何解决虫带来的麻烦。。
  就这样,蓝和老婆婆生活了一段时间…他真的很喜欢这段日子。
  却不知道开心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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