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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琴声哀婉,恰如国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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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子太子掌朝八年,天下上至诸侯,下达囚犯,无不知当朝天子“昏庸无道”。
  长子太子掌朝十一年,改国号为“琼”。
  国号一出,天下得知,各路诸侯纷纷帅兵,要去瞧一瞧这位“仰慕已久”的月下美人。
  一座小茶馆,五六张卓,没有喝茶的幽静,只有嘈杂的吆喝声,只因五六张茶桌之前,略高众人一点的说书先生。
  “嘿,老高头,你刻别说什么古仙人了,打我娘还没改嫁,你就将这个,到现在了,还不讲别的,都听腻歪了。”这位茶客说完,吐了吐嘴里的茶沫子。
  旁边一个汉子苏荷和他关系不错,听到他说这句话,撇了撇嘴。
  “不听滚蛋,老子还听得起劲儿呢,换什么换。”说完,茶杯磕在茶桌之上,发出重重的一声。
  随即,这个汉子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老高头,虽然,你这古仙人降妖魔,确真真儿是讲的好。”说完还伸出右手,竖了一个大拇哥。“不过你这一直不变,也确实说不过去,打这厮他娘还没改嫁,你就说这个。现在他娘都改嫁好几家了,你还说这个,该换换了。”说的时候,汉子还不时用眼睛瞟着之前说话的茶客。
  其他茶客顿时哄堂大笑,可以看出,这二人的插科打诨,也不是一次两次,大家也都习以为常,至今,也没有人知道,这名改嫁多次的“娘”到底是谁,不过没人去理会就是了,毕竟,来这里也就是图一个消遣,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娘改嫁,管它作甚。
  老高头看着下面“演双簧”的二人,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虽非圣人,可一言一行,也都挂着因果牵连,话又岂能乱说?
  老高头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们觉得听腻了,不过是因为古仙人离我们太远,而你们有没有看过他们的神仙手段罢了。”
  有一位改嫁娘亲的茶客听完顿时眼前一亮,“唉,老高头,这么说你是看过那什么古仙人的申通手段了?说来听听。”别人信不信老高头说的这些,他不知道。但是,他一直是深信不疑。虽然,他改嫁的娘是纯属扯淡,可是确确实实他爷爷是听过这个老高头的“古仙人”的,据他爷爷说,这个老高头那时候便是这般模样,这么多年,模样未曾变化分毫。
  “好,那我今天就跟你们说一说那古仙人提剑跨海,怒斩蛟龙。”说完,老高头拿起一把扇子,照桌上一敲。
  “各位看官,世人皆知,在我大琼海域肆意抢掠十余年之久的正是那隔海对岸的苍蓝国,那尤力海身为苍蓝国主更是残暴异常,他生吃人肉,还力大无穷,单手就可拿起五百多斤的船锚,可谓万夫不敌。”说到这,老高头停了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偷偷用眼睛余光打量着茶客们,看茶客们,急切的模样,老高头满意的暗自点头,“嗯,是该讲点新的。”
  老高头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老话说,龙生龙,凤生疯,这可不是说说而已。那尤力海就是那蛟龙当初与一女子是所生之子的后代,故而,他能力敌三五。又生性残暴,爱吃人肉。当初那蛟龙到处为非作歹,古仙人得知此事,提剑跨海,所过之处风起云涌,夜如白昼,仿佛,那古仙人才是真真儿的蛟龙。古仙人携祥光瑞彩,流云万道,眨眼之间,便到了那蛟龙所居之地。只见那古仙人脚踏祥云,凌空而立,古仙人手未持剑,那宝剑就自己凌空而立。只见那古仙人,星眸剑眉,俊俏非凡,长了一张女子都要羡慕的皮囊。这古仙人长得秀气,可出手确是雷霆万钧。只见他大喊一声“天兵何在”?随即,天上就落下一名身穿亮白锁子甲的“仙人”,现身之后,那亮白甲胄的天兵单膝跪地,高喊一声“领命”随即,单手握住那古仙人所带来的那把宝剑,宝剑指天,随即一剑斩下,雷霆万钧随宝剑锋芒齐齐扑向那蛟龙的洞府,可怜那蛟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便被这雷霆万道的一剑杀于无形。做完之后,天兵随风而散,而那古仙人也不知所踪。”说完,老高头再次拿起他那把扇子,重重的拍在哪茶桌之上,众多茶客这才如梦方醒。众人也都被那古仙人的通天手段所震撼莫名。
  看众多茶客渐渐缓过神儿来,老高头又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这也是我讲的最后一个故事了,我也要走了,日后再见吧。”
  说完,老高头拿起自己的扇子,走出茶馆。
  茶馆不大,位置也不是什么繁华喧闹之地,老高头一路走走停停,看着街边的风景。
  走了一刻钟左右,老高头不知不觉走到了繁华街道处。看着路边叫卖的小贩与各色人物吆喝着自己的东西有多好、尚且待在闺中的姑娘精心挑选着胭脂腮红、三五个孩子在那里争吵着到底谁能爬更高的树……
  老高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扇子,白底黑字,书写四个大字“独百难留”。独百芳之特,迎朝霞而亡,是为昙花,又名琼。
  长子太子登基十三年,都城沦陷,左丞相率众大开宫殿大门,六路诸侯率先而进,将龙椅打砸了个“粉身碎骨”。各路诸侯手下兵士见物便抢。甚至,宫中女眷也未能幸免,为此几路将领还差点大打出手。
  左丞相来到尤力海身边,双膝跪地。
  “臣,幸不辱命。”说完,一个头磕在地上。
  尤力海看到此景,并未搀扶,只是淡淡的说道:“做的不错。”然后,就直指的看着左丞相。
  尤力海并不是多么开心,因为他认为这一切是应该的。然而,这个“左丞相”并没有把那个“皇帝”囚禁起来是身为臣子的他万万不应该的。
  “左丞相”也是精明之人,立马就想到了尤力海为什么阴沉着脸。他连忙起身,在尤力海耳边低语讲几句,然后,伸手指向了御花园的方向。
  正是初秋时分,虽无落叶,御花园当中的珍贵花草却也有了一些“垂暮老矣”的样子。
  长子太子,身穿便服。虽是便服,可皇家物品又哪有随便之物?
  长子太子席地而坐,鲜花作陪,笼里养的鸟也似乎感觉到了今日的不同寻常,叫的哀婉,再无昔日的欢畅。
  面前摆放着一把古琴,七根琴弦皆是马尾所做。
  众人进来,看到这场景,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看着这位即将“退位”的皇帝。
  只见,长子太子正了正衣襟,坐直了身体,浮动琴弦,旋律哀婉清冽,似是泉水拍打青石,完整然后碎裂。。
  “悠悠如梦,犹如碧湖清月。寡人,寡人,孤家寡人……”
  琴声清冽,歌声哀怨,短短两句,似乎,唱完了长子太子的一生。曲终,文武二弦应声而断,笼中之鸟泣血而死,长子太子气绝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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