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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四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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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我买回来了!”王命手中举着一把短小锋利的剃骨刀。
  天边的夕阳照射在雪白的刀锋上,反射出一抹红光。
  叶大厨看着风尘仆仆的王命,这回出奇的没有说话。
  王命有些疑惑便道“喂!叶大厨不是不认账吧?你要和我说这把刀不是剃骨刀,你便去找肉来我剃给你看!”
  叶大厨还在回忆陈年旧事,此时王命的声音将他唤醒。
  “臭小子!你说的!你要是剃不出来,可别怪我!”叶大厨说罢便去厨房找骨头。
  王命这回说大话了,别说剃骨了,平日在深宫,根本没去过厨房的他,怎么可能懂这些东西。
  不多时叶大厨手里便拎着一块大骨头从厨房走出来。
  “把骨头切出来!”叶大厨道。
  王命看着眼前的骨头肉无从下手,但脸上却没有为难的神色,而是笑了笑道“我怎么知道你心里剃出骨头的标准是什么,你不示范一遍,万一一会又发生像巨木山一样的误会,那可就不好了呀!”
  叶大厨闻言大喝“哟!臭小子!你一天天就懂激我!拿刀来,你看仔细了!”
  叶大厨夺过王命手中的剃骨刀,握刀在肉身上下轻松挥过。
  王命还没来得及偷学手法,就见一根根完整没有带肉的肋骨,从肉排上落下。
  “来,到你了!”叶大厨笑道。
  王命愣了一会,摸了摸头笑道“嘿嘿嘿,我说叶大厨,你是十多年的老师傅了,刀法犀利非凡,可你就不能照顾照顾我吗。”
  叶大厨那里理会王命,把刀塞在王命手上,便说道“厨房里的肉,全给我处理干净!”
  王命无奈“弄就弄,怕你不成!”
  叶大厨看着王命走进厨房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原来这小子已经学会其意自在了?随时随地无论在做什么,都可以呼吸吐纳,修炼内功。
  怪不得他跑了一天,腿脚有伤,可却一点事都没有。稀奇稀奇。清幽,我就用心教教这臭小子吧!”
  在这之后,叶大厨一直以这种方式训练王命的基本功。
  而王命也一直默默且快速的吸纳着叶大厨所授的知识。
  两人很有默契,一个永远嘴上刁钻,内心欣慰,对传授修炼诀窍一事不闻不问。
  另一个看起来整日嬉皮笑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其实内心却是驳杂非凡,对这个白给师傅,也是从来不客气。
  二人从不以师徒相称,也从来不讨论武功。
  就这样,四年时间转瞬即逝。
  百汇酒楼内,一楼大堂一张桌上,坐着一位剑眉星目,身材健硕的青年。
  他的长发只用布条捆起,一身粗布衣破旧不堪,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在吃着小菜喝着酒。
  这看起来放荡不羁的青年,自然就是四年前从宫中逃出来的王命了。
  至于这个品性,那肯定是没少受到曲城文化的感染,曲城被视为人间天堂,花街柳巷之中诞生最多的自然就是浪荡游侠咯。
  “臭小子!你又来前厅!”这时前厅链接后院的门口走来一个大叔,身材高大满面油光,还有许多胡茬。
  这人走到青年的桌边正准备如往常一样揪起王命的耳朵。
  可王命这时突然伸手示意大叔等会,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张崭新的水纹纸。
  “叶大厨,四年了,你还要瞒我呀。”王命问道。
  叶大厨看到纸上的字,便收手坐在一旁,也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瞒你什么?”叶大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王命把水纹纸摊在桌面上说道“今天早上,我来吃早点,看到有人把这东西贴在酒楼门口。
  我觉得奇怪啊,就问这是什么啊?那人说这你都不知道?这可是龙虎榜啊!”
  王命说到这一拍桌子,酒水洒落在桌上,他突然站起来一只脚踩着凳子笑道“哇!小爷我这么天真无暇的人,怎么可能知道这种江湖上的事嘛!对吧!
  我就和他说,这几年都没看到有这东西啊,谁知道他却和我说,这榜单每三月一换,基本每家酒楼,客栈,都会有呀!”
  此时虽是白天,可酒楼内的客人也不少,三三两两的坐着看向王命,如同听故事一般。
  叶大厨知道王命想说什么,便叹了口气道“好了,你先坐下来。”
  王命这几年也知道这个叶大厨,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己吸引别人的注意。
  “叶大厨,龙虎榜过去这几年可都是不知道哪去了呀,不过没关系,我现在手里有一张!
  说这龙虎榜啊,分为龙,虎两榜。这虎榜说的是年轻少侠,二十五岁以下。而龙榜呢,说的就是天下高手,无论年龄只要功夫深,就会榜上有名!”王命说道。
  此时的食客已经不再注意这边,主要是龙虎榜的事情现在已经近乎天下人皆知了。
  “你看你看,这龙榜第五,叶离。旁边的小字写着,此人失踪多年,以最后一次出手为排行理由。”王命对着叶大厨比划着。
  王命怀疑叶大厨就是叶离,可是他没有证据,除了这四年暗中教给自己的武功以外,叶大厨根本没有透露丝毫个人的事情。
  王命也想借此试试叶大厨的反应。
  “劳什子玩意。”叶大厨道了一句。
  王命心里已有答案,这叶大厨就是叶离!
  王命笑嘻嘻道“叶前辈,还有一事我也知道,就是武林中的老前辈对于风云楼搞出的排行一事,颇为不满!
  就是因为这个排行,导致江湖一直杀伐不断,所有身在江湖中嘴里喊着不为名利的人,都已经被这龙虎榜左右了心念。”
  叶离知道王命聪明,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便没有狡辩,可他也没有承认自己就是叶离。
  “没错,就是因为风云楼,江湖才一直没有安定。所以多数老一辈的武林中人都对风云楼瞧不上眼。”叶离道。
  “可风云楼在年轻一辈的武林中,那可是真的叱咤风云呀!”王命笑道。
  叶离道“哼,只要我们尚在,这风云楼就掀不起什么风浪。”
  王命却道“叶前辈,你也被一叶障目了啊。老一辈武林,不争排名,但勾心斗角为了武林盟主,和绝世武功。
  如今武林盟主之位早有其人,新一代的武林人,也只不过是把武林盟主,与龙虎榜替换了一下而已。没有差别,前辈又为何不接受风云楼的作为呢?”
  王命道破了事实。
  叶离其实也有所悟,所以才觉得武林肮脏,选择隐居于世。只不过他是在进入江湖很久之后才有的领悟。
  可王命今年才刚好成年,竟然能看透这个武林?
  叶离看着王命,除了欣慰,还有些担忧。他欣慰王命聪慧,可却害怕他进入江湖之后误入歧途。
  王命注意到叶离的目光,眼珠子一转便把龙虎榜收了起来笑道“叶前辈放心,我是不会作出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王命说到这,便起身打算跪拜叶离,认此师傅,然后便离去在江湖中闯荡。
  可还没等王命跪下,百汇酒楼的大门就被人砸开!!
  一伙衣着绿衫的壮汉冲进来对着酒楼内部的桌椅就开始乱砸。
  一家老小两人正坐着吃米粥,还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壮汉喝道“还不跑!找死啊!”然后手里的狼牙棒不由分说就朝着小孩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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