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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顾挽皱皱眉。
傅晚城不语,伸出长腿迈进屋里,大半夜的,在叨扰了邻居,顾挽只好关上门。
他环顾了四周后坐在了沙发上,顾挽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你来干什么?”
傅晚城眸见茶几上的烟,他伸手拿起,“当然是跟前女友叙旧了。”他勾起唇角,一抹坏笑。
他举起手上的烟,“五年不见,你男人没少啊。”
顾挽不语,顾挽从他手里抢过烟盒,熟练的点燃一支烟,她挑眉,“烟就一定是男人抽的?傅先生的思想真是守旧。”说罢,又坐在他对面餐桌的椅子上烟云吐雾起来。
“听说,明天顾氏的股市会全面崩盘。”他看着顾挽说着。
“呵~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冷笑,看看他,又接着吸了口烟。
他死盯着她,盯的顾挽头皮发麻,只得悻悻掐灭了烟,她一向记得清楚,傅晚城讨厌烟味,就连一天能抽三包烟的姜星耀也极少在他面前抽烟。
她背对着他垂眸轻叹,她终是变成了他讨厌的模样。
“那……莫家那位少爷……”他坐在沙发上,依旧冷冷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顾挽心中一震,他这次回来到真把自己查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怎么戳到你痛处了?”他接着说道。
顾挽回过身,“我和莫寻只是朋友。”她淡淡道。
连傅晚城都能查出来,她又怎么能不知道莫家那位对她的意思,只是这往后余生都是她用来还债的罢了,哪里还敢谈情说爱?
“傅先生若真咽不下当年那口气,大可冲我来。”她低下头始终不敢和傅晚城对视。
男人腿长两步迈到她面前,扯起顾挽的手腕就往墙上按,“顾小姐真是好气度,连做事都不连累别人,自己做的事也是坦坦荡荡。”他吐气如兰,“顾小姐,说爱果然轻贱,不然我也不会白白躺了五年你说对吧。”一字一句都似针扎似的,顾挽的手腕被他按的生疼,却没有言语一句。
“顾挽,你接下来的人生,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傅晚城说完,便离开了,防盗门被他甩的震天响。
顾挽瘫在原地,眼角泛起泪花,手也使劲攥紧,直到手指甲嵌入掌心,低落几滴血珠她也丝毫不知。
她的耳边响起了声音:
“躺在那的为什么不是你。”
“你真狠的心啊。”
“为什么这样对他?”
她用力抱紧膝盖,把自己圈在一个极小的空间,“不,不是我……阿傅……对不起对不起……”她喃喃自语道。
太阳升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门响起了声音,唐佳火急火燎的拿着备用钥匙开了顾挽家的门,一边走向卧室一边嚷嚷着:“你怎么不回信息,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在……”睡觉。
她打开卧室的门,烟味和酒味掺杂的气息极其熟悉,若不是唐佳这几年已经司空见惯,还真会以为这里了在搞化学实验。
不过她还是有些蒙,继上一次这样已经是很久以前了,她往屋里走了走,窗帘紧闭照不进一丝光。
幽暗的房间里,她缩在墙角,紧紧用手臂抱住膝盖,把自己圈在一个领地,旁边是几个药管洒落了几片药片在地上,她散着头发,哆哆嗦嗦的在嘴里嘟囔着:“他不要我了……是我害了他……对不起……阿傅……阿傅……”
“顾挽!”唐佳蹲下,手抚上她挂着泪痕的脸。
“唐佳,我要帕罗西汀,要氟西丁,要舍曲林。”她带着哭腔央求着,唐佳看她情绪失控,便一声一声答应下来。
她把顾挽拦在怀里,顾挽慢慢平静。
“你睡了几个小时?”唐佳问道。
“五十分钟?吃了三次安眠药,没睡着。”她回复道。
唐佳不禁皱了皱眉头,不过她知道这比之前磕一盒安眠药去洗胃好的多了。
“去找医生吗?”她又问。
顾挽摇摇头,“帮我请个假吧。”她说道。
“好。”
你先回床上躺会儿,我去给你拿药。唐佳把顾挽安顿好,出门去药房拿药,刚刚走到单元楼门口,“你怎么来了?”唐佳看见莫寻。
“小挽手机关机,我怕她出事。”莫寻身穿驼色大衣,火急火燎的,“她没事,你来的正好,帮我上楼陪她会儿,我出去一会儿。”她把备用钥匙扔给他,莫寻正好接住,冲唐佳笑道,一口大白牙,阳光又温柔。
唐佳看他进单元楼急急忙忙的背影,“莫家大少爷,痴情种,我何必不顺水推舟帮帮他。”她挑挑眉,何必在姓傅的身上吊死,莫寻也是个风华正茂的好单身青年。她想到。
顾挽听见门开的声音,想着唐佳动作真快……
“小挽?”莫寻敲了敲卧室门,顾挽呛了下,“我进来了?”莫寻推门,“你怎么来了?”顾挽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莫寻不答反问,“没……没休息好。”顾挽答道,莫寻闻到房间散的差不多的气味,“你犯病了。”他没问她,这句是肯定句。
顾挽不语,算是默认,抑郁症这件事莫寻知道,不必与他遮掩。
“没什么事了。”她反到安慰他。“别再做傻事了。”他对她说。顾挽看看他,莫寻对她笑笑。
她望着他,呆呆的发愣,这么有少年感的男孩,她好像从未注意过,她原来喜欢傅晚城,整个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可莫寻散发着阳光和温暖。可是顾挽又想,傅晚城喜欢她的时候,他每次打篮球进球后冲着她笑,顾挽就瞬间沦陷于那个浑身金光的少年的笑容里啊……那是属于她自己,独一份的笑容……
“小挽?”他看顾挽呆呆的,便喊了声。
“嗯……嗯?”顾挽回过神。“你饿嘛?”莫寻问道,顾挽点点头,她的确饿了,现在是下午三点,距离上次摄入营养,已经是18个小时之前的事了。
“那我去给你煮碗粥吧。”他拍了拍她的头,又弯眼笑到。她坐在床上,毫无困意,就起身下床,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顿觉手心刺痛,她看了看,伤口都快结痂了,旁边变得青紫,顾挽下意识握了握,好不真实。又想了想,觉得傅晚城昨天那些话没说错,既然他醒了,她欠他的不就是应该还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