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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罗族 四 ·清乐教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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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炼丹房】
  “人元酒可炼好了?”季王来到丹房察看,千鲟像似没有听见有人问话,莫不作答,正思忖着。
  “先生,先生。”季王见千鲟发呆,凑到其跟前又唤了几声,千鲟这才回过神来。
  “按常理来说,需炼七七四十九天,如今行期已过大半,却不见这炉中有何乾坤之象,太怪了。”千鲟说道。
  季王似乎也察觉到不对劲,人元炼酒是妖界古法,不会有错,但此时炉中纯青,人元却散而不化,空气中也弥漫异味,有酸腐之息。
  “由数来看,从四面八方要了四十九个阳历阳时的男童,四十九个阴历阴时的女童,这不应有差。想来,是差了一味引剂,导致人元不肯归化。”季王猜想道。
  “季王说得甚在理,正缺的是药引。”千鲟经一提醒,瞬时明白过来。
  “依先生看,当以何作引?”季王思虑不得。
  “当以聚天地精华的尚元作引。”尚元是得道之人才会有丹心。千鲟话外的意思是夺取东山道门徐老的尚元,或是青州清乐派杜笙的尚元,相比之下,杜掌门的尚元较易为下手些。
  “那就清乐教派杜掌门吧。”季王似有把握的答道。
  “大哥!清乐教主率百十号在山下叫阵,杀了我们十几个弟兄。今日是我当值,让我带兄弟杀回去!”飞卢急冲冲来到丹房,向季王请战。
  季王先与千鲟对了个眼色,言道:“我与贤弟同去,会会这个杜大掌门。”
  “好!我去点一些好手做准备,教他们有来无回。”飞卢信心满满。
  “咱们这就下山。”季王似乎有些等不及,仿佛山下叫阵的那位已经成了自己的案上肉俎。
  【难山下】
  难山底下是一片占地不大的毛竹林,中间恰好留有一块草皮鲜少的空地,杜笙与弟子们刚刚做杀十余只林妖,颇有些得意,和众人吹嘘这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山精野怪。
  季王、千鲟、狼面花、剑狼、飞卢等好几位堂主,领着百余人,一字排开,与杜笙率领的农家子弟们对峙,让这原本不够宽裕的战场,变得更加拥挤。
  一大群摇头晃脑的妖精,故意吐露舌信,又或扭动筋骨,舒展舒展身子,仿佛在做一场餐前的热身运动。个个如饥似渴,面露贪婪的模样,怪是慎人,好像只要季王一声令下,就能快速飞奔过去饱餐一顿。
  杜笙这边开始有些农家子弟临阵发抖,虽然在之前取得小规模的胜利,信心有些许鼓胀,但再看看现在立上对面的林妖,个个张牙舞爪,好似下一秒就能将自己生吞活剥,不详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杜笙也明显察觉到对面的气场十分强大,这群林妖里定有不少高阶的妖精,相比之前被自己斩杀的无元无魄的小妖,眼下的更要警惕才是。
  “我见你们当中不少已有缘浅修为,及时收手,远离人界,规入妖途,尚且还有一救。如执迷不悟,继续作乱,死于清乐剑下可就魂飞魄散了。”杜笙立在队伍前面,好心提醒着对面。
  “哈哈哈,兄弟们。原来杜大掌门只作我们是寻常的林妖,劝我们入妖门叻。”季王狠狠地嘲讽了一把清乐教主杜笙,先罗众人皆哈哈大笑,把对面的人弄迷糊了。
  “不管你们是来自何方妖怪,各界生灵均有自己的去处,来人间撒野,坏了天纲道常,要付出的代价可想而知,附近的两郡十地,上百的男童女婴遭你们妖贼屠害,想必是练邪术歪法吧,瞧瞧你们一个个的,妖媚横生!今天我杜某要替天行道,灭了你们这帮妖害!”杜笙越说越来气,都等不及要动手了。
  一阵喊叫拼杀,两边的人马很快混战成了一团。但双方实力过于悬殊,除了杜笙与其几名跟随弟子能与先罗几位堂主战上一二会合,农家子弟以三对一,才勉强能够应付。杜笙看着自己的人打得无比吃力,才意识到这群悍妖不是区区林妖那么简单,自己太过轻敌。杜笙心中作念,擒贼先擒王,奋力左右两笔挥开阻道的妖贼,纵身一跃,直奔后方观战的季王而去,想要尽快结束战斗。
  杜笙使出清乐辟邪法剑,剑锋十分凌厉,季王开始显得吃力,六位弟子看出来掌门的意图,纷纷应援左右,使得季王被孤立在中间与杜笙一对一交手。季王左抵右挡,节节败退。飞卢见势不妙,化出真身,一头硕大的烈马朝杜笙呼啸而去。
  马身仰起,双蹄高抬,仿佛下一秒就能将杜笙踏成肉泥。几名弟子大呼小心,杜笙情急之下,丢开道剑,两手使出乾坤二式,这是一招法盾之术。立即做出老汉扛鼎之姿,预备着接下来的事情发生。马啸嘶鸣,双蹄犹如金刚重锤般,踏至而下。在强大的冲击力量下,杜笙双脚深深踩进地里,约摸半尺之深。双膝曲跪,双手艰难顶着摇摇欲毁的法盾,脸颊上流出豆般大的汗珠,硬生生地抗下了这致命一击。弟子们心里揪成一块,抽身转来,腾空数步,旋天一斩,六道白光剑气毕现,烈马瞬时被卸成好几大块。
  先罗众人大惊失色,飞卢堂主就这么被结果了。农家弟子们也愈战愈勇,场上态势似乎要发生变化。看着兄弟惨死在自己眼前,季王不禁怒火中烧,将手里的关刀重重插进地里,双手向后挥摆示意族人后撤,而眼神死死地盯着杜笙。待先罗众人撤到后方,季王高抬右腿,蓄力一脚狠狠跺下,震得地上的尘土与枯叶四溅,一种气势上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教对面不刚越进一步。
  此时的季王早已双目红充,青筋暴跳,双手不断运动,似有千钧之力要从其胸腔之内迸发出来。这一幕让杜笙感到十分不安。
  季王突然张大血口,一声狂吼响彻天地之间,杜笙朝众人大呼:
  “当心!”
  雷贯之声呼啸而过,如同蛮撞金钟,将人打飞数丈之远,又似万剑穿心,把人折磨得体无完肤。直叫人头痛欲裂,七窍流血,生不如死,连四周的花草树木都倒伏一片,暗失颜色。先罗众人虽事先堵住了双耳,经此一遭,也昏昏欲沉,季王的狮吼之功,着实厉害。
  杜笙等人伤亡大半,勉强活下的人,不是双目流血失明,便是神经失了常,不停地哭喊惨叫。杜笙试着站起来,但身体完全不由自己使唤,仿佛是经历了雷击火烧般痛楚,五脏六腑被人肆意搅翻得稀烂,十分难耐与痛苦。眼前雾影绰绰,精神也没法快速集中起来。隐隐约约看着妖众得意大笑,朝自己这边缓缓走来。
  【青城】
  清乐教主率众降妖已有好些时日,无人知道现在是什么结果,直到街头出现一个满身泥泞的疯颠之人,口中碎念着:
  “罗煞鬼!狮子精!吃人了……不要吃我……不要吃我!”精神失常,眼里皆是恐惧。这时全城百姓才意识到杜掌门众人已遭遇不测。
  青城县令得讯后,不敢耽搁,急忙向琅琊郡守述案,清乐郡守也是叫苦连连,于是两人合计上书青州太守,请大军前来征妖。
  远在济阳城的青州太守,一直关注着东南边的妖患之事。得知大败的清乐教惨讯后,大愕失色。这清乐教主是何等人物,竟然命丧妖贼之手!
  一日堂会后,新上任的州牧将安起山呵呵一乐,好似轻松般接过这等在他人眼里是烫手山芋的苦差事,前去青城难山征妖。原来安起山之前做地方校尉时,与这伙林妖有过交手。但青州太守仍然担忧,今非昔比,安将军多加小心才是。
  【清乐教门】
  清乐教派的宗属之地,就在清乐郡首府之地,清乐城内。此刻的清乐教派的门庭都挂满了白条丧绫。不断有人进来悼念,又有人出去,相互之间不敢问话,连较大声的呼吸声与喘息声都不允许有。
  一方黑漆木,受着香火与贡品的教宗牌位上,新撰着:通州显灵威武清乐真君九代教宗弟子杜(清)笙神灵归位。然后在后面的,是一具空空如也的棺材。
  一位神情俊朗,棱角分明的男子,额系孝戴,身披麻衣,身板挺拔,跪在灵堂前,没有任何言语。进来的人都会先瞧一眼男子的神情,才能掂量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但一看到男子一言不发,凌着复仇的盛气,就把要说的话又吞吐回去,点上香后,无奈地走开。
  这位灵前戴孝的男子正是前掌门的独子,也是现在的少掌门,杜瑞年。按照教派的门规,不得善终的掌门是没有资格拥有教宗牌位的。观详杜笙一生,早年入道,为人正派,习得辟邪剑法,后承袭尚掌门之位,执掌教门三十余年。三十年间,将原本是隐于深山,不入俗世的清乐道,做成了如今正门弟子百余人,农家子弟成千上万,广纳门庭的一方大派。私密授受的道家之术,成了一方不分资质,谁人都能练习的防身术,健身操。在老辈眼里,这简直是胡来,是有辱门庭之举。
  将小众道派发扬成大宗道派,还不至于让磊落一生的杜掌门被他人落下话柄。能被人构成口舌的,正是少掌门,道家之人修身养性,门规森严,最大的禁律便是不能俗尘纳婚,以毁天资。而杜笙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废除了这一道禁律。让原本清高静修的道派,成了一方俗派,与市井的草堂班子有何异。也正是被人奚落与轻蔑,杜掌门干脆开始农家纳徒的先创之举,乐呵呵地坐实青州最大草堂班子大堂主之“美名”。
  杜掌门惨遭妖害的消息一出。一直与杜掌门不对付的喻青州就跳了出来,想要接过清乐教派掌门人的位置。
  喻青州是杜笙的师弟,因为杜笙接连破坏门规,将清乐教派搞得乌烟瘴气,于是和杜笙决裂,并私自成立清乐正派,沿袭以往的做法。杜笙对此从不加以阻止,甚至还会暗地里让人去师从喻青州。
  喻青州带了两名亲信弟子,直直入堂,一屁股就坐在正厅的主位上。杜瑞年与几名师兄弟出来,先毕恭毕敬道一声“师叔”。
  喻青州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说:“姓杜的没了,这就是违逆师门的报应,你们看看现在的清乐教还有教派的样子吗?荤腥尽沾,酒色全齐。还将道门落在这俗闹之地。再这么下去,清乐教都不消大敌大难,就自个儿就能把自个儿作没了。”
  “喻师叔,你这时候来,就为了兴师问罪吗?”杜瑞年冷冷问话,此时还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痛中。
  “不,我是接管掌门的,清乐教是时候回归正道了。”喻青州对此有一种唾手可得的自信。
  “呵,话别说得这么漂亮,我们少掌门接位了!不劳驾喻师叔了。”一旁的汉良,身子前倾,忍不住回话。听得众师兄弟一愣,对于汉良这擅作主张的言辞,倒也没有什么异议。
  “笑话!姓杜的这个野种有什么资格承袭掌门之位。”喻青州有些急躁,大拍桌案,杯中茶水都抖溅出来。
  “你爹是死在妖精的手里,连善终都没有,之后的教宗牌位都不得入,你有什么资格承袭主位?就凭你这个野种身份?堂堂百年的道教门楣都叫你父子二人抹黑完了。”喻青州越讲越激动,举着手指破骂。
  一口一个野种,这让杜瑞年心里十分不舒服,但又有一丝妥协,可能自己就是没有办法名正言顺地成为掌门,或许真的要把位置给了师叔。
  “不与尔等小辈外费口舌,快把辟邪剑谱交出来。”喻青州道出此行的真正目的。
  “老狐狸啊,这才是你的目的吧!”汉良这算是看明白了,话不自觉地就从口里蹦出来了。
  “目无尊长!放肆!”喻青州很生气,一个眼神示意,身边一名肤色较黑的弟子,往前探一步,一把提住汉良的衣领口,一个旋身,直接带到喻青州面前,一脚踩在其后的小腿上,迫使其跪下。并且右手横持道剑,面相其余等人,眼神凶煞无比。
  “掌嘴!”喻青州一声令下,左手边的弟子立刻执行,并不是用手去掴掌汉良,而是用剑柄直捣汉良的嘴。仅仅一下,就打落三四颗门牙,痛得汉良捂着留着的嘴,在地上翻滚。
  “剑谱在哪!”喻青州有些失去耐心。
  “在……在内堂的供桌上……”贺冲有些害怕了,于是说了出来。
  喻青州起身走到杜瑞年面前,轻哼一声,撞肩而过,直入内堂。杜瑞年隐隐有些发作,双手攥紧拳头。
  在内堂里,点有两盏白烛,中间供奉的是杜笙的教宗牌位,牌位前正是辟邪剑谱。喻青州没有急着拿剑谱,而是端起牌位,冷冷地笑了笑。
  “师兄啊。看看你把道门弄成什么样了,不过没关系,因为现在我是掌门了,我会带它回到过去的样子,像师傅那样,清乐教会越来越好的。”话说完,喻青州欲讲牌位放回原地,但又在思考什么,迟愣了一会儿,说道:“不不不,师弟我不会替你报仇的,你是自食因果。”
  放好牌位后,仰头哈哈大笑,突然间,毫无预兆地翻脸不认,以一掌之功,将牌位击得粉碎。
  “你说姓杜的有什么资格入教宗!”喻青州反过身来,双目睁圆,青筋暴起,几乎脸贴脸一个接一个地问,贺冲被吓得哆哆嗦嗦,唯有杜瑞年心中早已是万分怒火,难以压制了。
  轮到杜瑞年时,杜瑞年没有好气对他,一个肘击便打得喻青州哇哇疼叫。两名亲信弟子见状,立即拔剑指向杜瑞年。杜瑞年弯腰躲过对面横扫的剑,见势擒住当中一人手臂,毫不留情地折断,疼得哇哇大叫,剑从手里滑落,再一把推至另一个肤黑的人的方向。杜瑞年起了杀心,用脚掂起地上的剑,恰到手能持的位置,一把接住直直指向喻青州。说时迟,那时快,喻青州一个偏头,眼看着剑离自己仅有毫厘之距,脸色吓得铁青。
  肤黑的弟子一个猛冲,扎剑而来,杜瑞年一个回首,一把长剑贯穿了那人的身子。
  “杜瑞年!你!”喻青州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子被杀害,气的哆嗦,说不出话来。
  “下一个是你!”杜瑞年已经杀红眼,抽出沥着鲜血的剑,朝喻青州走去。众人惊慌失措,汉良说不清话,但支持杜瑞年杀了喻青州,而贺冲,王礼芳,梅友胜面露难色,紧着眉头说道,不要冲动!但无一人敢上前组织。
  喻青州也不客气了,抽出身后的利剑,与杜瑞年拼得火热。两人从内堂打到外厅,打到练功前院。
  两人架势十足,一剑搬山,气破山河,千斤石,万年桩,来回招架,妄图以此压倒对方。
  喻青州明显体力不支,不得不暗用法术,偷偷请了小鬼,只见四团黢黑的邪气营营而生,成了四个手持刀枪斧钺的妖怪。
  “请小鬼都用上了,喻师叔的手段是无所不及啊。”杜瑞年面对眼前四个魑魅魍魉,丝毫不惧。
  时而化形,时而聚成一团黑气,死死地纠缠着杜瑞年。
  于是乎,杜瑞年双脚为执,以地画符,遂念:“五方五土皆待,妖魔鬼怪伏听,急急如律令。”
  一道金符乍现,将四鬼囚在符中,毫不留情地将四鬼打的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喻青州围着木桩,气喘吁吁,心生妥协求饶之意,说道:
  “你不能杀我,杀我之罪,等同欺师灭祖,你还如何接任掌门之位!”
  这时候堂门大开,各地正门弟子陆续赶回,其中最有威望的是大弟子传卿。
  喻青州以为盼到了救星,喜出望外地大呼:“卿儿,快快阻止这个魔头,他要杀你师叔!”
  传卿望着眼前这一幕,又看着台阶上无动于衷的贺冲等人,心里似乎有了答案。
  杜瑞年趁机逮住了喻青州,像提溜赖狗一般,连拉带扯地将喻青州带到内堂,众人齐齐跟在后面。
  进入内堂,才发现内堂的灵设牌位都被打翻,还有一个昏迷不醒与一个流血不止的两个躺卧在地。传卿心想,这应该才是第一现场,也明白了二师弟杜瑞年为何有这般疯狂举措。
  喻青州以为杜瑞年会在灵位上将自己结果,脚开始发软,嘴里呜呜咽咽,被生生拽进内堂。
  杜瑞年将喻青州放开,把破碎成几块的牌位一一拾起,放在供桌上。然后把剑倚在喻青州的脖子上,这个动作让原本就瘫坐在地的喻青州又矮下去几分。杜瑞年威胁道:
  “向前大掌门,也就是我的父亲道歉认错,但凡有一字令我不痛快,我都会杀了你。”
  喻青州唯唯诺诺,擦干眼泪和鼻涕,完全没有了刚进来时的骄傲神态。磕头道歉,直到杜瑞年满意为止。
  杜瑞年最终答应放过喻青州。师门众人让出一条路,眼见着喻青州落荒而逃,出了堂门。
  “大师兄,这个给你。”杜瑞年把辟邪剑谱交给传卿。
  “这怎么使得,你是我们当中练功最勤,武艺最高的人,是师门的接班人,是我们的少掌门啊。”传卿不受,坚持认为此事不妥。
  “我要去替我的父亲报仇,我不知道我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我无法担当大任,还望大师兄成全愚弟,继续弘扬我们宗派之名。”杜瑞年双头抱拳,单膝下跪,言辞恳切、坚毅。其余人见状,纷纷附和杜瑞年,共请大师兄传卿袭传人之位。
  传卿无法推脱,只好暂据此位,替杜瑞年看管。毕竟谁都知道,替掌门雪仇并非易事,九死一生。倘若意气用事,清乐教派灭宗于难山妖障之地也绝非不可能之事。杜瑞年做出这手安排,赴身火海,不累教门,大是大非,孝义两全,直教传卿佩服。
  【七日后……】
  杜瑞年没有惊动任何师兄弟,孑然一身,趁着天色蒙蒙亮,独自上路。
  “二师兄,等我!”杜瑞年被叫住,向后一看。汉良,贺冲,王礼芳,梅友胜等数十名师兄弟们,身着教派青衫,背负道剑而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杜瑞年有些生气,感觉他们在意气用事。
  “二师兄要去做哈,我们就去做哈。”汉良回道,可惜牙口不齐,有些跑风,讲不出“啥”的音,发成了“哈”。众人忍俊不住。
  “对付大型的妖团,你一个人哪里够。怎么也得有人手,才能做三十六天方阵吧。”王礼芳拍拍杜瑞年的肩膀。
  “万一天方阵降不住呢?”杜瑞年反问。
  “万一降住了呢?走吧,露水秋寒,好久也没热热身了。”梅友胜与王礼芳一同拢过杜瑞年,大家心照不宣地笑呵起来。。
  父亲走之前,是令人难耐的盛夏,另人难耐到无法做出正确的决策,变得浮躁与武断。父亲走之后,九月授衣,天气转凉。空中的味道是悲情的,令人振作,令人不惧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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