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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罗族 二 ·妖门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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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山是一座平矮的山丘,与琅山相望,常年有小妖聚众于此,人族百姓不会进到此地。季王寻地落脚时,不知不觉进到了难山。季王一路人有四百余众,不论走到哪,都显得招摇。很快被难山的哨兵发现。
  “休要再往前走了!”一个警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何人在说话?”季王警惕起来,众人也打起精神,四周环顾。
  “你们是谁的人?”声音再次传来,这下让季王发现,前方古槐树上,有一个人隐藏着。
  “我们是迷路于此,还请小兄弟下来说话。”季王对着古槐树方向说话。
  这时,一个平头怪,手持短刀,从树上跳了下来。好心为季王等人指明出去的路。
  “为何不能往前走了?前面有什么吗?”季王对此存疑。
  “倒不是前面有什么,而为了你们的安危考虑,前面是金门寨,里面的妖怪,不但吃人,还吃妖精,难道你们不怕吗?”平头怪编造一段话,想吓唬住他们。
  “吃人的妖怪,吃妖怪的妖怪,还没见识过,倘若都是你这般,还真有点吓人。”季王故意打趣着眼前这位相貌略带稚气的哨兵。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我已好言相劝,快下山去吧。”平头怪看出来他们在笑话自己,有点生气,罢罢手,转身准备走。季王却给身边人使眼色,狼面花与剑狼立刻会意,拦住了平头怪。
  “你们想干什么?”平头怪看着面相不善的狼面花与剑狼,察觉气氛不对,拿刀对指他们。季王步步走向前,一把手抓住平头怪的握刀的手腕,稍稍用劲,平头怪便疼的不行,刀从手中滑落掉地。
  “领我们上你们寨里看看。”说罢,便带着平头怪一起朝前走去。
  此时的难山拢总不过二百余妖,当家的蟾蜍精,号称金世主,得知有好几百的妖怪往寨门方向走来,急急忙忙出了堂厅,上哨楼察看,只见,一个黄须大汉把着平头怪的手腕,平头怪疼得咧咧,蹲着半个身子,身后真有浩浩荡荡上百余人。
  金世主明白这伙人不是善茬,但也不像是妖门里出来的人,倒像是一群落难的人,与其拒迎闹事,不如畅开寨门,吃上一顿,打发走人便是。金世主如此打算着,于是亲自打开寨门,吩咐设宴,迎季王等人入寨。
  这桌接风洗尘的宴席,多为时蔬,少见荤腥,几坛子浊酒,狼面花围看一圈,不见丝毫人族之肉。
  金世主尴尬地赔饮一杯酒,说道:
  “这已是寨里最好的余粮了。”
  “这还算好?一点人肉都没有,你们还是一个吃人的妖寨吗?”狼面花颇有微词。
  “这位兄弟说笑了,那都是平头怪的编词,你所看到的,这些是自已种的果蔬,饲养的禽畜,若不合味口,请各位好汉担待些。”金世主拱拱手,解释一番。
  “寨主大人,这堂堂妖寨,饮食效仿人族,如此朴素营生,是为何呢?”千鲟不解。
  “先生不知,我们出不得这难山,且不说,这东山道门的人时时监察,我们本身就是自行修炼成精的小妖,劣迹在身,人道不容,或是妖族异众、逃生于此,两头受困,哪里还有活路。现在也就巴望着琅山老祖慈悲,能让我们进到琅山,这悬着心才敢放下。”金世主透出实情,一张老脸秋气横生,神情颇感无奈,场上气氛沉寂。
  金世主问季王为何来此。季王叹道:
  “我等本是先罗一族,初临人世,既遭他族欺凌,又遭人族屠戮,一路艰辛至此,天地之下,无处可容身,投奔琅山亦是无门。”季王同金世主诉起衷肠。
  “季兄莫要悲,试问修行之道,可达真元?”金世主探问道。
  “秉性诚修,已有真气在身,寨主这是何问?”季王虽回答了,但也不未疑惑,其余人皆警惕起来。
  “季兄莫要误会,上有修为,并非一定要拜投琅门,诸君一可进入妖界,受翼皇之恩泽,二可去到南部度洲,妖灵之圣地,若是选前者,我可为引路人,助诸君度难。而后者,传言如此,我也并未得见,想必是心志不坚者,难以到达吧。”金世主向众人解释。
  原来人族与妖族同在一个境界里,相互之间有天然疆界。无真元护体,是入不了妖界生门的。进入妖界,归顺翼皇,才算着正妖之道,任凭道门多加厉害,也断不敢进入妖界生门。
  “金兄的意思是,可为我们带话给妖皇?”季王有点不信金世主有如此高的能耐,倘若真能进到妖界,全族得以保身,又是一件极幸之事。
  “季兄有所不知,这位小儿便是妖界北地神武大将军虎威王的私生子,一直由我在人界带养。但在一年前,其父王被角兽族犀蛮子那贼儿所杀,一家上下屠尽,就连善儿身世泄出后,也要赶尽杀绝,我们是一路逃于此。”金世主讲到这段时,不经间悲从中来,几度哽咽。
  “早有耳闻妖界兽族与角兽族积怨已久,没有想这角兽王如此狠毒,虎王名扬一世,如此下场,听者犹怜。为何不呈报妖皇,主持公道呢?”千鲟为小儿身世感到可怜。
  “这朝堂之事,党争向来激烈,青邬两党素来不合,明争暗夺的紧,虎王的死讯早就传开了,但被青世公压下,翼皇位高而不得知,我等小辈诉状无门呀。”
  千鲟行野在外,世上之事多有耳闻,虎王是青党的人,角兽王是邬党的人,青世公怎么会瞒情不报呢。但千鲟并没有问下去,毕竟有些事情没并要弄清楚,自己只是身外之人,同时也想让季王不要搅和进去,但已来不及,季王思虑片刻言道:
  “倘若金兄能让我季某等人,进入妖界生门,此状由我季王允诺,上达妖皇,必还虎威王一个清白说法。”季王是一个感性的人,听到金世主说了这么多,也就这个缘由才更像真事,天下没有白给的恩惠,无非就是稍个信,当个信差,想来也不会有多大的事。
  “有季兄这句话,我实在太放心,此杯酒,由我代兽族同胞敬你!”金世主倒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善儿,这位将是为你父王申状的恩人呐,快快予恩人敬酒。”让虎王私子端酒来敬季王。金世主满脸容光,或许真是很久没这么开心了,让人搬出所有藏酒。
  一夜畅饮过后,大家东倒西歪,鼾声起伏。季王没有醉,起身走出了寨堂,走到后山的小山丘,极目远眺,背手而思。千鲟也跟着出来,走到其身后,说道:
  “季王,你不该如此草率答应。”千鲟遂后说出妖界党争的现状,虎王属于青世公的人,青世公都不为其声张正义,可见这里面的水不是一般地深。
  季王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说:“这一场没有胜诉的状子,妖皇一定也知道,所以充耳不闻,装聋作哑。”显然,季王比千鲟看得看深更透。
  “我只是在叹息这个世道,太多的萧杀,太多的不公,太多的纠缠。一个堂堂的妖界的社稷之臣,死于非命,想必连尸骨都无人收俭。可悲可叹。”季王深深叹了一口气。
  “但也不能成为你以身试险的理由。”千鲟见季王都明白了其中的险恶,还要替人出头,不免有些生气。
  “帮帮他们吧。”季王转过身来,用一种请求的口气同千鲟说。
  “我怕这事会给你招来杀身之祸!”千鲟走向前,双身抓住季王的衣袖。
  “你看他们,如今哪有能力去报雪此仇?他们讨的只是一个公道呀!”季王也双手握住千鲟的手肘。
  “这个世上没有公道,只有弱肉强食,我们只需要管好自己。”千鲟仍然希望季王回心转意,打消为他们差使的念头。
  “你真正担心的是,我们不入琅山,而入妖门吧!”季王见无法说通,甩开千鲟的手,道出千鲟的心底想法。
  “当初信誓旦旦说要入琅山的是你!现在只是听到一个老精怪的话,就想要入妖门,难道入妖门就能保全我们先罗全族吗!”千鲟有些怒不可遏。
  “我们只要做好琅山老祖要我们做的事,就可以进到琅山了,你不是说要弄人元酒吗?再杀几个道门之徒,还有这难山的妖,老精怪怎么看也有千年道行,杀了他们不也完成任务了吗?狼面花,狼面花的情况你是看得见的!琅山是个更好的地方,对我们来说更需要!”千鲟极力地解释,也极力地劝阻季王。
  原来当初季王在琅山采了一朵血灵芝,狼面花服下后,面色渐好,船行半途,整个人不但全愈,血灵芝还在狼面花体里形成了丹元,实为神奇,等回船准备多采撷些时,已寻不到琅山。
  或许这个时候,但凡有另一条路可选,季王也不会贸然答应。现在先罗族人势小力微,从郯城出来后,一路上不是被山精野怪欺负,就是被各派道门的盯上,这种落荒逃难的日子实在不好受。琅山老祖的条件是自行绝路,背水一战,这又要死多少族人?从先罗地域出来的一千二百余,到现在五百不到。就算最后做到了,到时候,又有几人可以活着进入琅山?这些都不可知。而千鲟所质疑的,何尝不使得季王在心中犯难,思来想去,与其去硬碰硬,得罪人族、道门、妖灵,不如先入妖门,活着更重要。
  “入琅山,与入妖门,哪个都不易,但哪个都不能放弃,进入妖门,哪怕不能得到妖皇招恩,也可拜到世公下,我们先罗全族可在这人世间全身而退。我们是见识到了琅山是块宝地,但你吃得准琅山老祖是何人吗?我不想到最后,整个先罗族所剩无几,而琅山遥遥无期。”季王没有那种置至死地而后生的赌性,从自己还是那只跃上岩石,带领大家逃出生天的季狮起,季王就要对全族的安危负责,让每个先罗人都活着是他内心最真实、最质朴的信念与责任。
  “季王啊季王,胆小、懦弱、妇人之仁!你以为入妖门就能活着了?那才是可怕的开始,我们自身不强大,再怎么寄人篱下,也都教人看不起,只有进入琅山,得到上乘修行,我们先罗族才能光明正大地,有尊严地活着。”千鲟对季王颇感失望,捶胸顿足,连连遥头。
  “放肆!你居然对季王出言不逊!”听到对话的狼面花,从身后跃出,给了千鲟一掌,这一掌之力足以将千鲟打飞一丈远,千鲟倒在地上,像是不知疼痛,疯魔似地大笑起来。
  季王怪狼面花不该出手打先生,连忙过去,伸手预备拉起千鲟,千鲟没有受理,推开季王,也没瞧狼面花一眼,冷冷地说:
  “划清世道,不可蛇鼠两端。”话毕,千鲟从后山下来,进入寨中休息。
  “你觉得我错了吗?”季王面色惆怅,郁郁寡欢。
  “季王你在哪里,我狼面花就在哪里。”狼面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季王除了忠诚,也别无其他了吧。
  本是皓月当空,万籁声寂,季王远望的天边的蕴色,沉默不语,借着凉如水的月光,稍稍能看清季王不得舒展的眉头和下沉的嘴角。夜已深,凉气逼人,狼面花静静地站立在季王的身后。季王眼里的苍穹与狼面花眼里的季王一样,深邃,教人琢磨不透。
  <妖门洞口>
  此时先罗族里已达到真元期的人不多,季王打算孤身而往,狼面花在千鲟的提醒下,要同季王前往。金世主备好了一封信,和一颗骨珠,嘱咐了许多话,要季王前往青鸾宫,务必将这两件信物带给青世公。
  夜过子时,反复确定周遭没有道人监望,金世主大施法术,不一会儿,一座气势恢弘的妖门拔地而出。在季王与狼面花准备进去时,金世主带着善儿走到季王跟前,言道:
  “这本是我这位虎门老奴该做事,现却要拜托季兄完成。我也知其中险恶,不愿将恩人过深地牵涉其中。现在我们只是想安心地活着,希望青世公看了虎王多年效力的份上,保全虎王在这世上的唯一骨肉,让角兽王收手哇。”
  “金兄放心,此话我季某一定带到。”季王抱拳作揖。
  金世主带着善儿,和全寨两百余兄弟,应声跪下,行之大礼。这一跪,是为了虎门后脉,也是为了众人生路,使人动容。
  进了妖门后,俨然是进入到另一个世界,明明是夜半时分,而妖门内却是白昼,很快身后的妖门消失于空中。与金世主约定三日后,于原地,妖门会重新洞开。
  季王和狼面花来到了东周青鸾宫求见世公。表明来意后,准许入内。与青鸾殿上,看到了妖界位高权重的世公之一的青世公,殿下立足一个身高九尺,全副青甲之士,不消说,这定是威名赫赫的禁内大统领,庄青大将军。
  青世公着常服,蓄有胡须,手里盘着两颗蟠龙核桃。令下人接过季王手中的俩件信物,然后将两颗通亮的核桃放在红木案上,亲自折信览阅。
  看完信,当即焚毁,端着骨珠,思忖半刻,方才问话:
  “虎威王的不幸,本尊知晓了,留在人间的小儿,定当保全,这点你可以带话回去,让金御官安心。”原来金世主的真实身份是妖族的廷前御官。
  “还望世公派蓝伯公接应虎门世子,毕竟留在人世,易遭不测。”季王请求道。
  “这是金御官的意思吧,他既然信不过本尊,何要来寻本尊的庇护,可笑可笑。”青世公明知姓金的在处处提防自己。
  “仍然找世公解难,是想让世公看在虎威王多年效力的份上,留下其私子与残部苟活于世,不受杀身之祸,其等必对世公感恩戴德。”季王想触动青世公的恻隐之心。
  “罢了罢了,只要金御官遵守信中之约,这就安排蓝伯公去接应。”
  季王代金世主与世子等人谢过世公之恩。从始至终,季王都十分恭敬,青世公都看在眼里。问道:
  “信中还安排道,希望本尊接纳你们全族入境妖门,拜本尊青门之下,你可是有此意?”青世公试问道。
  “那是金御官见我族落难,想予以帮衬,在下不敢有此意,如不是受人之托,我等蛮荒野妖,怎敢侵犯妖门。”季王不只是嘴上客套,而是心里临时改了主意,这个让在一旁的狼面花疑惑不已,但未作声。
  “行罢,虽说让你们入境不是难事,但本尊从不强人所难,本尊猜你们接下来还要去蓝伯府一趟,干脆也把这调令一并带去。”青世公起诏,随手一画,一道诏令便落在季王手里。
  出了青鸾宫,狼面花问季王刚才的事,明明青世公有意接纳,为何季王临时变卦,季王没有做出仔细的回答,只是说观青世公的面相,多有一些阴诈之相,而让金御官特意指定,而青世公有些许抵触的蓝伯公,则有可能是一位正直忠厚之辈。
  蓝伯公,宅心仁厚,与虎威王素有交情,虎威王屈死,自己不能帮上什么忙,青世公压制,无论朝堂,还是宗亲会上都不让讲,这让蓝伯公很过意不去,从季王了解到虎王尚有一嗣,青世公又有诏令,当然是乐意接应,并替已故的虎威王抚养遣脉。
  当季王提出要效忠蓝伯公时,蓝伯公迟疑了半晌,狼面花以为是先罗族尚有四百二十一人未得真元,过不了妖门。蓝伯公摇摇头,因为迁升护元期的方法很多。让蓝伯公犯难的是,如果把先罗族这一支外来势力安排在自己身边,会招来邬、青两党的猜忌,而自己向来本分,态度中立。
  就在这时,蓝伯公的儿子蓝坚恰好来到堂前,听到季王等人的诉求,也能明白一二父亲的为难之处。便建言道:
  “季大侠,肝胆仁义,乾坤之风,何需要寄他人门下,虽为番夷外妖,仍可有所建树。人世处燕州塞北之地,有一支早年间的反族,塔达族,不驯管教,近几年,塔达族呈现颓势,妖界宗族内,尚无人出兵征伐,季大侠可率族人前去争得先机,我与父亲从中助你,建立功勋。待翼皇准你功名,于这妖门内外,何不有一席之地?”
  蓝坚一番建言,也得到了蓝伯公的默许,季王虽心喜不已,但面色不惊,承谢公子美意,需同族内商议,再回话蓝府。
  “再过几个时辰,金御官给我的这个时板将完尽,到时在来时的地方,会洞开妖门,返到人间,我们还是早早出发的好。”季王一看时板,当中的流砂消逝了一大半。
  “你可还记得,来时在哪?”蓝伯公问话。
  季王能知道如何去那里,但是说不清楚在哪。狼面花见季王在苦思冥想,便抢了话,答道:
  “那个地方有座类似笔架的山峰,我们就是从那,往东北方向,去了青鸾宫。”狼面花留意了来时的路线,也记得住被妖门传送到的地方的概貌。
  “正是笔架山。”蓝坚肯定道。
  妖界共有妖门二十二座,分十大天干门,和十二小地支门,其中十大天干门,只有三座尚存,一座通往九重天的玄极上乾门,一座通往七煞狱的兆和正巽门,一座通往人世间的重光太坤门,其余化成疆界,或销毁成墟。十二小地支门,由十二御官把持界令,可由任意地方,在地支相应时间内,开启妖门,回到妖界某十二处中的一处。这是从上古三大皇尊炼结时代起,就赋予了十二个心腹地支界令,世代继袭御官之职。看来这金御官所持的,正是地支子令,可通妖界笔架山。
  “估摸需半日功夫,还望尽早出发。”季王担心时间来不及。
  “不碍事,笔架上经去不过百余里,若习御行之术,一个时辰能到。既便二位还未习得,府上也有御行丹药,可以解急。几日劳顿,想来是还没有进食过吧,坚儿令府上备上酒菜,招待两位远客,我且沐浴更衣,为接应之事做好准备。”蓝伯公行事端庄稳重,讲规矩,有待客之道。
  季王和狼面花这几天确实是辛苦,心一直悬着,害怕哪儿做得不妥帖,没有吃过饭,也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差事都办得差不多,懈下劲的那一刻,一种疲惫感瞬间充斥全身。
  蓝府管家端来妖界中较为大补的饭菜,还有两颗金丹,与一瓶陈酿,特意嘱道,这是解乏消困的药酒,喝完后,人会沉睡半个时辰,到时候醒来便会精神抖擞,气血旺盛。
  <笔架山>
  吃了丹药的季王与狼面花,脚步轻盈许多,御行如风。蓝伯公带领十名亲信和儿子蓝坚,一同抵达笔架山。
  当时板耗尽最后一刻时,空中出现了玄彩,这是妖门要出来的征兆,而这时,突然从四周岩石里,窜出数百手持器械的歹徒,为首的是一名身高九尺的人,季王一下就认了出来,这正是那日立在青鸾殿上的佩刀士卫!
  “何人敢在我蓝伯公面前放肆!”蓝伯公望着黑压压围上来的歹徒,蓝坚拔出佩剑,侍卫位通通拔出别在腰间的刀,同敌方周旋。
  “得罪了。”带头的人,把长枪往地上一顿,士卒们像得到了命令,将蓝伯公等人围住,杀向季王与狼面花。
  季王与狼面花与众人打斗没有几个回合,忽感头胀眼昏,跌跌撞撞接连倒地,这时蓝伯公那边有了打斗声,妖门也出落完成,在庄青的指挥下,源源不断的青武之士涌进妖门,困意逐渐沉重,季王越来越睁不开眼……
  醒过来的季王,吃力地从地上爬起,看着倒在身边的狼面花,一把拥进怀里,嘴里喊着他的名字。慢慢地狼面花有了知觉,季王才舒了一口气,环顾四周,自己还在笔架山,但妖门已经没有了。
  两人相互搀扶站立起来,季王心里慌落落的,有很多不详的预感。倒下前的最后一幕,是数百的青武士通过妖门,进到了难山,那边会是什么模样?季王都不敢去想。
  “划清世道,先生说的对,不可两头犹豫哇,我害惨了族人!”季王无比自责,哭地歇斯底里,狼面花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才是。
  “季王,振作点!我们还在妖门内,难山究竟会发生什么,猜是没有用的!万一,万一就什么也没发生呢?就……就算发生了不好的事,我们也要相信先生,先生会带着族人脱困的,这本来就是妖门内的恩怨啊,与我们何干系,你看我俩个,不也是活着的吗?”狼面花想到了什么,便说了什么,虽然有些语无伦次,却是最真实的情感流露。大家都希望,什么也没发生。
  现在更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出去,季王平复心情后,先想到的是去找蓝伯公,于是俩人快速御行,来到蓝伯公府,然而这次却入不了内,不得见。
  开门的管家传话说,蓝伯公身体有恙,不能见客,要季王等人回去。随即府门再次合上,季王不死心,非要蓝伯公给个说法,呯呯地敲门,却无人答应。
  过了好久,府门再次打开,蓝坚从中走出,对季王抱拳作揖,原来是在赔礼。因为蓝伯公心中有愧,故尔抱恙。那天在季王他们昏倒后,是蓝伯公救下的,当天偷袭的那批人,正是青世公的人马,虽然金御官答应交出水灵珠,但怕青世公食言,所以让蓝伯公接应虎王遗子,谁知青世公老奸巨滑,跟踪他们去了笔架山,在妖门洞开时,去到了难山,金御官的藏身之地,发现并没有所谓的水灵珠,这全然是金御官一手编撰的,蓝伯公有诏令在手,护下了善儿,现已经带到府上。屠夫庄青除了金御官,杀掉了所有人,赶在子时最后一刻,庄青率领青武士们都回到了妖门内。
  听到所有人都遇难,季王顿时心绞疼痛,仿佛被撕裂般,脑海里回响是漫天的惨叫声,就像先罗那场大劫的场景,历历在目。狼面花紧握着蓝坚的手腕,求问道,如何出去,回到人世间。
  蓝坚从怀袖里掏出东西,说道:
  “你们做为没有受箓的妖精,纵使达到了真元修为,此时也没法从重光太坤门出入人世,你们只能等到昼夜交替时,蒙混过去,妖门内,昼长一百二十日,夜长二百四十日,算来还有五日,就到了交替日,也是受箓日,届时有许多世间修行的妖精,经内老保荐,可以入妖门受箓,我给你们两块假的绿保牌,出去时遮掩点,督卫不会细仔盘问的。”
  狼面花接过绿保牌,上面绣着“保箓”二字,只是内老处为空。蓝坚退回府内,叹叹气,说道:。
  “能为你们做的,也只有这些了。”随即关上了府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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