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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灵珠 一 ·平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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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坤虽定,仍内乱纷纷,一骑身沉重伤的令兵,背负镶黄玄字旗,一路飞驰,直入皇城,虽已口开唇裂,嗓音嘶哑,努力长唱:报!……
  森严的太和殿上,矗立四根硕大的攀龙柱、山虎柱、南雀柱、玄武柱。两边一字排开,立着十八位戟越之士,个个挺拔有力,双目炯炯。正殿之上,一位英武帝主,身着玄黄甲胄,背手长思,立于案前。
  从燕王臧荼再到淮阴侯韩信,梁王彭越,接二连三地起事造反。暴秦已劳苦天下久矣,现如今天下大势已定,为了平定内乱,仍然血津三地,涂炭生灵,这是有违炎帝之志的憾举。
  炎帝并非不疑惑,猜测是背后有人屏障了他们的良念,控制了他们的私欲,才会使他们走向谋反的不归之途。而能够设下这些棋局的人,只可能是炎帝的毕生宿敌——渤海蛟龙敖俅。
  骑令兵跌跌撞撞上到殿上,不慎摔倒,不顾身污体臭,着地而爬,手呈令旗,噙着泪,口中颤颤说道:“禀报主上,向师亡故,那厮……妖龙……又来了”,话音未落,体虚力尽,咽气而绝。
  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炎帝还是掩不住痛失向师之愤,右手攥成拳,顿锤于案,发出一声闷响,喃喃道:“果是他在作恶!”
  乌江之役中,遭受九重真火焚阅的妖龙,鳞甲尽毁,危在旦夕,敖离弃楚霸王的肉身,遁江而逃。本以为他此次就算不死,余生内也难复出作浪,谁料他竟然会这么快卷土重来。向师是第一个向炎帝建议,组成玄军团,密视妖龙一族,查找敖俅的下落,斩草除尽。在梁王反案中,彭越不臣之心为他人控制,妖龙的诡计显露端倪,向师请命步步深入追查,一连几月不见音讯,不测之事,最终还是发生了。炎帝走下台阶,来到令兵身前,屈身下膝,不嫌脏累,以手抚其面,示以安心上路。
  案上的布帛,写有剩下的四位异姓王,赵王张敖,韩王信,燕王卢绾,淮南王英布。而在最后的淮南王英布的字上,只见由朱笔狠狠画下的一把圈叉。炎帝缓缓起身,远眺凝望,早有成竹在胸。
  汉高祖十一年七月某日深夜,一个男子行色慌张,散出钱财打通关节,欲要入宫面圣,此人是淮南王英布手下的大夫。
  “皇上,殿外有人求见,是淮南王的刑曹大夫贲赫大人,说是要事禀奏。”杨公公轻声语在案前批阅奏折的刘邦听。
  “快快入见!”刘邦一听,心里有些底了。原来贲赫是刘邦早就安插在英布那的眼线。
  “贲卿,何事呀,这么晚还要入宫面见朕。”刘邦故作问道。
  “启禀皇上,淮南王英布已生不臣之心,恐要有谋逆之举。”贲赫有些激动地说。
  “此话怎讲。”刘邦探问。
  原来上个月,淮南王府来了个谋士,先是替英布看相,说他身上有紫气,那可是帝王之气象。淮南王只是当听恭维之言,并打赏了他,嘱他不可乱说这种谋逆之词。他不受赏钱,狂言道,要英布封他做淮南之主,一时间激怒起英布,然后转言道,淮南王英布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大人物,是天上某星宿之主,只是英布还未得天启,未脱凡胎罢了,只待他解除英布身上的尘印,遂能得道。果真,那位谋士施法以后,英布紫色焰焰,浑身感觉到力量,遂拜谋士为相国,将之前的李相国罢黜了。陈兵边境,暗建粮仓,看其架势,势必反呐。
  这些都是贲赫从淮南王的一个小妾那里打听的。为了周全起见,刘邦还是要派人去淮地仔细查实。
  <淮南王府>
  贲赫出逃的消息很快就被英布知道了,英布心里仍有点恐慌,找来谋士商议,实际是求助。谋士安慰他说:
  “我们是一定要反的,那么竖子刘邦也迟早会知道的,这都是早晚的事情,有何担忧?”
  “淮阴侯韩信,梁王彭越皆死在他刘邦手里。我怕……”英布说出了自己的害怕。
  “善军者不如韩信,心毒者不如彭越,如今皆殆,若比勇者,樊哙、周勃皆不如你也,何忧之?”谋士回道。
  “相国,你是有所不知,他刘邦不是寻常人,是天上的火宫之主,是炎帝……”英布终于把最后的一层顾虑说了出来,只见谋士大笑,然后言道:
  “本就是沛县一只成精的蟾蜍,自诩什么炎帝,真是胡编乱造,盗世欺名之鼠辈,而你才是真正的火宫正主!”话毕,谋士凑近英布,直到英布看见他眼里幽焰的火以后,突然间,英布就像着了魔,换了一个人似的,身上紫气升腾。
  贲赫走后不久,其家人还未来得及逃脱,英布的士卒直冲撞府,府上老小,奴婢丫鬟惨遭杀戮,哀嚎遍地。
  英布全然入魔,集结三军,骑着战马带头冲杀,突袭荆王刘贾,楚王刘交所辖的军屯营,吓得两王丢了封地,北上出逃。英布尝到了甜头,接下来摩拳擦掌准备西进攻蔡。
  <太和殿上>
  淮南王已经处处修建粮仓,在边境陈兵十万,还有贲赫一家老小被满门抄斩的事情,探子统统回报给了刘邦。
  大殿上,刘邦召丞相萧何,心腹夏侯婴,大将周勃与樊哙。共商议平叛淮南王英布的大事。
  这个骊山刑徒,坐了王位,就撑大了胆子,真得要反了。这一次,刘邦要亲自率军挂帅,周勃为右将军,樊哙为左将军。
  经过差不多一年的准备,车马钱粮都已充沛,于汉高祖十二年十月,刘邦亲率大军出发了,留守的大臣跟随太子一起为出征的军队送行至霸上,年老多病的张良也赶来送行。
  “主上,英布为人虽勇,但并非无谋,此番谋逆之举,恐为他人之意图。臣妄自揣度,可是敖俅那厮妖孽余心不死,从中作梗呀。奈何臣老矣,愚徒早瘁,不能为主上分忧。”张良叹道。
  “识天下之大局者莫过于子房呀,向谋的死,寡人有过。”刘邦握住他的手言道,心生愧意。
  “主上无过,是愚徒求功心胜,命不复哀。”张良慰之,仍心中隐痛,扶着车沿:“那主上此行,可就要多多保重呀,敖俅阴毒狡诈,望主上多多小心。”张良关心道。
  张良是先韩贵族的后裔,为人一生沉稳大气,还通晓读心之术,曾多次替刘邦献策解围,但毕竟是凡身肉体,现在也老了。习术之人,膝下无子,只有一位爱徒,如今也未捷身死,何不教人叹怜。刘邦虽然是炎帝,有着高强的本领,但寄身在一介凡胎里,敌不过岁月无情呐。互道一声郑重吧,此生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不知来日还有多少方长呀,徒余伤悲。
  刘邦与张良叙话完,大军起程出征,这一战,英布得死,敖俅得败。
  <龙潭宫>
  荒北之地,有一口落尺三千的深潭,水黑且寒,四邻凋敝,难见生机,而这里,正是妖龙敖俅的栖身之地。
  深潭之下,有一处地宫,名唤龙潭宫,宫殿中有一座唤世珠镜,凡间但无法术结界,皆可从中观之。只见一人身披绯红大氅,身体遮盖严实,正细细窥视珠镜里的景象,身边伫立几门得意之将。北海魔领重洱,世将军敖逊,浪天蛟郃禹。几人切切密谋。
  敖俅心有不甘呐,项羽这颗棋子上是错一步,步步错,节节败退。浴火而生,鳞甲尽除,皮肉损伤,终生不得见光日。眼睁睁看着刘邦老儿建立大汉,大封功臣。现在机会来了,趁着那些分封的异姓王离开炎帝的权力辐射的范围,开始膨胀个人私欲,这时候,只要自己能够稍加利用,就能让他们更加胆大妄为,举兵反叛,成为自己可操控的木偶。
  炎帝,你想要的大汉天朝,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它就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春秋大梦。弑母之仇,永不共戴天!
  可是自己的这几步均出了问题,先是韩信,自恃狂妄,上门送命。再是彭越,此人有勇无谋,就是一匹莽夫。后者卢绾,贪生怕死之徒,逃到了漠北。总结前三个的失败,这一次一定要挑选出一个厉害的人,来予以刘邦重创。那就只有这淮南王——英布。
  由于本次的目的,在于搅乱太平,挑拨君臣之间的关系,引发猜忌,遂而瓦解汉室天下。敖俅选择只身前往,敖逊与郃禹被魔族抽借,重洱留在潭宫。
  为了接近淮南王,敖俅化身成一位谋士进了王府,施了点小法将英布蒙蔽,贲赫的出逃,向刘邦告密,正好断了他的退路,利用魔障控制住他,攻城掠地,兼并邻国,可以说,事是越闹越大了,但这一切都在敖俅的掌控之中。
  <蓟县之战>
  终于在蓟县,英布的淮军遇到了刘邦亲率的大军,两军对垒,数延千里,剑拔弩张,兵戈以待。
  “英布!朕可待你薄了!”刘邦指鞭责问。
  “哈哈,刘季老儿,我告诉你,皇帝轮流做,今年应该算我的了!”英布十分狂妄地说。
  “好大的胆子!今日朕非要亲自宰了你!”刘邦气得哆嗦。
  “姓刘的,好好瞧瞧我是谁!哈哈哈”英布阴险地说道,这才发现,对面眼前这个人,时而是楚霸王项羽、时而是淮阴侯韩信、时而是梁王彭越,最后又定在英布上,这些都是他曾变化过的人,而这个他已无庸置疑——渤海龙主敖俅,炎帝此生的死敌。
  “嘿,你居然还没死,你这条乌泡龙!今天爷定要取你首级!”樊哙戏谑他道。
  “刘邦!拿命来!”敖俅一声令下。
  被魔障控住的淮军,异常地凶勇,汉军与之拼杀起来,丝毫不占上风,樊哙一身猛劲,杀得难分,周勃咬牙拼杀,显得难敌。刘邦见此,显了真身:
  金铠甲,生风靴,战袍蔽天。一臂乎,千钧之力。一声吼,雄军尽溃。一杖长戟向天问,谁敢争锋?天上无人敢叫嚣,地上能有几人敌?
  跃上空中,一道虹光扫下,化解魔障,那之前咋咋呼呼的淮军,不感疼痛,一昧拼杀,汉军虽然都是抵死相拼,但也损伤过半。不消时日,解了魔障后,淮军们该疼的疼了,慢慢的,该倒下的倒下了,慢慢的,该逃跑的也逃跑了,现场是丢盔卸甲一遍狼藉。
  敖俅力战炎帝,打得是天昏昏欲暗,地摇摇欲裂,九环刀、长天戟相撞,响起火花无数。几百个回合也难解难分,樊哙、周勃斩杀敌将后,也过来助炎帝一臂之力。三人齐战敖俅,樊哙的劲道很大,敖俅不得不多顾及他的杀招,炎帝看准时机,持戟刺去,但未中,立即一个迅速地转柄抽戟,戟头的宽面割伤了敖俅的肩臂,血流不止。敖俅又接连被炎帝三人所伤,节节退败,回望一眼战场,自己的军队已经溃败地不成样子,便知道此行又失败了。
  溃败的淮军一直退到了长江以南,刘邦乘胜追击,直到敖俅离开英布的肉躯,向楚地深处逃去,刘邦,周勃率轻骑追击敖俅。英布被脱身后,醒来时神情恍惚,被几个心腹保护着,卧在马背上,驱马在逃。听得见后面的杀喊声一片,定睛一看,满是飘摇的汉旗,与着红色的汉军,樊哙率军持屠刀向自己冲杀而来,英布心想,今日亡也。大喊相国!并无人响应。后来逃至长沙国的地界,被樊哙追上,挥臂一刀,就结果了他。
  敖俅来到一处水潭,纵身一跃,化作龙形潜进了潭底。这时刘邦,周勃等人才赶到。
  “主上,敖俅逃了。”周勃禀道。
  炎帝这一次可不想让他再逃了,自己的阳寿已不多矣,敖俅不除,定还会再此卷土重来,那时自己一定是归土了。
  “炎帝,且慢!”天空中忽然出现了四个人,正是四海龙主,敖伯、敖仲、敖叔、敖季,他们与敖俅是同父异母的血缘关系。
  “我们四兄弟奉圣清龙母之命,前来助阵你降伏这条恶蛟龙的。”敖伯表明来意。
  炎帝一看是友不是敌,就把他的想法告诉了四海龙王,要用真元,将这个条恶蛟封在这个潭底。四海龙王对于他的这份魄力感到敬佩,愿意助他,封了这个黄龙潭的所有河塞入口,并一并发功,让敖俅百年不得出。
  达成一致之后,长天戟往地上一顿,炎帝开始运法,吐出了体内的火灵珠,日熠熠于潭上,一下释放出巨大的法力,凡人不敢望灵珠上看上一眼。然后形成一光虹光屏障,封住了整个潭面,四海龙王化出真身,分掌风雨雷火,在屏障之上施法,敖见势不对,向上而冲,都被屏障挡回,还被天雷地火,裂雨闪电所伤,被褪了龙鳞的敖俅,此时宛如一条可怜的硕大蚯蚓,四处游荡咆哮,污血也将这一潭黄沙水色墨染。
  “刘邦!你敢封我!你敢封我!”敖俅在潭中怒吼。
  “还有你们四个,枉妄兄弟一场,竟敢封我!”敖俅奋力搅动着整个黄龙潭。
  “俅弟,望你在这潭底,好好反思百年,摒除恶念,修得善心,不要再胡作非为了!”敖伯教训道。
  “我没有错!等我出去,我叫你们统统不得好死!”敖俅发出恐吓。
  望得见龙窜潭底,激起浪花无数。听得见,龙鸣唉嚎,声声震如空谷回音。刚才炽热的火灵珠收了功,显得冰凉,炎帝退去真身,刘邦沤出一口鲜血,不消说,刚才的运功,定是耗费了毕生的功力,可以说,现在的刘邦,就只是刘邦了,和凡人无异。
  “他这么闹腾,会惊扰附近的山村野夫,渔民百姓不敢在此潭周处谋生,该如何是好?”刘邦仍有疑惑对四海龙主说道。。
  “炎帝不用担心。”四兄弟对视一眼,还是决定这样办了,拿出圣清龙母亲赐的禁龙法锢,扔到潭底,顿时间,潭面慢慢恢复平静。随着世事变迁,烟火繁衍,已无世人知在潭底深处,锁着一只世上怨恨最大的蛟龙。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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