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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莲花叁落 / 终章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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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刻从洗手间出来,走向客厅,远远就望见柳晨正惬意地坐在白色沙发上解乏。
  他穿着黑色中山装,一头乌黑的头发,显得皮肤格外白皙,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些许疲惫神色,他打了个哈欠,正好看见江刻走来。
  “出来了?”柳晨淡淡地说道,然后伸出手指了指椅子,“坐。”
  江刻坐在椅子上,强装镇定地问道:“柳哥,什么事?”
  他有些心虚,想起刚刚差点做了对不起柳晨的事。
  柳晨对江刻原本是像对其他新人一样,但自从那晚的事情后,他对江刻慢慢产生了厌恶之情,因为他没必要对一个不爱惜自己生命的人那么好。
  若不是发生理发店的命案,还有孙老的叮嘱,他早就想把江刻赶出去了。
  柳晨闭着眼睛,轻抚着额头,冷漠的说道:“第一,这两天我派人去寻找虎子,暂时没有什么发现。”
  江刻看着他这幅模样,想恭维两句,说声“辛苦了,柳哥”,但柳晨冷淡的语气冻住了他的嘴唇,让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点点头,等着柳晨继续说。
  “第二,一会儿把你的东西收拾好,明天带你入社。”
  入社?听到这句词,江刻脑海中马上出现一幅幅景象,便是拜关公,起誓,喝鸡血和摔碗,但想到的是能有个住的地方和佣金了。
  毕竟在这里,属于寄人篱下,而且是和一个看不起自己的柳晨住在一起,所以每一分一秒江刻都备受煎熬。
  而佣金则能使江刻赚钱,有了钱江刻就有更好的办法寻找虎子。
  “嗯,好的。”江刻说完便起身去收拾行囊,不过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也就只有他和虎子的两个行李箱,里面只是些破衣烂袜,但这和身上的几百块钱一样,是唯一属于江刻的了。
  第二天一早,二人驱车来到一栋高楼前,楼的入口前摆放着两尊一人多高的大理石石象,气派十足,而在门口的小广场上竖立着一座泰山石,泰山石上用红色油漆印描的字,“风正安保有限公司”
  江刻有些错愕,不是入社吗?怎么来安保公司了?
  “行李就放在车上吧。”
  “哦。”江刻尽管心中满是疑问,但还是跟着柳晨下了车。
  站在楼门口早已恭候多时的保安接过柳晨的车钥匙,这保安身材魁梧,英姿勃勃,而接过钥匙后则一直紧盯着江刻这个陌生的面孔,然后目送着柳晨进入大楼,生怕江刻做出什么图谋不轨的动作出来。
  江刻被这保安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快步跟上柳晨,小声问道:“柳哥,这是几级社员?”
  “二级。”柳晨头也没回的自顾自走着。
  这才二级?
  他有些吃惊,如果说江刻是三级,而那大汉就可能顶五,六个江刻。
  以此类推的话,一个一级社员就是十来个江刻,那柳晨的实力,岂不是二十个江刻模样的?
  江刻看着身前的柳晨,也不算健壮,实力真有那么强悍?
  二人进入电梯,上了七楼,电梯门开后,扑面而来的一股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走廊上的医护来来往往,偶尔能看见几个患者抱着纱布在走廊晃悠。
  当柳晨和江刻经过时,这些患者和医护纷纷恭敬地站在一旁,等柳晨过去后,再继续忙各自的工作。
  柳晨轻车熟路的来到一个办公室门前,门是敞开的,能看见里面有一个老头和两个年纪与江刻差不多青年,老头儿穿着白大褂,格外精神,显然就是这里的医生。
  而另外那两青年则看起来略显疲态,一个染着黄色头发,斜趴在座椅上,另一个倒是正常,平常无奇,看起来十分无害,但也是找了个舒服的法儿靠在座椅上。
  “人都到齐了?”柳晨冲着老头儿问道。
  老头儿起身说道:“是,加上您身后那位,就都到齐了。”
  “那就帮他们检查一下吧。”
  柳晨吩咐完,便转身出去了。
  江刻有点纳闷?检查?不应该是拜关公,喝鸡血吗?怎么还检查上了?
  “大爷,这检查,检查啥呀?”江刻见柳晨走远,忍不住发问了。
  “验验血,看看有没有什么传染病啥的。”老头一边鼓捣着针管血袋,一边耐心的说着:“就是一些简单的体检,来吧。”
  这不就是入职体检吗?
  江刻提着右手衬衣的袖子,疑惑的问道:“这是莲花社的入社地方吗?这也太扯淡了吧。”
  旁边的老实男孩笑了,江刻也跟着笑了,大家都笑了,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没之前那么严肃了。
  其实他们的心里既清楚也糊涂。
  清楚的是这就是入社的地方,没办法改变的,但也是出乎意料的;
  糊涂的是谁都不知道往后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可人不就是活得稀里糊涂吗?
  老头儿压脉带绑住江刻的胳膊,用棉签熟练的擦拭着江刻的手臂,找着皮下暗绿色的血管。
  找到血管后,拿起针管插进去,快准狠,江刻只感觉像蚂蚁咬了一下似的,但是那种异物感还是令他有些不自在。
  看着自己浓稠暗红的血液,流进血袋。
  等等,江刻突然反应过来,验血不应该是拿小管子抽一点吗?这老匹夫拿血袋这是要抽多少?这不成献血了吗?
  正在他疑惑的时候,阵阵眩晕感袭来,胳膊上的压脉带也早已不见踪影。
  “晕了!晕了!晕了!”江刻晃动手臂想要挣脱,但手被老头死死摁住,他的面容仿佛就像是一个贪婪地吸血鬼一样。
  “拔出来!拔出来!你个老匹夫!”
  但老头儿依然不放手,江刻转过头,想要求助刚刚那二人,可看见那二人虚弱的表情,仿佛知道,这事是没办法躲过去了。
  很快,老头儿才不慌不忙地拔出针管,江刻此时已经十分虚弱,他被老头搀扶到座椅上。
  他双目无神的盯着老头儿,如果眼神能杀人,老头儿估计死了百次不止,但眩晕感如滔滔波水连绵不绝,满眼金星的江刻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想这些。
  “我这也是为你们好!”老头儿突然语重心长的解释道。
  江刻欲哭无泪,颤颤巍巍地说道:“好...好你哒爷。”
  “小伙子,这你就不懂了。”老头儿转过身把血袋密封好,转身放进一个冰箱里,透过老头儿胳膊的缝隙,江刻看到了里面的血袋已经快塞满了,而这种冰箱在这狭小的办公室里不止一个。
  “这样储存你们的血液,等你们以后万一出了事,需要输血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老头儿放好以后,又重新坐在椅子上,望着虚弱的三人,两手一摊道:“你们可别怪我,我也只是照章办事而已。”
  说完,老头儿叫了几个护士,将几人一一送进了空的病房。
  阳光照射进静寂的屋内,让本就枯燥的病房格外无聊,不知是谁打了个哈欠,江刻也跟着打了个哈欠。
  江刻坐起身子问道:“你们咋进来的?”
  老实男望了一眼江刻,反问道:“你呢?”
  “就是被那个老头哄骗过来的。”江刻现在想起孙国庆就气不打一处来,没有他哪用得着受这种委屈。
  “我也一样。”老实男无奈地说道。
  江刻看了一眼黄毛,见黄毛一声不响,他也不会自讨没趣,便和老实男攀谈了起来。
  “我叫江刻,你呢?”
  “邹亮。”
  江刻点点头,继续问道:“你是干了啥啊?”
  “我?”邹亮想了一想,说道:“那天莲花池有个游客,看莲花的时候不小心掉水里了,让我给捞上来了,然后我就被那老头找到了。”
  “哈哈哈,咱俩差不多,都是见义勇为,我是救了个女孩儿,那天晚上我和我兄弟回家,碰见有人强抢民女,然后我把那人打了一顿,第二天就那个老头找到了。”
  “哦?”邹亮眼睛一亮,然后急忙问道:“后来呢?有没有以身相许啥的?”
  江刻摇了摇头,感叹道:“哪有啥以身相许,而且自从那件事以后,我就倒了血霉了,我和我兄弟去理发店,你知道碰见啥了吗?”
  “碰见啥了?”老实男急切的问道,黄毛也竖起了耳朵。
  “我们碰见了个女尸。”
  江刻说完看见二人一脸吃惊的模样,真是痛快。
  黄毛更是吓得腿脚微微颤抖。
  邹亮接着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和我兄弟就被警局的人带走了。”
  邹亮又问道:“那是谁干的?”
  “我们也不知道,而且我兄弟还在警局走丢了,到现在也没个音信。”
  屋内又陷入了寂静。
  “没事的,一定会找到的,你放心。”邹亮安慰道。
  江刻握紧了拳头说道:“一定能找到。”
  就这样,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打发着时间。
  到了饭点,护士带来了午饭,山药龙眼粥,猪肝参枣汤,枸杞炖排骨和八宝乌鸡。
  江刻也体验了一会女人坐月子时候的享受,几人大快朵颐之后,也渐渐有了些力气,不至于像从前那么萎靡了。
  吃完后,江刻邹亮正在闲聊,柳晨进来看见他们状态不错,就将他们领到了十七层,签了入职合同,按了手印。
  柳晨来到一处小区,这小区中规中矩,比江刻之前租住的小区大一点。
  “这里是你们的宿舍,三室一厅的房子,你们就在这里休息下吧,过两天我带你们去熟悉下工作环境。”
  说完,柳晨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懵懂的三人。
  累了一天的他们分好房间,已是黄昏。
  江刻则一直在房间里休息,邹帅悄悄走出房门,来到厨房,拿起一把菜刀,回到客厅。
  “你...你这是...”黄毛惶恐的说道。
  “不想死就滚远点。”低声呵斥完蹑手蹑脚的来到江刻门前。
  黄毛自是明白邹帅的意思,他的目的不是自己,而是江刻。
  “我来帮你。”黄毛对着邹帅说道。
  “哦?”邹帅迟疑,“为何?”
  “你可知他说的理发店那个,说的是我。”
  邹帅打量了黄毛,他的模样确实不像个好人,点了点头。回道:“我是白虎堂的六把手,他说的见义勇为,打的就是我们主子”
  黄毛有些不可思议,眼前这老实模样的人竟然是白虎堂的六把手,但马上从眸中就亮出精光:“那这事办成之后,大哥,能否让我加入白虎堂?”
  邹帅冷笑:“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二人踹门而入,江刻惊醒,看见他们手中的菜刀,大惊失色,“你们干什么?”
  邹帅粲笑道:“去地底下问阎王去吧。”
  ....
  江刻就这样死了。
  后来,事情闹大,警局的人出动,将以付雷为首的付雷集团全部抓走,付雷被枪毙,莲花社也望风而逃,举社搬到国外。
  江刻的尸首被葬在莲花市的墓区,仅仅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就这样好端端的没了。
  虎子,则被警官在付雷集团大楼的地下3层被发现,发现时已体无完肤,奄奄一息。
  赵阳拿了江刻的棉服洗了才发现里面有七千多元钱,于是打工还债,但挣了钱却找不到江刻的踪影,遂回到医药大学继续上课。
  几年后,柳晨娶了何媛媛...
  二十几年后,付海鑫娶了万婷...
  三十几年后,一个老乞丐躺在付雷的墓前,闭上双眼,回忆着从前....
  就这样,尘归尘,土归土。
  故事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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