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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名师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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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国青少年锦标赛的赛制分为两部分:首先是小组赛,为积分制,赛后以积分多少评定等级,但只适用于十级至四级。后半部分是晋级赛,为淘汰制,在淘汰赛中名列前茅者,方能晋级三级棋士以上的等级。
  此次比赛共分A、B、C、D四个小组,四组之中决出最高分四人进入淘汰赛。在淘汰赛中,9-16名可获三级棋士称号,5-8名可获二级棋士称号,前四名均可获得一级棋士的称号,而前四名中却唯独冠军,才能晋升大师级,是为地方大师。
  “承让了!”卓君微笑道。
  庞文心悦诚服,只感到方才一场对局,自己受益良多,也无懊恼。
  卓君抬手示意了工作人员,立时有人过来查看,记录了比赛结果和时间,并告知了卓君接下来的对手情况。
  只听不远处有人低叹道:“不亏是蒋天一的亲传弟子,大师之下第一人非你莫属,我输得心服口!”
  卓君扭头看去,却见是刚刚结束对局的两位棋手,其一正抚掌赞叹。
  见卓君一脸疑惑,庞文吃惊的问道:“你不认识他们?”
  卓君摇摇头,看着庞文。庞文立刻清了清嗓子,低声解释:“那边那个穿长衫手拿扇子的,叫段浩然,是蒋天一的关门弟子,号称大师之下第一人。而对面那个矮子,是关中小诸葛简伟。再加上最近新出的院生第一人覃泰,这次比赛,前三肯定是没我们什么事了。”
  庞文在说段浩然及简伟二人之时,卓君都是一脸疑惑,只有说到覃泰时才微微点头,显然对前面两个完全没有印象。庞文见状十分惊奇,想卓君原本都是一级棋士了,居然都棋界知名人物一概不知。庞文只道这样可不行,于是就简单的给卓君介绍了一下。
  卓君会如此不闻天下事也不奇怪,毕竟自己父亲就是神州第一国手。平日里若要切磋棋艺,还有谁比贾天让更合适呢?再者,贾天让从小就让卓君把超越自己作为目标,故卓君对其他棋界的新鲜事一概不知,只想着提升自己。贾天让也从来不提外界的事,为的目的便是让卓君不论面对何种对手,都能以平常心对待,莫要因对手名号太响而怯战,也不可因对手籍籍无名而轻敌。
  且说这段浩然,乃是江浙沪地区第一高手特级大师蒋天一的徒弟。他今年二十二岁,三年前拜的师。仅三载光阴,已然得了蒋天一尽数真传被称为大师之下第一人。而这简伟也不简单,祖籍在关中一带,可棋风却颇多南国特色。虽然生得身材矮小,可但凡与其对弈之人,无人敢小瞧于他。
  听着庞文一番解释,卓君倒也清楚了这两人来历。只是庞文言语间,对段浩然赞不绝口,使得卓君好奇心猛生,很想见识一下这人实力如何。
  “你不知道啊,段大哥不仅棋艺精湛,对人也很友善呢,我上次参赛的时候输给他,他下来之后还特意指点了我的不足之处,真的是个好人啊。”庞文一脸赞叹道。
  卓君向段浩然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穿古朴长衫的年轻人,手中轻摇素色纸扇,长得风流俊逸,口中笑道:“承让,承让”,举手投足间好不潇洒。
  “我特意买了段大哥夺冠五注,相信他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庞文嘿嘿笑道。
  卓君听后,刚要问他买了什么东西,后来忽的想到,一般关注度较高的比赛,总会有无聊之人借此设局,引人赌博。卓君对此间行为极是厌恶,从不参与,此时看庞文穿着寒酸,估摸家境应该很困难,况且方才对弈时已经对他有了好感,此刻也不忍心责备他什么,只是岔开话题。
  简短聊了几句,卓君与庞文告辞,直找下一盘的对手去了。
  当卓君来到七号桌的时候,这桌的棋局还没下完。卓君也不着急,她以前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只是站在一旁观战,静候比赛结束。
  只见对局双方是一男一女,男的生了一张鞋拔子脸,眼神中满是鄙夷,时不时还发出低声怪笑,似乎在嘲笑对手。而对面坐的则是一个女孩,约莫十八九的年纪,绑着一头麻花辫,模样文静,看就知道是个内向的乖乖女。
  此时女孩执红棋,正与对方较量,可惜棋力却是不佳。卓君一眼就可看出,她最多只有九级的实力,应当是刚刚接触象棋时间不长,亦或者天赋不够,总之是被黑棋压着打。而对手时不时的还发出一些怪声,搞得她更是心神不宁,手下棋招一错再错,眼看就要大难临头了。
  再说这执黑的男棋手,棋力也着实一般,虽然压制了对手,但说破大天也就是七八级的样子。此时正满脸鄙夷,且还要不停的干扰对手思考,看的卓君秀眉微蹙。
  卓君心中不爽,只想帮这女孩一把。她拉住了一个路过的裁判,示意有人故意发出怪声干扰对局。
  对局中的鞋拔子似有警觉,看了卓君一眼。而裁判也将方才一切看在眼中,走过去停了计时器,并对鞋拔子警告了一番,而后给每人多加十秒,这才走了。
  这鞋拔子被警告之后果然收敛许多,只是一脸阴毒愤恨的瞪了卓君一眼,反观这麻花辫的女生则是投来感激的目光,随后继续认真对弈。
  约莫又斗了三十几个回合,对局结束了。虽然麻花辫女孩没再受对方干扰,得以认真思考,可惜奈何实力有限,终究是败下阵来。
  那鞋拔子得意洋洋的嘲讽道:“这种水平也来丢人现眼,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家收拾收拾,看能不能找个瞎子嫁了,学人家当棋手,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这话说的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其一是嘲笑对手棋艺水平,其二是暗讽麻花辫女孩容貌丑陋,只能嫁给瞎子。通常情况下,胜者一方应当做到谦逊优雅,这是基本的礼貌,谁人不从牙牙学语过来的,何故要以大欺小呢?再说这女孩只是打扮稍显土气,实则五官端正,眉目清秀,那只能嫁给瞎子的说法更是无稽之谈。
  麻花辫也不答话,只是默默收拾棋子,听了鞋拔子的话,气的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想要说点什么却张不开口,她本就是内向的性格,加上自小家教良好,更是不会说什么难听话予以反击,结果憋的眼圈泛红,猛地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包包,低头跑了,生怕鞋拔子会看见自己懦弱的一面,只想立刻逃离。
  不想她这一番起身逃跑,竟是与一旁观战的卓君撞个满怀,登时两人都摔倒在地。卓君倒是还好,立刻就站起身了,反倒是撞人的麻花辫一坐不起,蹲坐在地上,肩膀微微耸动,似是在小声抽泣。
  卓君二话不说,立刻蹲下,帮她把包捡了起来,递还过去。麻花辫泪眼婆娑的抬头看了看卓君,发现竟是刚才对局时出声帮助自己的少女,心中顿升好感,一把搂住卓君小声的哭了出来,也不知是心里委屈难过,还是摔的疼了。
  卓君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稍稍安抚了一下,麻花辫顿时感到十分安心,遂止了哭泣。卓君用手帮她拭去泪痕,好言安慰着。麻花辫终于破涕为笑,而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她看着卓君美丽的面庞,正细心为自己整理妆容,不禁双颊绯红。
  那边鞋拔子一直冷眼看着两人,末了,嗤笑道:“参赛还带着保姆,快别在这丢人了,赶紧回家喝奶去吧。”
  卓君立刻怒视着他,俏脸冷若冰霜,瞪的鞋拔子心里突突直跳,只道是这女的恐怕不是善茬。只见卓君扶起了麻花辫,牵着她的手来到近前,拿出签号,道:“我是D36号,下盘就是我们两个对局,这就开始吧。”
  言罢,转身凑近麻花辫耳边,小声道:“不要走,看我替你出气!”口中呼气如兰,弄的麻花辫耳根痒痒的。按说麻花辫原本受了委屈,只想一走了之,此时却被卓君拦住了去路,还扬言要替自己出气,她虽不知卓君深浅,但内心中总是泛起一丝暖意,暗道:“不管这姑娘能不能赢,她刚才那般待我,我也不能弃她而去,就算她不是鞋拔子的对手,我也要在这里给她加油才行。”于是腼腆的点点头,满脸期待的望着卓君。
  卓君露出自信的微笑,大方落座,随后叫来了裁判,做了比赛记录,而后就等先手的一方出招了。
  此局卓君执黑,静候鞋拔子出手。
  鞋拔子却不动手,反而对卓君怪笑道:“哟哟哟,我看你长的还有点姿色啊,反正我也不在乎积分,你要是把你电话号码给我,我这局就投子认负,怎么样?免得到时候说哥哥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卓君本是盯着棋盘,脑中思索开局走法,却听鞋拔子出言不逊,便抬头冷冷瞪了他一眼,道:“无可奉告!快点开始吧。”
  鞋拔子转笑为讽:“女孩子就在家扫扫地,喂喂奶不好吗?非要出来自取其辱,今天哥哥我就教你下棋。”
  “今天我会教你怎么下象棋,贾天让!”
  贾天让扶了下眼睛,踏前一步,毫不示弱:“敬请赐教!”
  在国手挑战赛的会场,赛前礼已毕,只待分组结束,就要开始。
  贾天让本是躲在角落与覃仕鹏闲聊,却不料被一个记者发现。这记者立马惊呼一声,举着相机一阵拍摄,立时引得一阵骚动。
  贾天让无奈的摇摇头,弃了覃仕鹏,与记者交谈了起来。正在这记者问东问西的时候,却见会场门口进来一个男人,个子略矮,长的尖嘴猴腮,他径直走到贾天让面前,气势凌厉逼人,开口挑衅,故才有了上面一段对话。
  来者正是人称半仙的吕在扬,吕半仙儿。
  面对吕在扬迫人的气势,贾天让的气场亦是不输半分,与他面对而立。周遭早已围了不少记者,正咔嚓咔嚓拍个不停。
  坊间对于今天的国手挑战赛早有传言,只道今天的神州第一国手必定花落贾家,然而也有另一种声音反驳:“能破贾者,必数吕氏。”。
  贾、吕二人对峙的当口,亦引得了大赛主办人王康的注意,他立时过来打了圆场,你赞一句他夸一嘴,竟是两边都不得罪,而后分请两位特级大师入了上座。王康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原本邀请发出去时,没报太大希望。不成想今日不仅来了贾天让,更是请来了近日风头正盛的半仙吕在扬,一场龙争虎斗即将上演。王康见猎心喜,偷偷吩咐手下人使些暗箱操作,一定要把贾、吕二人分的远远的,千万不能让他们在决赛之前碰面。
  未几,抽签分组就算完成,整个赛程定为淘汰制,今日来的十位特级大师与六位国手大师刚好分无遗漏。而更令人欣慰的是,贾天让与吕在扬分别抽到了首末,也不知这巧合是天作之美,还是某人故意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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