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长大是什么?

　　长大是什么？
　　——秦风
　　有可能是当你懂得失去后。你回首会发现，自己丢了太多东西，却捡不回来，只能继续向前走。你会假装高兴地说道：我长大了。
　　——王小鱼
　　王小鱼和秦风各自回到家中。
　　回到家后，王小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家里全部的灯。王小鱼其实怕黑，这应该就是想象力太强和略微幼稚的副作用。
　　看到家里的灯光，王小鱼感觉安心不少。
　　回到卧室，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柔软的床让他的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他拿起放在一边的智能机，开始狂刷动漫之旅。
　　看完时，幻想自己其中的主角，有着一堆神奇的能力。现在这种能力的使用对他很有技巧性，如果他忘得不快，他就会被拽进现实。
　　“叮叮叮”
　　王小鱼正到关键的时刻，手机来了信息，让他“破功”了。
　　他瘫软在床上，缓一下情绪，一脸不悦地看向手机。但看到手机的信息，他愣住了。
　　秦风：你认为什么是长大
　　正是秦风说的吗？他发生了什么事吗？虽然王小鱼有这些疑惑，但是他还是回复了秦风。
　　王小鱼：长大是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当一个好孩子？考上好大学？最后结婚生子吗？
　　秦风：也许是，又也许不是。
　　王小鱼：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会被嘲讽。或许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地方可以容纳一个小孩。
　　秦风：......
　　王小鱼对秦风的沉默不语有些生气了。
　　王小鱼：对个头啊！快来反驳我啊！为什么永远当一个小孩会被嘲讽！世界很大的，你认为全世界的摄像机都围着你转吗？
　　王小鱼：每个人都会被认识？才怪！在世界上，不，在大街上我们这种人一捉一大把。就算我说的是长大，那又怎么样？小孩子没人权了？
　　秦风：停停停，不要狂轰乱炸了，我就不应该问你这个问题。我又被灌了一嘴鸡汤，好难喝啊。
　　王小鱼：干了这碗毒鸡汤，我们一起乐逍遥。
　　王小鱼露出了笑容，这才是秦风。问那么多问题干什么，他可没有那个耐心去解答十万个为什么。
　　秦风：好了，我好困啊。跟你聊天就是一场精神磨练，抑郁症的中二少年，真可怕。
　　王小鱼：我不抑郁也不中二。
　　秦风下线了。
　　王小鱼也放下了手机，呆呆地看着卧室顶部。
　　或许只是累了；或许在等待时间地流逝；或许在寻找着永远得不到的答案。
　　小时候，很期待着长大，总想让时间快一点快一点。但真的长大后才明白，现实不是一个游乐场，可以让你玩到疯的存在。
　　..................
　　秦风的卧室里。
　　秦风笑呵呵地看着手机里的信息，他深吸一口气放下手机，起身走向家中的客厅。
　　秦风家中的客厅，只有秦风母亲一个人，他的父亲去工作了。
　　“妈，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我不想再转学。”
　　“你又来了。”
　　“不，我是认真的，我这辈子都没这么真过。”
　　客厅的灯映照出秦风认真的面孔。
　　“为什么？你是有朋友在这里吗？”
　　“没错。等等，你已经预先做出我没有朋友的前提了。”
　　秦风毫不犹豫的回答，让秦风的母亲很惊讶，也很高兴。秦风终于有朋友了。
　　“我虽然很高兴，但是不可以。”
　　“为什么？”
　　“你要去的学校，具有很高的升学率。你要知道我是为了你好。”
　　“好？”
　　秦风感觉它与长大一样，都是没有答案的问题。
　　“什么是好？按照你们的意愿考上好大学。这就是好吗？”
　　秦风的母亲对秦风居然有了一丝陌生的感觉。
　　“那你......”
　　“我会去的，我刚才不过认为那样很帅。说着玩玩的......”
　　秦风转过身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他关上门，依靠着它。身体不由自主地滑下去，坐在地上。
　　“按照别人的意愿活下去，究竟是为了对得起谁？”
　　问题永远不会有答案，我们的回答只是自以为是。认为自己是对的，不断地否定别人。也许都是正确的，也许都是错误的。
　　..................
　　到了第二天。
　　“你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我妈妈对我说，我怎么就长不大......”
　　秦风想起昨天的事情，轻叹一口气。
　　“我妈妈也这么和我说过。”
　　“你妈妈应该早就放弃你了吧。”
　　“这是你第一次说对的话。”
　　秦风同情地看向王小鱼。
　　王小鱼有点不解，好吧，被妈妈放弃确实很可怜。
　　“好了，你再这样我会自杀的哦。”
　　“唉，抑郁的中二少年真是恐怖。”
　　“你还要玩这个梗吗？我真的会自杀哦。”
　　“好了，好了，快走吧。”
　　二人在途中意外遇见了杨灿，秦风上去打招呼。
　　“杨老师，早上好。”
　　“秦风和王小鱼啊。”
　　杨灿看见秦风和王小鱼并排走了过来。
　　“杨老师你不坐车吗？”
　　“我不喜欢坐车了。”
　　杨灿感激地望向王小鱼。后者却有些摸不到头脑。
　　“你是把班主任洗脑了吗？”
　　“我要是有这个能力，我还会在这里。”
　　秦风和王小鱼小声地交流着。
　　说实话，杨灿确实很感谢王小鱼。再美的景色，没有人去欣赏，也没有任何用。
　　“对了，杨老师你认为怎么样算长大？”
　　“长大？”
　　王小鱼发现秦风真的是变了好多，他们两个或许真的在相互影响。
　　“我以前认为长大就是年龄的增长，就会冲破约束。”
　　“那是小时候吧。”
　　“你怎么知道？”
　　杨灿惊讶地看向王小鱼。
　　“因为我小时候也是这么认为的。”
　　“老师别在意，他就是一个抑郁的中二少年而已。”
　　“中二？”
　　“就是幻想自己有特殊能力的种群，他们对此深信不疑。而他是幻想着自己有特殊的能力，一边对现实绝望。”
　　说的有点过分，我王小鱼从来没有幻想过系统、修仙、异能什么的。绝对没有！
　　“这样的人不会轻生吗？”
　　“我......不会自杀的，老师你不用担忧地看我。”
　　王小鱼有些无奈，摊了摊手。
　　“还有话题明显跑偏了。”
　　“你是想转移话题吧。”
　　“就是你把话题带偏的，多亏你我又莫名有了轻生者的属性了。”
　　“我是让人物形象更加鲜明。”
　　“我不要这种鲜明，这种角色在小说里三章就会被杀青。”
　　“你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我应该高兴吗？”
　　“不，你应该下跪喊父亲。”
　　看王小鱼和秦风斗嘴，杨灿感觉气氛变得很轻松，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们两个来说说长大是什么吧？”。
　　秦风和王小鱼停止斗嘴，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再转而看向杨灿，异口同声道：
　　“长大是什么？傻瓜才会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