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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开石淬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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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岩老一走,商言便开始询问金银二鼠是如何得知,自己身上有灵泉的。结果这两个家伙,相互看了一眼,都伸出前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商言再次确认,不是岩老或者其他人给过他们俩兄弟提示吗?两兄弟尖尖的小脑袋又开始像拨浪鼓一样摇来摇去了。
  见金银鼠如此反应,商言心想:难道真的捡到宝了?
  于是又赶紧询问,谷丘这边有没有售卖或者萃取蒲石的铺子。得到肯定回答后,便赶紧让二鼠带自己过去:这是不是捡到宝了还得验证一下,才知道啊。
  刚刚在与岩老交流时,虽然商言胡乱蒙说金银二鼠是什么“招财鼠”,但其实他对二鼠所属的紫金族属却是一点都不了解。所以去售卖蒲石铺子的路上,商言向俩兄弟详细询问了,关于他们族属的一些问题。
  从二鼠口中,商言才得知,本来莽荒鼠类众多,族属繁杂,但由于遍布与莽荒各个域领地,所以鼠族并没有形成有实力的族群势力。
  当然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是,由于鼠类先天资质限制,大部分族属修行上限都非常低,像岩老这种能够晋级到七阶之鼠,已是分外罕见的存在。也正是这个原因,莽荒鼠类多处在食物链的最底端,成为了高阶灵兽捕食猎杀的对象。
  而这个过程中,一些鼠类族属也就慢慢的在整个莽荒消失了。因为实力的弱小,很多时候,哪怕你的族属消失了,也没有人关注。
  金鼠银鼠所在的紫金一族便是如此。紫金鼠族,在鼠类中也属于十分弱少的那一拨族属,加之紫金鼠,资质上限更低,最高阶者也就是五阶。不管在与其他鼠族争斗还是躲避捕食灵兽猎杀时,都处于绝对劣势。他们族属的消亡就像如同西下的太阳终要消失一样正常。
  金银鼠俩兄弟,不知道是不是莽荒的最后两只紫金鼠,但肯定是谷丘甚至萤火域的最后两只紫金鼠了。他们只记得,很小的时候便被岩老所收养。在他们能修炼进阶的时候,岩老告诉了他们紫金族属的事情,并要他们尽可能的活下去。
  商言心想,这岩老心地倒是不坏嘛。
  金银二鼠在前带着商言,走出洞窟后,又在山谷之间绕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终于在谷底一座类似重驿小镇入口前停下了脚步。
  随着金鼠前爪斜指的方向,商言看到靠近镇子北侧有一处大院,院门口悬挂了一面旗子,旗子上用金色的线绣了一个,有些抽象的图案:一块石头被从中间敲看,里面露出一枚发光碧丸。旗下的大门上方还悬挂这两个大字:“泉庄”。
  “这里面卖蒲石吗?”商言再次确认了一下,因为从外面看起来这更像一个蒲石萃取中心啊。
  “卖的,卖的。”银鼠说道。
  “那走,咱们进去看看。”商言边说边想:“有点意思,这难不成也有赌石一说吗?”
  商言带着二鼠刚进院子,边上马上靠上来一年轻伙计,来给商言介绍院中那一排排摆放整齐的蒲石。
  在泉庄伙计介绍的过程中,商言还了解到这泉庄并不单单只是售卖蒲石、萃取灵泉这些生意,这泉庄还能存取灵泉,有些类似前世银行的功能。
  更让商言没有想到的是,这泉庄竟是荒洲连锁,也就是说他遍布整个莽荒。而且这座泉庄除了保卫之人外,其他皆是为人族。这让商言一直以为莽荒少人族的想法有了些许改变。
  这泉庄的年轻伙计,吐沫星子飞了半天了,见商言还是没有要买的意思,于是问道:“公子,可是对院中的蒲石不满意?如果公子购买量大的话,我可以请示下店主,带公子进内库一看。”
  商言一行,就是想来求证他心里的关于金鼠银鼠的一个猜测:二鼠是不是真的对灵泉有特异的感知能力?如果有,那能不能判断出蒲石中含有灵泉的多少?
  所以商言说道:“内库就算了,我想知道咱这边蒲石是什么卖的啊?”
  “公子,咱们泉庄,那可是在莽荒各地都开设有分号的。虽然只有咱们落月域附件几个域的泉庄涉及蒲石买卖,但也都是统一的明码标价,一两泉百斤石。”这泉庄伙计一听有戏,赶忙说道。
  听到年轻伙计的报价,站在他身后方的金鼠,赶忙一边眨眼睛一边伸出前爪向商言使劲摇晃。
  商言就当没有看到金鼠的暗示,继续向泉庄伙计问道:“那如果我买了蒲石之后,这里可以帮忙萃取吗?还有萃取有是怎么收费的?”
  “公子,你如果是在我们这儿买的蒲石,小店这边可以半价帮你萃取。价格绝对童叟无欺半两泉百斤石。”伙计一面献媚的说道。
  又听得灵泉萃取价格,金鼠的眼睛眨的和手摇的更快了。
  “这尼玛,太黑了。“商言看着金鼠的动作心想,但从二鼠口中得知,泉庄是谷丘这边唯一有售卖蒲石的地方,所以今天也只能认宰。
  “那如果,我在你们这里购买的蒲石,萃取不出灵泉怎么办?”商言想哪怕真要挨宰至少摸清里面的门道,于是继续问道。
  “公子应该这样想,你财运亨通,碰到万万年老种,那么萃取出再多灵泉,不都独归公子所有吗?蒲石本就属天定福缘,得与不得?一旦卖出,概与本店无关了。这是我们蒲石生意最基本的规矩。”泉庄伙计答道。
  果然,如商言所料和前世的赌石一样。至于,泉庄伙计提到的万万年老种,商言在他之前的介绍中有留意到,这是对蒲石品类的一个简单划分。
  根据泉庄伙计的介绍,蒲石大致分来十万种、百万种、千万种以及万万种这样四个品类。可以将他简单理解为,从十万种到万万种,如果是同样体量的蒲石所蕴含的灵泉,会有指数级的增长。
  “那倒也是,谢你吉言,我不需要碰到万万种,如果能不亏本我就很高兴了。”商言说的倒是实话。
  “不会,相信公子一定能石破泉来。你看,你要挑哪一块?”泉庄伙计也看出来了,这长了一副娃娃像但说话成熟老练的人,更好忽悠一些,而边上站的两只小老鼠怕虽然没怎么说话,可看动作就知道不怎么相信自己说的话。
  “哦,这个啊,来金鼠银鼠你们去挑。”商言直接对金银俩兄弟喊道。
  “公子,要我们去挑?”银鼠问道。
  商言看着他们两个使劲点了点头。
  “真让我们去挑?如果是废石怎么办?”金鼠看起来忧心忡忡的又问了一遍。
  “如果是废石的话,就把你们卖给这个泉庄好了。”刚想转身去看蒲石的银鼠瞬间石化了,商言忍不住笑道:“哎呀,开玩笑,开玩笑,尽快放心去挑吧。小爷有钱,你们忘了?一人一百斤,赶紧去,赶紧去。”
  终于确定下来的金鼠银鼠,没有理会本想带着他们介绍介绍的泉庄伙计,直接跑到院中摆放蒲石的架子上找寻起来。
  商言大概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见金鼠只搬回了一块石头,而银鼠却是拿回了大小不一的五块。
  “你们都选好了?”商言再次确认道。只见俩兄弟又用鼻子,对着手里的蒲石闻了一遍,才一起点了点头。
  “好,只是……”商言掏出墨色小盒,正想该如何从盒子中拿取三两灵泉时,只见泉庄伙计像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杆迷你小称。
  付了灵泉,年轻伙计将商言他们三个,带到了后院的一处蒲石萃取间内。接待他们的是一位留着一脸络腮胡子的壮汉。
  对这位络腮胡子,商言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大胡子的脸,怎么像小姑娘的脸一样白。
  络腮胡子接过蒲石,问商言对蒲石萃取顺序有没有要求,商言摇了摇头。他便自行开始进行萃取了。
  见萃取要从银鼠的小石头开始,站在一旁的银鼠显的紧张又兴奋,一双前爪紧握胸前。
  第一块蒲石,很遗憾,只有些许鱼腥石。
  根据泉庄伙计的介绍,这是翼蒲草的共生草木鱼腥草所演变而来,哪怕是再有经验的蒲石买家,在不开石的前提下,也很容易将其与翼蒲草搞混。而且鱼腥石不能萃取灵泉,唯一的亮点,就是通透的鱼腥石内往往包裹着几丝碧绿,除了好看些好像并无大用。
  既然是鱼腥石,络腮胡子壮汉,刚想顺手磨掉,却被商言叫住了。
  商言拿过那块只有桃核大小的鱼腥石,直接丢给了站在一般满脸不好意思的银鼠,并说道:“还挺漂亮,留着玩吧。”
  第二块蒲石,看着个头也不大,只有十斤不到的样子,却是萃取到了半两的灵泉,把这一旁的商言和银鼠都高兴坏了。
  可接下来的第三第四块蒲石,和第一块一样,都只开出了鱼腥石。
  到了银鼠所选蒲石的最后一块了,他紧握着手里的三块鱼腥石,紧张的都不敢再看负责萃取的络腮胡子。
  最后,还是商言拍了拍已经转过身去的银鼠说道:“好了,没有亏哦。”
  这第五蒲石,确实运气爆棚,直接开出了拇指大小的一段灵泉,再经过萃取精炼,足有一两有余。
  最后到了金鼠挑选的那块百斤大石了,也许是只有这么一块的原因,金鼠表现的竟比银鼠紧张的多,一双小手捂着眼睛看也不敢看。
  随着石皮不断被敲落,但蒲石内仍没有耀眼的绿光显露,商言的心不觉也快提到了嗓子眼。
  但突然间,敲击石皮的络腮胡子动作轻柔缓慢了起来。
  商言见此,心想:有戏了。
  果然片刻之后,萃取的壮汉,都不禁发出一阵惊叹:太罕见了。
  原来,在金鼠挑选的这块大石内,竟开出一拳头般大小,外圈被鱼腥石包裹,内部肉眼可见湛蓝泛耀的灵泉。哪怕是剔除,鱼腥石淬炼后至少也要有三两之多。。
  商言顾不得泉庄伙计的一通马屁,而是使劲拍了拍金鼠的头,大声说道:
  “干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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