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第 开棺

　　带头的壮汉明显是要开棺，葛老头的几个伙计想要阻止，但是无奈带头的不在，没有主心骨，一时也只好僵在当场。
　　壮汉一边朝着棺材行进，一便嘴里骂骂咧咧：“TM的，这年头耗子还能成精了？一个破棺材，还真以为老子没了你们几个土耗子我自己开不了？疯子（姚旭峰化名），给老子把这个棺材撬开。”我师傅一摆手，剩下的几个伙计立马分出几个，拿出撬棒就开始翘棺材板。见手下开始干活，壮汉也没在意葛老头的手下，开始打量棺材上的纹路和之前被老鼠碰响的铃铛。不同于教堂里放置的那种圆柱体的铜铃，这种铃铛有三棱，每个棱尖上都留有一个小孔，里面应该是装了一些小石子之类的碎屑，所以要摇晃起来声音并不清脆。壮汉看这玩意有趣，随手拽下来了一个就塞进自己口袋里，准备出去卖个好价钱。
　　棺材一般都是打7枚钉子，也有16枚的，这个棺材显然属于后者，三四个伙计撬了半晌才把棺材彻底撬开。随着厚重棺材板被众人推翻在地，众人的心脏都向上提了几分。在座的都不是胆小鼠辈，但是之前葛老头的警告和消失的大耗子不觉让人产生一丝心悸。虽然面前财宝如山，但是毕竟得有命花才能算数。见众人都不动作，壮汉清了清嗓子：“一点狐狸二点黄，三点蟒来四点长，五点圆弧死后上房梁……搬的供认不上，搬的小光棍午夜三更棒棒硬，搬得……。”唱了一堆不知道哪学来的歪门玩意，壮汉又大拍三下胸脯就准备上棺一探究竟。突然，他身边的一个高个子拦住了他：“老大，我看这地方也有点邪门，要不要等葛老头回来了我们再摸金，万一有个什么事情也好照应一下。”壮汉一个大脑瓜子拍过去：“说什么屁话，怕鬼不摸金，摸金不怕鬼，这点破道理都不明白，再说棺材里那位黄花闺女，被子都给老子掀了，哪有不上去摸一把的道理。”说着，就直接顺着棺材两边的木梯爬上了棺材。
　　只听壮汉“啊”地一声大叫，在场的人都是呼吸一滞，以为壮汉遇到了什么凶险。可随即壮汉就笑了起来“来来来，兄弟们都上来，这次咱们发了。”
　　杨胖子说到兴头上上，又准备灌两口壶里的液体，却发现壶里已经是空空如也。暗骂一声扫兴，红着脸继续道：“据我师傅描述，当时那个棺材里珠光宝气，黄金的戒指、镶玉的宝石、发光的夜明珠、金丝楠的梳子不胜其数，众星捧月般围着棺材正中的一具女尸。这位棺主凤冠霞帔，一件类似丝织品的外衣轻轻地覆盖在尸体表面，透过光似乎还能看清衣服的纹理和上面的图案。尸体的主人此时脸上正带着一顶黄金面具，说它是面具倒不如说更像一种面罩，因为在面罩上，并没有标刻出眼睛和嘴巴的纹路，只是在鼻子处稍作凹凸，让人感觉像一张人脸的形状。
　　见到宝物，此时的壮汉也已经丧失了最后一丝戒备，二话不说，挑起面罩就准备一睹真容。此时，从来时的墓道里传来怒喝延缓了他的动作。葛老头子手里抓着一只硕大耗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耗子好像是被葛老头掐住了脖颈，只有双脚还在轻微抽搐。此时的葛老头双目圆瞪，朝着壮汉一指，‘别动尸体。’
　　见葛老头回来，他的几个伙计开始纷纷向其靠拢。葛老头指着墓室里所有人：‘我警告你们，谁今天动了这个棺主的任何东西，就别想活着走出去。’听到这一句威胁，那个叫石磊的壮汉气极反笑：‘磊爷我走南闯北数十载，叫嚣让老子去死的人多了去了，你瞧瞧，老子今天不还是好好站在这，就凭你这个老杂毛和几个小兔崽子就想留我在这，没门！老子今天不仅要带走王老板要的东西，还要把这个干粽子脑袋切下来挂墙上。’说着他就去摘尸体上的面具。
　　显然，葛老头刚才那句话并不是威胁要干掉石磊，而是如果石磊真的动了墓主人的尸骸，恐怕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可此时，任何解释都已经晚了，石磊弯下身用手指夹住了尸体上的黄金面罩。就在他提起面罩的一瞬间，棺材的尸体整个一软，一鼓灰绿色的粉尘扑面而来，呛得石磊咳嗽不止。也就在同时，整个棺材都开始晃动，石磊一个踉跄不稳，竟然是直接跌进了棺材里。看到这一幕的葛老头大叫一声“撤”，他身边的手下早就准备好，一齐向着来时的甬道涌去。我师傅当时和他们靠的近，也赶紧跟着葛老头一行人蹿出了墓室。。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刚才事态发生的走势判断，跟着葛老头走绝对比跟着石磊靠谱地多。也不知跑了多远，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枪声，从密集的程度判断，开枪的肯定不止一人。到底发生了什么需要开枪，还是多人同时开枪？葛老头明显也是发现了身后的异动，对着身后的伙计做了一个静声的手势，他将耳朵贴着墙听了听，随后要来一只矿灯开始寻找什么。刚才一阵狂奔，众人并没有太多关注位置的变化，不过根据行程判断，早已经越过了之前的盗洞所在的位置。
　　葛老头打开矿灯，轻轻环绕一圈，众人才发现此时正处于一间新的的石室，石室的四周堆满了腐朽的人骨，还有一些小型动物的骨骸，尸体间都已经附着在了一起，从干燥和腐朽的程度来看，恐怕死了上千年了。墓室的正中还有一口大鼎，鼎上还有几个龙头泄口，看样子是为了将鼎里的溶液导出来。忽然，身后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咯吱声，就好像是生锈的老式发条摩擦发出的那种声响。葛老头听到声音越来越近，暗道一声来不及了，然后对着众人大喊一声：“上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