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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海滨罐头厂迷案 / 第九章:一束枯萎的花

第九章:一束枯萎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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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舅拍的照片,是从院子前面拍的,是正面阳光的,是唯美的;而那些寄给派出所的照片,是从屋后窗户拍的,是阴暗的,邪恶的。如果母女俩真被我小舅给藏起来了,那一定是幸福快乐的;但如果遇到的是后者,那可能就危险了。”表哥说的话,让我琢磨了一路。
  我又想到了那年暑假在那个房间,我看到的放在书桌上的那对母女的笑脸,以及我不小心摔到地上的相框。
  “那小舅的那个房间……我们不是应该想办法进去看看吗?”我还是有些不解。
  “如果那个房间里真的发生了什么,换你,你还会继续住在那里吗?”
  “可是……”我还是有点不甘心。
  “别可是了,再找找别的线索吧。”表哥不容分说拽了我就往前走。我心里突然感到有些茫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真的发现是小舅干的,我有勇气把他绳之以法吗?换了表哥,他会怎么做?……
  我们漫无目的地在县城的大街上闲逛:“现在咋办,还有其他线索吗?”我问表哥。表哥说,还是回去罐头厂再看看吧。
  和表哥在家里匆匆扒了几口饭就出门了,他带着我去了派出所,让我在门口等着。一会儿,便看他拿着个包出来了。我们又骑上单车奔向罐头厂。表哥说,这次,说啥也要进去那个房间。
  我们没从正门进,绕过传达室,翻墙进入,只扑那个院子。大爷并没有出现在院子里,但那个房间的门紧锁着,而锁,却是新换没多久的。原先的锁,看起来是被人撬过。
  “有人进来过”,表哥说。
  “可我们没钥匙,怎么办?”
  表哥指了指隔壁,厂长值班室,这个房间的门似乎从来没上过锁,罐头厂倒闭后一直空着,现在看起来成为看门老头的工具房了,地上放着各种种花植树的家伙。表哥戴着手套鞋套,跑进去在一个抽屉里翻找着,一会儿便拎了条新的钥匙出来:试试吧。
  果然,门锁开了。表哥很警觉,让我把手套鞋套都戴上。而他则把包里的家伙都拿出来,开始专心致志地采集钥匙、房门及屋内的指纹和脚印。我很惊讶,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表哥问:“你这都会呀?”“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工具是问同事借的”,表哥头也没抬地答道。环顾四周,我最大的发现,便是桌子上的两个相框不见了,却多了一扎枯萎的花束。
  “没什么好惊讶的,相框是我爸早些年拿走的。”
  “那你还说你爸没嫌疑?”
  “这不能说明什么。人都不见了,留两张照片以做纪念,人之常情。”
  “你觉得你爸到底爱的是姨妈,还是那个女人?”
  “两个都爱。出于世俗道德和责任的约束,他只能选择爱我妈一个,但人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我想,两个女人,都是他爱着的人。”
  这时表哥已经忙完他的证据采集工作,盯着桌子上的枯萎花束说:“你啰嗦半天都抓不住重点,这个花束才是我们要研究的。”
  “没准也是你爸放的?”
  “你傻呀!我爸多久才回来一次,再说了他哪有那浪漫!”表哥敲了我脑袋一下:“我想,应该还有别的男人爱过她,或者她也爱过别的人……有可能,那两个女人殒命与此,这花,是回来祭奠她们的。”
  “你能不能少说些让人背后发凉的话?”我有些不满。
  “房间里四处都是厚厚的灰尘,太陈旧的脚印指纹都没用了,因为以前派出所已经来提取过,现在回去看看这个新鲜的指纹是谁留的,这个人,很可能知道母女两人的下落。”
  在回派出所的路上,经过一片荒芜的田地,地里没有任何农作物,满地都是野花。表哥看着那些花儿发了半天呆,突然大叫一声“我知道了!”
  但他却卖了一路的关子,始终就不肯告诉我。“晚饭带你好好搓一顿,这两天你跟着我辛苦了!”
  晚上果然是有好酒好肉招待,但却不是招待我,是招待派出所负责刑侦技术的一个警察。
  “我说你对我有这么好呢”,一边吃着烤串我一边还有些不满。“咱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说的。”“对对对,咱都是自己人。”对面坐的警察显然有些醉意了。
  吃完晚饭,表哥扶着那个警察回到派出所,跟值班的说是回去加班的,却让我一个人回家:“工作重地,闲人免进。”
  得,我就一闲人,回家睡觉去,哼。
  没多久表哥就回来了,有些激动地告诉我:“基本上可以确定,那个撬门送花的人,就是我初中的物理老师,不是小舅!”
  我不得不说,好奇心和求知欲是一股神秘的力量,可以让我很轻易就原谅了自以为是的表哥,并在第二天一早屁颠屁颠陪着他再骑上三四十里地,去县城找他的物理老师。
  他的物理老师,和那个消失的女孩的班主任,是同一个人,姓张。他们有同学不止一次看见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跑去野地里摘野花,同学们在私底下也不知道嘲笑了他多少回。那个时候,在乡下孩子们的世界里,还没有出现“浪漫”一词,只是觉得这个老师傻呆傻呆的。“我记得初中的物理课上,张老师曾经拿着一个老旧的相机来给我们讲光学原理,印象特别深刻。我怀疑,派出所出现的那沓从屋后窗户拍的照片,就是他寄的。”
  张老师在母女俩失踪后不久,也消失了。
  根据表哥在派出所查到的信息,我们来到了县城一中的老师宿舍,找到了张老师。张老师听说是以前的学生来看他了,兴致特别高,虽然并不太记得表哥到底是哪位,仍热情地给我们端茶倒水,搞得我俩挺不好意思。张老师头发有些花白了,聊起以前在坪西镇中学的往事,眼睛里马上就闪着光了。表哥装模作样接了几句,犹豫了一下,还是从包里拿出了那束枯萎的花。我看到,老师的脸色,唰地变了。
  “操,我差点又相信爱情了!奶奶的,还不小心让你听了一堂性启蒙课。”从老师家出来,表哥恨恨地说。。
  那个照片确实是张老师拍的。“我不能经常去找小茹,这会让她反感。更多的时候,我只能趴在屋后的窗户上,偷偷看她。但我发现,我梦寐以求的女人,却总是喜欢偎依在一个有妇之夫怀里,而且还是主动投怀送抱。我心里恨啊,如果没有那个人,她肯定会爱上我的!那次,她主动和我做爱,多么狂热,多么激动!可她嘴里竟然一直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我又惭愧,又愤怒,我知道她没有把我当成我,我只是不小心成了那个人的影子。可是就这一次已经让我永生难忘了,你们不懂,那是男人最高的幸福。我甚至希望她能一直把我当他,但我却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我知道,她的内心是多么向往美好的爱情,可是她却又压抑隐忍,她不敢面对美好,甚至自甘堕落!后来,他们把厂长值班室的窗户装了窗帘,从来不拉开,我只能隔着窗户听到他们在床上的呻吟和皮肉撞击的声音……这种忌恨把我憋成内伤,让我失去了理智。你们还记得那年坪西罐头厂食品质量事件吧?是我在背地里干的,我想把他工厂搞垮了,她就不会再跟着他了。可最后工厂是垮了,她却整个人都不见了。我相信,肯定是那个叫王大石的混蛋男人把她带走藏起来了,听说他是怕事情败露被老婆知道,就把她送到城里养起来了。所以后来,我就托了各种关系调到县城一中来,我一直找了她很多年,可还是找不到啊!”
  我们有些失望,满以为又抓到了一条线索,可实际上并没什么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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