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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千里之外的地方有一座城池。
城墙坑坑洼洼的,有一些破旧,城门上有一块牌匾。这块牌匾很旧,上面的字已经褪色不少,并且牌匾还有着被火烧过的痕迹。牌匾上写着两个大字——靖安。这里正是苍秦鬼国还在之时的国都。如今,只是大乾天朝边疆的一座城池罢了。
城中有一座规模宏大的宫殿,如今只剩下了残垣断壁。
靖安城的居民都不愿来此,这里承载了苍秦鬼国皇室的遗恨,十五年前的那场灭国之战,整个皇宫连一只狗都没有活下来。人们都不愿来这里,太过荒凉幽静。
而此刻,苍秦鬼国宫殿之中却有一个胡子拉茶的中年男子,他身后背着一把六尺长的巨剑,长度是普通剑的两倍。奇怪的却是这巨剑说是剑,却没有开刃,甚至还坑坑洼洼的。
这中年男子来到了一座残破的凉亭,将巨剑往地上一放,奇异的事情出现了,这巨剑本是粗钝不堪,现在却如同小刀插进豆腐一般轻易的插进了地下的青石。
男子席地而坐,打开酒壶喝了一口,似乎是在等待什么人一般。
过一会儿,一阵风吹过,枯叶打了一个旋,一个人影从枯叶中显现。
胡茬男子笑了笑:“叶知秋,你终于来了。”
“一叶固然可以知秋,但是,叶又能如何?叶知秋之名不提也罢。对这个世界知道的越多,恐惧就会越深。”人影坐下,他带着斗笠,从面纱之中可以看到这人满脸的伤痕。
“玄云成功了。”男子闷下一口酒。
“孤决明,我知道。”叶知秋回答道。
“和你聊天总是如此无趣,什么你都知道。玄云成了,苍秦却不在了。”孤决明说道。
“武之境界,分为人元,地煞,天罡以及无人到达过的三清之境。苍天有灵,赐予苍生三十六天赐之物,各有神妙。欲成为天罡境,必定要拥有一天赐。苍秦贵国却逆天而行,举国之力,强行制造出了第三十七个天赐——玄云,但最终还是逃不过烟消云散。”叶知秋笑了笑:“我看到这个天下,起风了。”
“我的天赐便是这把重剑——无锋。”孤决明抚摸着插在石头中的巨剑,像是在与老伙计告别:“天赐归你了,我只要一个名字。”
“你会掉回地煞境的。”叶知秋提醒道。
“无妨。”孤决明笑了笑。
“每人只能拥有一个,我要你的天赐作甚?”叶知秋说道:“罢了,过去的因果我们就一笔勾销。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旦我说出这个名字,整个天地就乱了,并且结局并不会如你所想的一般。”
孤决明站了起来,拔出无锋,对着天上一挥,厚厚的云层被劈开一道缝隙,露出了皎皎明月,说道:“青山依旧在。”
“哈哈,世人皆过客,青山依旧在。”叶知秋大笑起来:“这个踩着玄云,登上巅峰的人便是............”叶知秋说出了一个名字,孤决明点了点头。
十五载血雨腥风仿佛被孤决明这一剑破去,靖安城的人们终于见到了久违的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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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京城之中,潇湘苑正是灯火辉煌。
看到这人声鼎沸的场景,陈让不禁有些怀念,之前跟辛老头去青楼吃霸王餐,最后被人打了出来。虽然艰辛,但比起即将要去读书,也痛快了不少。
潇湘苑的主事也出来了,看见陈让衣服的样式和材质却是十分的考究,手下还有两个家仆,定是达官贵人。但这京城皇亲贵胄这么多,以前也没见过这公子哥啊。
她哪里知道,陈让在外秘密历练了三年,如今才回到京城。
“哟,这位公子爷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小女子姓燕,痴长两岁,叫我燕姐便好了。有什么需要和吩咐,叫我便好了。”燕姐热情的迎了上来。
“把我这两个朋友照顾好。”陈让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
燕姐接过银票喜笑颜开:“姑娘们,接客啦。”
一众莺莺燕燕便将旺财和来福迎了进去。
“少爷。”旺财和来福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你们去玩吧,没事的。”陈让和蔼的一笑。
旺财来福二人下去了,燕姐领着陈让往里走,燕姐越靠越近,香风扑鼻。
陈让却脸红了起来,他还是第一次与女子这般亲近,当然陈让选择性的忽略了玖的事。陈让轻咳一声拉开了距离:“燕姐我来这里是找一个人。”
燕姐笑了笑:“公子说的是,来我们这潇湘苑不都是为了找人吗?来,公子跟我来。”
陈让却开始纳闷了,一个穷书生,有这么大的本事?不过想到一个书生能来的起这样的地方,可能也有什么隐藏身份吧,陈让也没有太过于在意,这京城还有谁能动他不成?于是陈让跟着燕姐前去了。
二人随着楼梯来到了一个大厅。
大厅里是人头攒动,而大厅的中央却是一个巨大的珠帘,罩住了里面那个美人的窈窕身影。珠帘勾勒出了一附诱人的剪影,没有人会怀疑里面坐着一个绝世尤物。
“公子在这候着便是,一会寻萧姑娘便会主持今日的大会。”燕姐盈盈一笑,离去了。
陈让摸了摸鼻子,这燕姐定是搞错了。想必这寻萧姑娘定是十分有名,不少人慕名而来,而这燕姐也把自己当做其中之一了。
陈让问了问自己身旁的哥们:“这寻萧姑娘是何来头?”
旁边那人一脸鄙视的看着他:“寻萧姑娘你都不知道?潇湘苑第一花魁,多少人倾家荡产都难以见她一面,多少王公贵族子弟都是求见无门。这等女子只应天上有,人间的诗词去描绘她都是一种玷污。”
“既然这么难见,你们还在这里等着干嘛?”陈让问道。
“只要能回答寻萧姑娘三个问题,便能成为寻萧姑娘的夫君,这真是人间幸事啊。”这哥们一脸陶醉,已经沉醉在美好的生活向往之中了。
陈让望着满屋子的人,摇了摇头,自己已经有了瑶池仙子,对这个青楼花魁着实没什么兴趣,毕竟一想到这个职业,就怪怪的。
陈让正准备离去,突然从帘子传来了一个声音:“公子请留步。”
在场所有的人都会过头,盯着陈让。
“这人什么来头啊?寻萧姑娘竟然主动跟他打招呼。”
“惊了,头一次见寻萧姑娘这个样子。”
陈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必了,姑娘自便吧。”
众人大跌眼镜,寻萧姑娘相约,这人竟然拒绝了?
陈让留下了一个背影,还有一众面面相觑的人。
珠帘内,丫鬟问道寻萧:“小姐,为何让他留下?”
“因为他很特别。”寻萧嘴角微微上翘,浮现出一抹笑意。
陈让离开了三楼,这么大个潇湘苑,柳月白究竟在哪里呢?
陈让沉思了一下,自己一开始假设柳月白是来玩耍的。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只是过来做杂役的?
陈让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震惊了。自古以来,读书人讲究的是风骨是傲气,宁可冻死饿死,也不肯示弱于人。君子远庖厨,只求圣贤书。来做个菜都会被批评,又怎么会来做杂役呢?自古以来还未曾听说过做工的士大夫,倒是不少书生的妻子为了供丈夫读书起早贪黑不辞辛劳,最后被无情的抛弃。不过想起柳月白那个坚韧的脸庞,陈让觉得很有可能。
陈让唤来旁边一小厮:“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柳月白的人?”
“您是说柳公子吧?有的有的,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做零工的读书人。”小厮回到道。
“带我去见他。”陈让吩咐道。
二人一起来到了后厨。
只看见柳月白一袭白衣,围着一个盆子正在洗碗。他神情专注,一丝不苟的完成着这小小的工作。水盆里的水很脏,却没有弄脏他的衣服。
“柳公子也是个怪人,明明是读书人,却跑来做杂役。这潇湘苑里不知道多少姑娘愿意给他钱财,他却一分也不收。”小厮对着陈让说道。随后又转过头去:“柳公子,这位贵客找你。”
柳月白只是抬起头,打量了陈让一眼,随后便埋着头继续洗碗,丝毫没有理睬陈让的意思。
“柳公子人挺好的,只是这脾气怪了一点。”小厮替柳月白解释道。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陈让点了点头,让小厮下去了。
随后陈让整理了一下衣服撩起了袖子,来到柳月白的旁边坐下。
两个人就杵在那里,谁也没有理谁,谁也没有看谁,只是默默的洗着碗。
后厨的其他人都用惊异的眼光看着这两个人。
不一会,一大盆子的脏碗便被这两个人洗完了。
陈让擦了擦手,说道:“我第一次看见洗碗的读书人。”
柳月白也回应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洗碗的贵族子弟。”
即便是心高气傲的柳月白,也被陈让的举动折服了。
两人相视一笑。
“上次谢谢你救了我。”陈让陈恳的说。
“彼此彼此罢了,还不知这位公子的姓名。小生柳月白。”柳月白作揖道。
“在下陈让。”陈让还礼:“月白兄,在下有要事相求。”陈让看了看周围继续说道:“要不换个地方,我们把酒言欢。”。
“让兄,请。”柳月白说道。
“哈哈,月白兄,请。”陈让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