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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弋国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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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总管想到皇帝临终时说的“弋国今晚难逃一劫”,又听那国师说这三个怪物的出现是“嗔宗现世,弋国危矣”心中大惊,忙问为何判断这三头怪物是嗔宗。
  那老国师道:“罗刹是修罗道的生灵,生来便是罗刹,且心智愚笨,虽然活时可变幻为人形,所谓三千大千世界,若卵生,胎生,化生,若有色,无色,有想,无想,死后皆是尘归尘,土归土,罗刹死后自然也会变回罗刹的模样,而不可能死后变作人形。而且我早年修习咒法之时偶然看到过一本记载关于嗔宗的书,据其中的记载,嗔宗功法是利用体内巨大的嗔怨之气发功,使经脉暂时逆行来打通周天,从来变作罗刹甚至阿修罗的体魄,获得强大的鬼法,然而只要收功或者死亡,一旦嗔气散去,便又会恢复人形。”
  那大总管听完这番话更是疑惑,“那这三只死后身是人形,头是罗刹又作何解释呢?”
  “据我观察这三个嗔宗必是将死之时,将体内嗔气全部聚于头部,而那头又被从颈项处砍下来,致使死后仅身体变回人形,而头部嗔气太重无法排解,维持住了死前的罗刹头,没有变回成人头。”
  那大总管听罢认为老国师说的句句真切,解释的毫无漏洞,心中暗暗叫苦,若是嗔宗现世,弋国恐怕真的会难逃一劫,想来先帝的遗诏事关重大,不能再心存疑虑了,便将先帝临死之前关于弋国今晚要有大难,将公子鸠白送往图巨国,求图巨国住发兵援救,以及赐死太子瑶的遗诏和盘托出。
  老国师闵不汾听罢,想必皇帝临终前已经知道嗔宗现世,既然刺杀皇帝成功,接下来便要袭城了,可皇帝遗言要将太子瑶赐死。这让老太师很是震惊。
  “这么多年来,原本以为皇上将公子瑶立为太子,又让太子摄政主事,心结必然已解开,没想到临崩之时还是要将太子赐死!”
  大总管叹道:“要知道皇族白穆氏生来便无法修习咒法,而那太子白穆瑶降生之后,还未及学会说话,便能口中念咒,天降血雨,沾到血雨之人,凡是肌肤沾到之处便会被吸收人血,长出来一朵血红的雪莲,然后暴毙。当年皇帝认为太子瑶生来便会咒法,必非皇族血脉,且咒法如此阴毒,将来必成大患,拔剑便要将太子杀死,不料皇后却挡了那一剑,皇后死后,皇上想到皇后不忠,但对皇后一往情深,又想到皇后是自己亲手所杀,加之日夜思念,这才致使性情大变。皇帝临崩之时怕是认为今夜之事与之有关,如此言语,虽初听让人吃惊,仔细想来也在情理之中啊。”
  此时老太师闵不汾已与大总管有了分歧,他认为太子瑶自幼饱读诗书,性情仁厚,不管是不是皇族后裔,也必有帝王之德,绝非皇上所想的那样,而公子鸠白性情顽劣不羁,每天只知舞枪弄棒,饮酒作乐,毫无治国之用。故欲保全太子瑶。
  那大总管见闵不汾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内心不由暗自后悔将先帝遗诏说与他听。如此一来怕是闵不汾不仅不会帮助自己完成先帝的嘱托,还有可能会妨碍自己接下来的行事。
  两人正各自思量之时,只听外面有人禀报说城外一百里处突然出现上万鬼兵从郭外奔袭而来,速度极快,估计用不了一刻钟的时间便会赶到城下。
  那老太师自知是嗔宗要袭城,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此刻宫内再起纷争,则弋国便毫无胜算,为今之计只能一方面指挥六路禁军御敌,另一方面派人到图巨国请援兵,而宫中侍从大多是总管太监的亲信,只能先稳住大总管,再想个法子保住太子瑶。
  于是闵不汾对那大总管说:“看来嗔宗今夜势必要取京城,仓促之间我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计策,不如就按先帝遗诏行事吧。”那大总管听罢,以为老太师总算想通,说道:“我倒有一个好主意,说完之后,我们就赶紧分头行事。我率领一队人马护送公子鸠白赶紧离开京城,赶到图巨国,将嗔宗现世,若弋国沦陷则图巨必步其后尘的道理说与图巨国主听,说服其出兵增援。同时你拿着先帝的佩刀,到太子处,口述先帝遗诏,将太子赐死,然后指挥禁军御敌。”
  老太师听罢,却面露愁容道:“若太子不信我,念出那雨血魔咒来怎么办?”大总管道:“太子只在襁褓之时,用过一次,他自己也被吓作半死,而且据我对太子的了解,他一贯遵从圣意,二来心地慈软,必然不会用那魔咒,这个你大可放心。”
  那大总管见老太师还是踌躇不前,埋怨道:“生死关头,老太师竟是这般模样,也罢,我去太子处,你来护送公子鸠白出城。”
  闵不汾忙道:“如此,甚好!”
  那大总管白了闵不汾一眼,心里说道:“亏得是朝中太师,关键时候竟如此怯懦,竟还不如我一个太监。”
  当下两人分头行事,那大总管取来先帝的孤蟒九宫刀,这刀是皇帝的贴身配刀,见刀如见皇上。大总管率领二三十个太监一路小跑,赶到百草阁,找到那玄青鸩酒,让一个小太监倒入杯中,又嫌那小太监不会做事,选的杯子太过平常,不够庄重,遂命另取一只,这一来二去耽搁了不少工夫。
  而另一方面那闵不汾并未去公子鸠白的寝宫,而是杀了跟随的几个小太监,只身一人趁着月色,一路直奔御马司,看到围场里圈着的那几百匹御马。
  这些御马全是上古时期,人类请求天神赐予的一匹北方神域的天马与人间的千里马杂交而来的半天马,能够日行万里,夜行九千里。那老国师先牵出来一匹青黑色老马,要知道此时正是晚上,骑着青黑色的马,不容易引起注意。
  然后口中念出密咒囚土斩,拔出宝剑,朝那马厩里一挥,只见那马厩里的纵横二十丈的土地变得像沼泽一样绵软,将所有马匹都陷入了地下,然后收回宝剑,那土地又变得像原先一样坚硬,看不出丝毫的痕迹,只是可惜了那几百匹日行万里的半天马。
  那大总管正率众人前往太子处,却听御马司的人来报说御马一匹都没有了。那大总管心说坏了,没想到嗔宗的行事速度如此之快,计划如此之周密。若没了御马公子鸠白便无法被送出城,左右权衡,还是送公子鸠白出城的事要紧,掉头赶往公子鸠白的寝宫。
  再说太子这里已经接到禀报说城外有千万头罗刹直奔皇城而来,便赶忙去往外城勘查情况。来到正东的晟通门城墙上,距城大约三四十里处,只见那鬼兵罗刹模样,面容狰狞。组成一个大约是两三万人的军队,看似行军毫无章法,但却看不出一丝的混乱,如同蝼蚁汇成的海水一般,朝弋国都城奔袭而来。
  只见太子吓得面无血色,亏得身边的人此刻也只是专注于外面的鬼兵,如果稍一留神太子,就会发现他此刻双唇颤抖,两股打颤。
  那太子瑶虽然也曾处理过一些军政之事,但那些都是些距京城千里之外的边疆战事,他发号的施令或对或错,最终的成败得失,都不影响身家安危,而今日却不同,看到城下实实在在的敌人,实实在在的威胁,几万之众就像一柄打铁锤,砸向这鸡蛋壳一样脆的城池,也砸向自己这颗已是比鸡蛋壳还要脆的头颅。
  今晚他的每一个决定都至关重要,每一个决定都将影响弋国的存亡。想到这里心里惶恐烦乱如麻,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便问守城将军范成奎该如何应对。
  那守将道:“看那敌军行军速度如此之快,正是戳中了我咒宗的软肋,据末将多年来随圣上和国师征伐的经验来看,六路禁军不管哪一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都无法结阵,若大阵结不出来,则千人同启的大咒法便无法发动。”范成奎怯怯的往城外望了一眼,接着说,“呃……为今之计,等敌军靠近之后,先让将士们朝城下放箭,弓箭放尽之后,就只能让将士与敌军近身拼杀,这样也实在难保不会……”说完竟扑通跪地,大哭起来,又正欲起身像是要告诉太子什么事情。
  却只见太子瑶身旁有一名叫陆冬实的侍读,瘪着右侧嘴角,眉毛上扬作蔑视状,对那范成魁反驳道:“范将军休要唬人,谁人不知我弋国也不光以咒宗咒法立国,先辈工匠建这皇都时,曾建立了一整套精巧稳固的守城机械,城东天恭台上的铭文记载‘器立乎城,具潜乎池;星汉昭彰,国祚永昌’就算范将军从军数十年未曾听闻,难道打小也未读过书,先生未曾教你背过这《天恭启文》,即孤陋寡闻,又临危退却,真不知怎么当得这正四品的京卫指挥使!”
  这陆冬实是神机府府尹陆忠之子。因为北域人本来就是以制建机械见长,故而弋国建国初便设立神机府统辖弋国各藩镇匠人司的工匠,第一代神机府府尹是北域公认的最顶尖的匠人陆采岩,也即京城陆氏的一世祖,且因为工匠的技艺是父子传承,故而神机府府尹也是世袭制。虽说是一个正三品的府尹,权力实际上抵的过一个尚书,虽然神机府尹不必上朝,但可以随时进宫觐见皇上,在朝中说话是极有分量的。加之又是世袭的昌德公爵,故而京城陆氏在弋国几乎和三个封王等量齐观的名门望族。
  这陆冬实自小便是个公子哥,既不通咒法,也不用心继承祖传的工匠技艺,每日只知吃喝玩乐,交得一帮子京城的权贵少爷,整日声色犬马,一掷千金,遛鸟斗鸡斗蛐蛐玩女人,样样精通。
  他父亲看他这般不务正业,自己又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可真是夙夜忧叹,夜不能眠,担心自己死后,神机府和昌德公府一准被这小子弄得乌烟瘴气,丢了祖宗的脸,自己也没脸受陆氏宗祠的香火供奉。左右思忖,便上了一道折子,请皇上给自己的儿子赐个太子侍读的差职,一来,是想通过宫中的规矩,把混小子的性子修理圆了,故而他奏请皇上若贱子不听管教,只管按宫中规矩惩办,不必顾及老臣的颜面;二来是想让儿子多跟太子接触,将来换了君主,陆氏一族也不至于受冷落,于是他嘱咐儿子多揣摩当今太子的秉性,投其所好,不可由着性子触逆太子。
  虽然陆冬实一百个不耐烦,更有一千个不情愿,但见那太子侍读的官服竟比自己那些花哨的丝袄锻袍干净利落的多,穿在身上简直英姿勃发,气派许多,便稀里糊涂答应了他父亲,进宫那天因拘束不适,几欲撞柱了断了自己。
  谁知陆冬实自进宫之后,跟太子接触一段时间,对那太子的德行和威仪宾服崇拜的简直无以复加。在太子的影响下,竟也规矩了许多。称自己的父亲为父亲,也不整天老头子,老头子的叫,称自己为不肖子,也不整天老子老子的叫。对自己以前的恶习更是深恶痛绝,视如糟粕。也懂得许多宫内宫外的礼仪,加之脑子好使,咏诵了许多以前用来垫桌板的圣人经典和先贤文章。大有家国之栋梁,大器之晚成,一鸣之惊人之势。
  刚好前几日背了《天恭启文》。由于那句“器立乎城,具潜乎池;星汉昭彰,国祚永昌。”自己不知道什么意思,也不好意思直接请教太子太师,自己又无太子之尊,怕是会被骂的狗血喷头。便回家问自己的父亲。父亲见儿子竟问自己圣贤文章,心内欢天喜地,一脸严父的表情告诉他“‘器立乎城’就是形容有才能的文武百官立于朝堂之上为国为民;‘具潜乎池’就是形容贤士君子在江湖之中像水一样用德行滋养教化百姓;‘星汉昭彰,国祚永昌’是称赞颂扬之辞。”
  陆冬实对于父亲的解释不甚满意,“要说这句‘器立乎城’父亲解释的倒还能理解,至于‘具潜乎池’,解释的就实在牵强,按照父亲的解释应作‘水潜乎池’好像才对……都是别物潜水,可水潜得何物……”
  “圣贤经典你小子只管背过就大有脾益,那圣贤的意思要是都让你小子猜透了,你还成圣贤了呢!”
  “那还真说不准!”陆冬实一脸怏怏,嘴倒还挺硬。
  那陆忠见儿子怏怏不乐,心想臭小子好不容易有点正形。
  说道:“其实我当年也问过你祖父此句何解,他先告诉我这正解,但又告诉我一个陆家祖上的说法,这一说法只有我们陆家知道。几千年前在建这个京城的时候,陆家先人曾受皇命,倾整个北域工匠之力,在整个的都城中设置了堪比北极神域神殿的精巧机械以御外敌,那铭文上的这句意思怕就仅仅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并非比喻。”
  陆冬实听罢大喜过望,读圣贤书竟还能读出这等新鲜事,想我陆家竟有如此光彩恢弘之事。
  今日正好强敌来犯,将此事说出来,太子必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必惊奇于自己竟会知道这等机密之事。
  范成奎听罢惊道“竟还有这等事!”
  对于陆冬实的说辞太子瑶自知是无稽之谈,而守将范成奎所说的应对之策,太子瑶也并未听进去全部,他只听到了范成奎前半句提到了自己一直以来即畏惧,其实在内心深处又极是看不起的父皇。他突然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无能,他极需要父皇此时此刻对于来犯之敌的决策。而这种决策正是他这个从小在深宫长大,虽然被称赞为圣明的储君,实则全是纸上谈兵的娇贵太子所能想不出来的英武决策。不是他的谋略才思不够,而是他现在还不具备作为一个君主所应该有的吞吐山河的胸怀和不惧失败能够东山再起的气魄。
  他惧怕失败,这个惧怕失败的心魔将眼前的威胁在他的心里放大了几十倍,以至于扰乱了他的理智。他此时此刻不光恐惧失败之后自己所失去的一切,更害怕敌军入城之后自己的下场,以及弋国百姓对他以及皇族的无能的唾弃。而此时此刻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唯有自己的父皇。
  于是忙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应该先禀报父皇才是啊!”那守将道:“末将先遣人禀报了圣上,然后再禀报的殿下,可圣上那里迟迟未有圣谕,事态紧急,末将本欲闯宫亲自禀报圣上,不想殿下赶来了。”
  “如此,我去父皇寝宫,你在此督战!”说完便往他父皇的寝宫处赶,却见此时公子鸠白身穿贴身精钢软甲,手里拿着银亮的配刀,后面跟了几个年纪一般大小的随从一并赶了过来。
  那公子鸠白见自己一向敬重的皇兄眉头紧锁,行色匆匆。上前道:“如今有罗刹兵攻城,皇兄要赶去那里!”太子瑶道:“你道我要弃城逃跑了,大呼小叫的,如此大事,自然是要禀报父皇!”
  “如此小事,我看就不必惊动父皇,皇兄,你平时读书多计谋足但武艺平常,而小弟我呐,武艺高强,计谋就稍微差了一点,咱俩珠联璧合,如此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怎能告诉了父皇去。”
  “你小子糊涂,建功立业自然重要,但保住皇城和弋国江山才是大事,岂容你胡闹,你且回到自己宫中呆着,别给我添乱!”
  公子鸠白见城外大军蜂拥而至,借着酒劲上来笑道:“皇兄要去便放心的去,我在这里与敌军一战,替你和父皇拖延时间,也好想出应敌之策!”
  “赶紧给我回去躲着,你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可没法向父皇交代!”太子瑶拽着鸠白的衣襟往内城里拖着走,鸠白挣扎着要挣脱。
  却见老太师闵不汾骑着那匹青黑色老马急匆匆迎面赶了过来,“两位殿下要到哪里去啊!”
  那公子鸠白急忙道:“老太师来的正好,我要到城上迎敌,而皇兄非要我躲起来,这岂是我白穆皇族所为!”
  那老太师忙道:“二殿下说的极是。”
  然后不理鸠白,只对太子道:“殿下,如今事态已非常危急,城外之敌远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太子瑶道:“我自知事态危急,所以要去请父皇商议迎敌之策。”老太师对太子瑶作揖道:“如今形势已非殿下想象的那样,老臣恳请殿下不要打搅皇上,接下来的一切事情都要依老臣行事!”
  那太子瑶听老太师竟然这样说,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些什么,便说:“老太师跟随父皇征战多年,自然知道该如何应对,如此那一切由老太师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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