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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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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间楼阿树借着酒劲很早便睡下了,华小朔却睡不着,如今师姐又可以陪在自己身边,心中多少有些激动,他安静的坐在客栈屋顶上,身边是别后重逢的柳白鸥。
  二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像此时此刻这般安心了,如果可以,华小朔宁愿时间就此止住,带着师姐回四豫书院去,一辈子就在那,哪里也不去。
  他时而偷偷瞟向柳白鸥,见她微笑着,单手托腮,安稳的望着星空。
  片刻,柳白鸥道:“小朔,谢谢你。”
  华小朔道:“小朔答应师姐的,一定会做到,哪怕千难万险。”
  柳白鸥轻轻的笑着,道:“小朔,我们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安静的看看星星了。”
  华小朔道:“是啊,还记得第一次陪你看星星,你告诉我每颗星叫什么名字。”
  柳白鸥道:“小朔,以后我们都像现在这样好不好?”
  华小朔微笑着不答话,依旧仰着头,望着天空,片刻,柳白鸥轻轻侧过脸,靠近了华小朔,她有些犹豫,不知所措,但情已至此,内心的冲动推动着她靠近他,突然,华小朔转过身,一把抱住柳白鸥,在星光点点的见证下,吻住了柳白鸥,柳白鸥愣住了,小朔的吻,让她如此安心,那一刻,她想通了很多事,终于不再犹豫抵触,曾经点点滴滴的回忆涌上心头,仿佛昨日重现,那一刻,她感受着小朔的温度,如此安心。
  华小朔缓缓移开残存着柳白鸥的温暖的唇,二人感受着彼此炙热的气息,小朔深情的望着柳白鸥,道:“师姐,我……”
  柳白鸥捂住华小朔的嘴,道:“别说了,小朔,我们不分开了。”
  华小朔按捺不住心中情绪,紧紧抱住柳白鸥,道:“师姐,我真的好想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不分开。”
  听着小朔的告白,柳白鸥忽然感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紧接着便感到肩头逐渐被浸湿了,柳白鸥温柔的拂着小朔的头,道:“小朔,你别哭,师姐再也不和你分开,师姐永远在小朔身边,等小朔长大,等你娶我。”话说到一半,柳白鸥的身体也有些许颤抖,逐渐湿了眼眶。
  在这令人安稳的星光下,这个夜晚只有他们两个人,柳白鸥紧紧抱着华小朔,华小朔紧紧抱着柳白鸥,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情绪逐渐稳定。
  柳白鸥道:“小朔,等你长大了,师姐都人老珠黄了,你还会娶我吗?”
  华小朔道:“才不会,和师姐生活了十八年,师姐就不曾老过,不管怎样,只要娶得是你就行。”
  柳白鸥笑着抚着脸道:“哪有,明明老了许多。”
  华小朔笑道:“没有,那是你自己觉得,不信你去问别人。”
  柳白鸥道:“好吧,姑且相信你吧。”
  次日清晨,马三郎先行回了层楼云阁,华小朔三人收拾好行李,准备动身前往血衣门,楼阿树见到二人时,满脸疑惑的望着无精打采的他俩,道:“小朔,你怎么这么没精神啊?”
  华小朔敷衍道:“昨晚没睡好。”
  楼阿树追问道:“那不对,你师姐看上去也没什么精神啊?”
  华小朔道:“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柳白鸥微笑着瞧了一眼华小朔。
  楼阿树看出了其中端倪,道:“小朔,我不是傻,你看你师姐看你的眼神,都发光了,说,昨晚你俩是不是……”说着便露出了和平时的楼阿树不相符的坏笑。
  华小朔捣了楼阿树一拳,将他拉到一旁,道:“楼大哥,不瞒你说,我和师姐在一起了,但是你别误会啊,我俩什么都没发生。”
  楼阿树道:“那是好事儿啊,这不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吗?”
  华小朔道:“行了,你知道就行了,不要总提,我担心师姐会害羞,还有,她还是有所顾虑的。”
  楼阿树认真的点点头,这时柳白鸥在身后拍着二人,道:“嘀咕什么呢?”
  二人像做了错事的小猫,心虚的笑道:“没什么没什么。”
  说罢,一行三人便出了客栈,三人两马,柳白鸥坐在华小朔身后,靠着他结实的背,昨夜发生的事,仿佛梦一般又一次出现在二人眼前,华小朔紧紧攥住扶在他腰上的柳白鸥的纤纤玉手,道:“师姐,这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只听得柳白鸥温柔的声音从身后娓娓传来,道:“我也是。”
  楼阿树冲小朔使个眼色,道:“血衣门在东北方向,我在前面探路,你们跟紧了。”说罢拍马便走。
  华小朔紧随其后,但两匹马之间时刻保持着一段距离,这是楼阿树留给华小朔的。楼阿树是真的为华小朔感到高兴,从柳原的经历那里得知,华小朔是十分挂念他的师姐的,不然也不会如同赴死一般单枪匹马闯万剑门,为了师姐不嫁到不喜欢的人那里,日夜兼程,千里奔袭,才勉强赶上,不顾得罪一众江湖人士,带回柳白鸥,然而反过来说,华小朔的倾心付出,他的好,柳白鸥是受得起的,在非亲非故的前提下,十六岁的柳白鸥放弃了青春,放弃了习武复仇,放弃了同龄人该有的快意潇洒,用了十八年的时间,将小朔照顾大,给他温暖,对他无微不至,这份恩情,华小朔是要用一生来偿还的,然而却未必能够还清,如今二人在一起彼此相守,将互相的好继续延续下去,或许真的是最好的结果。
  当日夜晚,三人行至郊外,见皓月当空,人困马乏,便决定暂且歇息,等天亮再继续赶路,如此一来,马儿也吃得消。正当三人决定找一处可供歇息之处时,一座荒废的宅院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楼阿树道:“小朔,看这院子怎么样,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吧。”
  华小朔道:“好,就这里吧。”
  三人将马拴在院门口,推门进去,里面已是杂草丛生,遍地虫鸣,楼阿树拿刀边走边砍,才开出一条小路来,三人走进院内一个废弃房屋,屋子的窗户已经漏了,地上满是破碎的桌椅,正对房门的,是一张香案。
  华小朔四下寻找,柳白鸥道:“找什么呢小朔?”
  过了一会,华小朔抱过来几个蒲团,依次摆在地上,又脱下了外套铺在上面,道:“师姐,你很少在这环境下歇息,我怕你睡不惯,这里软乎,你在这儿睡。”
  柳白鸥推辞道:“小朔,还是你睡吧,师姐没事儿的。”
  华小朔道:“我皮糙肉厚,不怕硌着。”说罢便拉着柳白鸥坐下歇息。
  楼阿树打趣道:“你俩再谦让,就让给我睡。”说着便坐在那香案上,掏出悬在腰间的酒葫芦,饮了口酒。
  三人安定下来,柳白鸥躺在蒲团上,华小朔靠在她身边的破旧桌子下,守护着她,楼阿树坐在香案上,也不躺下,呆呆的饮酒。
  月色如水银一般,倾泻进房内,寂静的夜混杂着屋外的虫鸣,更加显得寂静,终于,楼阿树放下葫芦,道:“你们睡了吗?”
  华小朔微微抬头,看看柳白鸥,发现柳白鸥也正在安静的望着自己,华小朔道:“没有。”
  楼阿树道:“看今晚的月色,多美啊,我家乡的月亮,比这还美。”
  突然,华小朔灵光一现,道:“这么安稳的夜,不该就此浪费。”
  楼阿树道:“你要如何?”
  华小朔道:“师姐,我为你唱歌吧。”
  楼阿树诧异的道:“唱歌?”
  柳白鸥缓缓起身,坐在蒲团上,双手抱膝,甜蜜的笑道:“好啊,小朔长这么大,还没有为我唱过歌呢。”
  华小朔道:“楼大哥,我们弹剑伴奏,这屋外的虫鸣就是最好的音乐。”
  楼阿树道:“好!”
  说罢二人拔出刀剑,轻轻弹着,华小朔坐在柳白鸥身边,轻轻唱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歌声哀婉动人,浅吟低唱,再加上诗中的思念正如华小朔对柳白鸥的思念,一曲唱罢,柳白鸥不禁湿了眼眶,道:“《诗经·郑风·子衿》,好一个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柳白鸥拿过华小朔的剑,笑道:“小朔有思念之心,我便以真情实意回报。”
  只见柳白鸥指尖翕动,缓缓拨弹,唱道:“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几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柳白鸥声音清扬,丝线一般直击人心,她用自己的坚意回馈着华小朔的婉转思念。
  楼阿树望着深情对视的二人,大笑道:“好,真好,能遇见你们这样的朋友,夫复何求,我也来一曲。”
  柳白鸥道:“楼大哥唱的话,我愿舞剑助兴。”
  此刻楼阿树已摆好长刀,用力弹着,柳白鸥横剑直立,待楼阿树歌声响起,柳白鸥剑式已出,和他的歌声遥相呼应,月光撒在三人身上,布满了整间屋子,柳白鸥长剑舞动,轻盈畅快,楼阿树歌声粗犷,不拘小节,唱的是吴文英的词《倒犯》:“茂苑、共莺花醉吟,岁华如许。江湖夜雨。传书问、雁多幽阻。清溪上,惯来往扁舟、轻如羽。到兴懒归来,玉冷耕云圃。按琼箫,赋金缕。
  回首词场,动地声名,春雷初启户。枕水卧漱石,数间屋,梅一鸣。待共结、良朋侣。载清尊、随花追野步。要未若城南,分取溪隈住。昼长看柳舞。”。
  华小朔痴痴的望着舞剑的柳白鸥,眼中满是怜爱。
  一曲唱罢,道出了流落江湖的心酸与喜结良朋的快意,让人久久不能忘却,歌声消散,柳白鸥收剑。楼阿树快步跃回香案,举起酒葫芦一饮而尽,大笑道:“痛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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