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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白色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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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虔诚的信徒,唤醒沉寂于世间的圣炎,这是真主将我们召唤到他的门前。
  祈祷他的圣灵入主我们的生命,让我们避免被魔鬼的谎言所欺骗。
  仰头注视着他那圣炎于信仰明亮滔天,亦如为了他的荣耀,我们必将一生诵诉他的至理名言。——————《圣约翰新章》
  在这片大陆的东部版图上,对于这个帝国上所有的贫民与贵族而言,最恐怖的诅咒不是那句:“愿你死后,就滚下地狱,成为恶灵的奴隶吧。”
  也不是那句RomanPontifical所书写的:“很快你就要在永火中被焚烧殆尽,无论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在城市还是在乡间;清醒时亦或熟睡时;吃饭时亦或喝水时;走路时亦或坐着时;让那诅咒深入骨肉、渗透血液,从头到脚不放过一丝一毫,让你永世不得翻身。”
  而是那句:“很快,我们伟大的牧首,奥古斯丁殿下,就要来你家做客了。”
  神圣的牧首奥古斯丁殿下,统领着整个神圣约翰逊教堂的一切力量。
  不管是被称为圣矛的巴库勒骑士团,还是被称为守夜人的神圣裁决所。
  亦或者是传说中列属恶魔的“黑山羊”组织,它们的阴影与光明中,始终逃不开这位如同始终端坐在太阳中的身影。
  奥古斯丁。
  即便是那位嚣张跋扈的克洛诺斯亲王殿下,那位被敌国都尊称为战神的殿下,在面对奥古斯丁时也不敢公然的表示出自己的不满。
  哪怕他曾经在背地里侮辱我们所谓的牧首殿下,只不过是伟大的乌拉诺斯陛下的一条忠实走狗,是神圣权利的败坏者,是一个只知道金钱与权利的下流痞子!
  但是当奥古斯丁带领着神圣裁决所的圣殿骑士走到他的面前时,他也只敢埋怨圣约翰教堂对比君斯坦丁与麦尔乔巴赫的两位牧首而言实在是稍微跋扈了点。
  然后,他的脑袋就被挂在了圣约翰的神圣Gabriel雕像的左手上。
  从那一天起,奥古斯丁的名字就像是笼罩在这片大陆上的阴影与最大的恶灵一样,除非他死去的那一天,否则整个东部帝国都会永远笼罩在他所散布的“正义”恐惧中。
  此刻在圣约翰教堂那复杂且繁琐的廊道中,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的年轻人安静的伫立在这条悠长的雕花回廊中。
  因为圣约翰教堂实在太过庞大,对于初到者来说,就像是一个迷宫初学者走进了一道巨大的迷宫中,哪怕手握图纸,在没有引路人的情况下他也很难走出来。
  年轻人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一卷羊皮卷,虽然此次他是被受邀而来,但是如果第一次参加议会就迟到的话,终究会让那些“大人物”们心生不喜。
  幸好,他的记忆力还算不错,不论多么复杂的回廊与迷宫,只要他走过了一遍就可以勉强记住所有走过的路径。
  等他重新回到主干枢机通道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悬挂在教堂大门上方的傀儡大钟的指针已经缓缓的开始朝着正午的时刻移动,还有五分钟,或许他就要错过会议了!
  年轻修士看着钟表小声的喃喃道:“难道还是要找人问路?”他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心里忍不住一阵腹诽。
  一般在正午时间,繁忙的修士们都在忙着怎么跟桌上的食物对峙。或者在忙着所谓的军国大事。这时候自然不容易看到什么人,尤其是今天,更是重要的一天。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远处急匆匆的跑来,甚至已经顾不上自己身为贵族的仪态。
  只见他气喘吁吁的停到正对自己致敬的年轻人身边,看着这位帝国最年轻的天才之一,忍不住有些心疼,恐怕这偌大的圣约翰教堂中只有自己才会心生出这种可笑的想法吧!
  “老师。”年轻人对着这位苍老的枢机主教微笑道:“学生接到牧首殿下得命令,便从赫尔巴洛特赶了回来。对了,这是前段时间那位“女巫”所遗留下来的遗物。嗯,上面有很多有意思的东西。”说完年轻人便将手中的羊皮卷递给了年老的主教大人。
  年老的尼古拉斯·卡尔主教,并没有接过这份象征着胜利的战利品,反而心疼的摸了摸年轻人的头顶,和蔼可亲的笑容出现在他那并不慈祥的脸上:“孩子,你做的很好。当然,你以后可以做的更好!
  来吧,牧首殿下已经在那里等了你很久了。”
  年轻人微笑着对卡尔主教说道:“那自然不能让那些大人们等太久,哦,对了,老师,那女巫的孩子被我围困在了皮特沃夫山脉的黑森林里。
  我在来这里之前,就先那里放了一把火,希望您不要介意。”
  卡尔主教原本微笑的脸上陡然僵硬,随即又恢复如常:“当然,你除了是我最出色的学生之外,还是神圣裁决所的首领,所以你便是主的意志。”
  青年人对着卡尔主教露出了符合年纪的纯洁笑容后,便缓缓的戴上自己长袍上的兜帽,就像是一只在白日游离于世间的幽灵一般。
  神圣裁决所的首领,被称为尤里诺斯帝国的天才与神圣牧首奥古斯丁的忠犬。
  同时也是世人最畏惧的几人之一,神圣裁决所的首领,白色幽灵——克劳狄乌斯·凯撒。
  “一起走吧,主教大人。”克劳狄乌斯在胸口对着卡尔主教划了一个标准的圣礼,然后便独自踏上了这条布满温暖光芒的走廊。
  卡尔主教看着面前这道愈行愈远,逐渐从光芒中踏进黑暗的学生,忍不住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大声的提醒道:“克劳狄乌斯大人,会议室的方向不在那边。”
  ——————
  “最近,我们听到一些难过的传闻,在赫尔巴洛特的某些地区,以及美因兹,科隆,特里夫斯,萨尔兹堡等,省、市、乡、镇;
  许许多多的男女,忘了自己的救赎。
  偏离神圣的信仰,与睡梦中的魔鬼进行性**,甚至不惜于诅咒罚誓,施展魔法,妖言惑众,胡作非为。
  更让人觉得痛恨的是,她们居然施展巫术,使女人与牲畜不能生育,使小动物夭折,使农作不生,使果树枯死......”
  伟大的乌拉诺斯陛下端坐在皇位上,看着面前那些齐聚一堂的贵族们。
  奥古斯丁则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静静地聆听着陛下的圣言。
  而那些所谓的贵族们,在此刻居然没有一个人胆敢抬起他们高贵的头颅看向在此间真正尊贵的那两个人。
  乌拉诺斯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继续说道:“但是,我们不能放弃他们。我们也必须要拯救他们!不论是他们的身体,还是他们的灵魂!这不光是为了帝国的荣耀,也是为了帝国的稳固。”
  这时候一道隐藏在白色修士长袍中的身影缓缓的走到人群中,站到了最前列。
  哪怕是在乌拉诺斯面前,上流的贵族们在看到这道身影后也忍不住一阵哗然。
  “凯撒?白色幽灵居然真的会回来?”
  “听说去年他在赫尔巴洛特又制造了一场屠杀?”
  “我听说他这次回来似乎跟克洛诺斯大人的叛国罪有关联!”
  各自的贵族们,跟各自所属的圈子小声的耳语着,但是即使如此他们的额头上也不知为何开始缓缓的渗出汗珠。
  乌拉诺斯看着这位姗姗来迟的年轻人,没有理会来自下面贵族们的喧嚣,他只是微笑着问道:“你说我说的对吗?克劳狄乌斯大人?”
  克劳狄乌斯慢慢的放下他的兜帽,露出了自己年轻的面庞,然后他抬手,在自己的胸口划了一个标准的圣教礼仪:“当然陛下,您所说的便是圣言,即便是主也无法更改。”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我的亲弟弟会被悬挂在外面那高耸的雕像上,而不是在我的身侧呢?”
  随着乌拉诺斯的话语,喧嚣声在刹那间平歇,贵族们恨不得此刻的自己就是一个瞎子跟聋子,也不愿意听到此刻真正的大人物的谈话。
  克劳狄乌斯看着面前的帝王,身体缓缓的躬下,他似乎没有看到乌拉诺斯微笑的脸庞下所隐藏起来的怒火,他只是平静的说道:“任何帝国,都需要一柄达摩利克斯之剑。为了帝国,为了陛下,为了主,克洛诺斯大人必须要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尤其是这个时候,帝国不能出现丝毫的意外。”
  “那赫尔巴洛特呢?”
  白色幽灵看着帝王微微握紧的双手,微笑着说道:“血脉代表了一切,他代表了先辈的荣誉与权利,同样也代表了力量与品德。
  而那些贫民是不具备这些品德的,所以他们才能被恶魔所蛊惑。陛下,不是所有的子民,都是您的子民,他们没有信仰,他们只是追逐金钱与权利的可怜虫。他们甚至不配笼罩在主的荣光下!
  但是亲王大人与各位大人不同……”克洛狄乌斯缓缓转身,用他那如同鹰隼的目光看向所有的贵族:“他们的身上有荣耀,有信仰,甚至于他们已经传承了数千年之久……所以身为基石的他们不能出错。哪怕只有一丝裂纹也不行,因为这是背叛!
  而陛下,与主。
  容不得背叛!”
  克洛狄乌斯缓缓挺直自己的脊背,沉声说道:“我愿将这些都毁灭了,像从前待希实本王西宏一样,把有人烟的各城,连女人带孩子,尽都毁灭。
  惟有一切牲畜和城中的财物都取为自己的掠物。
  一切为了帝国!”
  手放在胸口之上,克洛狄乌斯缓缓转身,亦如圣灵编著的《耶米利亚》中所描写的一样:“教会应当为了拯救信徒而把一切异端当作养料,所以自当有人化作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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