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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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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佛大学
  这座坐落于马萨诸塞州波士顿都市区剑桥市的红砖建筑,是当今世界科研界的顶级大学,学校的教学风格是偏研究风格,注重学生自己的思维发散,而不像一些其他学校一样老师事必躬亲,在这所学校,有的选修专业甚至常年见不到老师,而只能将自己选择的课题通过自学结业。
  2017年这个学校的一个学生通过自己的研究获得了当年的诺贝尔奖,在校园里引发轰动。
  其实常人不知道的事情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所学校并不是像大家所认为的那样,是个崇尚科学、重视研究的大学,在十八世纪,哈佛大学在美国最受推崇的专业其实是神学,那个时候,学校里的绿茵草地上,到处都是身穿长袍,手捧经典的神学研究者。
  维德斯就是在那个时候进入神学院的,那个时候的维德斯在哈佛大学中是个偶像级别的存在,不仅精通教义,而且还温柔多情,很多忠诚于天父的小姑娘看见维德斯都会半掩这通红的脸庞,通过厚厚的卷宗看着路上走来的年轻男子。
  但那个时候的维德斯总是微微的皱着硬挺的眉毛,似乎世界上又诸多他理解不了的事情等待着他来解决。
  维德斯剩余剑桥市,小的时候就对这所充满神圣气息的大学心向往之,很多时候,父母出去工作了,维德斯自己就通过公共交通工具来到这所大学。维德斯家境很好,那个时候家里有佣人还有自己的马车。
  维德斯小的时候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总是格外的过愁善感,比如在街上看受伤的小猫都会难过的走不动路,非得抱回家去将小猫的伤给治好了才算罢休。因为这个原因,维德斯家里的小院子里满满当当的有几十只小动物。
  这些动物也不咬人,救治好之后就像是来到自己家一样在满院子里撒欢。
  维德斯父母看到孩子有这般善心,也都十分得意,觉得维德斯是上天赐给自己的好孩子。于是小的时候维德斯就被父母教导着接触神学,了解世界运行是由一个唯一的意志来主宰的。
  小时候的维德斯是个神童,接触教义之后不久就能将教义的内容理解的十分透彻,并且通常还能够加上自己的观点引申讲解,后来别的小孩子都缠着父母买市面上新型的小玩具,维德斯就在家里研究经典,俨然一个小大人。
  研究经典对维德斯的影响很大,原先的维德斯不光会解救大街上流浪的小动物,还会因为一些阴雨天气大事了蜘蛛网、大风天将蝴蝶卷上天而哭泣,那个时候无论管家怎么解释,维德斯就是不明白,为什么类似这种的事情总是会发生。
  接触神学之后,那个多愁善感的维德斯转变了,对于一些小生灵的生死不在萦绕于怀,将动物救治之后,也不再执着于留在家中,而是找到一些朋友送人。小小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通过神学,维德斯知道了,天命万物,总有归宿,自己也是不是无缘无故来的,而是至高无上的神通过大能创造的。
  而自己的各种举动无外乎是替神在杞人忧天,完全没有必要。
  别的小孩子生日的时候憋着向父母要一个大礼物,而维德斯不是没到生日的时候他都会去那座红砖建筑当中走一走,计算着日子,期望有一天自己能跟那些在长椅上坐着的人一样,在神学的殿堂里尽情徜徉。
  二十岁的时候,维德斯如愿以偿,进入了哈佛,并且成为了学校理论课研究最好的一个学生。当时的维德斯在学校里极有号召力,所有人都不怀疑,下一任神学院的院长会是这个总是皱着眉头的年轻人。
  没有人质疑维德斯为什么总是皱着眉头,一副总是在思考的样子,因为神选之子总是会有一些忧国忧民的气质,毕竟世界上这么多迷途的羔羊等待着神来解救,不皱眉反倒是不正常的。
  很长一段时间,维德斯的皱着眉成为哈佛大学一个标志性动作,每个学生不断是不是真的在思考问题,都是眉头微皱,似乎对芸芸众生充满着悲悯的神色。
  谁也不知道,维德斯皱眉不是因为他在为众生操心,而是自己本身就是一个迷途的羔羊,神学这个东西维德斯越研究,心中越是充满迷惑,特别是在神学院自己一个十分憧憬的老教授最后身患重疾而死的时候,那个时候维德斯每天都是虔诚祈祷,但是老教授还是死了。
  这个事情在韦德斯的心中掀起了滔天的波澜,他不知道那一瞬间,似乎跟了自己一辈子的神,不站在自己这一边了?自己心中的神到底存不存在?从那以后维德斯的眉头才开始皱了起来。
  后来维德斯顺利的当上了神学院的教务人员,然后当上了教导主任,但是在众人都以为他会接收神学院院长的那一天,维德斯忽然辞去一切职务消失不见了。
  那个时候的维德斯回到家中拜别了睡得正酣的父母妻儿,一个人孤身去到了遥远的东方,将神的福祉传向那个蒙昧的国度。
  就是在那段时间,传教一段时间之后,他认识了一个商人,这个商人姓胡,根据维德斯的观察,这个人跟普通商人又有一点不一样,这个商人做生意的时候背后似乎有个神秘而庞大的势力,总是能够在危急的时候伸出手来帮他一把。
  所以同样的生意,当时盗匪盛行的中国,他偏偏能够靠着贩卖烟草茶叶,从小做起,渐渐成为一方巨富。
  那个时候他经常随着这个胡姓商人在上商队中行走,向他们传递主的福音。而胡姓商人总是在他讲了一通之后拍着大手哈哈大笑,然后认真的说:讲的好,讲得好。但是维德斯能够在他的眼中看出来,他分明是不相信的。
  后来维德斯跟这个胡姓商人成了莫逆之交,后来维德斯没有将自己心中的教义传递给这个商人,反倒是跟着这个商人接触到了一个更加接近于本质的组织,这个组织维德斯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就讶异于他那拗口的名字【苍云元术】,通过跟胡姓商人的接触,维德斯了解了不少东方的知识,知道苍者为天,云者善变,元为万物之本,术为一技之长。但是这四个字结合在一起,却始终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曾经好几次将这个问题抛给胡姓商人,但是那个商人只是摆手,却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仿佛自己对这个词语妄加解释一个字,都是大大的不敬。
  那是江南烟雨的梅子时节,维德斯每次想起来那个留着八字胡的商人,身后拖着长长的辫子,将带着翡翠戒指的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的样子,都会笑出声来。
  其实维德斯十分熟悉的一招叫做欲扬先抑,也叫做欲擒故纵,说的是如果一个人想要让你知道一件事情,往往会压着保持一种神秘感,然后等到你被这件事情所吸引,自己经受不住主动了解,别人再慢慢的解释给你听,通常用这种办法能够将一个人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比自己巴巴的干讲,有意思的多。
  开始的时候,维德斯以为这个商人就是通过这种自己常用的传教手段来反套路自己,也没有过多在意。
  直到后来,维德斯通过自己的亲身接触才知道这个常被人叫做坤伯,本名胡洪坤的商人说的这个组织背后究竟有着怎样滔天的能力。
  后来两人成为了过命的交情,维德斯跟胡洪坤结为了兄弟,后来两人分开,胡洪坤一直在世间做生意,而维德斯却被组织看重,进了组织总部,数十年间凭借自己超凡天资,在组织中发展的很好,成了苍云元术年青一代的代表人物。
  民国时期,维德斯曾经从苍云元术出来,找到了早已不做贩卖烟草茶叶的转而成立了自己鸿坤字号的胡洪坤,两人进行了一番深入的交流,这个时候的维德斯,早就将以前神学的那一套弃如敝履。也是在那段时间维德斯结识了潦倒的陈昂,将陈昂带回苍云元术。
  一百年间,沧海巨变,维德斯成为了苍云元术的长老,那个胖胖的商人成为了一个商业帝国的掌舵人,当年的鸿坤字号,成为了而今的鸿坤集团。源源不断地为组织贡献者大量的物质财富。
  都说落叶归根,从将陈昂带到苍云元术之后,陈昂就几乎没有见过维德斯几次,就算偶然的见面间隔的时间也都很长,维德斯也只是跟陈昂做些简单的交谈而已,于功法上面倒是没有对陈昂做太多的干涉。
  陈昂被下放到教育公司的时候,已经十年没有见过维德斯了,也不知道这个老家伙去了什么地方。
  其实这个老家伙只是突然在一个下梅子雨的时节,跟着姓胡的商人在江南一个小镇详谈之后,心里想起了自己来时的地方,那个四季长满青色藤蔓,院子里都是美丽姑娘,谈笑之间都会向自己抛来一抹羞涩的眼神的地方,忽然在维德斯胸中热烈的灼烧了起来。
  以至于自己忽然有点热泪盈眶,让那个胖胖的商人好好的嘲笑了一番。
  离家日久,当初一意外出闯荡,觉得家乡的一草一木都是束缚自己的枷锁,而今忽然想起当时的一草一木,想起那个时候某个当时毫未留意留意的姑娘看向自己眼中的娇羞,这个时候在自己心中却滋养成河,不断地冲击着自己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青衫人未老,故景还依然?当日,维德斯就踏上了西归的渡轮。回到了那个红砖绿瓦的校园。
  没想到当时的功底还在,忽忽十几年间,韦德斯成为了这座校园中的一个资深讲师,维德斯的大名时隔百余年,又响彻在这个红砖校园当中。
  只不多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维德斯没有刻意控制自己的容颜,当年风流第一人,而今脸上已经爬满了皱纹。
  在哈佛大学,提起维德斯,没有不知道这个脸上总是带着笑意的老人家。甚至直到而今,这个当年风骚犹剩几分的老头子,还能再言语之间,挑逗的情窦初开的女孩子满脸绯红。
  谁也不会知道,这个老不正经的老头子,曾经面对诸般美女的殷勤,只会视若无睹的木头人。有的时候,老头子自己都会在某个阴雨天气里,端着一杯产自东方神秘国家北部的一种名为【二锅头】的烈酒,或者在晴朗的天气中,端着一杯神秘东方南方某城市一种名为【龙井】的茶水感慨一句:岁月真的是一把杀猪刀啊。
  今天这个自称为猪的老人站在自己办公室中面对着对面做工精致的一套茶具自顾自的研究者泡茶,最近维德斯喜欢上了茶文化,在教课之于,总是会自己从网上搜索一些泡茶教程,然后自己按照上面的教程研究如何泡茶。
  现在科技和物流都发达了,不用千里迢迢自己去中国买茶了,自网上就能下单自己喜欢的茶,最近各种茶维德斯尝了个遍,甚至风靡的一种装在小罐子里的茶,维德斯也自己亲自品鉴了一回,但是结果却并不尽如人意。让维德斯大为感叹营销误人。
  最近十几年间,维德斯将自己能够搜罗到的茶做个个排名,大致上中国传统的名茶地位都没有什么改变,龙井茶还是当之无愧的一,只不过龙井茶之后,维德斯偶然闲游,从某个偏远山区带回来的,当地人称之为雪雾茶的茶饮也受到了维德斯的大力推崇,朱笔一挥,将雪雾茶的大名高高地填在了名茶排行榜第二的位置。
  十几年间维德斯将数百种茶一一罗列成册,从口感、颜色、回味、效用等方面一一打分,制成了自己一本品茶心得。老家伙将这个心得保存到自己办公室最靠近犄角旮旯的一个地方的一个看起来像是废纸盒的保险柜当中,生怕有一天自己的研究成果被人盗取。
  为了让更多人知道自己的研究成果,老家伙还将这个册子制成了电子版,也写成文章分别向不同的几个杂志进行投递,但是无一例外的都没有成功。惹得维德斯大为感慨【真理果然都是掌握在一小部分人手中】
  在维德斯研究茶道正入神的时候,旁边手机忽然嗡嗡的响了起来,为了不影响自己泡茶的过程,维德斯特意将手机调成静音,但是没想到这个嗡嗡声还是打断了他全神贯注的思路。
  维德斯拿起手机,他打定主意,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一定会将这个打扰他的人骂的狗血淋头,拿起手机维德斯呆住了,手机上显示的是一则短信,短信只有开头的几个字,内容看不清楚,但是发件人的名字维德斯却是再熟悉都没有了【陈昂】。但是这天信息却无论如何都肯定不是陈昂发布的,因为一个人发信息,不会将自己的名字附带在信息上。信息只有八个字,却让老家伙心中一惊:【陈昂有难,速来救援】。
  自己的那个徒弟本身就是个坚韧的人,平常根本就不会接收到他发来的信息,这么长时间以来,除了节日的时候会转发一个节日祝福过来,平常更是没有一句问候的电话打过来。
  这次发的这个信息维德斯就算是闭着眼睛也知道是谁发的,肯定是陈昂心心念念的那个小丫头,那个叫【夏然】的小丫头,维德斯以前教陈昂喝酒的时候就曾经套过他的口风,知道了对他而言有个十分重要的人叫做【夏然】,后来维德斯通过自己的人脉打听到了夏然的下落,并且托人带着夏然走进了修士这条路。
  其实夏然进教育公司根本就不是什么偶然的事情,而是维德斯有意为之,其实世界上也本来没有什么巧合,只是有人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知道了你的心愿,在偷偷加码自己的力量去帮你实现。
  维德斯亲情淡漠,回到美国的时候,也曾打听了一下自己妻小的下落,但是由于时间实在是太过久远,都没有如愿以偿。时间久了维德斯就没有在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期望了。
  而陈昂,自己是看着长大的,从第一次感悟元气,正式踏上修行之路,自己一直都陪在他身边。看着一个小生灵逐渐成熟长到能够抵挡这个世界的。不知不觉之间维德斯其实在其中倾注了大量的心血。
  而在这一路走来,陈昂从来没有主动的向维德斯提出过帮忙的请求,所有问题这个坚韧的少年都是凭借着自己的一腔悍勇支撑,也是出于心疼陈昂,维德斯才在陈昂身边安插了夏然这个心灵比较柔软的姑娘,在碰到问题的时候,能够及时发出求救信号。
  陈昂对夏然是不设防的,拿到陈昂的手机做个备份,对夏然来说易如反掌。
  其实夏然自己也有维德斯的电话的,只不过,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育公司下属的修士,跟高高在上的维德斯中间相隔的不吝鸿沟。在潜意识当中夏然还是以为自己跟维德斯的距离很远,而那个高高在上的长老只是陈昂背后的一个大人物而已。自己能够接触到也只是拜陈昂所赐。
  维德斯回拨了夏然的电话了解了一下相关的情况。
  根据夏然所说,陈昂此次招惹的对象不是旁人,正是自己老朋友胡洪坤的小少爷,那个叫做胡司令的小家伙。
  本来还期望陈昂能够将自己跟胡洪坤的友谊进行到下一辈,不成想这个小家伙反倒没有按照自己的设定路线发展剧情,反倒还给自己来了个出乎意料的翻转。
  维德斯走出了那间自己已经呆了好几天的茶室,不忘将又重新整理了一下的小册子小心翼翼的锁在了墙角的保险柜之中。拿起放在桌在上的手机,手指在相簿中翻了翻,找到一个充满回忆的电话号码,本来为这个电话还设了一个快捷键的,但是由于时间久远,维德斯已经忘记了快捷键究竟是哪个,所以终归放弃,选择手动寻找。
  那个号码的主人叫做胡洪波,是自己修士的领路人,也是自己的结拜哥哥。
  响了两声,电话就被那边的人拿了起来,那边的人似乎也在讶异于这个似乎已经沉寂的家伙竟然还能打来电话,维德斯说:哥哥,猜猜我是谁?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豪爽的大笑,,听到这声大笑,好像所有的阴霾都不复存在了一般:怎么,维德斯,你个老家伙,怎么想起给哥哥打这个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早沉浸在美帝的温柔乡中,不能自拔了。
  维德斯说:哥哥还是我的那个老哥哥,一下子就猜出来是我了。美帝的生活是好,可是这一切说到底还不都是拜哥哥你所赐的吗?说到底没有哥哥,就没有我,我怎么能忘了哥哥?哥哥说这话意思是嫌我没有多跟哥哥联系。
  电话那头听到维德斯这么说,爽朗的笑声又响了起来,像他们这个岁数的人,老朋友掰着手指头都能算得过来,而像是两人这种关系的,又是少的不能再少了,只要是一张口,之前生活的点点滴滴就汇聚起来,在脑海中形成挥之不去的画面。
  都说老了多相思,这些画面就像是心底珍藏的画卷,平时不动,但是偶然拿出来欣赏一下,却又历久弥新,让自己心动不已。
  胡洪坤说:你这个老家伙啊,多大年纪了还是没个正形,就知道贫嘴。
  说这话的时候,在常人注意不到的时候,洪伯的嗓子稍微哽咽了一下。胡洪坤,现在能够叫这个名字全称的人不多了,甚至在家族的秘梓当中,这个人早就已经入土了。现在都称洪伯,洪伯在鸿坤集团像是一个符号,似乎换了好几个人,但又似乎一直没换,外界对洪伯有诸多猜测,多事穿凿附会,人云亦云,在一些人心中,这个洪伯甚至有三头六臂,能够吞风吸雨。其实真相往往很简单,那个老者,依然是那个老者。
  两人都是修士,这微微一哽,常人听不到,却瞒不过对方的耳朵,维德斯听了之后,眼眶也有些潮湿说:哥哥这个是像我了……。
  洪伯说:什么想不想到,两个加起来好几百岁的人了,说这话真是笑话。
  维德斯说:什么笑话,像我就光明正大的说,谁还规定年纪大就不能想别人了呢?今天跟您联系,不为别的,就是去看看您。
  洪伯那边的声音明显一震说:真的,你老家伙……,随后又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不符合自己现在地位,又调了调声音说:你老家伙,没事瞎往我这里跑什么?
  维德斯说:您老哥说的正是,其实没事我这景色又好,美女有多,是不会看你的,实话跟您说吧,这不是正好招生季节到了,校方让我去中国看几个学生。
  年岁渐大,洪伯修为本就不高,总该有寿元将尽的时候,而维德斯的修为却高了很多,以后有大把的时间来挥霍,所以胡洪坤十分珍惜这短暂的时间,能多聚一次,心中自然欢喜。而维德斯也明白洪伯心中所想。但是总是不愿意轻提是专门探望,仿佛一提就勾起了这个谁也改变不了的寿元问题。
  每次找洪伯,维德斯都找了好多借口,这次招生也是维德斯胡诌的,反正洪伯也不知道大学什么时候招生。
  洪伯果然没有怀疑,似乎早就料到了,哈哈大笑说:果然,我说你老家伙不会专程看我吧?又说,没事没事,老维头你啥时候来,我都去接你,谁叫我是你哥哥呢。
  维德斯挂完电话通过学校的账务系统发出了一个购票申请,五分钟之后,手机出现了一个消息提醒【购票成功】
  夏然怎么知道陈昂有难的呢?时间还是回到今天早上。
  上午八点半,陈昂一大早他就现在办公室。
  这么早对于陈昂而言是在是很久都没有发生了,一般情况下十点之前陈昂是从来不出现在办公室的,他喜欢熬夜,也喜欢睡懒觉。
  但是夏然知道有件事情确实雷打不动,就是无论陈昂什么时间上班,总是跟胡司令一起,这两个人似乎是绑定在一起的双生儿一样,从来没有一次例外,但是今天不一样,陈昂早早来了,胡司令却没有来。
  夏然作为跟两个人走得最近的人,其实是知道令人最近的氛围十分紧绷的,但是也没有多想,认为只不多是个普通的矛盾,解开之后也就没事了,所以没有仔细的去深入了解。
  但是今天胡司令没来,事情显然就不是夏然想象的那样,夏然不是很了解胡司令,但是对陈昂十分了解,陈昂有的时候看起来温和,可有的时候在这温和之下,往往隐藏着霹雳一般的手段。
  根据小时候两人在一起的经验,在陈昂认为有人会威胁到两人的时候,往往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时候甚至自己没有防备的时候,陈昂已经完成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将危险扼杀于无形。
  比如这次,陈昂肯定是背着自己做什么事情了,而且这件事情对陈昂或者自己十分严重,不然雷打不动的作息,陈昂是不会改变的。
  陈昂刚打开电脑,调到熟悉的界面,开场音乐还没有听完,夏然推门就进来了。夏然看着故作淡定的陈昂,开门见山:胡司令怎么不见了?
  陈昂抬起头看了一眼夏然,似乎讶异她会管胡司令的事情,说:他来不了这么早吧,我又不是他的保姆,我哪知道他去哪里了?
  夏然说:你们不是好朋友吗,总是一起来。
  陈昂说:最近这两天,他家里好像有点事,我们就没一起走。
  夏然想了想,似乎也是十分合理,就没有多想。点点头离开。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两人都变了,或许就是自己多心了吧。
  早上9:30,虽然陈昂向自己解释了为什么胡司令没有来上班,但是夏然在直觉上还是以为事情十分蹊跷,肯定背后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陈昂做了什么手脚。
  夏然虽然端坐在办公室,但是总是心神不宁,于是将办公室的大门打开,做到长条形的沙发远离办公室大门的一端,好能即使看见胡司令的踪影。
  夏然想要放松一下,于是坐在来拿起矮桌上的遥控器,打开墙面上巨大的屏幕,随意的切换着画面。
  但自己却没有心思看上一眼,只是偶然转过头,通过敞开的办公室大门透看向胡司令办公室的方向。
  10点整,她无意间瞥见胡司令走了进来,于是放下心来,将屏幕关闭,拿起桌子上的被子,从一面的墙壁上的货架上,拿出一罐茶叶,从里面捏出几片,放到杯子里。拿起杯子到饮水机接了一杯水,接回来放到矮桌上,夏然坐到沙发上,双腿交叠,身子后仰,双手按在眼睛上按摩了一会,闭目养神,心说:看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暗暗自责,不能拿着老眼光看人。
  大厅里的修士中有人嬉皮笑脸的跟胡司令打招呼:胡队今天怎么跟行尸走肉一样,魂丢了吗?
  胡司令虽然家族势力庞大可是性子却没有纨绔子弟那一套,跟普通同事之间还是能打成一片的,所以都很敢跟他开玩笑。
  胡司令今天倒是没有接话茬,还是那副样子,拖着沉重的身子迈着步伐,推门进了自己办公室。
  不对,夏然忽然一机灵。胡司令今天的反常跟陈昂今天的反常,让夏然一瞬间出了一身冷汗,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而自己给忽略了。
  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夏然止住了冲出去问个明白的冲动,而是自己强迫自己坐了一会,问陈昂,陈昂绝对是不会对自己说的,要说早说了。
  但是坐的时间越长,心中的不安全感就越强烈,一定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足以改变公司平静格局的事情,甚至这件事情会影响到陈昂本身。她不害怕丢了目前这个安稳的环境,自小都是漂泊,自己又在追求天道这个本身就坎坷的路上,怎么可能安稳,安稳都是一时的。但是事关陈昂,他就不能不警惕。陈昂自以为可以掌控万物,其实在夏然眼中,陈昂始终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孩子。爆裂,冲动,也危险。
  夏然定了定神,推开身前的茶杯,站起身来出门,来到胡司令的办公室门口,深呼吸一下。
  有些事情,要弄明白,之后直面它,没有更好的办法。
  推开胡司令办公室,夏然顺手将胡司令办公室大门带上,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叠符咒,向着天花板一抛。符咒悬浮不定,从中射出数道金光,金色光线曲折扭动,形成结界,依附在办公室大门上,是个隔音符。
  胡司令冷眼看着她并不说话,夏然身形一晃出现在胡司令面前,脸上沉静的像湖水一样,两人四目相对,夏然忽然笑了,似乎看到了这一系列事件当中最终的那个结果,夏然像这样子的笑,在教育公司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那个是在那个磨牙吮血的年代,夏然才有的笑容,那是猎人锁定了猎物的笑容。
  夏然长发无缝自动,眼眸深处一个漩涡缓缓升起,胡司令桌子上的电脑被一股气流冲击,轰的一声飞出,桌子上的文件也被这股气流哗啦啦的吹散,屋内似乎起了一阵龙卷,但是因为隔音结界存在外边倒是丝毫感受不到屋内的剑拔弩张。
  夏然伸手抓住胡司令的脖子抬起来他,抵在墙上,冷冷地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胡司令冷冷看着夏然,说:你疯了吗?
  夏然嘴角不住颤抖,这个声音低沉顿挫,像是地狱中出来的声音,无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夏然可以肯定,绝对不是胡司令。谁敢冒充胡司令,首先可以确定这种伎俩肯定瞒不住陈昂。
  那只有一个可能,这个结果就是陈昂策划的,甚至最坏的情况夏然都不敢去想,心中一个声音咆哮开来:这个小子,难道是疯了吗,胡家也是他能招惹的?
  已经大白,夏然大口呼吸,手上却青筋暴起,逐渐用力,仿佛要将眼前的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给活生生撕碎。夏然沉声爆喝:你还不老实!
  随着夏然手上逐渐加强的力道,胡司令脖子上像是承受不住这种大力一般,皮肤开始在这种撕扯之下发生断裂,断裂开了之后后却没有肌肉组织,只是一团无尽的黑暗。随后从这些黑暗当中延伸出一些触手一般的东西,将这种断裂不断缝合,夏然再次用力,皮肤再次断裂,再次愈合。循环往复。
  这个胡司令眼神玩味,似笑非笑,看着夏然,嘴角牵扯出一个讥诮的幅度,夏然手中用力,玩味的笑容瞬间崩散,【傀儡术】,这是一种利用死物,注入灵力,让死物具有活动能力的一种法术,通常这是一个鸡肋法术,在日常生活当中或者对敌邪修的时候通常没有太大用处。
  在很久以前,这种技术是邪修们研发出来的,专门用来装神弄鬼之用,由于傀儡术模仿出来的人受到实战傀儡术的材质的限制,比如用玩偶来做,难免表情呆滞,用木偶来做通常行动僵硬,总是能够看出一些端倪。所以就算是通常使用这种歪门邪道的术法,是在晚上进行。
  在崩散最后一刻,玩偶最角牵扯一下,说了一句: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你发现了。随后四下飞散。
  玩偶飞散,附着在其上的元气也消失不见了,四散的玩偶显出原形,是个巨大的玩具熊。
  玩具熊歪着脑袋,嘴角所在的位置敲好被夏然撕扯掉一块,形成一种诡异的张开幅度。似乎在嘲笑夏然一样。
  夏然跌坐在椅子上,通过那句话,夏然可以判断,这个傀儡的主人就是陈昂,只有陈昂才能说出那种捉迷藏一般的话。
  小的时候,夏然总是叹息,说是两个人的生活就像是捉迷藏一样,陈昂总是偷偷摸摸将所有事情做好,然后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做一样,让夏然坐享其成。而夏然总是能够通过陈昂留下来的蛛丝马迹,猜到陈昂背后又为自己做了什么事,而这个时候陈昂总是会耸耸肩,说一声: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你发现了。
  只不过这次夏然有点无力,不知道陈昂为什么对胡司令下手,而胡司令是不是被陈昂下了死手。
  万一胡司令死了,夏然不敢想,鸿坤集团,凭借自己两个人的力量,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撼动的。
  怎么办?夏然这个时候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在破门楼之下的那段孤单时光,举目四望,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自己。
  忽然夏然灵光一现,响起了那个人,维德斯,那个在组织内部都有些神秘的长老。
  原来两人一直以来都不孤单,都有人照看……,最起码,陈昂一直以来都有人照看。
  夏然不知道陈昂跟维德斯的关系,但是维德斯曾经跟自己说,有难处的时候,可以随时找他,夏然不知道通过自己的名义找到他,在他那里会不会被直接忽略过去?
  夏然沉思一下,随后有了头绪,觉得还是用陈昂的手机比较稳妥一些。
  随后夏然将玩偶拼凑到一起,往里注入元气,将办公室收拾停当。撤了隔音符,一切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打开门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她看了一眼陈昂的办公室,陈昂此时也是开着门,双脚搭在办公桌上,身子后仰,似乎已经睡着了。
  在夏然走回办公室之后,陈昂嘴角牵起一抹微笑,喃喃自语:傻丫头,我的傀儡毁了,你做个一摸一样的,就能自欺欺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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