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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圣子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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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升到一日之中最强烈的时间,代表阳气充足,一切阴暗及见不到光的事情都会被压制。京中各个府邸都在等待着,现在只是听说查抄太医院院使及左右院判,搜查出一些东西,但具体是什么还不清楚。这是所有官员都紧张的,而查抄的官员中,混杂着圣卫军,不好下手打探消息。
  季木容看着泽州刺史,泽州刺史倒是坦荡的迎上季木容的目光。季木容笑道:以这种方式见面,真是意想不到,王刺史谈谈吧,关于泽州婴儿惨死一案。
  只见王刺史一脸认真的说道:关于泽州之事惊动殿下是臣守土无方,惊扰圣子是臣之过,然泽州地华物足,人丁兴旺,太平无忧,并不存在所谓婴孩因无效药石惨死之事。
  莫敢言回头看向王刺史道:刺史大人是不是忘了我这芝麻县令莫敢言了。王刺史惊讶的看着莫敢言,但仅仅两三秒,便立即恢复神情问道:阁下何人?莫敢言?莫县令?你这么多日夜去哪里了,你那陇县若不是本府,不知道混乱成什么样子。你竟敢擅离职守后告刁状!
  莫敢言看着王刺史道:王刺史是不是以为雍王还能保你?雍王已经被禁足在家了。
  冬君看着莫敢言,又看向王刺史,王刺史果然嘴角动了动。
  奎木狼风尘而来,冬君看着奎木狼,奎木狼向冬君禀报,泽州暗山卫被收买一事,已有暗山卫招供,暗山卫泽州统领极刑后受不住死了,所以只招供了收买这些人的是泽州刺史和一个蒙面纱的人。具体是谁不清楚,冬君点了点头当着所有人的面下令,所有叛变者,无论生死不供者诛九族,招供者炮烙。奎木狼领命离开。
  泽州刺史依旧沉着不改道:天道无论怎么抹黑都是青天白日,都不是谁能粉饰的,若上者屠臣,臣无话可说。
  季木容刚要说话,冬君给了一个闭嘴的手势,起身来到王刺史身前。看着俯视问道:本殿若没想错,阁下的靠山实际不是雍王吧!王刺史看着冬君轻声道:这盘局,自上而下没有一个干净的,皇后仙逝、禽山侯暴毙、陛下隐忍,药材稀缺,这一切殿下可知是谁在逃避?殿下永远不会知道,下官行坐都是自己的靠山,与所有人都没有关系,雍王吗?下官只是会觉得他比当朝太子更有~
  冬君突然怒吼道:够了!
  冬君坐回位子对着周瑾道:马上安排人带王刺史押回凤梧山,交寒蝉!周瑾立即安排人。圣卫军刚要架起王刺史,结果王刺史一皱眉,嘴角溢出鲜血。王刺史一脸轻松。冬君立即冲到王刺史面前大吼道:禽山侯是谁害死的!!!告诉本殿。王刺史挣扎到圣子耳边说道:臣以贱命换雍王府一子无恙!然后再无气息。冬君刚刚冲过去怒吼的问题所有人都听到了,坐在椅子上的三司主官站了起来,没人敢坐着。
  冬君看着王刺史的尸体道:告诉雍王,泽州王刺史临死前说雍王是清白的。然后把泽州刺史抬到后衙吧!周瑾询问道,殿下他是自己服毒?
  冬君闭目,缓缓道:刚刚本殿失态的话语全部勾掉,说出去一个字满门尽诛!
  所有人跪地应声,周瑾突然冲出去,然后一个黑衣人重重摔在地上,鲜血横流,没了呼吸。冬君看着周瑾满手的血,皱眉道:去后衙好好清洗。然后将这个人清理掉。莫敢言看着尸体失声道:暗卫!冬君立即看向莫敢言,莫敢言立即低下头。回想送皇爷爷回宫时,皇爷爷同自己说的话:
  世间没有真正的结果,就像花终究会枯竭,只是早晚的事,所以有些事情做到顺理成章就好。这次为民讨公道后,你便专心修行吧!
  丞相府
  叶丞,这件事怎么会是这样!太子一脸焦急看着叶瑞卿。叶瑞卿也在反复渡步,面漏难色,太子现在喝茶的手都在抖,叶丞看着太子道:回东宫,以今日陛下的表现,这件事只能雍王来承担,你放心,即使圣子也不能独断乾坤,三司会审陛下那么快同意,一定做好了安排。
  刑部大堂
  接下来的审讯冬君没有在说一句话,季木容一脸担忧的看着冬君,冬君却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一切都向走过流程一样,出奇的顺利,莫敢言不在纠结自己的孩子惨死,所有都归结到假药一事,吴为人招供成了不可更改的,但院使和另一名院判居然都一一招供说是收了雍王好处,随即雍王被传唤到堂。当冬君想要从季木容的眼中看清或者说找到答案时,发现,季木容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变得暗淡无光了。
  日斜西山,光明黯淡,一切被黑夜笼罩,刑部大堂点起烛火,雍王及长子二人一身素装而来,雍王笑着坐在一旁,弘朔站在身后,周瑾站回冬君身边,莫敢言也站到一边,无关的人也被清退,刑部大堂的门被关上。写状书的看向季木容,俩人来往眼神交流,全在冬君的监控中主簿将状纸递交雍王,然后刚刚挡住了冬君看雍王的视线,雍王看着状书笑了,弘朔的冬字刚脱口,雍王立马制止,而冬君全程面无表情,待雍王看完,点头说全部属实。冬君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既然雍王认罪,那么状书让本殿看看吧。主簿殷勤的送到冬君面前说道:请圣子阅览!冬君低头转着扳指道:滚回你的座位,本殿不看了!
  季木容看着圣子和雍王叹了口气道:既然雍王招供,太医院上下全部认罪,相关官员业已伏法,本府当堂宣判,太医院院使、左右院判渎职欺君,结党营私,即刻斩杀!涉事太医十六人三日后斩首,其余地方医馆释放归乡,雍王即日离京,前往西陲关相应封地雍州。冬君睁大眼睛看着季木容,突然便觉视线越来越模糊,双眼一黑,大头朝下从椅子上栽倒下去,周瑾立即去抓扶,圣卫军立即冲了进来。周瑾按压冬君人中,冬君咳了咳清醒过来,慢慢站起来道:季尚书,既然雍王前往封地,那不知本殿讨个人情,不知季大人可否应允?御史台和督查院长官相互而望,季木容立即跪地道:臣不敢,殿下所愿但讲无妨,臣定尽力而为!
  冬君面无表情以询问的口吻道:本殿想留东方弘朔在京可否?
  御使台丞和督查院长相视,季木容立即答道:可以。冬君眯眯眼看着季木容,放声大笑,然后向刑部大堂外走去,冬君看着月升空道:陈政要,言兵事,直谏书,匡国事,弹不端,理王法。这是老师你教本殿的道理。如今的季尚书,本殿不敢与你以师徒相称,也配不上季尚书的教诲,你我师徒情到此为止,本殿将收回赐你之物,望季尚书好自为之,这天道,这人心终究是我东方弘奕不懂!
  周瑾跟在后面不敢说话,他此刻特别想寒蝉。周瑾无奈抬头,然后深深叹口气,正巧一星从天际滑落。正要叫圣子看,大堂内季木容说听完圣子话后,两行热泪流下,望着冬君即将走出刑部大门的身影,季木容的双眼从刚刚的浑浊不清,再次变成年轻时的炯炯有神,季木容高喊道:臣此生未负陛下、朝廷。但有负信任自己的圣子殿下!臣不配为圣子师,请圣子殿下受臣拜首,勿因季木容而让圣子对着江湖庙堂失望,臣有负圣子信任!随后大堂内传来砰的一声!季木容撞柱而亡。冬君转身,大堂内所有人一阵混乱,惋惜。
  那一夜没有太多的流出,只有零星关于季木容撞柱身亡后,圣子抱着季木容大声痛哭,在冬君说原谅了季木容,季木容才瞑目。雍王一家除了东方弘朔,全部去了西陲,而季木容的自杀,困扰了燕皇数日,燕皇的身体大不如前,而太医院大换血,之前侍奉燕皇的太医一一被斩杀了。困扰燕皇多日的失眠在季木容入土后第十四日后才渐渐好些。
  燕皇下旨将季木容厚葬凤梧山时,冬君派金刀卫送来冷冰冰三个字:他不配!驳回了季木容入葬凤梧山一事,此事一出更没人祭奠季木容了。季木容最后也没能葬入凤梧山,季夫人因此大病一场,因为按照季木容此生荣耀,足以配享凤梧山文臣国葬。而凤梧山也未派一人前来祭奠,生前耿直,一生清白,敢于直谏的季木容并没有多少朋友,季木容的灵堂十分冷清,还是安定亲王妃和长公主陪了季夫人几日,停灵七天,前来祭奠的人不出十个人,季夫人整日以泪洗面。
  季木容下葬前,季夫人跪在凤梧山下求冬君送季木容一程。朝中没有人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季木容撞柱而亡,冬君那夜说不在涉政,安定亲王从雍王的出走,和冬君留下东方弘朔便猜到一二。
  第八日季木容起灵之日,冬君出现在季宅,季夫人激动的为此磕破了头,冬君也带来了一份特殊的丧礼—大燕圣子师·两部尚书季木容之墓的墓碑。但最后还是没能葬进凤梧山,而是一片朝中三品大臣墓林。终孝宗一朝,冬君在未祭奠这位影响他一生的授业恩师。
  季木容下葬后,冬君未通朝廷,命敬天法府通知护国大法寺和九顶铁刹山,派有道之人随圣子前往泽州超度亡灵。冬君履行了对莫敢言的诺言,但他在京逗留期间意外死亡,这件事受于某种压力,不了了之。御史台丞整日惶恐不安,没出几日便生了病,随后便告病返乡。
  冬君带着叶不寒和田子仲前往泽州,仪仗都已经在泽州官道上了,朝廷才得到消息,而相继又得知两个消息,便是守阳和护国大法寺监寺各带五百修为多年的高人前往,这种消息朝廷已经无法挽留,而就在圣子奔赴泽州超度亡灵时,太子自以为躲过了泽州的浩劫,不想燕皇从其他问题上对太子大发雷霆,差点被废,以禁足反省。叶瑞卿的权利也在被逐渐减弱。
  冬君的仪仗不似以往大红耀眼,而是黑色的轿辇,冬君进入泽州境内,跪在两旁的百姓热泪盈眶,高喊圣子是大燕的老天爷,是神明,冬君走遍了所有受灾的州县,带来了很多医术高明,师从苏逸仙的医师,为孩子开义诊,开道场超度亡灵,冬君虔诚的态度打动了泽州百姓。冬君在泽州半月,支持泽州复农桑,开店铺,泽州虽然少了以往的欢热,但比去年好了很多。
  这日正直泽州百姓统一祭奠死去亡灵的日子,冬君抱着田子仲,拉着叶不寒,来到河边,冬君放了一个大莲花灯,上面写着中元赦罪,大道往极,祖宗赦罪,山河无恙!随后又帮子仲放了一个写着田殿武和杜思娘名字的莲花灯,又放了写着叶不寒父母名字的莲花灯。叶不寒与田子仲闭目祈祷着,莲花灯顺着水飘向远方。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冬君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抹额带在田子仲的眼睛上说道:子仲乖哦,不论听到什么都不许摘下,回到家哥哥给你摘,田子仲用下巴磕冬君肩膀,表示明白。冬君拉起叶不寒,双手紧紧相扣说道:这几天辛苦暖儿了,明日就返程了,暖儿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冬君话音刚落,那边空地传来了庞大的诵经声,今日是佛道两门在泽州超度的最后一天。叶不寒摇头说没有。冬君轻轻将叶不寒拉近自己。叶不寒想另一只手攀在冬君手臂上来寻求安全,但她的教养不允许她那么做,直到回到房间,冬君安置好田子仲,叶不寒在冬君进房的一瞬间搂住冬君的腰,说道:夫君,暖儿好怕,好想父母。冬君为叶不寒轻轻擦拭泪水道:暖儿你始终有我,不用多想,你想什么我明白,为了你,我也不会难为叶丞的,无论他怎么样,他为我培养这样优秀俊俏的夫人就是大功一件!说的叶不寒脸红红的。
  鸳鸯帐中春宵短,恩爱不可语旁人。温柔乡里闺房乐,多少柔情配英雄。
  月上柳梢,田子仲睁大着眼睛看着月光从窗外透进房间,然后照在地面上,田子仲手中捏着一个符,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期盼。寒蝉在房门外,清楚的感知道一枚招引符的存在,寒蝉摇了摇头,咬破手指,血滴落地,寒蝉压低声音道:鬼门开,阴魂出,尔听命,女侯夫妇速速来此!仅仅片刻,禽山侯夫妇来到,二人看到寒蝉很惊讶,寒蝉道:子仲十分想你们,冬君不忍,借外出,加泽州送阴之际我招你们来此,你们去看看子仲吧。两个魂魄谢过寒蝉后进入房间,田子仲看着熟悉的身影,立即站起来,眼泪哗哗的流。。
  子仲想爹,想娘。田子仲反复说这一句话。田殿武更是心痛,毕竟他战死的时候,田子仲还小,虽然现在才不过五六岁,但他一个人难免孤苦。禽山侯询问田子仲在田府怎么样,吃喝如何?田子仲擦了擦泪说道:爹娘放心,子仲现在在凤梧山生活,冬君哥哥对我可好了,爹娘放心吧。田殿武皱着眉头问道:田府对你不好?田子仲没说话。禽山侯攀住田殿武的手臂说道:夫君,在凤梧山也好。冬君照顾我也安心些。时间不早,二人哄睡了田子仲,为田子仲盖好被子,擦干眼角的眼泪,走出门去,禽山侯不舍的的目光难收回,直到遇到寒蝉,寒蝉向二人行礼,谢寒蝉损阳元来使一家人相聚,寒蝉笑说借大阴鬼门开之日,召集阴灵不损阳元。二人也是好好谢了寒蝉。好一会寒蝉才道:女侯借此机会,冬君让属下问您是何人所害,何时被害?禽山侯微微一笑道:我一直都知道冬君在查我的案子,但我死是天机,涉及颇多,此番还阳地府有明确旨意,而我与夫君就在等我清白之日,在携手投胎,做下世夫妻。寒蝉刚要送别禽山侯夫妇,结果二人来到冬君休息的房间,在门前跪下,行了三叩九拜大礼道:我夫妻二人谢冬君厚爱,也谢冬君保全我唯一的儿子,我夫妇在此谢过了,此生难还,来世定报大恩。寒蝉替圣子还礼,禽山侯二人离开。
  冬君搂着叶不寒,在禽山侯夫妇离开后将叶不寒拉近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叶不寒睡得实,毫无不悦,冬君又紧了紧被子。寒蝉的身影出现在冬君房前,冬君轻声道:你也下去休息吧。寒蝉道:那殿下注意身体,属下告退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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