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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于斯万年之天祜 / 第五章叶丞

第五章叶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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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鸡晓,冬君等人一夜未眠,只有寒蝉一人躺在床上睡了一夜,田子仲在冬君身边睡着,任柯看着寒蝉气息平稳,脸色不在惨白,任柯看着冬君刚要开口,冬君示意任柯不要说话,冬君闭眼调息,众人七星卫知道没啥事了,就地横七竖八的就地小憩一下。冬君正调息,一只小手伸进冬君衣服,感受到身体的寒气,小手缩了回去,嘟囔了一句,冷!冬君看着五六岁的田子仲,将放在一旁的衣服盖在他身上,冬君想起自己小时候,居住上阳宫,同皇后共起居,皇后教授皇室文明,孝宗及四大宗族护法王教授冬君不传心法。那个时候,他只想见父母,只有他的妹妹东方宁音每月会来十多天,给他讲王府之事,在中间传递冬君和安定亲王夫妇思念纽带。每年冬君只有春节、祭祖等大事记上看到父母。如今看着田子仲,冬君不免叹息,冬君的腿稍微动了动,田子仲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冬君强忍酸麻轻拍田子仲。
  日上东方偏南,寒蝉缓缓睁眼,起身看着周围七星卫睡态,便知道守了一夜,又看到冬君坐在小榻上,寒蝉立即起身,这一起身不要紧,声音太大,七星卫立即睁眼,看向四周,看见是寒蝉醒了,才长叹一口气,固安大声道:寒蝉老兄!你醒了,哈哈,没事就好!田子仲揉了揉眼睛,脑袋来回在冬君腿上挪到,冬君微微皱眉,强忍酸麻。
  任柯立即明白轻轻抱起田子仲,田子仲立即醒了过来。任柯:小世子早呀。
  田子仲:任柯叔早!安静一秒,两秒。屋子里爆发出哈哈大笑。南宫翎走到冬君身边搀扶起冬君,并询问道:你这是将田子仲要养在身边了?
  冬君:不可以吗?
  南宫翎:南宫翎僭越了!
  冬君:兄长说笑,当年东方弘宇娶了本应指给你的女子,你便负气来着南通道观四年之久,同东方一族划分清楚,今日为何帮我呢?
  南宫翎:冬君是姬氏的冬君,你十五那年,不是连西昆仑之主都为您祝贺吗?
  冬君:随本殿回去吧,对南宫家来说你可是冉冉升起的未来。
  南宫翎:殿下是要我任吏部尚书?
  冬君:禽山侯之外,本殿在无人可用,你若不归,本殿在朝,除了娘舅,再无所依。
  南宫翎冷笑道:殿下可知,我当年跪在凤梧山求你帮我时的无助吗?殿下连见都不能见我,何其寒心。
  冬君:兄长如何与我归京?
  南宫翎:他们和离,同我结夫妻!
  冬君:女子未曾出阁,你与她素未谋面,为何非她不可?
  南宫翎:殿下与叶不寒是如何,我便与那女子如何?
  穷坚走过来看着南宫翎说道:哥,在府我就你一个亲哥,我常年不在府,你又不在,你就不怕护法王最后落在庶出身上?
  南宫翎:当年我求南宫家,拜凤梧山,你们都未曾记得我是世子,我是未来的护法王。南宫翎的声音突然升高,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南宫翎拂袖要走,穷坚一声跪在地上道:南宫翎也好,南宫弘翎也好,当年之失,我代爷爷、代父亲跪下还你。说完又起身,又跪下道:今日我南宫弘坚跪求你随我回京。
  南宫翎冷笑道:山风没有这里柔和吧,当年求们,你们连面都不曾见,今日你求我,我便要应?任平生冷笑道:久闻穷坚有位哥哥是个孤傲的人,今日一见当真如此,好生不给面子。所有人都以为任平生要干仗,结果,冬君拦下任平生道:若穷坚一人跪你不够,本殿也给你跪下。任平生也道:主子都要跪你了,我跪也不丢人,我这个人没什么本事,只认一点,冬君佩服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人,冬君我尊敬的人,都是值得我尊敬的,今日冬君说跪请你回京,那我任平生也跪请你。若是不够,我驮你回去也可。
  七星卫纷纷响应,穷坚看着南宫翎。
  南宫翎:冬君果然治下有方!
  冬君微笑看着南宫翎,说道:七星卫除本殿外还没跪拜过谁,你不要得理不饶人。你来南通为何心知肚明,你做了那么多的算计,不就是想来南通,今日本殿看你也该离开这里,展一展拳脚了!
  南宫翎:冬君果然还是有修为在身。
  冬君:当年你先为琐事同家里起了冲突,然后莫名的原因打了你父亲的妾室,并辱骂她,然后又借你父亲正在气头,找了个不痛不痒的原因,要娶同东方弘宇的媳妇,你父亲说你不知礼数,打了你一顿,然后你明知我闭关不得扰,跪在凤梧山数天,在我将出关时离开,来了南通。为的是神不知鬼不觉修炼,如今你借着南通的灵气,恐怕是可以轻易挑衅白之恩了吧。
  南宫翎:果然还是冬君的人厉害。
  冬君:我并不厉害,而是东方弘宇的媳妇适合你双修而已。
  南宫翎一脸错愕的看着冬君。冬君:即使你要来那女子,你也会来南通,附和你修习的功法。
  南宫翎:条件!
  冬君:穷坚如何?
  南宫翎:成交!
  穷坚一脸迷茫,南宫翎看了穷坚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冬君看着穷坚说道:起来,等本殿搀扶你吗?
  冬君拉住田子仲说道:一会收拾好,我们就回京了。
  田子仲抿了抿嘴,想开口,又不知如何说。冬君一把搂起田子仲说:无论如何,我都陪你一起见干娘。田子仲点了点头,眼中的泪已经打转了。
  南宫翎收拾好东西回到都督府,任柯清点人数后说道:符箓一起,四方听令,穿行借道,归吾凤梧!清风乍起,一瞬间回到凤梧山天鼎。圣卫亲军脱力躺在地上,不一会上来一大批圣卫军,搀扶他们下山,冬君看着任柯和寒蝉说道:此行你们辛苦,在山休息,一冥他们陪本殿去就行。
  冬君抱起田子仲说道:先去带你看看宁音姐姐和暖儿嫂嫂。田子仲点了点头。
  叶不寒听闻冬君回来,和宁音立即冲出来,迎上冬君,叶不寒欣慰的笑了笑。冬君抚摸了一下叶不寒的脸说道:这是田子仲,本殿的弟弟。冬君看着田子仲说:宁音,你认识,这是你的小嫂嫂,叶不寒。田子仲分别叫了人。冬君便让叶不寒和宁音去换衣服,一会去田府。
  冬君的马车驶出凤梧山,仪仗浩浩荡荡。田子仲似乎害怕这个环境,不在敢四处走走看看,而是依偎冬君身边,哪里也不去,抓着冬君一个手指都是安全的。叶不寒坐在冬君另一边,眼角通红。冬君心中隐隐作痛,冬君搂住叶不寒说道:都过去了,你现在有我。子仲也有我。
  叶不寒:妾遇殿下也是这个年纪,阖宫朝见,进入皇宫迷失方向,同奶奶走散,是殿下给了妾一个披风,带我去上阳宫避风。
  田子仲:哥哥,子仲没有家了对吗?冬君的心仿佛被人抽空了一样,这样的问题,叶不寒也曾问过他。冬君僵硬的微笑,强忍伤感,对冬君说道:不会呀,你有奶奶,有三叔,有小叔。你还有玥娘,安定伯伯和我们呀。
  田子仲:前几个月,母亲和我说,若是有一天她没等到子仲成人,子仲要回京同祖母同叔叔们住,要子仲听话,万事不可顶撞长辈,因为子仲再也没有保护自己的父母了。子仲就是大人了。冬君将搂着叶不寒的手收回,抱起田子仲,说道:你的父母都是英雄,也是冬君的干爹干娘,我在一日,没人敢伤一分,没人能让你受一毫委屈,若是有人折辱你,你便打回去,若是打不过,找哥哥,哥哥抄他家。田子仲一抽哒,一抽哒的说好。叶不寒听着这句话笑了一下。冬君看着叶不寒。叶不寒看着冬君道:妾也听过。宁音扶额道:哥哥,你说给多少人!
  冬君一脸无辜:没了,就你们三人。
  进入京城,有人拦住仪仗道:陛下请圣子殿下先入宫!
  冬君冷冷道:直奔田府,那传旨公公立即退到一旁。京城的百姓也是第一次听到一像温润的圣子严厉的说出话来,但他们却都认为,圣子天驾,从未在民众前发怒,一定是朝堂的过错。皆称颂圣子威武。传旨公公黑着脸跪在一旁,他这才知道,今日为何都不愿来传旨。让给他这个从未离宫传旨的人。
  圣子仪仗要来田府,田府早就知晓,本来今日就该起灵,冬君派人压下此事。冬君拉着田子仲下车时,田家人没有意外,因为田家的侍卫飞鸽说了此事,但今日听风过来的大臣都惊讶此人是谁,但好多人都猜出了八九。
  田老太君:臣妇谢圣子殿下厚爱。田家其余人也纷纷叩谢。冬君看着众人没有说话,田子仲看着冬君,冬君抱起田子仲说道:本殿带拙荆舍妹祭奠干娘。不用大礼,本殿受不起着诰命夫人同王爷的大礼。说完大步走进。田府的人哪敢的动,朝臣更不敢动了。不一会,就听见田子仲声嘶力竭的哭声。安定亲王骤然出现扶起太君道:冬君尚小,老夫人及勇毅王多担待。说着安定亲王向田家人行礼赔罪。田家上下无比尴尬。安定亲王是大燕王爷中最温和的王爷,今日出嘲讽之语,当街的百姓听得真真的。还是田殿全迎安定亲王入府。王爷却谢绝离开了。离开前让他们抓紧进去,别落了苛待圣子的罪名。田家及一众大臣匆忙进府。
  百姓议论纷纷,一时间,禽山侯被害,田家卖媳求荣,不求结果的恶名传开了。
  田老太君看着打开的棺椁,哎呀一声,跪在地上道:殿下这是要绝我田家呀。怎的开馆了。冬君抱着一直挣扎要抱抱禽山侯的田子仲。宁音也是鼻涕一把,泪一把,叶不寒一旁搀扶着。
  田子仲:娘,看看子仲,看看子仲吧,子仲想娘,子仲想您,娘,娘你看看子仲!冬君的泪顺着脸颊流下。田子仲哭了好久后,开始讲述自己以后会按时吃饭、穿衣、正冠、不挑食、不在踢被、不在任性、不在胡闹,不逃六艺,认真习武,让母亲父亲放心。田子仲哭着对冬君说道:哥哥就让我抱一抱母亲。冬君抓着田子仲的腰放进棺椁,田子仲哭着说道:母亲原谅子仲没能保护你,但如果看到父亲,请告诉他,他的儿子不会让他失望的。母亲教给子仲的话,子仲都记住了。母亲安心去吧!田子仲用袖擦了擦脸,吻了禽山侯的脸,禽山侯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扬。冬君下一刻腾出一只手摸向禽山侯的脉搏,毫无反应,冬君抱起田子仲,田子仲搂住冬君,哽咽道:哥哥合棺吧!冬君点头,固安合上棺椁。
  冬君转身冲着禽山侯灵位下跪,圣卫军立即整理军容,随后冬君:大燕安定亲王长子,东方弘奕,于禽山侯杜思娘灵前,以娲皇起誓,今生我为兄,必为田子仲遮风雨,避雨雪,不使子仲受世人欺辱,他日成才,文武安邦定国之栋梁!若违此誓,人神弃之,娲皇断我魂魄三界无存!哐哐哐三个头磕在地上。
  冬君起身抱起田子仲,看着暖儿,暖儿给他放心的眼神,一定会照顾好宁音的。冬君看着田府上下说道:田子仲乃禽山侯独子,本殿问其心意,愿随本殿住凤梧山,由本殿亲自教授。田老太君行礼道:圣子不可,您尚未束发,未成人,怎可将老身之孙留在身边教养,何况田殿武一房虽然只剩一子,但还有其他兄弟,何处论都不该圣子殿下教养。
  冬君:这件事,本殿不是商量而是告知,田子仲无论生死,皆要问过本殿,自今日起,除非田子仲亲口说他回田府,否则一切免谈。
  田老太君:臣妇立即进宫归还王爵、二品诰命。请殿下留田家一条活路。田老太君头都磕破了,冬君未看一眼,冬君直接说道:明日一早禽山侯入凤梧山北墓,到时本殿率凤梧山上下迎送禽山侯。田子仲想为祖母说啥,冬君看着田子仲小声说道:没人会要她的命,但我绝不让你受委屈。若有一天你觉得我这个义兄没有家人亲,我会送你回来。田子仲小手肉乎乎的替冬君擦泪道:子仲不会抛弃哥哥。冬君抱起田子仲问道:留在这里吗?田子仲:可以吗?
  冬君: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我不是约束你的人,你和干娘在南通如何在这里就如何。
  田子仲点头道:我想留下陪母亲。
  冬君看着固安和一冥道:本殿进宫,你们保护好世子。二人抱拳领命。冬君看着一抽一抽的宁音,拿出手帕给叶不寒,叶不寒为宁音擦泪,冬君看着叶不寒说道:暖儿,你好不容易回京,你是去叶府还是王府自己定,我进宫一趟。
  田老太君差点没背过气,冬君今日灵前跪誓,若陛下问责,别说王爵位,就是封摄政王该杀也要杀!田家战战兢兢。冬君未理会众人,带着叶不寒和宁音离开,然后三人分两个方向,叶不寒最后决定宁音需要陪伴就回了王府,也觉得陛下召冬君入宫,叶丞也在皇宫,而冬君进了宫。
  上书房
  燕皇没有好气色的看着坐在左手边的冬君,悠然的喝着茶,两位丞相心中也没了方向,跟随陛下半辈子,突然来了位比太子大,比陛下小的圣子,脾气阴晴不定。
  冬君轻轻放下茶杯道:这茶,还是刚下来的新鲜,不及诸多触碰便入了口,如今这茶一放在放,不知吸了多少尘世的污秽之气,茶喝着不美,不爽。
  燕皇看着奏折说道:冬君殿下有何指教,不妨明说,这房内除去你,三人加一起快三百岁了,更何况,朕是你皇爷爷,叶丞也是!叶瑞卿惶恐行礼道:臣不敢!
  冬君:叶丞也有不敢?那本殿真是惶恐至极!
  叶丞赶忙跪地询问为何?冬君再次拿起茶杯说道:太子府前些日从楚国得了安吉白,听说此茶特殊,会白化,起初当地人不知是何身份,如何认定。不知所投何类,最后因其制茶工艺称为绿茶。依照叶丞来看,你说在茶叶鲜叶该算为何?
  叶丞看着冬君,看着燕皇道:若茶以定为绿茶,那便为绿茶,无论是鲜叶还是茶,都是绿茶,不争的事实!
  冬君:就怕有人看不清,不知安吉白是何类!
  叶丞:臣生死皆是陛下的人,安吉白同殿下皆为上天之意所赐,凡夫自有看不清之时,但臣位列文臣之首,当有查清、看清之能,望陛下明察、圣子殿下明察!
  冬君:每月不是你往东宫,便是东宫遣人入府,不知两家所议何事?竟不能在宫内商议?非要下了朝,还家商议?太子太傅都没叶丞走的勤吧!
  叶瑞卿看着冬君,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冬君看着叶瑞卿道:若无苟且之事,何必紧张。
  白之恩看着冬君,前面说的还挺婉转怎么突然就挑明了!白之恩不涉党争,所以一直都稳健。叶瑞卿频繁擦汗。
  冬君:叶丞是觉得上书房热吗?叶瑞卿结巴的说道:不~不热。
  冬君:本殿要你用叶不寒的未来发誓,东宫有无参加暗杀禽山侯一事。燕皇猛地抬头看向叶瑞卿,燕皇这几日焦虑,倒是忘了身边人。那件事只有为数不多的三四人知道。叶瑞卿看到了燕皇猛然抬起的头,冬君知道,他想要的结果出来了,冬君低头玩弄着扳指,叶瑞卿匍匐在地说道:臣绝无谋害禽山侯一事。东宫亦是!
  冬君:叶不寒是你孙女,说句极为不好听的话,本殿虽然情痴暖儿,但若没了她本殿依旧!而你叶府将就此无缘大燕未来!
  叶瑞卿害怕极了,叶瑞卿从叶不寒嫁给冬君入主凤梧山后,为了不影响牵叶不寒从不询问有关敏感的问题,他也知道冬君手中有监控全国官员的组织。叶瑞卿不敢看燕皇,不敢看冬君,因为太子确实打算除掉禽山侯,只不过被自己劝下了,东宫谋臣武士多如牛毛。
  叶瑞卿不敢用叶府未来赌,叶丞问道:冬君殿下如何质疑未来主?
  冬君:本殿有大把的理由质疑东宫,若东宫失德,别怪本殿没提醒叶丞,你们叶家未来!
  叶瑞卿知道,即使孙女是圣子妃,也保不住他,于是叶瑞卿回答道:诏书刚下之时,臣说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为了防止坏了东宫的事,却有做掉禽山侯之意。然而臣劝阻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确实也放弃了刺杀的念头。
  燕皇的那笔的手紧了紧,眉眼神色暗了几分,暗卫搜查了多日,都没见到当日闯进皇宫的刺客。这件事对燕皇真是如鲠在喉般不安和难受。别说是丞相所为,便是东宫,他都留不得。
  叶瑞卿看着燕皇神色便知,燕皇猜忌自己了。叶瑞卿跪在地上,恨不得脸都埋在地里说道:臣若负皇恩,全族无后,叶氏凋落!
  燕皇看着叶瑞卿道:起来坐吧,一朝丞相,像什么样子。还是白之恩搭手,叶瑞卿勉强站起来。白之恩看了看冬君。冬君也看向白之恩,白之恩赶忙低头,冬君的眼神根本不像十八岁的少年郎,成熟,锐利的眼神,白之恩仅仅对视两三秒便不敢与冬君直视!
  冬君再次拿起茶杯品了品茶,说道:人也好,物也罢,俗话说,喂狗三月,狗报一生,与人恩三年,未尝知人心!叶瑞卿这边刚擦好汗,白之恩也刚坐稳。冬君放下茶杯道:白丞觉得着话在不在理?白之恩道:人终不及狗来的忠心,但也有喂不熟的狗,人也有死心塌地,比如殿下的七星卫,传闻有人安定王府传旨,寒蝉见传旨公公言语激进,便要带圣子行责。冬君微笑道:传闻而已,白丞相还有闲情到那市井街头与老妇扯舌的光阴?
  白之恩面色不改道:臣武将出身,这辩论自然不如殿下。
  冬君笑道:白丞意要切磋?
  白之恩看向燕皇,燕皇不知何时又开始批阅奏折。白之恩赔笑道:殿下哪里话,臣怎么敢在陛下面前卖弄,有失体统!
  冬君:白丞何意?本殿未曾言明要在殿前比试,你这不是有失体统,而是以下犯上。
  白之恩:殿下莫要吓老臣,老臣也是持节出使他国的武将。
  冬君:若不提本殿倒是忘了,禽山侯的尸体如何三四个时辰便能到达京畿,本殿调查发现,半月前禽山侯便有所异样,不出意外,禽山侯是在到京后才被杀。而来京路上,所有关隘都没能发现禽山侯,这是多么畅通的路!而城中来往南通的商队,最近又只有你原来麾下的副将从南通而来经商走货。
  白之恩冷哼一声道:殿下上下嘴皮一动,污蔑的可是六朝辅君的白家满门,慎言!
  冬君:白丞若有理恼什么?是怕你的部下没到,武丞府便被禁军抄家?
  白之恩立即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陛下,想我白家辅佐历代君王将近百年,如今到臣这一代,竟然被人污蔑,臣何颜见列祖列宗,臣寝食难安!
  燕皇刚要劝说,冬君开口道:本殿坐镇凤梧山,每日靠北而眠,心安无乱,这山北也有你家英烈,他们护佑着本殿,倒是你,寝食难安,为何啊?
  燕皇:你同他见过面吗?
  白之恩:臣没有!臣以列祖列宗发誓,白家一不涉党争,二不弄权,本本分分不敢有半分僭越!
  冬君:叶丞缓过来了吧!叶瑞卿猛然看向冬君。冬君笑呵呵道:叶丞年纪大,慢些抬头,一个不小心这脖子的关节可是不能恢复的。
  叶丞强挤出微笑说道:谢~谢殿下关心。
  冬君:叶丞,你可知截杀田子仲的刺客是谁派的?以何名义!
  叶丞拿起茶杯,水洒一半,叶丞赶忙又放下道:臣~臣不知!
  冬君:本殿告诉你,刺客是东宫守卫,奉的是凤梧山逍遥阁白虎肃杀令!
  屋内三人纷纷抬头看向冬君,第一是错愕,第二是求证。。
  冬君继续说道:凤梧山逍遥阁四圣令,是八年前所立,至今本殿除了青龙休沐令外,其余的都未颁发过,见令者少之又少,若不是刺客提起,本殿都要忘了。你们说什么人能知道凤梧山四圣令?
  背后的黑手范围又小了,四圣令非嫡系不可知,究竟是谁还要细查。燕皇看着自己的两位丞相,被冬君连消带打弄得汗流浃背,燕皇道:你们下去休息吧,朕同冬君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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